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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位·深宫之争完结文

越人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轿子里坐的这位才人,论品阶实在不算什么,但是论圣宠,长宁殿上上下下现在没有一个敢怠慢她。这个半路上突然杀出来的麻烦居然叫出了谢才人之名,他显然不能当着才人就这么独断专行让人赶紧把麻烦处置掉。果然谢宁出声了。她问:“怎么回事?”那几个办事不力的太监赶紧加了把力气,又把琵琶女的嘴堵上,其中一个领头的跪着向前膝行两步答话:“回才人的话,这女子是教坊司的乐人,私闯素怀门被拿下,正要依律处置。”“她闯门做什么?”那个太监不敢隐瞒:“她说想求见主子,找御医瞧病。”谢宁看着琵琶女的模样,她狼狈不堪,两眼死死盯着她,眼里两点光亮的出奇。教坊司的乐师伎人不少,要是生了病想请太医并不是特别艰难的事。回话的那个太监很机灵,小声解释说:“回才人,这女子和那...

主角:谢宁周禀辰   更新:2024-10-29 2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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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宁周禀辰的现代都市小说《后位·深宫之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越人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轿子里坐的这位才人,论品阶实在不算什么,但是论圣宠,长宁殿上上下下现在没有一个敢怠慢她。这个半路上突然杀出来的麻烦居然叫出了谢才人之名,他显然不能当着才人就这么独断专行让人赶紧把麻烦处置掉。果然谢宁出声了。她问:“怎么回事?”那几个办事不力的太监赶紧加了把力气,又把琵琶女的嘴堵上,其中一个领头的跪着向前膝行两步答话:“回才人的话,这女子是教坊司的乐人,私闯素怀门被拿下,正要依律处置。”“她闯门做什么?”那个太监不敢隐瞒:“她说想求见主子,找御医瞧病。”谢宁看着琵琶女的模样,她狼狈不堪,两眼死死盯着她,眼里两点光亮的出奇。教坊司的乐师伎人不少,要是生了病想请太医并不是特别艰难的事。回话的那个太监很机灵,小声解释说:“回才人,这女子和那...

《后位·深宫之争完结文》精彩片段

轿子里坐的这位才人,论品阶实在不算什么,但是论圣宠,长宁殿上上下下现在没有一个敢怠慢她。
这个半路上突然杀出来的麻烦居然叫出了谢才人之名,他显然不能当着才人就这么独断专行让人赶紧把麻烦处置掉。
果然谢宁出声了。
她问:“怎么回事?”
那几个办事不力的太监赶紧加了把力气,又把琵琶女的嘴堵上,其中一个领头的跪着向前膝行两步答话:“回才人的话,这女子是教坊司的乐人,私闯素怀门被拿下,正要依律处置。”
“她闯门做什么?”
那个太监不敢隐瞒:“她说想求见主子,找御医瞧病。”
谢宁看着琵琶女的模样,她狼狈不堪,两眼死死盯着她,眼里两点光亮的出奇。
教坊司的乐师伎人不少,要是生了病想请太医并不是特别艰难的事。
回话的那个太监很机灵,小声解释说:“回才人,这女子和那个生病的都在贱籍。”
谢宁明白了。
不但教坊司,连宫中其他服侍的宫人也分成几等。
最低一等就是贱籍,贱籍中的人命比蝼蚁还要卑贱,是众人脚底的烂泥。其他人未必有什么更高贵的出身,但是能够有作践他人的机会,是人人都想要来踩上一脚的。
“她擅闯宫门应该怎么处置?”
“依律,罪该杖毙。”
送谢宁返回萦香阁的太监是白公公的徒弟小叶,非常机灵的一个人。如果他师傅白洪齐不看好谢才人,是不可能安排他来做这个差事的。
谢才人圣眷正浓,又在春风得意的当口上,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不是触才人的霉头是什么?
