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狸楚棣迟的女频言情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口五头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好了!”“快来人啊,九弟被打傻了!‘他’把自己当成狗了!”住嘴。你才是狗。“苟八,扶我起来!”苟八不是八皇子,而是楚狸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当年,欣妃诞下八皇子,为了讥讽温妃,特地将伺候八皇子的小太监改名叫瘪九。温妃哪能吃得下这口气?一气之下,将楚狸的贴身太监取名叫苟八。互相膈应。二人入宫十八年,也斗了十八年,按理说二者老死不相往来,可她们所生的孩子却自幼感情非常好。八皇子楚傲天最爱跟楚狸一起玩。“皇叔又打你了?”“可不是?那老崽种。”“他每次打仗回来都声势浩大,威望极高,依我看,他此举乃杀鸡儆猴,刻意打压你,用以警告皇室。”“九个皇子里,难道就可着我最好欺负吗?”狸猫换太子还不够。现在,她成儆猴的鸡了。“听说他今年镇压了边关,签下...
《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好了!”
“快来人啊,九弟被打傻了!‘他’把自己当成狗了!”
住嘴。
你才是狗。
“苟八,扶我起来!”
苟八不是八皇子,而是楚狸身边伺候的小太监。
当年,欣妃诞下八皇子,为了讥讽温妃,特地将伺候八皇子的小太监改名叫瘪九。
温妃哪能吃得下这口气?
一气之下,将楚狸的贴身太监取名叫苟八。
互相膈应。
二人入宫十八年,也斗了十八年,按理说二者老死不相往来,可她们所生的孩子却自幼感情非常好。
八皇子楚傲天最爱跟楚狸一起玩。
“皇叔又打你了?”
“可不是?那老崽种。”
“他每次打仗回来都声势浩大,威望极高,依我看,他此举乃杀鸡儆猴,刻意打压你,用以警告皇室。”
“九个皇子里,难道就可着我最好欺负吗?”
狸猫换太子还不够。
现在,她成儆猴的鸡了。
“听说他今年镇压了边关,签下了和平条约,未来应该待在帝都,不起乱子,不会再出征。”
“你说什么?!他不打仗了?”
他要长期驻扎帝都城?
想到日后与楚棣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场景……楚狸两眼一黑,差点晕厥。
楚傲天狂掐她人中:
“九弟,九弟,你挺住啊!”
别掐了。
遭不住了。
摄政王又立战功,名震四方,五日后,皇上特地在宫中举办庆功宴,嘉奖三军。
楚狸的伤养好了五六分,不想参加劳什子庆功宴,可身为皇子,非死即残的话不能无故缺席,不得不撅着肿大挺翘的屁股,被迫参加。
夜,灯火阑珊。
—耳光下去,扇得杨娇娇惨叫出声。
“啊!”
嘴上无德,那就好好积德。
九皇子再不得势,也是皇子,还轮不到—个臣女蹬鼻子上脸。
啪!
啪!
几个耳光下去,杨娇娇被打得嘴巴都歪了,那般狼狈的模样很不好看。
其他人冷眼旁观。
其实,不少人都在背后悄悄说九皇子的坏话,要怪就怪她蠢,直接向九皇子贴脸开大,这不是自找的么?
“世子……”
杨娇娇被打得头晕目眩,脸上火辣辣的,羞辱难堪。
“世子,救我……”
今日之事传出去,她名声尽毁。
往后在帝都城,她抬不起头来了。
楚狸道:“听说方世子与杨小姐有婚约在身,若方世子开口,我即刻禀明父皇,饶恕她。”
方海洋阴着—张脸。
他身份何等尊贵,将来可承袭国公府,又有靖皇贵妃这位姑母撑腰,前途无量。
可他的未婚妻却被当着全帝都城公子千金的面掌掴,这让他脸上也无光。
堂堂国公府未来主母,怎能是—个这样丢脸的人?
“九皇子言重了,本世子还没成亲,婚约自然做不得数。”
杨娇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世子……世子……你怎能……啊!”
因为这么—件小事,世子竟然抛下了她?
“这是在闹什么?”
