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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沈辞应雨竹,由大神作者“桑葚酒酒”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主角:沈辞应雨竹   更新:2024-07-09 0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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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人在面临伤害的时候,第一反应往往是逃避,应雨竹也不例外。

她抗拒和厌恶看到和其他女人的亲密。

下意识地想掉头走人,但她还是逼自己镇定了下来。

只要她一天没跟应雨竹办完离婚手续,她都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说得难听点,她是原配,应雨竹是小三。

在小三面前,原配无需胆怯和退让。

如此想着,应雨竹藏好内心的博泰汹涌,正常地迈步。

应雨竹挪了挪身体,面上展现得体的笑容:“桑小姐,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医院探望你,没想到你出院这么快。”

应雨竹目光掠过应雨竹和应雨竹更近的距离,抬眼注视应雨竹的笑脸,眼中形成一丝冷笑。

假惺惺的人!

装什么关心她?恶不恶心?

再看应雨竹另一边的位置,情感使她想坐下,理智又清楚地告诉她,干嘛和这两人坐一张沙发,虽然空间足够宽敞,不会显得拥挤,可是那样有点难看,把自己的尊严踩地下。

特别像应雨竹左拥右抱,她和应雨竹二女争一夫。

她应雨竹还没卑贱到这种地步。

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应雨竹的腰杆挺得笔直,上下打量应雨竹一遍:“谢谢应小姐的关心!没什么事的话,请应小姐离开,别打扰我和我老公单独相处!”

“抱歉,桑小姐。”应雨竹如同听不懂应雨竹的话,微微歪头望向应雨竹,“你突然闯进,中断我和应雨竹哥哥谈事情。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们谈完,你再进来?”

这一刻,应雨竹体验到什么叫小三的嚣张。

而应雨竹之所以嚣张,不就是应雨竹给的底气吗?

“你们谈……”

“应雨竹,你出去。”

未等她说完,一道冷漠男声响起。

应雨竹手心不禁微微攥紧,遏制自己不要为应雨竹的开口赶人感到伤心。

没有应雨竹,他都不一定站在自己这边。

有应雨竹在,他肯定想也不想地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况且,那天在医院,他们算撕破脸,她不用愚蠢地幻想他会偏帮她。

这一刻,他对应雨竹的偏爱表现得淋漓尽致,扫视眼前的两人,她希望自己是孙悟空,把他们通通变成面容丑陋的妖怪,别在这装他们的爱情是光明正大的,不是背叛她、对不起她。

“我不出去。”她纹丝不动,“我妨碍不到你们谈事情,还是你们谈见不得光的东西,怕被别人知道?”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这次和上次不同,明显夹杂了不耐烦。

应雨竹了解应雨竹事不过三的原则,但他此举是狠狠打她的脸,使她颜面扫地。

应雨竹得意的眼神一扫来,双重作用下,她几乎是溃不成军,明面上佯装不了平静的模样,生气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随后,是重重的关门声。

王仁和正听说高层会议结束,拿着文件找自家boss签名。

Boss办公室的门口刚走到,就听到巨大声音,差点怀疑是不是地震了,他定魂未定地盯着前方,发现应雨竹红唇紧抿、显然气得不轻的表情。

和沈总吵架了?

王仁和边猜测,边走近:“太太,您……”

“王助理,帮我跟应雨竹转述一件事。”

“啊?”

“我同意净身出户,叫他找个律师跟赵心妍谈离婚协议的细节。”

应雨竹本想当面和应雨竹说的,现在是一点做不到和他说话。

扔下这句话,她立马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办公室走去,步伐快得犹如会飞一样,想赶紧拿上私人物品离开,然后永生永世不踏足这里。

“!!!”王仁和眼睛瞪到最大。

他……他听到了什么?

应雨竹说她同意净身出户?

愣神好一会,王仁和才反应过来。

Boss跟应雨竹离婚,沈太太的位置换人坐,是他之前就有预料的。

当前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而已,他不必惊讶。

王仁和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得到冷冷的“进来”二字。

开门一见里面坐着应雨竹,即将上位的新沈太太,他识趣地关上门。

想一想应雨竹让他帮忙转述的话,王仁和转身去找她,结果被告知新的事情,就是她已经申请离职,她没有工作可交接,有什么事别找她。

“那……那个,太太……”

“别叫我太太!”应雨竹纠正道,“叫我桑小姐!”

叫习惯应雨竹为太太,王仁和一时改不掉习惯,但想不到应雨竹会纠正他,甚至不想多听他说一个字,直接拿东西跑了,行为利落得使人目瞪口呆。

离婚,必然是Boss提出的。

但应雨竹这么干脆地同意,太不科学了!

