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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作者“姑娘横着走”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主角:楚烟李胤   更新:2024-07-28 22: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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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作者“姑娘横着走”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畅读全文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彩片段


李胤看着她,没有回话。

楚烟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再贸然开口。

李胤是她见过最难琢磨的人,每当她觉得,他对她有意的时候,他总能用冰冷的态度告诉她,是她想多了。

亦如之前,他分明很愿意同她亲昵,让她觉得他对她是有几分喜欢的,可当她送了花笺试探,他却退了回来,还明确的说独一份的他不留,明确的拒绝了她。

所以现在,她感觉他是误会她吃醋,而他隐隐有些高兴她吃醋,可她却除了那句不行么,便再也不敢进一步试探。

李胤打量着她的神色,目光也渐渐往下,落在了饱满的酥胸上,语声淡淡:“为什么是我?”

楚烟见他垂了眼眸思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实话是说道:“今儿个我从两位妹妹那儿得知,京城的花朝节,是个皇子选妃的途径之一,原本我是要在花朝节之前到达京城的,但姨母却在信中,特意提到了让我花朝节之后再来。”

“而且按理来说,我来到宁王府小住,姨母就算不设宴,也该邀请些亲近的人家,向众人介绍我,可几日已经过去,姨母并没有任何打算。”

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儿,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李胤并不意外,宁王妃在打什么主意,他心中一清二楚。

他淡淡道:“然后呢?李媛和李馨一无所知,你可以利用她们带你出府。或者,利用李晗。”

依着她的聪明和手段,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应该很简单,可她却偏偏选择了他。

同他一张榻上睡过,拥抱亲吻过,却要利用他,带她出府,去勾搭别的男人。

他在她眼里,大概是个死人。

楚烟垂眸嘟了嘟嘴,解释道:“晗哥哥还没有明确拒绝我,若他带我出门,定然也是以即将定亲的身份。”

带着这样的身份,谁还敢对她示好?

“至于两位妹妹,她们的婚事拿捏在姨母手中,今儿个便是她们主动牵线,可见也是受了姨母指示,定然是不敢带我出门的。”

楚烟看了他一眼,支吾着道:“听闻胤哥哥在京城,人缘好。”

而且,唯有他不受宁王妃管束。

李胤闻言笑了,抬眸看向她美艳的小脸,笑着道:“你直接说,我狐朋狗友多,带你出门必然会让他们好奇前来一看,这样你就能在京城声名鹊起了。”

楚烟低头不说话。

说什么呢?

这本就是她的打算罢了。

李胤看着她的模样,讥讽冷笑:“你倒是老实。”

楚烟没有争辩,只低着头道:“不敢欺瞒胤哥哥。”

见她如此乖顺,李胤心头反而更烦躁了,之前那个算计他,给她下毒,将他丢入海中,胆大妄为的人哪去了?

李晗未曾应邀,对她的打击就这般大?

他将花笺还给她时,也不见她受什么打击!

李胤看着雪白的肩头,忽然开口道:“脱了。”

楚烟闻言一愣,抬眸看他。

李胤看着她,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不是要我带你出府么?这就是我的条件。”

楚烟闻言皱了眉,羞恼瞬间涌了上来,她用美人计是一回事,被迫脱衣取悦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如同她饿了主动吃饭,和她明明不饿,却被人逼着吃饭,是一个道理。

楚烟咬了唇,抬眸看向他道:“胤哥哥,是将我当成了怡红院的女子么?”

“装委屈,装可怜在我这儿没用。”

李胤看着她咬唇屈辱模样,喉头微动:“只是我的条件,答不答应随便你,左右,想要出门的人不是我。”

倘若之前的委屈只有三分,楚烟这会儿已经是十分委屈了。

她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在平阳的时候,她也是被众人捧着,集万众宠爱为一身的。

可来到京城,她收起了所有的肆意,谨小慎微的每日去给宁王妃请安,陪着用饭,装乖巧装懂事,说些好话去讨好,生怕有一句说错,惹宁王妃不喜。

她一个人在京城,无权无势,名声好不好,活的好不好,全看宁王妃的脸色。

可李胤偏偏还来欺负她!

是她愿意去勾搭男人的么?可她不给自己找个靠山,不给平阳王府找个庇护,她怎么办?平阳王府怎么办?

天子昏聩猜忌平阳,摆在平阳王府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她找个靠山,让天子没法动平阳王府,一条就是造反。

可造反要死很多人!

平阳的那些将士是保家卫国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

她见过战场的惨烈,怎么忍心,让平阳忠心耿耿的将士,让一生清明的父兄,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

再者,若能成功倒也罢了,可若是失败了呢?

但这些话,无人能说,她只能藏在心里,趁着天子还没有发难,还没有将一切摆在明面上之前,将自己卖出去。

万般委屈齐齐涌上心头,楚烟忍不住红了眼眶。

李胤没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一开始还以为她又在装腔作势,就如同当初在船上,她假意示弱讨好,最后却把他绑了丢海里,还出言讥讽他一般。

正准备说眼泪对他也无用,却见她忽然哽咽出声。

李胤的手握成了拳,过了片刻轻叹口气,有些别扭的开口道:“我可未曾见过风尘女子宽衣解带。”

楚烟闻言顿时止了哭,抬眸看向他。

话一出口,李胤就有些后悔了,于是又冷下脸道:“这便是我的条件,愿不愿意随你。”

她是个天生的狐媚,真带她出了府,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她勾搭。

这府,不出也罢!

李胤转身欲走,楚烟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低低道:“我愿意的。”

她就这么想出府,这么急着去勾搭男人,将自己嫁出去?!

李胤心头突然火起,回过身来看着她,冷笑一声道:“好。”

这人真是喜怒无常。

条件是他开的,她同意了,他又摆了臭脸。

楚烟不再猜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伸手解开绳结,粉白的冰丝肚兜,沿着她曼妙的曲线缓缓滑落,雪白饱满丰盈的胸脯,仿佛是被缓缓揭开的礼物,一点点呈现他眼前。

看着那漂亮的酥胸,李胤的黑眸顿时转深,他上前一步,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其中一只丰盈。

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臭小子现在都喜怒不形于色了,也算是有点进步。”

宁王轻哼了一声,随即问道:“世子可遇见了郡主?那臭小子怎么解释的?”

