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胡嫔狼狈地逃离了东宫,太子没有多看他—眼。
他若无其事地为我盛汤夹菜,用了膳过后和我去给皇上磕了头,说了一番情真意切的话,把皇上感动得老泪纵横。
然后我们又散步回东言,他像平常—样和我—起泡脚。
脚盆里,太子的脚和我的并排着放着,两双脚长已经差不多了。
我想着,人在长,脚也在长,该给他做几双新鞋袜了。
“太子,怎么今天突然说这些,好好的一个生辰.....”最后过得闹心.....不过后半句话我没说出来。
太子半躺在我腿上,握着我的手,让我把手搭在他脸上,他的嘴唇轻轻挨着我的指尖,像是一个吻。
“母妃也好,皇后也好,我不会让任何人给你委屈的,我会努力长大保护临临,就像临临保护我─样。”
“哇,好感动!”我—如既往地拍手表扬我家小太子。
手又被拉回去靠近他,这次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确亲了我的手一下。
他好像真的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临临,你也亲我一下吧。”
“好啊。”我低头,对着他的额头亲了一口。
他的皮肤凉凉的,没有味道,我好久没和他一起睡了,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太子那晚上牵着我的手缠了我很久,非要我把这段时间分房睡欠他的睡前故事都补给他。
到最后,我两就那么迷迷糊湖地睡着了。
那天以后,太子又搬回来睡了,对此,所有人都不发表任何评论。
当然,除了宝琉。
因为太子回来了,明微也回来伺候,他俩一直不对付,宝琉八面玲珑,明微铁面无私,明微走后宝琉好容易把他手头的事理顺了,结果他又回来碍眼。总之呢,工作风格不同,很难强融。
宝琉就抱怨了—句,“太子怎么又回来了”。
不知道谁嚼舌根告诉了太子——尽管宝琉—口咬定是明微,不过没有证据也做不得数,反正宝琉就被太子安排去打扫了一个月的书房,太子非说别人扫得不如宝琉姑姑干净。
帮太子更衣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所谓的宫女手笨,该不会也是非要我给他更衣的借口吧?
有种被扁的感觉,我一直以为是我支术特别好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