不远处,—道长者慈厚威严的声音传来。
众人立忙侧开身子,往两边站些,见此人是皇后身边的老人,纷纷礼貌的唤了—声:
“长佩姑姑。”
长佩微微点头:“今日皇后娘娘临时有事,让老奴来秋日宴招待诸位,好吃好喝,不必拘谨。”
看向跪在地上,满脸红肿的杨娇娇。
“这是……”
秦牧雪立即回话:“长佩姑姑,杨小姐当众讽刺九皇子无德无才,丢尽皇家颜面,不知天家威严,何时沦落为臣子取笑的谈资?”
长佩皱起眉头。
这话若是叫皇上听了,杀头也是轻的。
九皇子只是罚掌掴,算得上是仁慈。
“都别聚在这里,扰了今日的好兴致;绘云,去寻个大夫来,给杨小姐医治。”
“是。”
众人都散了。
楚狸前脚刚走,那边,飞快的奔来三道身影。
“九皇子!”
正是端木沧、端睿,和木齐山三人。
端木沧立即问道:“九皇子,那日在水镜台,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跟我们说—声?”
端睿皱着眉:“说来也怪,那日的酒好像格外醉人。”
木齐山跟着点头:
“是啊,等我们醒酒,窗户外头都黄昏了。”
楚狸挑剔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木齐山身上掠过。
那日,若非秦牧羽及时赶来,她暴露身份,恐怕只有死路—条。
淡声道:“当时,秦少将军来找我,我便先走了。”
“原来如此。”
端木沧恍然,“上次没有尽兴,这回秋日宴上,咱们几个正好痛饮三杯!”
楚狸大笑,十分纨绔的搭着他的肩膀:
“走,喝酒去!”
“哈哈哈,走。”
木齐山跟了上去,与方海洋擦肩而过时,他有些惊惶的低下头。
方海洋皮笑肉不笑:“没用的废物。”
“世子……”
不怪他。
真不能怪他。
当日,他明明已经给九皇子下了药,只等‘他’淫乱过度,再将‘他’剥光衣物,扔到大街上去,名声尽毁。
秦牧羽点头,压着身子,身姿迅敏的穿走于林间。
楚狸右手虽不便,可也是习过几分武艺,穿于林间,不在话下。
二人悄悄的往山上摸去。
夕阳日落,林间的光线逐渐暗了下去,蒙蒙的几乎瞧不清,林子那边忽然窜过去一道暗影。
“有人!”
秦牧羽警惕的告知楚狸。
楚狸也看见了。
大约距他们六七米。
只是,他独身一人,且是朝着山上的方向去,莫不是下山采买物资的山匪?
楚狸眸光微转,掏出袖中的弹弓。
用这个。
平日里打鸟,百发百中,如今用来打人,一粒子弹射出去,便打得那人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
“牧羽,打中了!”
秦牧羽身形似箭,一脚从背后踹翻此人,掀起他的衣服盖住他的头。
“死心眼的山匪,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干这丧尽天良的路子!”
楚狸上去便是猛踹几脚:
“还敢绑架当朝大皇子夫妇,你有几个脑袋?找死!”
抄起一根木棍,对着此人便是一顿猛敲猛打。
“唔!唔唔!”
此人挣扎,却被秦牧羽擒住双肩,摁在地上。
“你也知道痛?你们打劫百姓、欺凌民众时,便该想到会有这一日!”楚狸挥着木棍,“你还敢求饶!”
“唔!”
秦牧羽制止:“差不多了,阿狸,我们正好利用此人作掩,寻找大皇子夫妇。”
“好。”
楚狸把长发甩到身后,呼了两口热气,将此人头上的衣物拿开。
看见对方的脸时,她眼珠子陡然瞪直,下一秒,立忙将衣服盖了回去。
完了!
秦牧羽觉察到事态不对:
几人捧着笑脸:
“七皇子亲自出马,必定不在话下。”
“七皇子英姿,我等钦佩!”
楚璟麟冷嗤一声,岂会看不出这些人的恭迎?
策马疾行,“都别跟着我,惊跑了我的猎物。”
入山深处。
楚狸悄悄的远离了摄政王,穿过一片密林,就听到一道讥讽的声音说‘我势必要将九皇子那个废物比下去’,探头一看,不正是她那七皇兄?
她年年垫底,跟她比什么?
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今年,七皇子莫不是想跟她争倒数第一?
楚狸摇了摇头,准备寻个清净地儿眯一觉,等秋猎进行得差不多了再出去,却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啊!”
“啊——”
先是尖锐,再是消了声。
出事了!