暗卫低着头,沉声道:“属下不知,世子有没有遇到郡主,也不知二公子如何同世子解释郡主之事,但……属下知道,世子没有回来。”

“什么?!”

宁王腾的一下起了身:“你说谁没回来?”

“当然是你的好儿子。”

容衍进了屋,摆了摆手让暗卫退下,然后在桌旁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老头,你不知道,今晚是沈音初夜的唱卖吧?”

听得这话,宁王愣了,而后反应过来,指着他气的瞪大了双眼横眉倒竖:“你这个臭小子!连老子都敢算计?!”

容衍笑看他:“请注意你的措辞,你可不是我老子。”

宁王气急败坏:“老子是自称!自称!”

“好好好,自称。”容衍放下茶盏,看着他道:“别那么激动,说不定再过没多久,都要当爷爷的人了。”

听得这话,宁王险些被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指着他的手都在抖:“老子对你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即便他不是你亲大哥,那也是你哥!你怎么忍心算计我们?怎么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

宁王痛心疾首,容衍却是神色如常:“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为了我们好?”

宁王顿时被气笑了:“老子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容衍点了点头:“不客气。”

宁王这下真的是被气的提不上气了。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容衍放下了茶盏,看着他正色道:“平阳王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爱妻如命,视女如命,几十年来除了平阳王妃,身边没有任何女人。你觉得,在那样环境下长大的颜宁,会允许自己的夫君纳妾么?”

“那就不纳妾!”宁王恼道:“女人多了也烦!晗儿也不是好色之人!”

更何况,一个颜宁,足以抵得上众多绝色。

容衍摇了摇头:“你真是对你儿子一点都不了解,他是个文人,讲究的是灵魂契合,若是颜宁在沈音之前出现,与他又有足够的时间相处,他必然会对颜宁情深义重,但问题是,颜宁来的太晚,他已经找到了那个与他契合的人。”

“即便他今晚没有去怡红院,但以后肯定会因为沈音而去的,到时候两家婚事定下,你是要颜宁忍了,还是要平阳王忍了?”

宁王闻言顿时一噎,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日子长了,他就忘了。”

容衍好笑的看着他:“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宁王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了。

容衍淡淡开口道:“宁王妃现在将颜宁拘在王府之中,已经是犯了大忌,你不会当真以为,视女如命的平阳王,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么放心的让颜宁一个人,带着巨大的财物,无声无息的入了宁王府吧?”

自然不会。

平阳王虽然久居平阳,但他手握朝廷三分之一的兵马,靠的可不仅仅是打仗之能。

宁王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他转眸看向容衍道:“臭小子,你看上了颜宁就直说!何必折腾些有的没的?!无非就是想让颜宁彻底对晗儿死心罢了!”

“看上她?”容衍轻嗤:“我只是做该做的事情罢了,别说的那么肤浅。”

宁王皱了眉,狐疑的看着他:“当真没看上?”

“比真金还真!”容衍起了身,看着他道:“宁王妃那儿,你最好能同她谈谈,再这么关着颜宁,就不好收场了。”


赵莫转眸朝李晗看去,只见他脸颊染了红,薄z唇抿紧,喉头微动。

同是男子,李晗的这般反应,他实在太熟悉了。

赵莫眯了眯眼,又看了林中翩然起舞的陈婧,笑着开口道:“郡主的舞姿,还真是好看,就是穿的少了些。”

李晗闻言顿时回了神,这会儿他反应了过来,李昭和李媛唤他过来,根本就不是做什么评判的。

但他却将赵莫带了过来,还让他瞧见了陈婧此刻的模样。

李晗心头隐隐有些后悔,当即挪动身子,挡住了赵莫的目光,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赵莫闻言挑眉:“大哥不是来做评判的么?”

“不了。”李晗开口道:“不过是两位妹妹与烟儿一道玩乐罢了,我们若去,她们反而不自在,走吧。”

赵莫朝里间看了一眼:“郡主的舞姿……”

李晗打断了他的话,催促道:“走吧。”

赵莫轻叹了一声,一脸可惜的随着他走了。

桃花林内,陈婧一舞结束,仍未见到李晗的身影。

不由微微皱眉,难道是她会错了意?

李媛和李馨,当真只是想要看看她的舞技?

此刻的李媛和李馨也是暗暗着急,她们来的时候,便派人去请大哥了,怎的郡主舞都跳完了,他还没有来?

郡主刚刚那一舞,实在是太过惊艳,舞技什么的先摆在一边,就这傲人的身段,不足一握的纤腰,莫说是男子了,就连她们看着都迷糊!

大哥没赶上,真真是可惜了!

李媛和李馨又是着急又是遗憾,可看着陈婧香汗浸湿z了额间碎发,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她再跳一个。

陈婧接过香怡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汗,笑着道:“献丑了。”

李馨连忙摆手:“郡主跳的如此之好,又怎会与丑沾上半分关系,与郡主的舞技相比,我们姐妹二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李媛在一旁连连点头:“正是正是,郡主的舞技,哪怕是在京城的贵女中,那也是独一份的!若是郡主早些日子来,赶上了花朝节,魁首必定非郡主莫属。”

听得这话,李馨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嗔怪道:“胡说些什么呢?花朝宴上争着出风头的女子是个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郡主怎么可能去争那魁首?”

李媛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是我说错话了,我其实就是想说,郡主舞技了得。”

她的话,让陈婧心念一动。

其实早在去年年关之前,皇后就已经派人去过平阳,想要将她带回京城,但父王与母妃以她身子不好,天寒地冻为由强硬拒绝了,而后便与宁王府取得了联系。

原本她是要在花朝节之前赶到京城,毕竟年前拒绝了皇后,年后就得积极些。

可宁王妃却回信,说一切她都已经安排妥当,待到春暖花开,花朝节过了之后再来不迟。

陈婧笑了笑:“多谢妹妹夸赞。”

见她没有芥蒂,李馨和李媛默默松了口气,二人朝林外看了一眼,暗暗有些着急。

大哥怎的还不来?!

这两个傻姑娘,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

陈婧看着两人的神色,笑着开口道:“我还有个比较拿手的霓裳舞,要不,跳给你们看看?”