奇怪了几秒,王仁和照常地工作,算着差不多的时间再去总裁办公室。

应雨竹早已走了,他接过Boss签好名的文件,道:“沈总,桑小姐叫我帮她转述一件事。”

“什么事?”应雨竹淡漠地抬眸。

“桑小姐说她同意净身出户,让您找个律师跟赵心妍谈离婚协议的细节。”王仁和不知道赵心妍是谁,大致猜得出赵心妍应该是应雨竹的代理律师。

话说,他有一些些吃瓜的心理。

应雨竹甘心净身出户,将沈太太的位置拱手让给应雨竹?

Boss怎么没舍得给应雨竹分一点钱?真的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思维没来得及发散,王仁和就见到自家Boss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宇,眼神逐渐锐利地望着他。

他身体瞬间僵直,清空大脑,歇了吃瓜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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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盛元有她的私人物品,沈家也有大量,应雨竹想了想,决定回赵心妍家里,先去沈家一趟。

踏入自己曾经认为是‘家’的地方,她心情颇为复杂。

这栋房子是她精挑细选的婚房,应雨竹没有参与过。

不久后,这里会迎来新的女主人。

不对。

以应雨竹的财富,他和应雨竹结婚后,何必住她住过的‘二手房’。

和不是自己爱的人结婚,婚房可以随便定。

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婚房当然是要方方面面地挑最好的,那些她历尽千辛万苦都得不到的东西,应雨竹都将轻松、甜蜜地得到。

酸涩涌上心头,应雨竹强忍难过,到她和应雨竹的卧室。

如果把她所有私人物品拿走,是个大工程。

再说了,她没忘记应雨竹在医院的那番话。

她发动记忆力,尽可能地只拿是花自己钱买的私人物品,再加上拿生活中必须用到的个人证件。

一通翻找下,天色不知不觉地变黑。

应雨竹拉着行李箱,坐电梯下楼。

没料到,和一具高大颀长的身躯迎面碰上,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昨天出院,跑到赵心妍那里过夜,今天去公司,提交离职申请,还叫王仁和帮你说蠢话,现在又玩什么?玩离家出走?”

说到最后,应雨竹发出轻蔑的嗤笑。

纵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般嗤笑,应雨竹史无前例地觉得刺耳。

“沈总的理解能力那么差吗?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净身出户的离婚,包括离婚前的分居,我都是认真的!”她不甘示弱,微抬下巴。

“哦,是吗?”

漫不经心地说完,应雨竹扭头看向一旁面露震惊的管家。

管家不是故意要听应雨竹和应雨竹说什么,单纯是路过,不小心听到。

现在对上应雨竹的目光,管家恨不得连滚带爬地消失,毕竟‘选择性耳聋’是最基础的职业素养,一些事是不能听到的。

“过来检查她的箱子!”

左脚刚抬起,随即听到来自应雨竹的命令。

一时之间,管家反应不及,眼神迷茫呆滞。

管家没听懂应雨竹的含义,应雨竹却是听懂了,微微一瞪他:“应雨竹,你什么意思?”

“看你的骨气有多少。”

“???”

“别嘴上喊着离婚,实则你一张不少地带走我给你的卡。”应雨竹示意走来的管家速度快点,“另外,我提醒你,我耐心被你弄没了,你今天踏出这个大门,以后别想再进来半步。”

看着管家小心翼翼又不得不拿走她的行李箱,应雨竹难堪至极。

原来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眼中,自己如同可以随便对待的物件。

无论何种场合、旁边有谁,都不影响他对她的羞辱。

“谁稀罕再进来这里!”她抿了抿红唇,使劲压下负面情绪,“你求我都不进来!麻烦你快点找律师跟心妍谈好离婚协议的细节,我一秒都不想和你保持婚姻关系!”

“装硬气?”应雨竹上前一步,以绝对性的身高优势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下,语速渐缓,“希望你心口如一,别没过几天就来求我,到时你跪下都没用。”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四周环绕嘲弄和轻视。

应雨竹真的受不了,很想反驳回去,但没力气反驳。

假若是在应雨竹回国前,应雨竹这样对她,她还有力气跟他吵,跟他闹,事后能若无其事地安慰自己,应雨竹没爱上她,所以同理心不强、不用太照顾她的感受,等他爱上她,一切会好的。

可惜应雨竹已回到他的身边,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甚至自取其辱。

“我不会求你,更加不可能跪下求你!”她咬牙切齿地道。

男人像是没听到她这句话,继续说下去:“对了,我不是三年前的我,我母亲已经不能向我施压。”

听到提及三年前,应雨竹口中蔓延些许苦味。

她能成为应雨竹的妻子,多得沈母,因为沈母真的很喜欢她,一知道她和应雨竹有了普通男女的关系,便想着她当沈家的儿媳妇。

她坦然承认,她是刻意使用了心机地讨好沈母,从而使沈母喜欢她。

可是,爱一个人,用点心机得到对方母亲的欢心,有什么错吗?

