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妈,我带菲菲先去收拾。”
拉着我离开了正厅,压迫感倏忽不见。
李笙的卧室外面竟然还有个小花园。
草木葱茏叠嶂,夏意盎然,勃勃生机。
他拉我坐上一个手工秋千,在侧边推我,高高低低,摇摇晃晃,我飘在空中,触不到地,他大力一推,我一声惊呼,侧头望向他,阳光打在他的侧脸,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闪着金光,我突然觉得他是如此的遥不可及,高高在上。
其实之前我是有优越感的。
我的父母是小县城的公务员,我一路顺风顺水,考上985,回家上了岸,也不是没问过李笙的家庭情况,可每次他都顾左右言他,我以为家庭是他的痛处,小心翼翼的帮他回避,第一次带他回家,我郑重其事的反复叮嘱爸妈,还好二老一见便喜欢了他,还告诉我,莫欺少年穷。
少年穷?
如今看来,不禁哑然失笑。
我们像是井底之蛙,刻意的举动想起来像是笑话。
李笙终究还是看破了我的欲言又止,他蹲了下来,拉起我的手,揭开了尘封的往事。
八时代的一粒砂,却是每个人头上的一座山。
李笙的家庭就是90年代的北方缩影。
工厂下岗潮打破了家庭的平衡,也打碎了一个北方男人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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