这个女子还认得才人,叫得出才人的名号。
这事儿处置起来就不能太草率了。
“按罪是该杖毙的,不过她这不是没闯进去嘛,”小叶拿定主意就开始帮那个女子开脱:“再说了,听这意思,她也是心急救人,这也情有可原呐。”
跪在一旁的那个太监心领神会,马上应道:“叶公公说的是,小的明白了。”
明白就好。叶公公一琢磨,反正都要做好人了,不如再送一个人情,也让谢才人高兴高兴。
“你回头去太医院看看,有得空的御医就叫上一个去教坊司给看看病,要是治好了救了人一命,也是你功德不是?”
“叶公公说的是,小的这就去办。”
谢宁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小叶公公。
不到二十岁的人,说话办事这么老到世故。
“谢才人,咱们走吧?”
“也好。”
软轿重新向前行进,谢宁放下轿帘。
谢宁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李昭容了。记得采选初入宫时,她们这些人都被暂时安置在靠近掖庭的长溪院,和普通宫女一样,好几个人住在一间屋子里头,那会儿李昭容和谢宁就住在同一间屋,不能说情谊深厚,可也是有几分交情的。
但这种交情很单薄,风一吹就散了。离开长溪院各自有了居处之后,来往就渐渐少了。李昭容得宠并晋位之后,就完全没了往来。
谢宁的性子就是这样。能相处就相处,道路不相同渐行渐远了,她也不强求。
“请是请了,人家未必会赏光。”青荷把谢宁明天要穿的衣裳找了出来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袖腑处有一点皱褶,赶紧让青梅取了烫斗来熨烫平整。
别看都是一些细节,可是千万马虎不得。
这样的场合,自家才人是新贵,穿的应该更漂亮华贵一些。但是才人自己已经把衣裳挑好了,青荷也就不多说什么。
谢宁一早起来认真的梳妆,上了一点胭脂,这样不管到时候气氛怎么样,总之人看起来是好气色。青荷打开首饰盒子让她挑选,谢宁选了一支双鱼垂珠步摇,想了想又放下了,另挑了一朵珠花。
这珠花也不错,做工精致,就是用料有限,上面的水玉、玛瑙成色都一般般,但是拼成一朵花型之后看起来十分协调雅致,花托、细叶和曲藤都做的非常精美。青荷替她簪好之后,谢宁自己又调整了一下。
这么看起来挺好的,肯定不奢华,但也不失体面。
换上出门的衣裳,青荷服侍谢宁出了萦香阁,去望云阁赴会。
谢宁来的不早也不晚。来太早了大家坐着难免冷场没话说,来晚了又会让人觉得是自恃身份摆架子。
刘才人和孙采女已经来了,梁美人正陪着她们俩坐在那里喝茶说话。谢宁进来的时候刘才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急急的站起身迎出来。孙采女品阶更低,当然也要起身相迎。
梁美人在那儿犹豫了一下。她品阶比谢宁高,论理是不用起身相迎的。但是今天是她特意把人请来的,应该礼数周到一些。
这么一犹豫,谢宁已经进屋到了跟前了,她还坐着没起身。
谢宁并不介意,她向梁美人微笑着行礼:“梁姐姐好。”
梁美人这才像被针扎了一样,有些慌乱的起身来还礼:“谢妹妹来了,妹妹别多礼,都是自家姐妹。”
刘才人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的,心里对梁美人的评价又跌了一截。
说是自家姐妹,那刚才就那么大咧咧的坐着等人问好啊?一个美人有什么了不起?谁不知道皇上早把她忘了,都有一年多没有召幸过她一回了。现在巴巴的下贴子请人来赏花,人家不好拂情面过来了,她还要拿乔摆架子。
这是想同人修好的意思吗?