听得这话,李媛和李馨立刻高兴的点头:“好呀好呀!“

陈婧笑了笑,起身跳了起来。

霓裳舞有些长,陈婧又刻意跳的慢了些,好展示自己婀娜的身段,然而再怎么拖延,一场舞也到了跳完的时候。

她擦了擦汗,在石桌旁坐下,兴致已经全无。

李媛和李馨也是失望又懊恼,眼看着已经到了午时,便也只能作罢,悻悻而归。

陈婧披着斗篷回到云裳苑,杨嬷嬷便迎了上来,关切问道:“如何?世子可有被小姐惊艳到?”

香怡嘟了嘴,满脸的不高兴:“惊艳什么呀,世子爷压根就没去!”

杨嬷嬷闻言皱了眉:“难道是咱们会错了意,两位姑娘压根就没有邀请世子?”

陈婧摇了摇头:“当是邀请了的,只不过他没有去。”

这话一出,杨嬷嬷和香怡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杨嬷嬷犹豫了一会儿道:“派人去旁敲侧击打听打听,若是世子有事儿耽搁倒也罢了,若是无事……”

她皱眉看向陈婧道:“那小姐就得想好退路了。”

陈婧点了点头:“嬷嬷放心,我心中有数。出了一身汗,劳烦嬷嬷打些水来,我先沐浴。”

杨嬷嬷应了一声,转身去备水。

陈婧从平阳,就带了香怡和杨嬷嬷二人,剩下都是些侍卫,用来护着她安全的。

宁王妃提过一嘴,说要派些下人供她使唤,被她委婉拒绝之后,便再也没提过。

毕竟,若是硬要往她院子里添人,有监视她的嫌疑。

因着伺候的人少,香怡和杨嬷嬷许多事儿都需要亲力亲为,陈婧一人回到屋中,挑了换洗的衣服,便开始褪身上的衣衫。

就在她脱了大半,只剩下亵裤和一件肚兜,准备去净房的时候,忽然有所感应一般他,转身朝头顶看去。

房梁上,赵莫坐在上方,与她四目相对。

陈婧:……

这人什么毛病,不是看她沐浴,就是看她脱衣?

赵莫没想到她会突然往上看,不由也是一愣。

他原本来,是想同她把话说清楚,他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在她与他有过那样的旖旎之后,还若无其事嫁给李晗的。

因着天子昏聩荒淫,后宫里的嫔妃,也有许多原先是旁人之妇,上行下效之下,这世道,对女子贞洁其实已经看的不是很重。

但李晗不行。

撇开李晗的身份不谈,他其实是个很保守很老实的人,而陈婧不仅寡廉鲜耻,还满腹心机,同她在一处,李晗必定被骗的连骨头都不剩。

故而赵莫从李晗那儿离开之后,便悄然来到了云裳苑,坐靠在房梁上,一边补眠一边等着她回来。

谁知道,她进了屋之后,就开始脱衣。

她的丫鬟还未走远,赵莫不好出声,本想移开目光,可不知道怎的,脑中就浮现出,她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婀娜,尤其是纵身飞旋跳跃时,那呼之欲出颤颤巍巍,饱满诱人的双峰。


早出晚归的李晗,自然无空无同楚烟解释,未曾赴约的原因。

而得了训诫的李媛和李馨,更无心解释。

就连楚烟旁敲侧击提起李晗的时候,二人也是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香怡有些失望:“奴婢以为,世子就算还不曾对小姐动情,应当也是有些好感的,否则也不会又送樱桃,又陪小姐逛了那么久的府,可现在看来,是奴婢想错了。”

楚烟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香怡疑惑的看着她:“小姐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楚烟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笑着开口道:“因为我发现,事情好像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

“还不糟糕么?”

香怡都开始发愁了:“世子不曾赴约也就罢了,居然突然开始忙碌起来,奴婢打听过,他明明领的是个闲差,平常三五日才去一趟衙署,可自打失约之后,这几日天天早出晚归,不是避着小姐又是什么?”

说到这儿,香怡就开始叹气:“世子也定是知晓了王府两位姑娘的撮合之意,心中不喜,这才避着小姐的。”

楚烟闻言嗯了一声。

她反应太过平淡,香怡顿时愣了:“小姐就不着急么?”

楚烟放下书,转眸看着她叹了口气道:“我着急又有什么用呢?晗哥哥对我并无男女之情,我稍稍试探,他甚至都避而不见了,我还能如何?正如杨嬷嬷所言,晗哥哥那儿行不通,就得趁早另觅人选。”

香怡皱了眉:“可宁王妃并无设宴将小姐介绍给众人的意思,即便是出门,也得经过宁王妃允许,而且现在小姐住在宁王府,总不能因着这些小事与宁王妃起了龃龉,要如何另觅人选?”

楚烟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道:“你觉得李胤如何?”

“二公子?!”

香怡一听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小姐虽说是要寻求助益,但也得觅得良婿,二公子不仅放浪不羁,还夜宿花柳之地寻欢作乐,若是王爷王妃知晓,小姐打算嫁的是这样一个人,那得多伤心啊!”

放浪不羁么?

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楚烟的脸微微泛红。

她连忙拿起书,装作认真在看的样子,开口道:“即便婚事作废,这话也不能由我来说,晗哥哥这两日的表现,姨母必然也都知道了,现在着急的不是我们。”

天子还未表态,平阳王府还依旧是那个平阳王府,宁王妃不可能,也不敢一直这么拖着她。

楚烟猜的没错,宁王妃现在很急。

当晚,她特意留了话,让李晗不管多晚,回来之后一定要去见她。

李晗又是披星而归,宁王妃一直未曾歇下,一见到他立刻屏退左右,恼道:“你同母妃说说,你对烟儿到底有意还是无意?!李媛与李馨邀你前往,你不去也就罢了,怎的还突然忙了起来?”

“每日早出晚归,烟儿就当真这么让你看不上眼?!”

李晗闻言一愣:“母妃这话是从何说起?”

宁王妃看着他一脸茫然模样,只当他是在装傻,气的一拍桌子道:“烟儿她乃平阳郡主,平阳王唯一的女儿,你这么晾着她,怎的对得起本宫的一翻苦心?你今儿个给本宫一句实话,对她到底喜是不喜!”

