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手把北玄拉进怀里,“看来本宫得好好定位一下在爱妃心中的形象了,让爱妃好好理解一下本宫究竟喜欢男子还是女子。”说着,伸手抬起北玄的下颚,直接俯身吻了上去。
北玄直接给吓楞了,她不就开了两句玩笑,至于这么认真的么?“呜呜呜,”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
最终北玄被吻的快断气了,玄哥哥才肯放过她,看着怀中小脸憋的通红,气喘吁吁的北玄,玄哥哥满肚子的怨气也消了大半,“我与他,并非那种关系,我也不是断袖。”
这是在跟她解释?北玄有些惊讶,这孩子是听不出开玩笑么?看来以后不能跟他随便开玩笑了,“咳,嗯,我知道了。”
“那些闲言碎语,不必在意就好,”玄哥哥帮北玄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我们快成婚了,不必为了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多费心神。”
“嗯,”北玄终于缓了缓气息,脸还有些发烫,捂着脸后退两步退出了玄哥哥怀中。“不过我还是不懂,你堂堂太子,究竟为何会娶我一个药师家的嫡女,而且我以前名声并不好。”
玄哥哥看着北玄坐回了摇椅上,自己也在另一边石凳上坐好,“我原本并无娶妻的打算,只是我之前中毒越来越深,药石无医,钦天监令首忽然求见父皇,说我是被天象所困,须娶妻才能度过此劫,而所娶之人也是得特别的,那令首非说你是药仙转世,娶之必能无药自医。”
听着胡说八道的话,北玄只觉得一阵好笑,“这种话你也信啊,什么药仙转世,若是药仙转世,就不会是玉家的废物了。”
“自然是不信,那只是司北溟想借机羞辱我的借口而已,他知道我命不久矣,此时若再受这般屈辱,必定气急攻心,不治而亡,”玄哥哥说起这个兄弟,便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只是当时我的确是病不能医,父皇也是病急乱投医,想着总归要试试,便应了这门婚事。我自然是不能顺了他们的意,原是想着不过是府中多养一人,大不了日后不见便是了。”
“也是啊,见了闹心,不如不见,”北玄点了点头,“不过这招够狠的,这是要气死你的节奏啊,这司北溟,谁啊?这么狠。你仇家啊。”
“论起来,他是我六皇弟,是当今皇后亲生子。”玄哥哥回答道。“只是没想到皇后竟生出这样的人,他天生玩世不恭,阴狠毒辣,在外作恶生事,结党营私,残害无辜,只因是皇后亲生,又无直接证据,只能放任他,何况,他早已觊觎太子之位,怕我中毒也是他所为了。”
听到玄哥哥这么说,北玄忽然想起什么,“这是皇后娘娘教出来的么?”
“不得胡言!”玄哥哥呵斥道,“皇后虽是他生母,也的确舐犊之情深重,却与他不是一路,皇后天性温和敦厚,十分平易近人,自母妃过世之后,一直待我如亲子。”
不对,不是这样的,北玄很想告诉玄哥哥,但见玄哥哥如此信任皇后,怕是现在说了,他也不信,“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太相信别人了,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想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很多,尤其是你的那些兄弟,想让自己的孩子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也有很多。”
玄哥哥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莫要胡说,皇后怎会纵容那孽子……”
北玄却摇摇头,“能成为太子,就表示你绝对不会是那么单纯的人,也表示,你绝对容不下自己一点的天真,这会害了你,”北玄苦口婆心的劝告,“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说不定下一个捅你一刀的,就是你身边你最相信的那个人。”这可是她亲身的经历。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玄哥哥注意到北玄表情有些古怪,眼中更是透露出深深的悲痛。
北玄抿了抿嘴,“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你只需要记住,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不论是谁,对你多好,你要保持一点的怀疑,一点的提防,你生于皇室,这就是你要承受的。”
玄哥哥却逼问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不许瞒我,我信你。”
“若我说,这件事,可能与你母妃的死有关呢?你还会信我么?”北玄眼神直逼玄哥哥。
玄哥哥惊住了,“你……你莫要胡言乱语,与我仔仔细细详细说来,不得有所隐瞒。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北玄眼神暗了暗,“之前皇上赏赐大婚物件,皇后也派人送来了贺礼,说是你母妃生前所佩戴的一对鸳鸯和合玉佩,那玉水润通透,是难得的上上品。怕是整个皇宫都没有第二对。”
“那又如何?我母妃留下的东西,自是最好的,”玄哥哥皱皱眉。
“那是硫砂凝晶,是‘黛砂’的原料,是剧毒之物,”北玄抬起眸子阴沉的看着玄哥哥,“硫砂凝晶是寒毒,这东西极为难得,夏日里冰凉趁手,细细闻上去,又一股异香,长期佩戴,闻着这味道,毒素会一点点渗入肤层,进而进入内脏,寒毒入体入体。只因太过难得,见过的人又少,所以只当那是品相上等的玉佩。”
玄哥哥听闻脸色顿时大变,“此话当真?”
“这话你愿意信便信,不信就当我说的梦话,”北玄叹了口气,“只是这玉佩究竟是否与皇后有关还有待调查,或许可能皇后也并不知情。”这话纯粹就是安慰玄哥哥,北玄看了那么多宫斗电视剧小说,她是不会信的,前朝后宫瓜葛,后宫争斗,王位之争,自古就是不死不休的,一入宫门深似海,踏入这深宫,长在这皇室,便摆脱不了这宿命。
北玄相信,或许一开始皇后的确是待玄哥哥是真的好,毕竟玄哥哥一出生便是太子,皇后目的就是夺子,不管是否亲生,只要太子养在她膝下,日后她都是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