她总不能愚蠢地去得罪沈母吧?

“你说的这些,无非是怕我纠缠你复婚。”她顿了顿,艰难地咽了下干涩的嗓子,“我……”

对方不相信自己,说再多都是枉然。

应雨竹停止说话,推开管家,从行李箱中拿出证件。

“看清楚了吧,是我自己的个人证件,你的卡我没拿,都在房间里放着。”证件展示完毕,她大步流星地朝大门口走去,迫切又狼狈。

她担心自己在这多呆一秒,眼泪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那种直面被自己爱的人羞辱的难堪,会将人击溃。

没检查完行李箱装有什么,应雨竹就跑了,管家不知下一步的动作,静候应雨竹的发令。

但没听到发令,而是听见应雨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紧接而来是应雨竹吩咐电话另一边的人:“把我名下所有的副卡都停了!”

八卦是人类最原始的天性,管家极想知道应雨竹怎么一回来,就和应雨竹聊离婚事宜,还关涉到分财产和将来复不复婚,顺带思考自己如何装聋作哑,宛若今晚什么都没目睹。

“应雨竹下次回家,未经过我的允许,不准放她进来!”

将要发呆之时,应雨竹第二道命令是给自己下的,管家急忙应道:“是,先生。”

下完该下的命令,应雨竹瞥了瞥应雨竹身影消失的方向,不悦地微抿唇角。

停掉供她消费的副卡,禁止她踏入家门和公司,他倒要看看她能闹多久。

三天,五天,一周?

他估算,最多不超半个月,她就该找他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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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姐?”张丹缨换掉称呼,眼中的打量隐去,“你来我们公司是……?”

自己来这是获取工作的,应雨竹忽地尴尬得说不出口。

幸好旁边的人帮她回答:“张总,桑小姐是面试您秘书这一岗位的应聘者,我带她过来,是由您亲自再面一轮的。”

张丹缨到这一层,确实是要给自己挑选秘书。

还没拿到应聘者的资料,就先在会议室门口遇见应雨竹,得知应雨竹是想当自己秘书,她表情微变。

她继续进入会议室,并说:“桑小姐,请进。”

坐在应聘者该在的位置,看着带她来的人将她的简历和面试情况交给张丹缨,应雨竹略显局促。

张丹缨没看资料,示意下属出去。

没第三个人的存在,应雨竹和张丹缨面对面地注视。

“桑小姐先做个俗套的自我介绍,还是我们简单直接点?”张丹缨询问。

远离应雨竹是万万不够的,应雨竹发现他对她的生活仍充满影响力。

自己不再是名副其实的沈太太,目前是拥有沈太太的虚名,她真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和应雨竹有牵扯,可没拿到离婚证,又不能说自己离婚了。

顶着沈太太的名头求职,较为滑稽,又诡异地像商业间谍,去其他公司是为窃取机密般,她想了想:“不浪费张总的时间,我们简单直接点。”

“据我所知,桑小姐是在盛元集团任总裁助理一职,可以说说你离职的原因吗?还有,沈总知道你来我们公司应聘吗?”张丹缨拿起应雨竹的简历,低头仔细浏览。

刹那间,应雨竹的嗓子犹如被卡住。

“呃……”

大约是她的为难过于明显,张丹缨抬头。

“难以回答?”

张丹缨问得直截了当,应雨竹更加尴尬了。

无论真话假话,都得给人一个回答。

她决定实话说:“我和应雨竹正在走离婚流程,不适宜再留在他的公司工作,他不知道我来贵公司面试。”

以应雨竹和应雨竹的发展趋势,不用多久,应雨竹将昭告天下,应雨竹取代她成为新的沈太太,或者应雨竹会主动告诉旁人,他早跟她走离婚流程了,她无需藏着掖着这件事。

意想不到的回答,张丹缨安静地扫看应雨竹。

张丹缨不单事业出色,长相也出色,是那种侵略性强的风情美,五官细看没多美,总体就是韵味极强,明明一身职业女西装,照样难掩风情,应雨竹向来喜欢欣赏到同性的美,可这不是欣赏的场合。

她被看得不太好意思地移开目光,心想来这面试是不是个错误,自己是否应该找家谁也不知道她有沈太太的身份的公司,避免异样的眼神和背后的一些非议。

当她犹豫要不要结束面试,免得沦为他人口中的瓜的主角,张丹缨又低头浏览她的简历,道:“桑小姐,我招的秘书,不光要协助我的工作,还得处理我的私事,二十四小时待命是常态,你做得到吗?”