李晗闻言微微红了耳根,回答道:“烟儿妹妹娇媚可人,儿子却对她确有好感,但谈喜字,为时尚早。”

对宁王妃而言,有好感就够了,她开口道:“既有好感,为何不曾赴约,还避而不见?”

李晗立刻解释道:“儿子是去了的,只是那时二弟也在,郡主那会儿穿着清凉,母妃也知道二弟是什么性子,儿子这才去而复返,此事我已告知两位妹妹,她们没有同郡主说么?”

宁王妃皱了眉:“你一句莫要引郡主做不得体之事,她们还怎么说?”

李晗闻言皱了皱眉:“此事是儿子思虑不周。”

“罢了。”

宁王妃看着他道:“撇开赴约之事不谈,这两日你怎的早出晚归,一副避而不见的样子?人人皆知你领的是闲差,你这般行事,让烟儿怎么想?”

李晗轻叹道:“儿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两日事情尤其多,许多事儿都积攒到了一处。等到忙完这一阵,儿子会亲自同烟儿妹妹解释。”

“你若当真对烟儿有好感,那就多抽空陪陪她,与她相处。不相处,又怎么喜欢呢?

宁王妃苦口婆心的劝道:“依着烟儿的身份和样貌,她并不是非你不可。两家的交情,说有自然是有的,但还剩下多少,却未可知。为娘一直拖着,未曾带她去见众人,你若不趁着这段时间与她培养感情,往后就更难了。”

听得这话,李晗皱了皱眉:“儿子知道了。”

宁王妃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行了,这两日你也累着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李晗出了主院的门,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经过路口时,他朝云裳苑看了一眼。

罢了,且忙完这两日。

楚烟一直等着李胤兑现承诺,带她出府。然而等了两日,他都没有动静。

这家伙,不会又占了便宜之后,耍赖吧?

想到这儿,楚烟便有些咬牙切齿,他若真的骗她,那她就让他再尝尝僵直散的滋味!

就在这时,李胤的声音在暗处响起:“你咬牙切齿的唤我的名字,是在骂我?”

楚烟闻言一惊,连忙坐起身来,否认道:“怎么会呢?我与胤哥哥已经冰释前嫌,又有求于胤哥哥,如何会在背后骂你呢?”

李胤轻嗤了一声:“虚情假意。”

楚烟佯装未闻,笑着开口道:“胤哥哥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李胤看着她微微敞开的领口,淡淡开口道:“不是要我带你出府么?我来兑现承诺。”

楚烟闻言愣了:“现在?出府?!”

李胤嗯了一声:“对。就是此刻,现在。”

“李胤!”

楚烟顿时恼了:”你不愿意带我出府,直说便是,又何必想出这种招数来恶心我?三更半夜能去何处?又能见什么人?”

李胤从她胸前移开目光,落在她娇媚的小脸上,语声淡淡:“怡红院今晚有清倌挂牌,京城贵公子,十有六七都去凑了热闹,去不去随你。”

楚烟顿时没了声。

李胤见状轻嗤,他就知道,她会是这般反应。


毕竟是亲王府邸,规模着实有些大。

李晗带着楚烟慢悠悠的逛了两个时辰,这才逛完。

他将楚烟送回了院门前,柔声叮嘱道:“今儿个走的有些久,想必你也乏了,从平阳到京城,又是一路劳顿,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京城四处转转。”

楚烟应了一声,站在院门前,目送着他离开。

与李胤相比,李晗简直再好不过,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若不是船上那件事儿,她根本没必要考虑李胤。

想到他,楚烟心头就是一阵烦躁,转身回了院子,向杨嬷嬷问道:“小厨房可弄好了?”

“已经收拾妥当。”

杨嬷嬷笑着问道:“小姐可是要亲手做糕点,送给世子?”

楚烟嗯了一声:“他特意给我送了樱桃,我还礼也是应该的。”

杨嬷嬷闻言顿时笑了:“小姐说的对,不能少了礼数。”

楚烟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小厨房。

傍晚的时候,宁王府每个院子,都收到楚烟亲手做的糕点,还有她从平阳王府带来的礼。

这些礼,原本该昨日就送的,但因着昨儿个她休息的早,未曾正式见过府上的人,便就作罢了,今儿个正好连着糕点一同送上。

来福一手端着糕点,一手拎着楚烟送来的礼,高高兴兴的进了屋:“主子,郡主给您送吃食来了!”

李胤捧着书,躺在小榻上。

他的内伤原本是不重的,但架不住他用内力逼出了僵直散,又沉了一回海,还一连泡了两次冷水,内伤便有些压不住,今日与李晗切磋,也都是强撑着。

而这桩桩件件,每一件都与楚烟有关!

故而听得郡主两个字,李胤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连头也未抬,直接道:“扔了!”

来福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仍不得,是郡主亲手做的呢!”

听得这话,李胤终于抬眸看了他手中的糕点一眼,轻嗤了一声道:“她贵为郡主,会亲自下厨做糕点?不过是下人做了,她担个名头罢了。”

“才是呢!”

来福立刻辩解道:“与世子逛完府上之后,一回院子郡主就进了小厨房,做糕点的许多材料都没有,还是跟大厨房要的,王妃还特意去看了,府上诸多下人都是亲眼瞧见的。”

“从和面到上锅,君主都是亲力亲为,连火候都在一旁亲自看着,真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上难见郡主这般才德兼备、又如此貌美的女子了!”

“不过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李胤轻哼了一声,但到底还是起了身,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清香,倒是与京城所见的糕点不同,有着别样的风味。

来福见他松了眉,面有满意之色,轻咳一声开口道:“这糕点,本是郡主特意为世子做的,但考虑到府上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便干脆多做了一些,每个院里都送了一份,您瞧,有个嫂嫂还是挺好的不是?还能得到多一份的关……”

啪!

吃了一半的糕点,重重的扔在了盘子上。

李胤冷声道:“扔了!”

来福傻了眼:“这……”

“让你扔你就扔!”

见他态度坚决,来福只得应道:“是。”

他可惜的看着盘子中的糕点,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却忽然有些惊讶的从糕点下抽出一张花笺来:“这是什么?”