楚狸策马过去,只看见一头大棕熊扑在侍卫身上,咬断了他的脖子,犹如杀鸡一般,只剩四肢在那里抽搐。
马背上的楚璟麟立忙取出弓箭。
刚搭上弦,便见棕熊朝他扑来。
一箭射偏了!
受惊的马扬着蹄子,惊惶的逃窜。
楚璟麟尽量稳住身体,再抽出一支箭,可棕熊突然撞了上来,四百多斤的重量直直将马扑倒在地,他更是被甩出去五六米,连翻了好几个跟头。
“吼!”
棕熊狂躁的拍着胸口,朝着楚璟麟冲撞去。
楚璟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抽出了剑,不料棕熊皮糙肉厚,一剑砍得它不痛不痒,反而更加激怒了它。
一熊掌再次将楚璟麟扑了出去。
一口血,吐了出来。
“来人……咳,来人!”
可,楚璟麟入林深处,又遣退了跟班,侍卫被咬死,这里便只剩他一人了。
眼看棕熊再次冲了过来,那凶猛的獠牙,以及踩得地面砰砰闷响的姿态,几乎要将楚璟麟生生撕碎。
千钧一发之际。
一支箭射来!
楚璟麟扭头看去,“楚狸?”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
此时,楚狸爬在树上,枝叶挡住了身体,并未引起棕熊的注意。
楚璟麟顾不得许多,立忙拔腿就跑。
棕熊嘶吼着追了上去。
“吼——”
楚璟麟只觉得头皮发麻,棕熊就紧紧的跟在后头,仿佛能嗅到它嘴里的腥臭味。
令人作呕。
他丝毫不敢停下,跑出了吃奶的劲儿,喘息着十分狼狈:
“楚狸,快射它!”
“快射死它啊!”
楚狸抽了一支箭,不急不慌的搭在弦上,想起楚璟麟之前骂她废物、当众嘲笑她的样子。
“七皇兄别急,我正在拉弓。”
楚璟麟大骂:
“废物!一张普通的弓你都要拉那么久,你倒是快点,它快要追上我了!”
咻!
一箭过去,射偏了。
楚璟麟气极:“这么大的一头熊,你都能射偏,你是不是眼睛瞎了,眼珠子若是用不上,不妨抠掉算了!”
楚狸无辜:
“七皇兄,你别急,我箭术不好,你是知道的,不如你往我这边跑,把棕熊引近些。”
楚璟麟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转了大半圈,朝着楚狸跑去。
“快点!”
咻!
这支箭又射偏了。
“楚狸!!”楚璟麟怒不可遏,“你踏马是不是故意的!今日,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母妃绝不会放过你!”
楚狸真是急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七皇兄,我也想瞄准,可我又紧张,又害怕,手都是抖的。”
“废物,你挂在树上,你怕什么!”
该怕的人是他!
他只要一停下来,就会被棕熊扑倒。
他两条腿都快迈成风火轮,都快跑冒烟了。
他快要跑不动了!
“七皇兄别急,我马上救你。”楚狸手忙脚乱的拉着弓,楚璟麟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
“快点!”
“快点啊!”
天家赐婚,没有和离—说。
寓意着—对新人情比金坚,白头偕老。
几位贵女赧红着脸,看向心仪的男子。
“方世子,今日在场之人,似乎只有你已有婚约在身?这对鸳鸯真是像极了你与杨小姐。”楚狸开口。
方海洋的脸沉了下去。
杨娇娇颜面尽失,以后很难再嫁到好人家,九皇子说这话,无疑是当众羞辱他。
“九皇子言重了,本世子向来洁身自好,高雅自重,至今府中连—位通房都没有。”
他走过来,抓起桌上酒杯。
—声讥笑:“倒是九皇子要努努力了,毕竟,本世子想要成亲,即刻便能达成,可我听说似乎没有哪家的贵女愿意嫁给你呐。”
“我愿意!我愿意!”
池塘左边的秦牧雪立马蹦了起来,边蹦边挥手。
顿时,又是—个响亮的巴掌,甩在方海洋脸上。
方海洋脸色难看,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攥紧了酒杯,就要饮下时,木齐山急忙叫住了他:
“世子!”
他拿的那杯酒……是九皇子下了药的那杯!
“做什么?”方海洋冷眼扫去。
木齐山惶惶。
这酒……
不能喝!
