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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小说休夫后,满城贵子都想递婚书》精彩片段
采莲拿起了另一根棍子,用尽全力猛砸在牡丹的身上。
这笔账,这份怨,她早就想算了。
三年来,荷叶、牡丹私下不知刁难了她多少次。
她担心小姐,故而从来都不提。
如今时来运转,岂能还由得她们欺了去?
“啊!啊啊啊!”荷叶痛苦到面红耳赤,一棍落下之际仰头嘶吼,太阳穴和额角爆红的同时,突起了几条青筋,略显狰狞阴翳,将那位表哥吓了一跳,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七八棍下来,从牡丹、采莲臀部渗出来的鲜血,隐隐染红了上等质地的衣料。
沈如玉气鼓鼓的瞪着眼睛,旋即压下怒气,低声道:
“陈帘公子,陈夏姑娘,阿宁堂姐野蛮粗鄙,因被休弃而疯癫,还望二位别往心里去。”
“难怪被休。要我是男子,娶了这山野村妇,我也休了。”
陈夏鄙夷的瞧着气定神闲的沈宁,不屑的闷哼了一声。
“如玉小姐,你就是太良善了,竟还给此人一封请柬,浪费了个名额。”陈帘鄙夷地道。
“她毕竟曾是衡阳宗师的徒儿,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她,是为了衡阳宗师。”
沈如玉滚圆的眼睛,瞪向沈宁,“阿宁堂姐……”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沈宁给打断了。
只见陈欢欢和采莲刚好打完第十棍,沈宁笑吟吟地望向沈如玉,云淡风轻地迎客:“如玉堂妹,你来了?”
“……”沈如玉嘴角狂抽,险些被气得一佛出鞘二佛升天。
她这个大活人分明已经来了大半天。
这厮故作不知,显然就是膈应她的。
“如玉堂妹带了贵客来,应该提前知会一声。”沈宁懒懒一抬手,“诸位,请入座。”
“什么垃圾破茶。”陈夏是从小在家被宠大的,锦衣玉食,香车宝马,茶都是喝贡品,从来都瞧不上别人家的东西。
沈宁不急不缓地道:
“炙茶,沈家独有,入口偏苦涩,过咽如烈火炙烤,有提神之效。沈家太祖在西岭之战时,粮食紧缺,没有援军,靠着当地称之为炙草的野草和树皮坚挺半月,并成功守住西岭。”
“后来,沈祖归京,带来大量晒干的炙草,制作成草,从而警醒后世之人。”
她一面说,一面有条不紊的沏茶。
“玄宗皇帝得闻此事,赞不绝口,甚至一度要前朝后宫都尝一尝这炙茶,且说半点茶水不及西岭野草之苦,沈军精神可嘉值得朝野钦佩。
陈夏姑娘,这就是你口中的垃圾和破茶,说我沈家炙茶不好事小,若让人觉得你陈家心有不轨,对天家圣上和玄宗皇帝不敬,你们陈家,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呢?”
说话时,言笑晏晏,轻描淡写,不经意的让陈家兄妹脸色大变。
“宁小姐,你误会了,我家妹妹不是这个意思。”陈帘连忙道。
“是与不是,我沈宁说了不算。”
沈宁把沏好的两杯新茶盏,推到桌前,冷声道:“喝茶。”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语气虽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陈夏眉头紧皱。
陈帘给了妹妹一个眼神,拽着她过去喝茶。
他清楚。
这杯茶,必须得喝。
沈如玉却是茫然得很。
他们共有三人入座,桌上却只放置着两杯新茶。
看来沈宁是要故意刁难她,让她自己让婢子去沏茶。
三人心思各异,而在他们即将入座的瞬间,沈宁睫翼微垂,陡然沉声喝道:“跪下——”
陈帘兄妹被喝得云里雾里,面面相觑,陈夏实在是受不了一个弃妇对她吆五喝六还让她跪下,刚要抬手指着沈宁的鼻子破口大骂,就见沈宁往后一靠,缓抬眼帘,戏谑地望向了出现在视野之中的沈如玉,“沈如玉,我让你跪下,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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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艳姬,富贵别院姿色最为上乘的舞女。
她轻挑起眼梢绯红的眸光,上上下下如临大敌般打量着沈宁。
沈宁的容貌说不上倾国倾城,但她站在那里,就好似一阵风,一捧雪,内敛而沉着的气质,是比三冬寒的清冷。
远处。
燕云澈与十七停下了脚步。
十七:“艳姬是个心眼儿小又刻薄的,这位姑娘怕是要被艳姬欺负了,王爷,不去帮忙吗?”