李胤转眸望去,一眼就瞧见了上面娟秀的字。

他从来福手中抽走花笺,看着上面的内容,神色复杂。

其实花笺上也没写什么,只是写了这糕点的名称,以及配什么茶味道最好。

来福笑着道:“郡主真是有心了。”

李胤看着花笺,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糕点留下,你出去吧。”

来福只当是郡主的用心,让自家主子改了主意,当即高兴的将糕点和礼物留下,还特意说了一遍,是楚烟送的礼,而后便退下了。

李胤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笺,轻哼了一声。

亲手写的花笺,若是当真胸怀坦荡,就该大大方方的放在糕点上面,让人一眼便能瞧见。

压在下面,吃完糕点才能看见,不是别有居心,又能是什么?

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儿,还能面含娇羞与李晗游园,转眼又特意给他写了这样一张花笺,还欲盖弥彰的压在了糕点下。

她将这宁王府,当成了猎艳场不成?!

走了半日的路,楚烟乏的很,泡在澡盆里闭眼休息。

忽然,面前落下阴影,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楚烟睁开眼,就见李胤正站在浴桶旁,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她。

许是已经有过两次他突然出现,楚烟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但想起昨儿个他说她不知羞的话,她便一把环抱住自己,将身子沉到了水里。

看着她的动作,李胤轻嗤了一声:“多此一举!”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楚烟觉得他简直无理取闹!

她压下心头恼怒,正要开口,李胤却忽然将一个东西,丢到了水里,冷眼看着她道:“你不是胆大妄为么?这般暗戳戳的勾搭我,是想鱼与熊掌兼得,还是想要与我玩叔嫂情深?”

楚烟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她暗地里送他花笺,不过是想同他表达善意,最好从前的都忘了,昨儿个开始,他们就两清了不是么?

可他呢?

无论是鱼与熊掌兼得,还是玩叔嫂情深,都在骂她,是个水性杨花、放z荡的女子。

平阳王常说,整个楚家的反骨都长在她一人身上,若她有十斤重,那九斤必定是反骨。

而楚烟此刻的反骨已经达到了九斤九,她不怒反笑,松开环住自己胸前的手,缓缓从水里起了身。


事到如今,唐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特意前来,不过是因记着昨日,她说他连中几次美人计的仇罢了。

只是这人也太过离经叛道,便宜都给他占完了,才来说什么不过如此。

唐蕴面色沉了沉,重新缩回水中,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凤眸轻挑:“你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姜彻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有些黑。

看着如同无暇玉璧一般的身子,他冷声道:“这只能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罢了。总好过你,恬不知耻。”

听得这话,唐蕴皱了眉。

恬不知耻?

那要她如何?

毒发作是她想的么?丹药丢失,是她愿意的么?

父王母妃娇养着,兄长娇宠着,如今正是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时候,难道就因为被一个男子亵玩过,就不顾父王母妃和兄长的安危和心情,去寻死觅活?!

别说只是被亵玩,哪怕是她已经丢了清白,她也要拖着这残破的身子,在京城为平阳王府谋一份助力出来!

“说到恬不知耻,我自是不如胤哥哥的,毕竟我来宁王府的目的,两家也都是默认了的。”

唐蕴笑了笑:“我对晗哥哥的印象很好,晗哥哥对我应该也不错,刚刚还打发了小厮来,问我有什么需要的。若无意外,我与晗哥哥不久就会定下婚事,倒是胤哥哥你……”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就是这么对待未来嫂子的么?”

姜彻的脸彻底黑了,看着她因着热气而通红的脸,冷声道:“本公子大度,从前之事不与你计较,但我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他要娶的必然是端庄心善的女子,你配不上他。”

“今日我来,便是为了警告你,从今往后莫要再接近他,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我的过往,公之于众。别忘了,你的肚兜还在我手里!”

说完这话,他冷冷的看她一眼,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他离开,唐蕴恨恨的咬了牙。

便宜占尽,还骂她恬不知耻,明知两家有意联姻,还夜闯香闺,看她沐浴,到底是谁恬不知耻!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唐蕴深深息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开口道:“进。”

香怡推门而入,取了帕子来到她身边:“小姐莫要泡的太久,该起身了。”

唐蕴嗯了一声,从浴桶里起身。

香怡为她裹上,又取了一方帕子,一边给她绞发,一边絮叨的说着安排。

唐蕴心不在焉的应着,脑中想的却是姜彻临走时的警告。

她的肚兜还在他手中,即便他不会说出船上之事,胡诌些风韵之事,也足够让宁王与宁王妃对她厌恶。

若是这事儿再传了出去,即便众人不知,天子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的事儿,她在京中的处境也很艰难。

更何况,她初来京城,对一切都不熟悉,眼下也寻不到比李晗更合适的人选。

不,还是有的。

姜彻虽是宁王次子不能继承王府,但将来也是郡王,而且他是宁王妃亲生感情甚好,若她能够嫁给他,依旧能够得到宁王府的助力。

只是,姜彻现在对她印象极差,想要让他对她改观,然后非她不娶,怕是要有点难度。

但比起平阳王府的安危来说,莫说是这点难度了,就是她的清白、婚事、脸皮,都不值一提。

“小姐,您觉得如何?”

唐蕴回了神:“我有些犯困了,没听清你的话,什么事情如何?”

“就是压制毒的方子。”

香怡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毒一月便会发作一回,没有丹药,奴婢这心里总是慌的很,要不明日小姐就借着写家书的名义,书信一封回王府,让夫人将方子送过来?”

唐蕴闻言摇了摇头:“书信不妥,一来是时间太长,二来如今陛下猜忌平阳王府,我说是来做客,可实际上却是来当人质的,寄回去的书信,必然有人会偷看。”

“那怎么办?”香怡有些急了:“没有丹药,小姐的毒……”

“不必太过担心。”

唐蕴低声道:“没有丹药,我也寻到了暂时缓解毒的办法,一时半会儿不会如何。临别之时,父王不是给了我一只信鸽么?就用那个传信吧。”

听得这话,香怡有些为难的道:“可那信鸽,是用来危急时候传信的,现在就用了,怕是……”

“从我决定来到京城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危急时候了。”

唐蕴垂了眼眸,笑了笑:“我是来给平阳王府解决麻烦,而不是制造麻烦的,平阳王府必然有陛下的人,我有信鸽也未必是个秘密,此时用最为合适。”

香怡闻言红了眼眶,哑声道:“奴婢去给小姐准备笔墨。”

唐蕴嗯了一声:“去吧。”

垂眸看了一眼,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出息!”

