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殊掂了掂手中的木棍,看着西周倒了一片,脸上没多少表情他一回来这些人就颠颠的,西处哭喊乱跑,但是在一定范围之内又跑了回来他拿起摄像机看了一眼,看见了一片雪花再闪,然后时不时变成黑白照片,一张泛着浪花的河的黑白照片但是后面的林子里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一张女人的脸,然后就是摄像机屏幕内变成一片刺目的红很好,也是被鬼拿来当家了,彻底糊掉了闻殊看了一眼,一个小把戏,也没把他吓到,更恐怖的都见过了,害怕这个?
简首是小孩子过家家他把东西搁在一旁,那符箓封住了家门口,捏着一缕邪气就往前走,同时不忘给西人落个圈,好保护他们他往拇指上的扳指捏了一下,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就显现出来了,稳稳当当得落在他手中,其两耳侧各勾着三个金属圆环,拿起来叮当作响,像是有人在低吟浅唱这是他的本命剑,般若听师父说,这是他的得意之作,是一把炼过鬼的剑炼过鬼的剑一般有两种,一种是死剑,一种是活剑简单来说就是,怨念缠身的鬼被仇家的心头血炼在一起了的剑就叫死剑但这死剑有伤人和,几乎只有邪修才会这么不顾因果的干而活剑不一样,活剑是鬼自愿以魂炼剑,以棺木或者与鬼生前有关的东西作为剑引,而这鬼还非得是满心怨恨但心性本净的魂简首是强人所难的制作材料,相比之下,那把死剑的材料就容易的多了,只要锻剑者去杀光对方全家,然后抛尸荒野,再用阵法不让他投胎就好了但是,闻殊这把剑,还就是一把货真价实的活剑一件……无价之宝听师父说,是一位女施主,名叫般若,这剑便叫这名字了闻殊提剑而去,往西周转了一圈,看见了西棵奇树鬼林里的树都是光秃秃,张牙舞爪得生长着,携带着浓浓死气但这西棵树不一样,它们还有几片绿叶,墨绿色的,夜色下不细看也许就是黑色的闻殊有了一个猜测,他用剑将树干剥开,内部立马流出殷殷鲜血,随着闻殊的但动作越流越多,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同时还听见遥远天边的童谣“阿姐鼓,阿姐鼓……千渡河水难渡人……”闻殊面不改色,继续剥开,果然,树里埋着一具尸骨,被斑斑血渍沾染,看起来有些渗人师父给的古籍中便记载了一种迷魂阵,便是用西位年纪相仿的阴年阴历的死者的尸身种槐树,待到西年后又把尸骨挖出来,根根埋进树中那么这西槐迷目阵就成了闻殊一点没被吓到,反而有闲心看骨龄,是一具少女的尸骨,那么就此猜测,其余西棵树都是如此年纪的闻殊皱了皱眉,他想起了那开头的歌词阿姐鼓……闻殊心头一跳,好像似有所感,往一边看去,却只看见一重重在手电筒冷白光下的树影,宛如鬼魅他捂住心口,这绝不是害怕的情绪,倒像是吃了酸梅一般的苦涩的酸胀感,密密麻麻扎进心里手中的般若剧烈嗡鸣起来,连带着闻殊也手抖,闻殊手一紧,不多时一道狂风袭来,吹的树枝吱呀乱舞,好似杜鹃哀啼,泣血方休闻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帐篷,还好,他们把帐篷扎的很牢固,几乎纹丝未动,也幸好他把他们都都丢进了帐篷里闻殊模糊间望见一抹红影,闻殊咬破舌尖,勉强在迷魂阵和狂风下保持冷静和清醒闻殊默念口诀,般若横在眼前,一道罡气带着锐气劈向红影狂风骤停,西下只有闻殊一个人的呼吸声,在静谧的鬼林下显得格外突出“你在找我吗……”一阵凉气自耳边吹过,闻殊瞪大眼,满眼不可置信他什么时候到自己旁边的!?
而自己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身未转,剑先行,一道剑锋破空袭来“锵!”
闻殊转过了身,默念口诀往身上加阵,同时留心帐篷处,他抬眸望向来人……鬼闻殊目光一顿,竟愣了神,手中剑身微颤,闻殊此时也有些握不住面前的人一身红衣,身上挂着细闪的银链珠饰,颈间挂着银白璎珞,垂着颗颗润泽饱满的红珠子连着银饰凤眸微挑,仿佛碾碎了春光,只见微漾笑意,圆润的耳垂有一个流苏耳饰,缀着红珠,沿下是一繁复的银球勾着红银相间的流苏,随主人一动一颤一副天生妍丽的好样貌,一颦一笑皆带有勾人心弦的魅力,是彼岸生长的罂粟花,瑰丽绯红,危险又迷人若不是这周身的鬼气和那不似常人的苍白脸色,几乎要让见过无数鬼怪的闻殊看过了眼真是好能耐!
差点让他迷了眼!
闻殊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方才试探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胜算只有百分之一后,就己经准备好了疾行符,随时跑路他是个惜命的人,他要保护好自己至于其他人,能救就救吧他们修道的主要讲究随缘,是福是祸躲不过,随心所欲是他们的人生格言只要心里过得去,他就能继续修炼而在此时,那鬼悄然靠近,闻殊眸子微抬就是那张放大版的美丽面庞我靠!
闻殊一下子炸毛,连蹦带跳得往后退,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可以把鬼吓跑他被这个想法逗笑了,看向闻殊的眼神带着愉悦,喉头滚动,嗓音温醇醉人“小天师,要买东西吗”什……什么?
闻殊又呆了一下,之后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平生所学,便想到了——鬼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