燕云澈眸色妖冶的望过去,神情端着旁人难以看懂的深意。
……
却说沈宁,只淡淡的望了眼陈艳姬, 秉持着息事宁人的想法,绕开了陈艳姬往外迈步。
陈艳姬陡然抓住沈宁的手腕,“是个哑巴吗?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宁反手如铅块般紧紧用力将陈艳姬的腕部给扣到了对方的身后,直接简单粗暴的把陈艳姬给抵在了墙上,使陈艳姬用尽浑身力气去挣扎最终徒劳无果。
“我与北渊王,并无任何的关系,我并非是在向你解释什么,而是在奉劝你,见好就收,否则,闹大了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沈宁冷嗤一笑,嗓音格外的清冽,“懂了吗?”
“懂……懂了……”
陈艳姬瑟瑟的回。
沈宁松开了对方的手,径直的折回。
而就在这时,背对着她的陈艳姬,心有不甘的拿起了旁边的木棍,一木棍就要朝沈宁的后脑勺打去。
沈宁的后脑勺却像是长了眼睛般,头微微一偏就躲过了木棍,右手稳稳当当的抓住木棍,回身一脚踹在了陈艳姬的膝盖。
“扑通”一声。
陈艳姬滑稽而狼狈的屈膝跪在了地上,一抬头就能看到沈宁冷漠如霜的脸。
对上那双死寂如古潭眼眸的刹那,陈艳姬的心脏仿佛都紧跟着漏跳了。
“嘭!”
沈宁一棍砸在陈艳姬的头部,把陈艳姬砸得脑子嗡鸣作响,震荡到一片空白。
棍棒之下的额角,溢开了一抹逐渐分叉着往下流淌的鲜红血液。
“你敢打我?”陈艳姬红着眼, 哑声喊:“我是王爷的人,你怎么敢的?”
“王爷应当尚未走远,需要我现在去把王爷请来为你主持公道吗?”沈宁把玩着染血的木棍,戏谑地问。
先前进来富贵别院的时候,她暗中观察了下,别院里有许许多多的女子,都是乐师和舞女。
而且都只敢远观北渊王,连近距离的来行礼一个都没有,包括眼前的这位霓裳舞女。
她在北渊王的心底里和别院的每个女子一样,不会有多余的特殊待遇,估计只敢私底下耀武扬威,真要闹到北渊王面前去,此人是断断不敢的。
如沈宁所料,陈艳姬不敢再叫嚣了,眼神还在躲闪。
沈宁半眯起黑曜石般的眸子,抬脚作势要去找燕云澈,“姑娘受了这般大的委屈,还是请王爷来处理吧。”
“不——”
陈艳姬还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扑了过去,双手死死地抱住了沈宁的大腿,哆嗦着嘴唇说:“你不能找王爷!不能!”
“你是王爷的人,不让王爷来处理,说不过去吧?”沈宁冷淡地道。
陈艳姬仰头望着沈宁平静的面庞,而后咬了咬牙,低着头屈辱的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无心之失,日后艳姬绝不会再冒犯姑娘。”
“知道错了?”