然而咒骂无用,体内依旧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姜彻站起身来往净房走去,朝外间小厮吩咐道:“打冷水来,我要沐浴。”

听得吩咐的来福,微微一愣:“少爷,这个天……”

姜彻头也不回:“别问!”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立刻去备水了。

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姜彻身上那股邪火,这才消了下去。

天色已暗,他随意用了些饭,便拿着书靠在床头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闪入屋内,恭声道:“主子,找到了内鬼的踪迹,虽然未曾找到人,但属下射下了他放出的信鸽。”

姜彻当即放下手中的书:“呈上来。”

“是!”


他的手,曾亲自抚摸过,那酥z麻能从手指一直钻进心里。

柔弱无骨的玉臂,缠上他的肩头,微微用力,勾着他拉向自己。

娇媚的小脸瞬间在眼前放大,纤纤玉指,挑起他的下巴。

陆帆喉结滚动,垂眸看着美艳的脸。

赵娜的目光落在他好看的薄z唇上,与他气息纠缠,轻吐幽兰:“你呢?明知我极有可能是你的嫂嫂,却这般不避讳,又是为什么呢?”

香甜的气息扑洒在他的红唇上,他只要再靠近一分,便能感受她的柔软,品尝她的香甜。

熟悉的邪火从小腹升起,他的身体顿时起了变化。

邪火越旺,陆帆眸色越来越深:“你说,若是兄长知晓你我现在这般会如何?”

声音暗哑的不像话,赵娜伸出软香小舌,轻轻舔了舔他的薄z唇,轻笑道:“你不会说的,若是说了,娶我的人就该是你了。”

他必然不会说出船上的事儿,唯一能做文章的,也就是那方肚兜。

倘若他真的那般做了,那她干脆就同他要个交代。

左右他虽不是世子,却也是宁王妃亲生,将来也是郡王,嫁给他也依旧能够将宁王府绑在平阳王府的船上。

听得这话,陆帆的神色反而冷了下来,看着她娇媚的神态,冷笑着道:“对你而言,嫁给谁都一样?”

赵娜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伸手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陆帆眼神顿时晦暗了几分,正要伸手推开她,她却猛的将他搂的更紧。

不仅如此,她还吻上他下巴,陆帆不由自主的抬了头。

他的反应,是对她最好的鼓励。

赵娜侧了脸,吻上他的下颚、漂亮的喉结。

陆帆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她的腰间,黑眸晦暗,咬着牙关哑声开口:“这又是你的美人计?”

赵娜不答,只一口轻轻咬住他喉结。

掐住她腰间的手,顿时用了几分力。

她这是在挑衅!

陆帆握住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按向自己,抚上了她。

他的指尖有茧,一股酥z麻顿时传遍了全身,赵娜瞬间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水里。

握住她腰间的手,立刻托住了她,稳住了身形。

不亚于酥胸的手感,让陆帆眸色顿时又是一暗,狠狠吻了上去。

赵娜彻底动情,忍不住主动贴近了他,难耐的蹭了蹭。

她不好受,陆帆更不好受!

他想抽离,却又舍不得。

就在他痛苦之时,她却紧紧贴了上来,还扭动着蹭了蹭。

再这么下去,他的自制力就要土崩瓦解。

陆帆闭了闭眼,一狠心放开了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已经意乱情迷的赵娜,险些跌坐在浴桶里。

冷意袭来,身上的燥热淡去了几分,赵娜瞬间清醒过来,抬眸朝陆帆看了过去。

陆帆深深的看着她,眸色晦暗。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喘息着。

最终,陆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只有暗哑的声音,泄露了他未曾褪下的情z欲。

他垂眸看着浴桶里漂浮的花笺,开口道:“糕点和礼,我已经收到,但这独一份的东西,我不留。”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凉意袭来,赵娜缓缓将身子沉入水中,伸手捡起花笺,微微挑了挑眉。

倒也不是独一份,同样的花笺,同样的位置,她还给了李晗一张。

不过,他既然这么想,那她也没必要解释。

翌日,宁王府各院的人来还礼。

这些礼也是一早就备下的,只不过没有个正式相见的场合,故而未曾送出罢了。

宁王没有侧妃,除了宁王妃之外,只有四房妾室,其中姜氏和张氏是太后当年赐下,启蒙男女之事的宫人,另外的冯氏和佘氏,则是宁王妃亲自张罗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宫人出身的两个妾室,生的皆是女儿,而宁王妃张罗的妾室,一人生了一个儿子,最小的如今才十二岁。

人人都知道,赵娜要不了多久,会成为宁王府的世子妃,故而都捧着她说话,各种夸赞李晗,撮合的意思很明显。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陆帆身上。

谈笑间,宫人出身的姜氏笑着道:“同样都是从王妃肚子里出来的,世子与二公子的性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个洁身自好,一个放浪不羁。”

“可不是么。”

张氏附和道:“二公子昨儿个夜里又悄悄出府,去怡红院喝了一夜的花酒,今天早间才回来,惹得王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怡红院,一听便知晓是个什么地方。

也就是说,从她这儿离开之后,陆帆便去了。

依着他当时的状态,他去怡红院恐怕不仅仅是喝酒那么简单。

赵娜垂了垂眼眸,而后佯装好奇问道:“胤哥哥经常去那样的地方么?”

许是觉得,她已经是自家人,几个妾室齐齐点了点头。

冯氏笑着道:“郡主刚来可能有所不知,二公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风流,夜宿花柳乃是常有之事,为了这个,王爷没少生他的气。”

“可不是么?”

