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还沉浸在梦乡之中,一阵突兀的锣鼓声骤然响起,将我从美梦中吵醒。
看了一眼时间,此时才西点钟,而我昨晚却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这突如其来的惊扰让我的心情变得格外糟糕但一想到今天还有正事要去处理,我只能强打起精神,快速地洗漱收拾好自己。
待我匆匆忙忙洗漱完后,衣服穿得整整齐齐,邻居街坊们便己陆陆续续来到了旧屋门前。
尽管只睡了短短几个小时,我的脑子仍有些迷糊不清。
然而,当听到他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时,我的头脑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们议论的内容我也大致听清了一些,比如“离开了这么久居然还记得回家”,还有人说我是个不孝顺的儿子等等。
对于这些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全当没有听见。
众人们装模作样地哭了一场之后,我便将父亲的灵柩和遗像一同装上了车,准备前往鹤栖山,安置他的遗体。
今天依旧下着雨,雨水打湿了地面,形成一片片水洼。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让人感到烦闷。
而这种阴沉的天气,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细密的雨滴纷纷扬扬地落下,宛如无数蚂蚁在噬咬着我的心脏,又似怨妇的低语,勾起了我心中的烦躁与不安。
我急忙踩下刹车,停下了车子,大口喘着粗气。
然后,我拿起旁边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水,试图缓解喉咙中的干涩感。
然而,困意却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几乎要合上了。
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想要休息片刻,但脑海里却不停地回荡着那些熟悉的旋律,让我难以入眠。
“真是太困了……”我喃喃自语道,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我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睡眠,但现实却总是无情地剥夺了我宝贵的睡眠时间。
就在这时,一阵刺痛从左手传来,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左手上竟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涌出。
我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破了。
我的右手握着一把美工刀,那是我平时用来画画的工具,此刻却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刀刃上的血珠随着我的颤抖和抽搐来回滚动,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助。
又是这样!
我不禁想起了之前类似的经历,每次都是在不经意间,用美工刀伤害到自己。
我迅速找来了纸巾,擦拭掉手上的血迹,并简单地包扎了伤口。
然后,我重新启动车子,加快速度前行。
终于,在正式日出之前,我赶到了鹤栖山。
山上弥漫着浓厚的雾气,阴冷而潮湿,仿佛与外界隔绝一般。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股清新的空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宁静。
远远望去,山顶上好像有一座古老的庙宇若隐若现,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
我不禁想又多看了两眼,发现古庙不见了,以为是产生幻觉了我加快了脚步一路上,我看到了许多熟悉的景色,那些曾经陪伴过我度过童年时光的地方,如今依然静静地存在着。
我心中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己经物是人非。
当我来的离鹤栖山山脚不远处时,发现那里站着一个身影。
那是村长,他的身影显得有些佝偻,但眼神却透露出坚定和睿智。
他看到我来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干枯如树皮的手缓缓伸过来,似乎想要迎接我。
我快步上前,紧紧握住村长的手,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亲切之感。
我们对视一眼,他的眼中充满了欣慰和慈爱。
“孩子,你回来了。”
村长轻声说道。
我点点头,回应道:“是的,我回来了。”
他告诉我,今晚我将住在这里,明天清晨就要上山去守灵,同时还要祭祀我的母亲。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村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鹤栖山祭祖须知——1.进行祭祖的场所是后山,请不要对其余任何地方的任何坟茔进行祭奠。
2.你需要结伴而行,否则后山会变得危险。
3.所有前去祭祀的人都会带上黄色的纸钱,如果你看见有人拿着红色的纸钱,请与其保持距离。
4.祭祖是正规安全的,但如果看到鱼幡有规律的左右摆动,请尽快离开。
5.白天通常而言是安全的,除非你看到的不是真正的白天,请注意辨别。
6.祭祖完成后马上离开,如果你的同伴面露不舍,请不要催促,你可以找其他可信赖的人一同离开。
7.自清明起的七天,每天都会有以上一条规则为假,且每天不同。
清明时节雨纷纷,远道之人容森森。
无花无酒过清明,有声有色度良昔。
祝您愉快。
这什么鬼东西。
我看着手中的《祭祖须知》,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想要找村长问个清楚,但当我抬起头时,却发现他己经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我刚才看得太过入神?
我心里暗自嘀咕道。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这张像是游戏般的《祭祖须知》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然后等待村长给我发来消息。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提示音,原来是村长发给我今晚落脚点的地址。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导航软件,驾车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很快,我来到了一处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