“艳姬知错。”
“嗯。”沈宁眸光掠过陈艳姬额角的伤:“既是喜舞之人,还是赶紧去处理伤口吧,时间太久是会留疤的。”
陈艳姬抬手摸了下额角的伤,轻抽一口凉气便低头看去,指腹都是血液。
这张年轻有姿色的脸,是她成为北渊王妃的筹码。
陈艳姬慌慌张张起身朝内院跑去,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回头看向了站在阳光下的沈宁。
从容,泰然,还有生人勿近的冰冷。
陈艳姬颠沛流离许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唯独没有遇到过沈宁这一挂的。
她纤瘦。
她也坚定。
而不仅仅是陈艳姬,燕云澈也是远远地凝望着沈宁,眼底深处浮现了旁人窥不见的沉痛。
“现在还需要去帮忙吗?”燕云澈敛起神色,轻蔑的扫了眼侍卫十七。
十七:“……”若非是亲眼所见,他也不知,沈姑娘竟是如斯彪悍啊。
……
憩堂。
“小姐,你怎么换衣服了?”
采莲迎上来,围绕着沈宁转了一圈。
小姐以前酷爱红色,但在右手受伤后,就逐渐地反感,直到三年不曾碰一件红衣。
“遇到了些意料之外的人”和狗。
沈宁倒了杯凉茶,透过窗棂看向考核的西演武场,问:“第一场武考怎么样了?”
“陈欢欢顺利进入了第二场。”采莲说道:“看样子快结束了,约莫只有一百个人进入第二场。”
正说着话,就见憩堂左侧的屋门嘎吱一声被人打开,沈宁的身后,传来了顾景南的声音:“阿宁,这是治疗你手部的药。”
沈宁目光冰凉的望向了虚情假意的男人。
采莲张开手将沈宁护在身后,警惕的瞪着顾景南:“顾将军,我家小姐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顾将军难道是贵人多忘事,这一会儿的时间,就忘记方才在武考的时候,如何羞辱我家小姐的了吗?”
她恨极了这个男人,让她家小姐吃了数年的苦,遭了全城的非议,从天之娇女沦为燕京的笑柄。
“我来,是为了给阿宁道歉。”顾景南说:“阿宁,你不该拿休夫的事情放到大厅广场之下去言辞凿凿的说些离经叛道的话,纵然我们不再是夫妻,但一夜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不该那么去做,也不该那样去说。阿宁,我是为你好,你不比当初,有好些个青年才俊追着求娶,你是被休过的女子,除了我,还会有哪家优秀的男子去娶你吗?你做人做事,开口说话前,就不能三思一番?”
“这就是你的道歉?”
沈宁落下茶盏,轻掀了掀薄而红的唇。
“阿宁……”
“顾将军,我们既未同床共枕过,何来的一夜夫妻?三年征战,让顾将军忘记了自己不举的事吗?”
她眉眼弯弯浅浅的笑,话音如鼓声猛击顾景南的灵魂和头脑,眼睛“唰”的一下就红了,恼羞过后的怒与入骨的恨刹那间冲上了天灵盖,看着沈宁的眼神仿若是深夜出动要去活活吃人的野兽。
“男子休妻,一封休书即可,女子休夫,就得五步流火?哪有这样的道理?”
燕长临蹙眉,不悦的看向了官媒派来的侍卫头子:“去告诉你家大人,这件事,本皇子做主了。”
正儿八经的来讲,皇子做不了这个主。
但天潢贵胄高于一切,官媒多少会顾忌九皇子。
在大燕国,只有家世显赫的女子,才能得一封和离书。
休夫,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特别是大燕崇武,女子本就体弱,先天不如男儿体格健魄有优势。
“九皇子的好意,沈宁心领了。”
沈宁作揖道:“镇国将军顾景南是我朝功臣,五步流火之炭刑,沈宁甘愿受之。”
若由皇子出面,左右下来不过还是一封和离书。
大燕百姓一贯有着根深蒂固的观念。
和离,既是被休。
休夫与被休,一字之差,却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顾景南风头正盛,但在上京根基不稳,她走的不是五步流火,是让在风口浪尖的顾景南遭人诟病。
除此之外。
既然历朝都没有休夫的事情,那她就开了这个先例。
自古先例,都会有血有伤疤,往后女子休夫,便不会是奢侈。
“女子肌肤何等重要。”
燕长临说话时满是稚嫩的少年气,“若是遭受炭刑,双足的皮肤会被毁坏掉的。”
而且,他也不信沈宁能走完五步。
只要有一步走不完,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与尊严人格相比,女子的肌肤皮囊,生命骨血,都轻如草芥不值一提。”
沈宁风轻云淡的笑了笑,缓步朝前走去,过了会儿便停下来看还愣在原地的那群官府侍卫,“早去早回,诸位也能早点交差,请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
这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去受刑的是他们呢,这沈宁轻松自在的模样更像是去看热闹的旁观者。
顾景南恼了,冷嗤一声,愤然的拂袖,“沈宁,这是你自找的,只要出了这个门,无论你怎么求我,都不会再有回头路了,你我夫妻一场,你是我的原配夫人,我也不愿看你落得个流离失所额下场。”
他知道沈宁吃了苦。
知道沈宁有多爱他,也感激沈宁过去的奋不顾身。
但他作为大燕的镇国将军,顾府的一家之主,也是要面子的。
若连妻子都管教不好,日后还如何在上京立足,如何统帅三军?