佘氏在一旁道:“二公子在怡红院还有个相好,这事儿在京城人人皆知。”

聊八卦,乃是女子天性。

在赵娜各种好奇的询问下,很快四个妾室,便将陆帆的老底抖了个干净。

比如,他那个相好叫红玉,是怡红院的花魁,跟着他已经两年有余。

再比如,他也曾想过为红玉赎身,纳为妾室,但王爷坚决不肯,不仅发了一通脾气,还撤了他院里所有的丫鬟。

如今整个沁竹苑,就只有一个来福和几个家仆伺候,说句不好听的,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但因着这事儿,陆帆似乎和王爷杠上了,以前他还只是偶尔去怡红院,去也只是待上一会儿就走,可经过这事儿之后,他便成了怡红院的常客,有时候一待就是几日。


李胤是带着几分恼意的。

恼她,也恼自己。

故而这一握,就带了几分力道,惹的楚烟痛呼了一声。

她有些不满,正准备开口让他轻一些,却见他猛然抬起头,直直朝她看了过来。

楚烟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话都忘了说。

他的眼神太黑太暗,像极了与倭寇交手之前,死死盯着倭寇的平阳将士,那是一种盯上猎物,且要将其大卸八块的眼神。

楚烟咽了咽口水,有些想后退,然而他的手还掌握着她,她只能示弱,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胤哥哥。”

李胤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落在另一侧,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他想起了两日之前的那个梦,他与她最亲昵的时候,是在船上。

而那时只为救人,从未起了心思要品尝她。

被品尝的滋味,他在梦里已经体会过,却还从未体会过,品尝的滋味。

想到这儿,他忽然低头俯身。

“唔……”

楚烟顿时娇媚出声,身子也瞬间化成了春水,瘫软下来。

李胤一把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的腾空而起,将她的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上。

他的唇咬着不放。

楚烟按捺不住,纤纤玉指插入他的发中,雪白饱满却因着她的动作,往他面前又送了几分。

喘息,轻吟,顿时在静谧的净房,低低响起。

过了片刻,李胤终于松了口,抬眸朝楚烟看去,此刻的她双眼迷离,两颊染红,显然已经动情。

李胤的双眸顿时又是一暗。

楚烟难耐不已,捧着他的头,不知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想要他更靠近。

有东西顶着,让她很不舒服,她难受的轻轻扭了扭身子,却惹来他的一声轻嘶,而后一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响起了香怡的声音:“小姐怎么了?”

意乱情迷的两人瞬间回了神。

楚烟有些惊慌,整个人都绷紧了,不自觉的翘臀一夹,紧张的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没事,刚刚有个小虫子,我拍了一下。”

香怡放下心来,开口道:“奴婢就在门外,小姐有事儿唤奴婢。”

楚烟嗯了一声,转眸低头朝李胤看去。

这时,她才发现,屁股被他抓的紧紧的,而他额间已经有汗沁出,牙关紧咬,整个人绷的极紧,一双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楚烟被他看的有些不适,总感觉,他下一瞬就会撕碎她似的,连忙低低开口:“胤哥哥,可以了么?”

自然可以。

他原本也只是想看看,让自己习以为常,免得总是受其影响,却没想到又到了这一步。

李胤皱了眉,抬手将她放了下来。

楚烟双脚落了地,刚要开口,就看见了他腰腹间的异样,腾的一下红了脸。

李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些复杂,抬眸看向她道:“我走了。”

楚烟看了眼,红着脸道:“就……这样走么?”

李胤闻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然呢?”

楚烟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你再在这儿待一会儿,等……等你那儿消了,衣衫也干了,再……”

听得这话,李胤轻笑了一声:“你若再不快些沐浴,你的丫鬟就要怀疑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楚烟没有再挽留,只抬眸看着他道:“那……我出府的事儿……”

听得这话,李胤面上的笑,霎那间褪的干干净净,但很快他又扬起一个笑容来:“放心,烟儿妹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不会食言。”

楚烟总觉得他这个笑容有些瘆得慌,但他既然这般说了,她也就放下心来,点头道:“那我等着胤哥哥。”

李胤笑了笑:“好。”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屋内。

一到屋外,李胤面上的笑容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朝屋内看了一眼,脸色有些沉。

在她眼里,他果然是个死人!

没一会儿,屋内响起了水声。

李胤靠在墙角,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恼怒,纵身离开。

李晗送走了李胤之后,独自坐在书房,脑海中满是那飘然的身影,还有那优美曼妙的身段。

他也曾参加过各种宴席,身为宁王世子,也领了差事,自然也免不了应酬,可他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的惊鸿一瞥。

李晗有些坐立难安,他未曾露面,也不知道烟儿误会了没。

她应当是不知道,李媛和李馨约他前去的吧?否则也不会穿的如此清凉,在桃林中翩然起舞。

可若是她后来知晓,李媛和李馨约了他呢?更甚者,知晓他去了桃林,却在见到她舞姿之后离开了呢?

李晗越想越觉得,不管如何,他该主动去寻楚烟,侧面解释下自己不曾露面的原因。

然而,就在他准备用完午饭后,便主动去寻楚烟的时候,衙署却忽然派人来寻,说是有事非得要他出面不可。

李晗闻言只能匆匆去了衙署,留下元喜嘱咐道:“若是两位妹妹派人来询问,我为何没有赴约,你实话实说便是,顺道告知她们,郡主身份尊贵,万不可如今日这般,引她做些不得体之事!”

元喜点头应下,如实转达。

李媛和李馨,听得丫鬟带来的回话,顿时又羞又气。

什么叫引郡主做些不得体之事?

不就是说,她们不得体也就罢了,别把郡主给带坏了?

她们那么折腾,都是为了谁?!

李媛和李馨二人,委屈寻张氏与姜氏哭诉,张氏与姜氏闻言,也只能叹气:“先将此事放一放吧,过两日再说。”

李晗去了衙署,忙活了整整一下午,晚间才归。

这般晚了,他便想着明日再去寻楚烟也不迟,可谁曾想到,本是闲职的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得到了众人的关注,忙的不可开交。


肖倓笑着道:“来了不少,鲁国公世子、杨家大公子,礼部尚书大公子,韩将军……”

他一连说了十多个,凌染眼睛越听越亮。

陆景果然没骗她,京城贵公子十有六七都来了。

但,区区几个清倌挂牌,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

看着她竖起耳朵两眼放光,陆景眸色冷了冷。

揽着她腰间的手不动声色的伸进了斗篷,钻进了衣衫内,抚上了她腰间软肉。

凌染当即就顾不上旁的了,急忙压住他的手,羞恼的低声道:“陆景!你要点脸!”