这么蠢钝的一个人,白长了一张漂亮面孔,怪不得皇上不待见她了。
谢宁入座之后,冯才人也来了,众人又客气扰攘一番。
屋里头这五个人,梁美人生的好,打扮的也格外精心,在众人之中应该是最扎眼的一个。她头上就插戴了一支步摇,下面的流苏在脸侧不住晃悠。
谢宁就不喜欢戴这个,总觉得那些流苏长穗垂珠都碍眼,晃来晃去的挡视线不说,还让人心生烦躁。更不用说戴了这个,转身回头的动作都得格外小心,不然动作一大,穗子很可能被甩起来抽自己的脸。
她就被自己抽过。
再说说最不起眼的那个,肯定是孙采女了。她的品阶最低,脸型不出彩,鼻子有肉,嘴唇偏厚,个子也稍矮了一些。皮肤本来应该是很细嫩的,可粉扑的厚都遮住了。穿的是件高腰襦裙,上下一桶连腰都没有,从头到脚找不出一个优点来。
其他三个人就打扮的都差不多了,谢宁并不比其他人显眼。
刘才人看着谢宁,在心里暗自评判了半晌,也就得出顺眼二字来。
李昭容姗姗来迟,屋里头几个人一起站起身迎她进来。
她的品阶最高,显然已经和后苑里头这些人不是同一阶层了。身份最高的人总是可以最晚一个到场,旁人等候也是理所当然的。
……
虽然皇帝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生来无所不通,可是过去的近三十年里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别开生面不具一格的黄梨。
皇帝轻轻咳嗽一声,镇定的把蛋壳放了回去。
膳房的办事效率很高,青梅回来没一会儿,膳房的小太监已经把食盒提来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谢宁才想起了这个令她头大的问题。
皇帝怎么会突然到她这儿来?现在可到了用膳的时候了,皇帝难道打算留下来一块儿吃?
她这儿可没有皇帝的饭哪。
“你叫了膳?”
谢宁说是。
“让他们提进来吧。”
膳房的小太监快要吓瘫了!
他只是来给谢才人送午膳来的,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白公公!白公公在这儿,那说明皇上也一定在啊。
小太监战战兢兢进了屋,根本没敢抬头看,先放下食盒跪下叩了个头,然后打开盒盖,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端出来。
先捧出一钵热烫烫的手擀面,再摆开四碟小菜。黄公公不折不扣的按着青梅传的话做的,汤面里搁了不少胡椒和醋,一揭开盖子,一股热腾腾的酸溜溜的香气就直冲人的鼻子。
小太监最后放好了碗筷,皇帝已经在桌前坐下了。
小太监跪着退后,白公公上前来替皇上盛面条舀汤。
皇帝倒像成了主人一样,跟谢宁说:“坐下吧。”
谢宁还得谢恩,然后再坐。
挺好吃的面条,可惜当着皇帝吃太别扭了。面条又不比别的东西,得吸溜着吃,难道在皇帝面前让她发出稀里胡噜的吃面声吗?那声音特别像猪在槽里拱食儿的声音。吃其他东西无论哪样也不会有吃面这么尴尬。
想不发出声音,就只能吃的比较拘束了。
皇帝吃面倒是挺大口的,但也没发出多大声音,果然皇帝非一般人,能人所不能啊。
四样小菜里,酸黄瓜条很爽口,猪皮冻特别筋道,吃到嘴里滑滑的弹弹的。另外两碟离她远了,所以谢宁也不费那个事去夹菜,只吃面前这两样就行了。
以后有机会要练习一下吃面条,争取吃的又静又快又饱。
和谢宁的拘束不一样,皇帝吃的非常满意。这样闷闷的阴雨天气,吃完这酸酸辣辣的汤面,出了一身的汗,倒觉得身上轻松多了。
这几样小菜也非常开胃爽口。
皇帝吃饱了也没多留,跟谢宁说了一句:“朕走了。”
谢宁赶紧送客。
送到院门口,皇帝转头说:“进去吧,还下着雨呢,可不要着凉。”
谢宁屈膝轻声说:“谢皇上关心,臣妾恭送皇上。”
这三个问题,问的谢宁自己都答不上来。
她没有一点把握。
一夜之间萦香阁大变了样。
门还是原来那门,但是从门可罗雀变成了客似云来。从吃罢早饭起,一拨又一拨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头一拨来的是后苑管理针线房的齐尚宫,送了好些料子来,说是要换季了,上回给萦香阁的料子因为在库里放的时日久了有些褪了色,当时没有多的料子,只能让她们先将就着了,上月末江南的贡缎织锦都到了,正好给她们调换过来。什么?已经都穿上了身了?那就不用调了,调回去了也没地方搁,这些新送来的收下来就行了,省得她们还要再搬一趟回去,省了力气。