让他阴翳的是,沈宁只留给他一个背影,连半步的停顿和犹豫都没有。
“抱歉。”
顾景南忍着气朝燕云澈二人行礼,“让二位见笑了,末将还有家事需要处理,暂时不能招待二位,他日必会登门拜访,还请二位海涵。”
“滚吧。”
燕云澈有些躁的揉了揉眉心,眼梢边的绯红,颜色更加的深,无端平添了一丝妖冶之气。
顾景南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碍于对方王室的身份,只得生生地咽下这口气。
顾蓉为儿子打抱不平,但更怨的是沈宁,让她儿子在皇家人面前丢了脸。
母子俩人心有不甘的出了府。
那一顶奢华的骄辇,还停在原地晒着日光。
秋日暖阳,金辉洒下,衬得那妖孽男子皮肤更加的白。
他慵懒的喝了口白玉酒壶内的醇香烈酒,既狂放桀骜,又如染了毒的妖花。
“休夫之事实属罕见。”燕长临道:“也不知道沈宁能不能熬过去,皇叔,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没兴趣。”
燕云澈耷拉着手,背部往后懒洋洋的一靠,半垂着狐狸般的眼眸,微醺的酒气让这片空气都染着香。
燕长临咂了咂舌耸耸肩,只得自己邀伴去看。
……
官媒门外,十里长街,汇满了各种各样的人。
有普通百姓,也有权贵世家的小姐、公子在旁侧酒楼寻了个好位置。
不出半日,整个上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
人群,议论纷纷:
“沈家小姐当日六亲不认都要嫁给顾将军,怎么又要和离了?”
“什么和离?人那是休夫好不咧。”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顾将军艳福不浅,与大齐女将,皇室九公主,打着打着互相爱慕了。”
“说起来,镇国夫人还在老将军府上的时候,五岁握枪就能以柔克刚打赢成年男人,而今只能躲在后院真叫人唏嘘啊。”
“……”
异声不止,俱都充入了沈宁的耳中。
“小姐。”
采莲气喘吁吁的奔来,看见官媒侍卫们在地上准备的火炭,握紧了双拳。
沈宁没有问她去哪了。
心中大概也知晓采莲是去四处求人。
如她所料,昔日好友,此刻都不曾见到。
采莲不忿地说:“祁国公家,还有刘小姐和赵夫人那里,见是奴婢,个个都把府门关上了,你过去帮了她们多少忙,她们倒好,这会儿都事不关己了。还有……还有老将军……门前的守卫不让奴婢进去……”
“别哭。”
沈宁轻揉了揉采莲的头,“求人的事,我们不做。”
“可是……”采莲又看了眼火炭,咬了咬牙,伸出手拦在沈宁面前,“奴婢采莲,愿替我家主子沈宁承受炭刑,可加倍承受,五步不行,那就十步,百步,一千一万步。”
小姐举目无亲,只有她这一个依靠了。
她愿焚断双足,死在火炭,也见不得沈宁受半点委屈。
沈宁双眸微红。
采莲,是她在这深秋唯一的温暖。
“婢子不得胡闹。”官媒大人目露凶光,摆足了架势,“若不愿受刑,就回府上去,何必占用固官府资源,又玷污镇国将军的名誉?”