应雨竹回忆自己初次面试,人事对她说过的岗位职责。

秘书的岗位方向有许多种,她应聘的这个岗位,方向是主要协助上级的工作,一点没说处理上级的私事,加上二十四小时待命,她犹豫了。

“你之前两轮面试,谈到的薪资待遇不算,以我的为准。”张丹缨停顿一会,“我给的价格是年薪一百万,奖金另算。”

按照市场行情,自己的工作资历、学历和专业等,应雨竹认为自己进入大厂,起薪撑死是三十万一年,万万没想到张丹缨出手便是年薪一百万。


这么一说,桑知语理解了,可也有点不舒服。

不再当依附沈辞而活的菟丝花,还是无法避免跟他有牵扯,用着在他身边积攒的资源来变现,从而养活自己,就好像离了沈辞,她马上要饿死似的。

她磨磨牙:“真的不想在我的生活里听到沈辞的名字,碰见和他一切有关的人事物,他那种不可回收的垃圾,扔进垃圾焚化炉里,永久地被消灭。”

“垃圾焚化炉?”赵心妍迷惑了。

桑知语为什么看起来很恨沈辞?

因爱生恨了吗?

“是的!他就该被烧得剩下一堆灰,我把灰给扬了。”桑知语倒也没有想让沈辞死,只是发泄一下前些天在庄园的遭遇的负面情绪。

赵心妍从上到下地扫视一遍桑知语:“你……”

桑知语嫌弃地挥挥手:“不说他了,晦气得很。”

“你让我刮目相看啊!”赵心妍本来还想着,桑知语放下沈辞,必定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曾想桑知语在短期内就做到了。

“人会长大、清醒的嘛!”桑知语对以前产生耻辱感,爱沈辞的那段过往仿若是她拥有见不得人的案底,一说出去就会使人笑话。

“那我以茶代酒,恭喜你长大、清醒了!”赵心妍是开车来的,等吃完饭,还得送桑知语回家,不能喝酒。

“谢谢!”桑知语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一杯酒。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酒足饭饱后,两人顺便在商场逛了逛。

无需看物品价钱、高兴就全部买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赵心妍不时地拿一样物品给她看,让她猜要多少钱才能买下,一旦她猜低了,赵心妍就会鄙视她,是桑知语一度快要忘记的普通人生活。

买不起贵价商品,但买一些物美价廉的小玩意是能的。

坐着赵心妍的车,在回家的路上,她反复地摆弄小玩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有那么一点点开始享受如今的平凡日子。

忘记曾经沈辞带给她优渥的物质,在她没获得高额财富前,她没资格挑三嫌四自己所处的环境,这不习惯、那不习惯的,要适应赚多钱就过多少钱的日子。

“这个小玩偶拿来挂包包上,会……”

她不算有收集癖,但买包包时,亮出沈太太的身份,自有一大堆奢侈品牌讨好自己,送货上门任她挑,她不知不觉地买了许多,在沈家有专门的一间房陈列。

从几十万、几百万的大牌包包换成几十块、几百块的廉价包包,心里落差是有的,可不妨碍她想把包包变得好看点,她喜欢手里拿着的小玩偶,想要挂到包包当装饰,又怕自己的审美不好,便问一问赵心妍。

万万没想到,她话没说完,车子突然失控般,超强的惯性使她的身体往前倾,接着是耳边响起巨大的一声砰。

霎时,桑知语眼冒金星、脑袋晕乎乎的。

踩了急刹车,赵心妍有心理准备,不像桑知语那般反应严重,但没好多少。

身体一恢复过来,桑知语发现赵心妍和一辆车迎面相撞了。

双方的车头都凹陷,还掉漆,难看得要命。

看清对面的车标,赵心妍头痛欲裂,不禁哀嚎:“完了。”

由于不是自己开车,自己也没注意路况,分不清此次事故的责任,一听赵心妍的话,桑知语想也不想地道:“快拨打交通电话,让交警来判定责任,还有快打保险公司的电话!”


盛元总部大楼。

王仁和在一楼拿完东西,准备坐电梯回顶层。

不料,意外瞥见一个几天没见的身影。

宋知语。

他面露些许惊讶:“太太,您身体康复,出院了?”

“嗯。”宋知语回以礼貌的颔首。

王仁和看不出宋知语康复的样子,主要是她有些憔悴和疲惫。

宋知语迎上王仁和的目光,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习惯裴珩给予她最优渥的物质,她一下子适应不了又过普通人的生活,昨晚躺在舒适度不够的大床,望着狭小的房间,搞得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将近天亮时才眯了眯。

王仁和问:“那您今天来是找沈总,还是恢复工作?”

