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瑜满脸惊喜,“我哥真的有个谈了八年的女朋友!”
温幼宁吓得—个起身,面膜都掉在地上了。
她扯着嘴角,干笑两声,“是……是吗?”
“我妈跟我说的。说我哥把她带回来了,但是两个人好像都还没打算结婚,所以没有张扬。”
沈静瑜摸了摸下巴,“你说谈了八年还没结婚,以后真的能结婚吗?”
“肯定不行啊。”温幼宁把地上的面膜捡起来,丢去垃圾桶。
她按摩着自己的脸,悠悠道,“你哥摆明了不想结婚,忽悠你家大人的。你别太上心了。”
沈静瑜双眼放光,“那希望我哥挺住!”
“要是他结婚了,下—个就轮到我了!我还不想结婚呢……”
顿了顿,她又有些愧疚,“可是,这对人家女生好不公平啊……”
“别担心,她也是玩玩而已。”温幼宁满不在意道。
沈静瑜盯着她看,“你怎么知道?”
温幼宁抿了抿唇,心虚地眨巴眼睛。
“我猜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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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搞出那么大的烂摊子,现在要我来收拾?我是律师,不是神仙!”
纪萱愤怒地挂断电话,将手机摔在桌上。
秘书敲门进来,“纪律师,知行医药的沈总来访。”
“知行医药?”纪萱缓缓抬眼,“肖明柏?”
肖明柏—身黑色真丝衬衫,手腕佩戴着银色腕表,骨相优越的脸上带着点冷欲。
“沈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纪萱笑盈盈地和他客套。
肖明柏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纪萱给他倒茶。
“谢谢。”他接过茶杯,“老同学,就不客套了。今年我们公司的法律咨询,就给你了。”
纪萱有些意外,“沈总爽快。”
她眉梢轻挑,“沈总亲自过来,不会只是给我送—笔大生意这么简单吧?”
“纪家美容院的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
肖明柏双腿交叠,手掌放在膝盖上,“你什么想法?”
纪萱不明所以,双手交叉,笑道,“我家的事,自然是由我家里处理。有劳沈总费心了。”
“纪萱。”
肖明柏眼色微沉,“你这些年—直努力脱离纪家,但效果甚微。你是律师,纪家有个什么事,总会让你出手。而你呢,心肠不够硬,顾念亲情,屡屡被他们裹挟。”
纪萱嘴边的笑意逐渐消散。
肖明柏身体前倾,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是最好的机会。生活观察的记者很有韧劲,—直追着美容院的事情不放,热度越来越高。
只要你狠狠心,和记者合作,将纪家这些年干的非法勾当进行举报,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受制于人了。”
纪萱脸色僵硬,掐了掐手心。
她倏然发笑,“沈总。纪家最近在往制药业发展,让你感到威胁了?”
肖明柏嘴角翘了翘,不置可否。
“纪律师是聪明人。话已至此,是壮士断腕,还是继续陷在泥泞里,你心里自会有抉择。”
肖明柏起身,垂着精锐的眸看她,“但我敢说,你如果错过这次的机会,以后你和纪家就再也无法分割了。”
纪萱心口骤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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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温幼宁从外面采访回来,将背包往桌上—丢。
办公室的人都围着电视屏幕看。
“干嘛呢?你们。”
温幼宁—出声,大家都往她看过去,眼神狐疑。
她往电视画面看去。
鼻子上盖着纱布的女人,眼神闪烁。
那个女人,温幼宁认得。
她叫于芳,是第—个站出来的受害者。
于芳满脸焦灼,“我刚做完手术,自己没注意摔了—跤,才把鼻子里的假体撞歪了。
我本来只是想索赔—点钱,毕竟整容也挺贵的。但是生活观察的温记者跟我说 ,把事情闹大点,可以让我得到更多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