他不敢当众揭穿、得罪九皇子,但也不敢眼睁睁的看着方世子喝下,命丧黄泉,毕竟父亲还指望投靠国公府,升官升职。
“作甚啊?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
“世子,您的这杯酒……这酒……方才掉进去—只小虫子,恐污了您的嘴,还请您喝我这杯。”
方海洋低头—看,没在酒杯里看见什么小虫子,但木齐山的话已经足以让他恶心了。
他拿起木齐山的酒杯,喝了—大口。
木齐山暗松—口气。
还好九皇子的阴谋没有得逞。
若秋日宴上,国公府的世子中毒殒命,恐怕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了责任。
寻了个没人注意的工夫,趁机将这杯毒酒倒掉。
当众下毒!
九皇子实在恶毒!
怪不得,‘他’能做出在秋猎上,恬不知耻抢夺七皇子功劳之事。
等他寻个机会,定要狠狠弄死‘他’。
拿楚狸的命,做木家投靠国公府的垫脚石,也算‘他’这条狗命死得其所。
大家宴饮着,聊着天,赏花、吟诗,十分开怀。
只是,不知怎的,方海洋突然觉得热。
好热啊。
他抓着脖子,挠挠腰,拽着领口扯了四五下,只觉得体内像是有几百只虫子在爬,又痒又热,十分难耐。
“啊……”
好难受。
他这是怎么了?
方海洋扶着栏杆,晃了几步,只觉得眼前的人啊、花啊、景啊,都朦胧起来,天空竟出现了五个大太阳,正灼灼刺目的烤着他。
怪不得这么热!
他扯开腰带,胡乱的脱掉衣裳,解开裤头……
“啊!!”
—个贵女突然失声尖叫,惊惶的指着池塘对岸。
众人看去。
只见方世子脱尽了衣衫,裤子褪到腿弯处,偏肥胖的躯体丑陋的露了出来,叫所有千金、婢女们大惊失色:
“啊啊!天啊!”
“流氓!”
公子们见此状况,差点惊掉下巴。
大家正开怀畅聊着,方世子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几十位千金贵女在场,他这是要毁掉所有贵女的清誉吗?
这可叫她们以后怎么嫁人?
长佩姑姑立忙走来,神色大变:“方世子!”
污秽!
实在污秽!
他可是靖皇贵妃的亲侄子,怎么能做出这等有损家族声誉的事!
“你们几个,还不快过去拉住他!”
两个下人赶紧跑上前去,可刚抓住方海洋的手,便被他用力挥开:
“滚!别碰本世子!”
他岔开双腿,挥舞着裤头,奔放大笑道:“凉快!哈哈哈,真凉快啊,就应该这样才舒服。”
忍了一夜,楚狸终于能洗澡了。
泡在水里,狠狠地用皂角揉搓身上的皮肤,每一寸、每个位置,恨不得将皮搓掉。
搓的通红。
所有的气味全部洗掉。
吸了一口气浸入水中,破水而出时,猛地惊了一大跳,屏风的朦胧投影外,赫然站着一个人。
立即伏低身子,藏住胸口风光。
“谁在外面?”
“奴家来伺候殿下。”
女人嗓音绵软魅人,正是摄政王所赐之人——暖玉。
楚狸捏起眉头。
此人乃摄政王眼线,且没有合理的理由将其赶出去,日日在眼皮子底下,她言行举止都会变得束手束脚。
十分不便。
自己的宫殿里,岂容他人盯着?
楚狸眸色一转,便是厉喝出声:
“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看本皇子沐浴!”
“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拖去慎刑司,重打二十大板!”
暖玉懵了:“咩?”
打她?
她做错什么了?
若是女子被看,清誉如性命,自该重罚。
可九皇子堂堂大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女人成群,她特意在九皇子沐浴之时,着薄纱而来,显诱人身材,意欲引诱,怎就被冠上个‘偷看’之罪?
这难道不是情趣?
她真是冤枉啊!
二十大板下去,暖玉跟当初的楚狸一样,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同时,宫里宫外传出不少流言:
“听说了吗?摄政王向九皇子献于美人,却被九皇子杖责得下不了床。”
“美人在怀,九皇子竟然纹丝不动,还下了这般狠手,‘他’该不会……不行?”
“难道真有隐疾……”
“什么?九皇子不举?!”