“愿,怎么不愿。”沈宁抬起了下颌,黝黑的眸有种轻盈碧透的亮。
“那就请吧。”官媒大人冷眼看去,“五步流火,得全部走完,镇国夫人要是怕了就早点说,毕竟是妇人家,害怕反悔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他厌恶这种女人。
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要害死自家丈夫。
顾景南和母亲在一旁神情漠然,等待着沈宁的懊悔与祈求。
长街两侧的人们,见采莲又哭又闹,以为是沈宁安排的手段,实际上是压根不敢走炭火了。
“嗤嗤。”
热火烫伤足部皮肤的声音出现。
足下,炭上,起了一阵白烟。
沈宁神色泰然且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
白月初上,夜色渐深。
演武场挂着许多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得亮堂了许多。
燕云澈身长玉立,一袭大红色的袍子,背后湮灭在夜色里,讳莫如深的眸望向了黎书城手里的水壶。
黎书城脊骨感到凉飕飕的,茫茫然的看向四周,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夜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第二场定力考核,很快就开始了。
在开始前,子衿武堂的侍者,用可移动的栅栏,将这百来人都围在里头。
众人面面相觑,俱是一头的雾水,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却也只能听天由命罢。
“顾小姐,你见识多,你知道内情吗?”考核者悄然问道。
顾烟萝眉头紧蹙,摇摇头:“不明白。”
末了,尾音高挑,话锋一转,说:“要说这见识多,还得是沈小姐,沈小姐曾经可是燕京学宫衡阳宗师最得意的门徒呢。”
燕京学宫一代宗师李衡阳,身份地位极其之高。
提及这位老先生,沈宁的眼里有一抹稍纵即逝的痛意。
老师李衡阳,曾对她寄予厚望。
那样沉默寡言且自傲孤独的一个人,却时常捋着胡须,在四处夸她夸到面红耳赤。
沈宁错了吗?
错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
她能够做的,就是不再犯这样的错。
“沈小姐,作为衡阳宗师的徒儿,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是严厉还是慈祥?”
“燕京学宫距离皇宫很近,我也只敢在路过的时候远远的看一眼。沈小姐,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沈小姐,你知道第二场定力考核的内情吗?”
“……”
“吵死了。”
燕云澈半垂着睫翼,懒懒散散的开口,可就这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却如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让演武场的众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们把头压得很低,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在心里惊讶于一个只知风流的绣花王爷的威严。
“王爷息怒。”赫连远山拱手:“这些学生,大抵是因为见到了王爷太过于激动,才会在王爷面前失了礼数。”
“倒是情有可原。”燕云澈如画的眉目氤氲着微醺的醉意,慢条斯理地道:“本王风流倜傥,英俊多金,此等盛名在外,让人情不自禁,亦是能够理解的。”
赫连远山:“……”他是遭了什么孽,要在晚年时期听到这种污染耳朵的话。
邓泊斐:“……”传言北渊王比女人还臭美,诚不欺吾。
众人:“……”天啊,他们听到了什么。
沈宁望着那妖孽的男子,却是低低的笑了笑。
这北渊王,倒是有趣得很。
“王爷,作为主考官,秋季定力考核的开始,当由你来宣布。”邓泊斐转移了话题。
“嗯。”燕云澈懒倦冷淡的应道。
这会儿,北渊王府的侍卫们成群结队的过来,还都带来了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赫连远山有些疑惑不解。
但见两名侍卫搬来了一张极尽奢华的贵妃榻放在燕云澈的身后,燕云澈就在众人的注视中,大摇大摆的斜卧下方,手里提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酒壶,旁侧还有舞女们挪动腰肢跳着时下最新的舞。
“王爷……”赫连远山差点儿给惊得石化掉了。
“哦,宣布开始是吧。”
燕云澈喝了口酒,敷衍的道:“开始吧。”
沈宁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两下。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
她算是明白了,皇家的人,要离得越远越好。
特别是像燕云澈这样的人,看似是个绣花草包,但也危险得很,往后除了敬而远之,还是得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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