瞧这多会说话啊。
青荷打进宫起,就从来没见过齐尚宫的笑脸。就算有笑,那也不是对她这样的宫女笑的。可是现在齐尚宫对才人有多客气就不用说了,连对她,都破天荒的称了一声“青荷姑娘”,把青荷惊的差点翻了手里的茶。
齐尚宫走了之后又来了两位老尚宫,这两位以前素不相识,居然是来毛遂自荐的。说的非常婉转,意思是萦香阁这样的宫室,再加上谢才人的身份,这里应该有一位掌事尚宫的。
简直让她们这些走马灯似的花样搞晕头了,她当然没有答应下来--她又不傻,谁知道这两位什么来路?不过她也没有一口拒绝,毕竟不接纳,也不能结仇。
也非常婉转的表示,这样的大事理当听周公公、齐尚宫她们的安排,自己不能做主。再说掌事尚宫只要一位,这一下来了两位,她也无所适从啊。
等她们走了,再来的人就差不多都是和谢宁身份一样的人了。
这些人都是在后苑这里苦熬日子,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希冀得到皇上恩宠的。
这其中就包括了以前从萦香阁迁出去的刘才人。
刘才人和从前要搬走时简直判若两人,对着谢宁满面堆笑,一口一个妹妹的喊着,话里话外拿她们从前同住过一年的情分来说事。总结起来无非是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咳,说白了就是,你好了也别忘了提携我一把,咱还是姐妹,有什么事我也能给你帮上忙不是?
谢宁寻思这从哪儿说起?她自己都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皇帝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下回,怎么提携别人?
看谢宁没有一口答应,刘才人索性更近一步说了,她想再搬回萦香阁来住。不但她,和她一起来的那一位钟才人也是这个意思,说谢才人一个人住在萦香阁这里偏僻孤单,她们来陪陪她说话解闷。
谢宁心说,姑娘们,你们哪只眼看到我闷了?我不闷,真的。这样的日子再过几天,萦香阁都得换门槛了,都叫来的人踩破的。
她不好说什么,这时候青荷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她一边端茶,一边替解围:“我们才人今天身上不自在,精神也短,不能多陪二位说话,真是怠慢了。”
刘才人忙说:“是我们来的不巧,扰着谢妹妹了,那我们明儿再来。”一面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辞。
钟才人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羡慕与妒意。
所有人都知道昨晚上谢才人被皇上召幸了,现在身子不舒坦是因为什么还用问吗?
钟才人也想这样不舒坦一回,天天都这样不舒坦更好!
青梅藏不住话,送了客回屋小声嘀咕:“真是厚脸皮。当时搬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愿意打,现在看着有好处了又来装什么姐妹情深。”
青荷呵斥她:“快闭嘴,她是才人,轮不到你说她。”
青荷比青梅稳重多了,不像青梅现在单纯的替才人高兴,她想的是可别给才人招祸才是。
昨天才人被小轿接走,青荷和青梅是没资格跟去的,她们只能留下来等着。那时候她听见隔着墙有人说:“她生的还没有我好看,凭什么她坐上了承恩轿……”
承恩轿,是宫里的人对那顶四人抬小轿的称呼。因为坐上那轿子就代表是去侍寝了,所以不知多少人都盼着那顶轿子会停在自己的屋门前。
青梅想着才人现在得荣宠了,可青荷想的是,现在才人就像被人虎视眈眈的一块肉,多少人都想扑上来咬一口。
今天来的这些人不说了,没来的人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
青荷替才人担起心来,皇上是看上了才人哪里呢?万一从此以后皇上就把才人忘了怎么办?