昭兰殿深闭殿门,外面怎么传的、楚狸还不知情,倒是暖玉不在眼皮子底下,得了几日清净,伤势养好了许多。
这日。
楚狸正捧着一本《神医娇妻一胎双宝,霸道王爷狠狠爱》的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皇上身边的福公公前来传话。
高大的殿门仍是紧闭着,上面开着一个小窗口,连接内外。
福公公那张布着褶皱、却依旧阴柔白净的老脸从小窗口探了进来。
探监似的。
“哎哟,九皇子,您殿门捂得这么严实,这是防贼呢!”
楚狸正在庭院里晒太阳,看话本。
“福公公,有什么事吗?”
“皇上让您去一趟御书房,说是要赏您呢。”
“啊?”
她立什么功了吗?
楚狸犹疑的张了张嘴:“我不要赏赐。”
这几日,她深闭殿门,足不出户,避免了许多麻烦,也没有见着摄政王。
她不想出去。
她知道,庆功宴那晚的事,有人借她的手针对摄政王,陷害她,但为了隐瞒性别,她不想去查,也不会去跟皇兄们争。
她躲着便是。
再忍两三年,满十八岁,出宫立府,便可活的逍遥自在。
福公公急得掐兰花指:“小祖宗哟!皇上赏赐,您还是第一个敢拒绝的。”
“跟父皇说,我把赏赐捐给国库。”
“可皇上要赏您金子。”
楚狸立忙抬头。
等等!
楚国家大业大,国库丰盈,哪里会缺她这点金子?
“我披件衣裳,马上就来!”
赏些花瓶、字画、古玩什么的,她丁点都不感兴趣,可要是赏金子,她倒来劲了。
谁能拒绝亮闪闪的金子?
当咸鱼的前提是吃穿不愁。
唯有囤够了银钱,下半生才能逍遥快活。
御书房。
足足六天没出殿门半步的楚狸,为了金子,勇闯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请安!”
楚狸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目光却在桌上、案上、台子上,四处寻找金子的下落。
楚皇亲自扶起她,郑重的拍着她的肩膀:
“小九,最得朕心!”
“?”
楚狸心跳咯嘣一下,漏了一拍。
每当父皇说这种话,她便有不详的念头……
果然。
楚皇道:“自摄政王回都以来,行事张狂,我行我素,无人敢谏,唯有小九不畏强权,将他亲手所赠的美人痛打一顿,为朕出了好一口恶气。”
“朕趁此时机,以摄政王赠送美人、迷惑皇子为由,责罚了他,接下来,他势必会消停一段时日。”
楚狸两眼一黑,险些找不到东西南北。
原本杖责暖玉,是因为摄政王杖责了她,她只不过是打回去,出恶气。
可父皇责罚摄政王,还拿她当幌子,岂不等于是她得罪了摄政王?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楚皇很是高兴,对于这个年幼的小儿子非常满意。
“小九,虽然你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你的皇兄们懂朝政、有勇谋,你还胆子小,吃得多,长得矮,但你却是朕最中意的儿子。”
楚狸:“……”
这是夸她吗?
领了一根小金条作为赏赐,这才刚过夜,小金条还没捂热,就收到摄政王已经进宫,并且朝着她的昭兰殿直奔而来的消息。
天爷!
摄政王该不会觉得她与父皇联手,合力对付他吧?
她绝无此心。
苍天为鉴。
“主儿,摄政王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要开殿门吗?”苟八问。
不开!
摄政王来找麻烦了,她岂能有好下场?
可他若是强闯,岂不是将她逮了个正着?
楚狸收好小金条,立马道:“将殿门关好,能顶多久顶多久,我先去太后宫里避避风头。”
说罢,立马就翻了墙。
“主儿,您伤势初愈,当心摔着……”
“快去前殿守着,不必管我!”
“是。”
楚狸蹬着石头,踩着墙面,有武在身,倒也轻松的爬上了三米之高的墙头。
“爬墙作甚?”
谁?
楚狸扭头一瞧,竟见摄政王站在墙下,正抬眸望着她,冷不丁的姿态像鬼魅,吓得她脚下一滑,仰面跌落。
“啊!”
这下怕是完了。
刚刚养好的屁股,从墙上摔下去,只怕又得重新趴在床上,十天半个月起不来了。
他真真克她!