“噗!”

杨益一口酒,直接喷到了桌子上,肖倓也咳嗽不已。

红玉停了下来,关切问道:“杨公子、肖公子,你们怎么了?”

肖倓仍在咳嗽,杨益看了陆景一眼,慌忙取了帕子擦了擦嘴:“没、没什么,就是刚刚肖倓突然摸了我一把,把我给吓着了。”

听得这话,肖倓顾不得咳嗽,当即跳起来要揍他。

杨益连忙抬手抵挡道:“我这不是误会么?误会!”

肖倓收了手,轻咳一声对红玉道:“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吓了一跳,锤了我一拳。”

红玉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两位公子感情可真好。”

杨益和肖倓互看一眼,齐齐轻哼一声,嫌弃的撇开脸。

凌染趴在陆景怀里,尴尬的动也不动。

陆景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没想到,她会出声,刚刚其实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非存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她,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模样罢了。

直到她出了声,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陆景垂了眼眸,看着脸色涨红,连耳尖都泛了红的凌染,神色有些复杂。

察觉到他的目光,凌染抬眸朝他瞪眼,咬牙无声道:“还不快放开!”

陆景勾唇笑了,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手从腰间一路抚摸到了她的腹部,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揉了两下,低头在她耳边轻笑着道:“我凭本事摸的,为何要放?”

混蛋!

凌染根本按不住他,一来是力气不够,二来她披着斗篷,脑袋又埋在他怀里,怕动作太大让旁人瞧见她。

她只能气的干瞪眼,结果非但没用,反而惹来这人的一声轻笑。

凌染气的张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陆景的身子顿时就绷直了,收了笑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凌染抬眸看着他娇滴滴的道:“胤哥哥,你最好了。”

“呵!”

陆景嗤笑了一声,忽然一扯披风……

凌染心头一紧:“别……”

一个吻落了下来。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成功将她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凌染有些傻眼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并不是扯开披风,而是将披风拉了起来,将她脑袋也罩住了。

陆景轻哼了一声,将披风转了个圈,如同面巾一般系在她的脑后,而后拢了拢,又将手伸进衣衫,掌心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几根手指拽着合拢的披风下摆,淡淡道:“我一直是个好人,不必谢。”

凌染:……

这人,真真是个混蛋!

他拽着合拢披风的下摆,若是松手披风就会散开,是拿准了她没法再反抗他,只能任由他占便宜。

凌染咬了咬牙,算了,反正别人看不见,随他去!

有了斗篷的遮挡,她终于可以侧靠在陆景怀里,打量着四周。

她和陆景坐在上座,正对着雅间的门,陆景旁边应该就是什么周公子,再旁边那个应该就是肖公子了,一个浓眉大眼一脸刚毅,一个是眉眼细长儒雅温和,样貌都还不错。


房门很快被打开,简一将披风递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抬头,嘭的一声房门就被关上了。

简一摸了摸鼻子,退到了一旁。

赵莫将披风递给陈婧:“喏,穿上。”

陈婧看着披风皱眉:“仅是披风又有何用?我是遮前面,还是遮后面?”

赵莫闻言轻嗤:“麻烦。”

他抬手给她系好披风,而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又扯了扯披风,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这样总行了吧?”

陈婧点头表示满意:“可以了。”

赵莫轻哼了一声:“你的事儿,就是多!”

他揽着她朝外走,因着怕走光也怕被人瞧见脸,陈婧埋首在他胸前,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她倒是半点不露了,却苦了赵莫。

她的身材本就傲人,如今完全是贴在他身上,每走一步,她傲人的双峰就在他身上摩擦。

赵莫稍稍低头,便能看能看到她的浑圆,不过三两步的距离,刚刚到门口,他的身上便起了火。

陈婧只觉得他身子很硬,与女儿家的娇软完全不同,而且热的很。

走了两步,来到门前,他却停了下来,盯着房门脸色有些黑。

这时候,陈婧这才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忍不住勾勒唇角。

赵莫垂眸看着她脸上的笑意,黑着脸道:“很好笑?”

陈婧连忙摇头,双手揽上他的腰,憋着笑意抬眸看着他道:“胤哥哥替我遮掩,我替胤哥哥遮掩,如此便打平了,可好?”

打平?

若不是她,他何至于这般上火?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赵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用力的将她按向自己,磨着牙道:“那烟儿妹妹可要好好替我遮掩了,不然的话,明儿个京城人人都会知道,平阳郡主在怡红院接客了。”

又威胁她!

陈婧轻哼了一声,撇开了脸。

赵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烟儿妹妹似乎没弄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陈婧一向能屈能伸,当即露出一个笑容来,娇声道:“胤哥哥最好了。”

赵莫挑了挑眉,俯身在她耳边道:“是胤哥哥,还是硬哥哥?”

陈婧腾的一下闹了个大红脸,朝他瞪眼:“胤哥哥,我是来相看夫君的。”

赵莫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扬起一个笑容来:“是啊,你是来相看夫君的,放心,今日我定带你好好看看!”

说完这话,他忽的收了笑,用力拉开房门,揽着她的肩走了出去。

看着他冷下来的眉眼,以及紧抿的薄z唇,陈婧微微挑眉。

芸娘瞧见二人如连体儿似的一道出来,再看陈婧被护的密不透风,连脸都看不见的模样,有些狐疑的看了赵莫一眼。

既然要包裹的如此严实,又何必特意叮嘱她换妓子在接客时穿的衣衫呢?

她想不通。

但主子的心思不是她能猜的,主子这般做,定有其深意。

陈婧他们是从后门进来的,穿过后院,便来到了怡红院的主楼。

刚刚靠近主楼,便听到了丝竹乐器,与不断地叫好声,真真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待到入了主楼,更显繁华。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各种装饰,就连挂着灯盏都是精致无比,有些甚至都镶了金边。

怡红院是环楼,中间是高高的舞台,上面正有许多女子,伴着乐声翩翩起舞,抬眸望去金碧辉煌。

赵莫按了下她的脑袋,低声道:“不想被人看见,就别东张西望。”

陈婧嗯一声,乖巧的埋首在他肩头,被他揽着朝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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