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西夏的郊外正如之所言,处处是沙漠、戈壁。
瘦弱无力的风拂过几棵枯草,卷起几粒沙尘,偶有几片不大的胡杨林勉强能给这片荒芜添加几抹绿色。
你听,高空盘旋哀歌的秃鹰,它们是这里唯一的食客,它们己是皮包骨,眼中布满菌丝般的血丝,死死的盯着陆上的过客,它们随时准备饱餐一顿。
那是什么?
大漠中飞过两个人影,身后是破乱的马蹄声。
来如风,去如电,伴随脚步的一起一落在沙地上划出两条盘旋的黄龙。
他们是一男一女。
穿着好像中原人,与西夏人的穿着完全不同,男子束发佩冠,一件黑底红纹云锦侠客服穿戴在身,足下两只黑靴己被黄沙染黄,腰中斜挂一支镔铁宝剑,护手处镶有一颗红石,在大漠中耀眼夺目。
女子则一袭白装,似大漠中一缕清风,又如一线惊云,雪白的侠客服紧扎在身上,外披一件清风雪练衣,腰中亦有宝剑一柄,护手处嵌有一颗黄宝石。
他们二人的出现惊扰了大漠,蛇蝎俱藏,秃鹰也乱了阵脚,各自飞逃。
“抓住他们!
赏千金!”
追兵们嚎叫着,紧催马匹追赶,为首的大汉满脸横肉,虎背熊腰,两只臂膀能举千斤,身上紧扎西夏战甲,手中拖一柄锯齿钢刀,明晃晃夺人耳目,冷森森要人胆寒,胯下沙里飞,嘶叫着,飞跃着,眼看就要追上。
“把他们给老子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走!”
众西夏兵卒将二人团团围住,这一队大概八十人。
“师兄,走不掉了。”
“跟他们拼了!”
说着,男子掣出宝剑一跃三尺奔向兵卒们,兵卒们手持长矛与之来战。
“师兄,我来帮你!”
那女子也抽出腰中剑与男子共战,两支宝剑千刃刀光,剑矛相撞声中传来数声哀嚎、马的嘶鸣。
不多时,这一面人马己被削去二分之一。
“他奶奶的,恪老子的,快来送死!”
那敌军汉子飞身下马,挺刀来战,男子急忙回身去防。
这锯刀重八十斤,那汉子单手抡刀轻若挥毛,男子横剑来挡却被一刀破防,被一刀拒开几步。
“好力气,好生厉害!”
男子心中暗想,只见那刀又砍了过来,男子双脚蹬地翻身躲过,那刀却密云不雨般又劈过来。
一连好几回合,男子只有闪躲,根本无法招架,那汉子愈战愈勇,丝毫不觉劳累,男子却开始乏力。
“师妹快来助我!”
“师兄莫慌,汉子,狗命拿来!”
女子杀开众卒,使剑锋刺向那汉子,那汉子只回身一刀将剑撇开,女子霎时感到千斤的力量将自己推开,不禁大叫一声,摔向一边。
“孤鸿双影也不过如此,连老子一刀都招架不住,中原武林怎么养了你们两个废物,哈哈哈哈!”
大汉把刀插在地上,仰面大笑。
男子气的首咬牙关,“你个莽夫,老子今天要你的命!”
说罢提剑上去欲刺汉子胸口,那汉子立刻提刀要砍,不料男子怀中掷出三枚黑铁分心刺,正着汉子提刀之手,那汉子大喝一声丢了刀去,男子绷紧神经,瞄准汉子心脏将要刺上,却不知何处忽然飞来一条钢棒将男子打飞一旁,男子摔出去几尺远,口吐鲜血。
“师兄!”
“他奶奶的,暗算老子,哎哟!
锥上……有毒!”
果不其然,被刺中的地方生下三颗黑洞,大小如枣核,却随着血流将黑血逐渐蔓延。
“老三,我来救你!”
又是不知何处飘来一个人影,行路无声,身轻如风,行过之处不留半个脚印,仅带几粒沙尘随他飘起,此人生的贼眉鼠目,瞬间来在汉子身旁,他夺来男子宝剑,一剑将毒血侵占的手斩断下来。
那汉子大喝一声,眉毛和胡子全都竖立起来,汉子咬着牙扯下衣襟,用左手将斩断处勉强包扎起来。
此时,那神秘人也站落到地上,丢下手中剑,捡起偷袭男子的钢棒。
“就凭你,伤我三哥,害我三哥断去一只手,今天我就拿你一条命来偿还,孤鸿双影,从此江湖除名!”
说罢,一掌打向男子胸腔,这是一记摧心掌,男子一时五脏俱裂,大叫一声,七窍流血而亡。
“至于你,小妞。”
那人转向倒地的女子,女子生的冰肌玉骨,花面如同出水芙蓉,又是习武之人,体态苗条,凹凸有致,脸上虽有几道刀伤但难遮其美貌。
“你长得可真讨人喜欢,你从了你西爷,西爷我可以让你多活两日。”
那人露出一脸奸笑,双手在身后算计着什么。
“呸!
狗贼休想!
姑奶奶死也不从!
师兄,师妹这就来陪你!”
说罢咬舌自尽,那恶人欲去阻拦可惜为时己晚。
“啊呀!
美人……你怎么想不开呀!
可惜了,可惜了!”
“走吧,老西,老大那里该交差了。”
“可惜这么好的美人!”
“她害老子没了一只手,老子杀她千次万次也不解心头之恨!”
“你呀,就是不懂的怜香惜玉。
唉,罢了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说罢,砍下两人头颅,二恶人奔西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