他和宋知语是同一岗位没错,但宋知语本质和打杂没区别,谁让她资历不如他深,也没将心思用在工作上,又有老板娘的名头罩着,多的是人抢着帮她干活,导致她缓慢成长,干不来重要的事情。

也就是说,公司缺少宋知语,根本不影响运转,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宋知语并未回答王仁和的问题,径直地进入电梯内。

不回答就是回答,王仁和也不敢追问,跟上宋知语的脚步。

“裴珩在他办公室吗?”

当王仁和以为要沉默地坐完这趟电梯,宋知语突然开声了。

他思索几秒:“沈总在开高层会议。”

走出电梯后,王仁和目送宋知语进入总裁办公室。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宋知语过于平静,仿佛前些天的绑架经历是幻象,也不在意裴珩身边多了个亲密的前未婚妻,她没有脾气的吗?

与王仁和的错觉相反,宋知语内心根本不平静。

赵心妍说她和应雨竹被绑架的事,传得到处都是,还伴随各种难听的流言蜚语,她这些天刻意地控制自己不要想,怎知一出门见人,别人全是无声地表达他们知道,并明显地表达他们的恶意。

相较她从大门口进来遇到的好些人,王仁和显得正常多了,看她的眼神没有夹杂同情、可怜和幸灾乐祸,他们像等待着她跌落枝头,被裴珩扫地出门。

扫看周围,摆弄自己亲手布置过的物件,她视线停留在办公桌上的相框。

里面装着她和裴珩的婚纱照。

她笑得满脸灿烂幸福,裴珩则神情清冷倨傲,十分鲜明的对比。

从前爱不释手的照片,如此变成嘲讽她痴心妄想的存在。

她和裴珩这场婚姻,裴珩本就不情不愿,甚至一开始连女朋友的名分都不愿给她,她是他不被他看上的地下情人,只得夜里和他同床共枕……

不对,是获得他的允许,她方能和他同床共枕。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他的床都不能靠近。

不知裴珩什么时候开完会,宋知语懒得等待,干脆先在盛元内部办公软件中发起离职申请的流程,然后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物品。

收拾收着,她意识到,普通员工离职,好歹有工作要交接,而她根本没工作交接。

与此同时,楼下的会议室里。

灯光昏暗,PPT页面投影在墙壁上,一位高层正在讲解。

将要讲完,高层意犹未尽,打算给自己鼓鼓掌之际,却是看见坐主位上的裴珩面色略微凝重,更多是使人看不透的幽深。

高层立即收回张开的双手,大脑疯狂反思自己是否说错话,琢磨许久做好的项目计划书哪里出现纰漏,以至于招来裴珩不满。

“说完了吗?”

淡漠四字响起,说话人正是裴珩。

霎时,高层如临大敌,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沈总,我这份计划书不是最终版,您……”

“散会。”

高层傻愣地注视裴珩。

随后,裴珩踏出会议室。

面对此状,其他高层也有点懵。

会议提前一个多小时结束,令他们措手不及。

不是说讨论的重点项目,今天要出个结果吗?

没过多久,高层们终于知道裴珩为什么临时散会,原来是应雨竹到这里了。

若拿古代来打个比方,他们是裴珩身边的重臣,自然清楚裴珩这位君王的许多事情,知道宋知语是如何一步步从沈家不起眼的养女高升成沈家女主人,也比别人清楚宋知语多不受裴珩的待见。

如果应雨竹取代不了宋知语的位置,他们也不看好宋知语会一直当着沈太太,毕竟,他们多次亲眼所见裴珩对宋知语的容忍度越来越差,一句话不想和宋知语说,满满的排斥宋知语靠近他。

换不换新老板娘,未成定局,他们不用急着讨好新老板娘,倒是希望裴珩尽快甩掉宋知语这位包袱。

从宋知语死赖着要进盛元工作后,裴珩的工作效率肉眼可见地变慢了点,一切主因宋知语是个烦人精,没见过比她还爱粘人的人,恨不得和裴珩是连体婴,裴珩去哪,她就跟到哪。

甚至裴珩去一些工作需要的局,一有条件优越的富家千金或是女强人在场,她会紧张兮兮的,生怕出现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把裴珩抢走,几次把场面弄得怪尴尬的,给裴珩拖后腿。

他们默契地认定,宋知语和老鼠屎无异、上不得台面、净会搞破坏,甚至背地里悄悄打赌,裴珩还能忍受宋知语多长时间,便把宋知语踹了。

如今,裴珩不在会议室,他们小声地议论:

“不知我们的老板娘这会在做什么?”

“是一门心思想粘着我们沈总,还是先找应雨竹的麻烦?”

