我,周元,坐在百花馆的美妙房间里,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古代的女子真的如此大胆吗?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这位顶级花魁彩霓就要与我共度良宵。这让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尽管我并非不好色,但眼前这位显然是个烫手山芋,一旦吃进去,怕是真的要胃烧烂啊。
我笑了笑,决定直接告诉她我的真实目的,也许这样她就会叫人赶我走了。我深吸一口气,道:“彩霓姑娘,其实我来这里是有目的的,或许你会因此不满。”
彩霓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笑道:“周公子,请直言无妨,彩霓并非是那种狭隘之人。”
于是,我开始解释我的来意:“云州自古繁华,青楼楚馆众多,但真正的龙头只有仙楚楼与百花馆。近两年,仙楚楼凭借女子十二乐坊和妙舞六姬风头无两,而百花馆则青黄不接,只靠你一人支撑。”
彩霓的美目闪烁着光芒,似乎对我的回答颇感兴趣。我继续道:“彩霓姑娘年芳十八,还能为百花馆支撑几年呢?届时,仙楚楼的压迫之下,百花馆恐怕真的要没落了。”
彩霓轻声呢喃:“周公子真是懂得经营之道,但百花馆这两年也尝试过许多方法,都收效甚微。”
我微微一笑,自信地说:“我愿为百花馆献策,解其经营之危。”
彩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低声道:“周公子与我初识,便愿为百花馆解忧,彩霓何德何能,能遇到公子这样的贵人。”
我心中暗笑,这小姑娘也太会给自己加戏了吧?我不过是想搞点钱而已,她竟然以为我是真心为了她好。
但这时候我当然不能否定她的想法,只是轻笑道:“彩霓姑娘,你认为青楼的经营之道重在何处呢?”
彩霓沉思片刻,回答道:“低级的青楼卖的是颜色,中等的青楼卖的是服务,而最好的青楼则是卖文化。”
“说得没错。”
我点了点头,继续道:“百花馆和仙楚楼都是顶级的青楼,想要在颜色和服务上胜过对方几乎不可能。仙楚楼近年在音乐歌舞文化上做得非常出色,所以一直压制着百花馆。”
“但我认为,音乐歌舞虽美,对文人士子的影响力却不够。只有蜚声云州甚至天下的诗词,才能吸引云州的文人倾至百花馆。”
“到时候依托诗词的影响力,百花馆就能捧出新的花魁,重振声威。”
彩霓眼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辉,似乎被我的一番话打动了。她为我倒上茶水,轻声道:“周公子之言真是精辟至极,只是诗词不易得,诗词文化更不易建立啊。”
我打断她的话,自信地笑道:“彩霓姑娘难道不认为我颇有诗才吗?”
彩霓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自信。但她很快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周公子自然是大才之人。”
我笑了笑,不再废话,直接提笔写下一首《满庭芳》:“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人静乌鸢自乐,小桥外、新绿溅溅。凭阑久,黄芦苦竹,拟泛九江船。年年。如社燕,飘流瀚海,来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长近尊前。憔悴江南倦客,不堪听、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时眠。”
银钩般的笔画在纸上飞舞,力透纸背,宛如龙蛇盘旋。彩霓看得目瞪口呆,一双美目几乎要贴到纸上去了。她颤抖着声音道:“周公子…这…这真是一首好词啊!”
“这首词景则风华清丽,情则孤寂凄凉,哀怨却不愤懑,沉郁却不怒气冲冲。洋洋洒洒近百字,将羁旅愁怀、寂寞哀苦都表达得淋漓尽致。”
她激动地看着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有了这首词,百花馆一定能重新找回声势!只要再有几首这样的好词,捧出新的花魁也不在话下!”
我心中暗喜,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我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只是前期还需要一些宣传。比如最近云州诗社要进行郊游活动,百花馆可以赞助纹银二百两,并以此词相赠。”
“我保证,那群诗社的士子会把这首词传遍整个云州甚至整个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