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像往日一般,没看出来不对劲。
却没想到半夜之时,突然呕血不止,脸色发青,不过几刻钟便死去。
他如今最大的怀疑对象,便是秦氏,只是昨日母亲出去的时候,本就是掩人耳目,除了自己以外,估计没有人知道母亲昨日去见了秦氏。
秦氏抬眸看他,一脸受伤模样:“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你母亲是有些交情,但这些事情我也的确是不知。”
她压低声音,往前靠了一步:“不过还好,如今至少你和府中表小姐还有个孩子,张夫人想着你们,估计也能瞑目。”
张盛年听到这话之后,猛的往后面一退:“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氏又装模作样,拿帕子压了压眼角:“只要有心,自然就知道。”
“我不将你张家的肮脏事说出去,你日后也不要再来胡说,扰了侯爷的耳朵。好好过日子,荣华富贵一生难道不好吗?”
张盛年本来就是个没主意的,听到这话之后,有些崩溃后退,只觉得一切都完了。
若是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他宁愿不去攀忠义侯府。
梨苑。
宋梨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有些稀罕。
这秦氏的动作还真是够快的,果然,只要拦住她路的人,她能够毫不犹豫的就铲除。
如今,张盛年没有了主心骨,估计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宋梨敛眉,放下怀中的汤婆子。
只是这些,还不够。
张家母慈子爱,母亲死了,张盛年这做儿子的不去陪陪,可说不过去。
*
很快就到了三日之约,余柳儿趁着家中在发丧,这才偷偷摸摸跑出来。
宋梨等了她许久。
余柳儿神情紧张,从怀中拿出一沓信来:“三小姐,这些都是他贩卖私盐的证据,我只敢偷偷拿出一部分来。”
宋梨安抚道:“有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
“好好照顾自己,切莫让他们发现你的不对劲,我会将你救出来的。”
余柳儿听到这话之后,跪下来给她猛的磕了一个头:“若是当真能将这件事情解决,柳儿日后愿给三小姐当牛做马。”
宋梨急忙将人扶起,认真道:“我不仅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
寒水居。
宋梨一直在忙张家的事情,好几日都没有来过这儿,今日特意寻了一棵梨树,安排小厮送往裴景珩书房外面。
裴景珩听到外面的动静,便知道是宋梨。
果然下一刻,宋梨便将窗户扯开,站在外面俏生生同他开口:“二哥,你要出来陪我一起种梨树吗?”
裴景珩本想拒绝,可是不知为何,身子却诚实的很,已经走了出去。
看着蹲在树旁扶着的少女,他呵了一声:“今日怎么有闲情,到我院子来?”
宋梨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有些不解,却还是开口解释:“前几日兄长他们回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情,便没来得及过来。”
裴景珩心中冷嗤,所谓的有些事情,就是和宋宴青一起去逛夜市?
宋梨福至心间,突然站起身来,一双杏眼滚圆:“二哥,是我没有过来,你想我了吗?”
裴景珩被这话问住,不动声色敛了敛指尖。
“宋梨,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宋梨却不管他的嘲讽,依旧笑眯眯开口:“总之,二哥若是想见我了,不管什么时候,直接来找我便是。”
裴景珩本想开口解释,可小姑娘这段时间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好像,确实是有些习惯了。
其实,宋梨在自己身边,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