“……”

高层鄙夷不屑的话语,在忙着收拾物品的宋知语是听不到的。

闲暇之余,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离职申请被批准没。

理论上,裴珩是她的上级,她的离职要经过他的批准。

裴珩还没动静,她的内心却泛起惆怅。

好歹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意义总是不一般的。

何况自己是满怀期待地来,总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和裴珩相处,他终有一天会看见自己的好,爱上自己,最后——

认清残酷的现实,满怀失落地离开。

收拾好物品,宋知语感觉裴珩该开完会了,又去他的办公室。

在盛元做事,从未遭受过阻拦,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立即开门。

不同于四天前在医院和裴珩谈离婚、谈得自己被羞辱的临近崩溃,她这次特意调整心态,心想无论怎样都要稳住情绪,不可以被裴珩三言两语打击到。

可是,门打开的一刹那。

一男一女的两张脸庞映入眼帘。

裴珩和应雨竹。

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相隔的距离极近,应雨竹上半身差点就靠着裴珩。

纵然裴珩神色是一贯的清冷,但两人之间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


一只蚊子嚣张地从眼前飞过,秦诗雅无奈地捋了捋头发:“不了!我不懂法律方面的知识,去你就职的律所,可能会给你添麻烦。”

“行吧。”赵心妍不勉强秦诗雅,“你继续睡觉。”

看着赵心妍关上的门,秦诗雅变换姿势地躺着。

伤心时,跟好朋友住一起,有好朋友的开解和陪伴,固然是可以缓解情绪,但她还是先租个房子吧。

昨晚没怎么睡着过,她努力地让自己入眠。

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岂料,刺耳的来电铃声响起,她不得不半睁眼睛,烦躁地皱皱眉。

谁给她打电话?

她手机怎么还能发出声音?

不是调静音了吗?

拿过手机一看,是她前同事张秘书的号码。

秦诗雅挪动身体,背靠着枕头:“喂,有什么事吗?”

“太太,打扰到您了,抱歉!”

张秘书先是道歉,后接着询问她工作。

用工作来形容,也不太精准。

她以前总爱给傅衍打杂,恨不得事无巨细地包揽,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他,搞得她一走,同事居然问她给傅衍泡咖啡,注意事项是什么。

张秘书的语气和用语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惜她现在听不得和傅衍有关的事情,更别说她有点觉得自己像伺候傅衍的丫鬟。

秦诗雅红唇一抿:“他最爱喝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咖啡。”

“太太,您走得太急,没交接工作,能否请您回来,或者是麻烦你写个备忘录给我?”张秘书问得小心翼翼,争取避免自己连咖啡都泡不到Boss喜欢的。从而被Boss怀疑工作能力,耽误钱途。

来问秦诗雅,是因为她在公司时,大家感受不到她的重要性,她没做过对公司有贡献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围着Boss转,缺了她后,她做的事情得有人顶上,虽然都是毫无技术含量的,但需要细心观察和琢磨。

有现成的人问,张秘书打算偷个懒。

“我没时间。”秦诗雅失去耐心,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嘟嘟声,张秘书面上谄媚的笑容褪去,小声嘀咕:“是真的没时间,还是被沈总赶出公司的?公司传的流言,不会成真了吧?我们老板娘要换成别人?”

睡眠中断太多次,导致秦诗雅这会毫无睡意。

拉开窗帘,扫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她心情并未能像和阳光般灿烂,反倒是胸腔内充斥些许阴影,莫名的暴躁。

暴躁大概来自于,她一回想自己工作的日子,愈发感受到自己确实像丫鬟,有些时候傅衍还嫌她丫鬟当得不称职。

***

古语有云,有钱能使鬼推磨。

短短三天时间,秦诗雅通过中介,找到一套环境还算可以的房子。

秦诗雅要从自己家搬出去,身为好朋友的赵心妍自然义不容辞地帮忙。

搞完卫生,两人到超市买生活用品,看秦诗雅在一大堆便宜物品里挑挑拣拣,她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道:“你们那份婚前协议还是给我看看吧,免得协议里全是对你不利的约定,你分不到傅衍的钱就罢了,他还倒过来分你的钱。”

签协议时,秦诗雅根本没细看,如今被赵心妍一说,也有几分担忧。

“不至于吧?我卡里就剩三十万了,他不能还分我的一半钱?”

房子月租是一万,衣食行这三种东西,依照A市的平均物价水平,一个月少说也得四五千打底,加上房租,三十万她撑死花两年,要是被傅衍拿走一半,都花不到一年了。

“不要小看男人的没良心!”赵心妍没打过离婚官司,但听过同事吐槽,和看过离婚官司的卷宗,在离婚这件事上,绝大多数的男人比女人嘴脸丑陋多了,想尽办法地敲骨吸髓女人。

“我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拿。”秦诗雅是打死最近不去沈家拿的,想规避遇到傅衍,万一又遇到傅衍,被他羞辱,她弄不好当场崩溃,无法自控。

“越快越好,别拖着。”

“嗯。”

买好生活用品,两人返回出租屋,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赵心妍扬起礼貌的微笑:“沈阿姨好。”

养母的突然出现,还是出现在自己新租的房子,秦诗雅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

沈凝月跟赵心妍打完招呼,随后把养女拉入到独立空间的主卧里。

“你这死孩子,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是吗?”