她说一声黄公公就应一声,笑着从屋里提出个食盒来:“这里头是新栗子做的粉糕,还有蒸枣儿和水晶梨酪,请谢美人尝个鲜。”
这种好处差不多天天都有,青梅也不客气。按惯例自家主子每天也有四样点心。但点心与点心是不同的,不得宠的只能捡旁人挑剩的,有时候甚至会把昨天做的给送过去。不得不说,以前谢美人也遇到过这样的事,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了。
黄公公要让人帮着青梅提那个装点心的食盒,一路跟过来的胡猴儿先抢一步抬头食盒接到手里了。
回去的路上青梅依旧空着手,胡猴提着食盒走的又快又稳,紧紧跟着她,恰好落后个半步 距离,并没有和青梅并肩同行。
青梅觉得胡猴儿人不错,挺有眼色的。到了门口她把食盒接过来的时候,还算好心的给了他一句指点:“你讨好我没用,我在主子跟前说不上话。你应该去青荷姐姐那里试试,她在主子跟前最有体面了。”
胡猴儿笑着应了,看着青梅转身进了门,肚里忍不住嘀咕。
他何尝不知道青荷才是这萦香阁的内总管?可是青荷那么精明,想黏也得能黏得上啊。
青梅提着食盒进了屋,把里面的点心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上。
青荷正坐在那儿陪着谢宁理线,说着才从外头听说来的新鲜事儿。
“……陈婕妤这下可是抖不了威风了。”
青梅进来的晚,就听见了这么半句,有些好奇的凑近前问:“陈婕妤怎么了?”
“陈婕妤前儿不是摆生辰宴嘛。”青荷心情好,对青梅也是格外的和颜悦色,倒让青梅受宠若惊起来。
“这我知道啊。”
青荷笑着说:“她请了一屋子的客人,却迟迟不开席,把客人都饿的肚子直叫,翻来覆去的给人上茶,上的大家都要争着用马桶了。”
青梅目瞪口呆:“为,为什么啊?”
这听起来实在是太恶毒啦。请了客不给饭吃,只拼命让人灌水,灌了一肚子还抢不到马桶用。
陈婕妤真是请客吗?请的都是她的仇家吧。
“其实她就是想等人。”
青梅呆呆的问:“等谁啊?”
“等皇上啊。”青荷知道青梅脑筋没那么灵光,痛痛快快告诉她谜底:“她一开始就指望皇上也会去她的生辰宴,所以拖着迟迟不开席。都等到日头偏西了,才不得不死了心,让人开席上菜。因为等了太久了,菜又早就做好了,凉菜不凉,热菜不热,连酒都跑了味,去赴宴的人回来之后都抱怨连天呢。”
因为陈婕妤和谢宁不和,萦香阁上下当然是同仇敌忾,听到陈婕妤倒霉的消息大家都乐不可支。
谢宁也笑了:“幸好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去。”
谢宁做好了袜子,怕万一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比如有线头会刺痒,先用自己的手伸进去试了试,感觉手感还是挺舒服的。
试完之后她觉得有点古怪。
这是袜子啊,她把自己的手伸进去试,刚才不觉得什么,现在越想越奇怪。但是如果让她把自己的脚伸进去试,她又没那个胆子了。
袜子交给皇上的时候,皇上十分捧场的当场就试了试。
谢宁跪坐在榻上,替皇上把原来穿的袜子褪下,把自己做的新袜子给他套上。
这是她头一次伺候别人穿鞋袜 ,十分生疏。替皇上系袜带的时候她想着,幸好皇上脚一点都不臭。
“穿着还成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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