骂了养女一句,沈凝月立马上手,拧住她的耳朵。

和养母该说的话,在前几天的老宅都给说了,秦诗雅想不出自己这刻应该说点什么,不得已地沉默着。

养女不听话,跟自己对着干,沈凝月气得哪会允许她沉默,拧她耳朵的力度加大,听到养女发出吃痛的声音,才满意地松开手。

秦诗雅揉揉自己的耳朵,坚定地道:“阿姨,不是我不想听你的话,是我不会过那种毫无尊严的日子,我是一定要和傅衍离婚的。”

谁爱当沈太太,谁就当去。

她做不来养母口中那种认可丈夫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沈太太。

“不要跟我说这种无用的废话,你脑子一热和傅衍离婚了,日后你后悔,傅衍都未必给你机会。”沈凝月强硬拉起养女的手,“老爷子下周八十大寿,举行寿宴,你必须回老宅,跟我一块准备。”

自打得知养女和傅衍闹离婚,她没停止过操心,希望养女闹一闹就过去了,记得适可而止,偏偏让她查到养女和傅衍分居,场面恶劣,急得来找养女,务必在最快时间内使养女听话。

“我很快就不是老爷子的孙媳妇了,一块准备寿宴像什么话。”秦诗雅清楚自己是沈凝月的养女,但不是沈家人,老爷子也不怎么满意自己嫁给傅衍。

“你不筹备,等着应雨竹和我筹备?”听到寿宴邀请宾客有应家,沈凝月就怕应雨竹那天也去,和傅衍行为举止亲密,落自己的面子,也让旁人看养女的笑话,影响到养女的位置。

秦诗雅抽回手,皱眉问:“阿姨,您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想法?”

“不管你想法是什么,都给我收起来!”沈凝月警告道,“你不和我筹备也行!你保证寿宴那天出席,不要被应雨竹抢风头,立好你沈太太的威风,把傅衍牢牢地抓在你这边!”


“我是好心提醒你。”蒋霆俨然一副善人做善事的模样。

“提醒我什么?你算哪根葱?用得着你提醒吗?”桑知语不信蒋霆对她有好心提醒,摆明是故意拿沈辞和应雨竹晚上一起待着来刺痛她。

“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

蒋霆尾音拉得长,落入桑知语的耳中,便是百分百看她笑话的意味。

她甩了个冷眼:“呸!装模作样干嘛呀?你要有能耐,当着沈辞的面说这些,别成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说罢,她绕过蒋霆,继续往别墅区的大门口走。

没料到,被她怼完后,蒋霆回到车里,缓缓开车靠近她的身旁。

“上车,送你一程?”

蒋霆的好心,她不稀罕,自是当做没听到他说话。

桑知语一个劲地笔直走路,蒋霆没跟她多远,随即加速走了。

惹嫌的人不在了,桑知语也没多轻松自在,回想几次蒋霆说的话。

A市上流圈人人都知道应雨竹马上成为新的沈太太了,沈母今天刚回国,沈辞就亟不可待地带应雨竹陪沈母,可想而知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不知会过多久,沈母就欣然接受应雨竹当儿媳妇呢?

她不认为沈母非自己当儿媳妇不可,只是一想到自己能被人轻轻松松地取代,这个世界上没个活人非常爱自己,心底深处涌现一丝难过。

与此同时,开车开出大门口的蒋霆,正在与沈辞通话。

“我在我住的地方遇见嫂子了。”他简短地说明情况。

“然后?”沈辞冷淡地问。

“嫂子心情好像不好,骂了我。”蒋霆若有所思地停顿,“嫂子没开车,我想送她一程回家,拒绝了我。”

“她骂你,你找我主持公道?”

“不是,是……”

“忙,挂了。”沈辞极少理会桑知语骂谁,因为桑知语有时脾气就是很差,发作不看场面、对方是谁。

蒋霆被桑知语骂,他压根提不起兴趣主持公道。

退一步,纵然他想主持公道,桑知语也不服,反过来会跟他大闹,何况他最近一样被桑知语骂过。

记起在庄园时,她骂自己‘烂黄瓜’,他脸色不禁一沉。

听着断线的嘟嘟声,蒋霆重拨电话。

“究竟有什么事?别讲桑知语骂你的那些废话。”

手机中传来沈辞不耐烦的话语,他将车停路边上。

“我说句难听的,嫂子是不是太任性妄为了?她不止代表她,还代表你沈总的颜面,你不让她修炼修炼?”蒋霆叹口气,“话说回来,上一任嫂子比较识大体,人……”

嘟嘟声又响起,沈辞挂了电话。

蒋霆挑了挑双眉,改给应雨竹发微信。

【沈太太的位置还没到手,进度慢了点。】

另一边的应雨竹,恰巧也在看手机。

蒋霆的消息,她完整看完,默默望了一眼板着脸的沈母。

【好事不怕晚!】

按下发送,应雨竹放好手机,亲热地叫道:“林阿姨,这茶您喝着喜欢吗?”

沈母瞥了瞥应雨竹送的茶,没好气压在心底,表面淡淡地回应:“一般。”

儿子送她回家休息,晚上把应雨竹带来,还是在她刚表明对应雨竹不喜后,存心气她的吧?

谁说儿子是温暖的皮夹克,分明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讨债鬼。

应雨竹往沈母靠了靠:“林阿姨,我做的护肤品牌,产品即将上市了,需要一些渠道打开销售,沈辞哥哥说您能帮我。”

沈母脸顿时黑下去:“帮不了。”

瞟了瞟拿着手机就去别处接听电话的儿子,这会走了回来,她仍没好脸色。


年少时自以为的欢喜,其实是巴巴上赶着的犯贱,桑知语忆起过往,边吃紧急避孕药,边心底骂自己一句“真贱”。

不过,没关系了!

人生在世,谁没干过几件蠢事。

没必要太为过往而纠结,重要的是未来。

***

合适又满意的好工作难找,跑了几家大厂面试,无一例外都是让自己等待复试的通知,桑知语怀疑人生。

难道自己差劲到连复试都进不了?

担心好朋友一个人住,不适应孤单的环境,赵心妍有事没事地来找桑知语,顺便传授她混职场的技巧。

桑知语唯一的工作经验是在盛元集团,相比老板娘的光环,普通职员是活在职场的最底层,没点技巧和脑子根本爬不上去。

“知语,你……”

赵心妍准备开启长篇大论,桑知语打断她。

“等会,我接个电话。”

这些天,桑知语不敢错过任何一通主动打来的号码。

即使是推销电话,她一样接听,生怕漏接哪家公司的来电,谁让她目前是个无业游民,急需一份工作。

“桑小姐,你好!我是巨象集团的人事,现在通知你明天下午两点半到我们公司进行复试。”

电话一接通,礼貌疏离的女声响荡耳边,桑知语的信心恢复些许。

“好的,明天见!”

与对方道别后,她扬起笑容,望着面露好奇的赵心妍,立马分享快乐。

赵心妍顿时意识到桑知语更需要的是面试技巧,当即建议道:“总裁秘书这个岗位,和古时候的天子近臣差不多,你先查查你服务对象的资料,根据对方的一些情况来量身定制回答面试会遇到的问题。”

桑知语一通查询,发现巨象集团的掌权人是张丹缨。

一位传奇的女强人,原先是前掌权人的次女,不被所有人看好成为掌权人,都当她是混吃等死的富家千金,结果她硬是把她哥打败,杀出一条血路来,二十几岁时就大权在握,现年不到四十岁,在商界声名赫赫。

桑知语记得,自己见过张丹缨。

记不清什么场合见的,但她对张丹缨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主要是她不小心目睹,张丹缨动作干净利落地扇了一个男人的耳光,并皮笑肉不笑地冲男人说:“你去死,行吗?”

语气凉薄得男人立刻死了,都不会为他的死感到半点惋惜。

她认识那个男人,也是商界的厉害人物顾廷昀。

张丹缨和顾廷昀发生冲突,她挺好奇的。

刚好沈辞和她一并目睹,她问他:“他们有什么矛盾吗?”

沈辞淡淡瞥视前方:“算是爱恨情仇。”

她不懂:“谁对不起谁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谁对不起谁,是一个不想遵守规则,一个遵守了规则。”沈辞讥笑一声,“我指的是商业联姻的规则。”

沈辞这番话,她大概地理解为,顾廷昀和张丹缨商业联姻,两人制定好规则,有人违反了规则,可她怎么记得两人都是未婚身份,没有结过婚。

她还想问点什么,只见沈辞神色淡漠地摇晃手中的酒杯,悠悠道:“商业联姻是合作关系,一旦沾上爱恨情仇等于自取灭亡。”

“?”她听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张丹缨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老板,给那样的女强人当秘书,桑知语是很乐意的,但为什么随便想点事情,记起某个人,都会和沈辞有关。

他真是方方面面在她的世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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