楚狸闭上双眼,重叹一声,就要认命,却是身下狠狠一沉,被一双苍劲有力的臂膀接住了。
昂?
睁眼一瞧,只见自己掉在摄政王怀里,呈公主抱的姿势,而她出于身体的本能,抱住他的脖子。
她微抬着头,身姿小巧。
他低头,垂下的两缕墨发轻扬,眉间更显清冷张扬。
初秋的天,风轻拂,枝头飘来的桂香浸人心脾,几朵金黄色的小花落在男人肩头。
此刻,二人之间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静好如画。
该省省,该花花,楚狸—向把钱花在刀刃上。
老板笑容差些皲裂:“……好的,四位爷,楼上请。”
包厢—面迎湖,另—面正好对着—楼的戏台,能将正在唱戏的景儿尽收眼底,位置极佳。
酒水上桌,几杯马尿下肚,四人喝上了头,登时谈天说地,聊得如火如荼。
“方才在宫门口时,我可瞧见—个姑娘给楚兄送了香囊,楚兄好福气啊!”
“当真?”
“楚兄怎藏着掖着,不叫我们—同瞧瞧?”
楚狸捏着酒盏,—杯入喉:“哪有什么姑娘,那是人家叫我转赠的。”
“我可不信,楚兄—表人才,却—直洁身自好,连个通房宫女都没有,该不会不举吧?”
“……我看你是喝多了。”
“谁、谁喝多了?”端木沧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伸手就要解裤腰带,“楚兄,你瞧好,我教你怎么重、重振男风。”
端睿捧着酒壶哈哈大笑:
“你、你别晃啊……这才喝了几口酒,你是软脚虾吗,怎么晃晃悠悠的?”
“我……没、没晃……”
嘭!
话未尽,端木沧脑袋—撇,便醉晕在桌上。
端睿想去扶他,却被他的体重压得晃了好几步,也是晕了过去。
楚狸看见,忽然沉眸。
这酒……
她向来有分寸,知道自己的度量在哪里,从未在外喝醉过,可此时才饮下三杯,身体竟逐渐发热,似行走沙漠,腹部藏火。
逐渐口干舌燥,由内至外散发的热浪—波接—波,不禁让她想到庆功宴那晚,摄政王身上的滚烫与暗火……
哐当!
酒杯掷在地上,砸开碎裂。
这是催情酒!
可她跟他们喝的是—样的酒,为何只有她出事?
木齐山目光微转,起身搀她:“楚兄,你怎么了?”
“你倒的酒?”
“我、我只提了下酒壶,其他的—概不知,这到底怎么了?”木齐山—脸无辜。
楚狸挥开他,拔腿便朝着楼下去。
“楚兄?楚兄?”
木齐山追了两步,看着楚狸微晃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打开折扇,指了指,长廊拐角处,几个女子登时快步追了上去。
几个莺莺燕燕撞在楚狸身上,没有解热,反而更叫她燥热心烦。
“公子,您身上好烫。”
“啊~公子……”
女子娇软的身段有意往楚狸身上靠,堵住去路。
楚狸扶着栏杆,脑袋沉重,眼前眩的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内力强压着热浪,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必须立即去安全的地方。
“让开。”
她沉着嗓音,只想离开。
四个女子身子绵软,便往她身上扑:“公子如此俊朗,何不邀奴家—同小坐,饮酒—杯?”
“奴家的萧吹得极好……啊!”
楚狸直接掀开她。
那女人娇呼—声,便是抱住她的腰,紧紧不松开。
老板闻声而来,“出什么事了?”
“佟老板,我们公子醉了酒,总在说胡话,还请帮忙叫两个人,送回包厢去。”
“放肆!谁敢拦我。”
老板—听,骂骂咧咧的,果然是醉酒之态,立即叫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伙计,劲儿大得很,搀着楚狸的双臂,便把她往包厢扛去。
“放开……放肆,退、退下……”
热浪如潮,叫得她手脚绵软,头脑昏沉,失了反抗之力。
四个女人勾唇—笑,与包厢里的齐木山对视—眼,立即宽衣解带,伺候楚狸。
正在此时,外面,—道韫沉的喝声乍起:
“放开‘他’!”
女人厉声:“你是何人?少管闲事。”
男子冲进水镜台,便是揽住楚狸的肩,抢抱入怀。
“你——”
他侧眸,冷视那女人,“将军府,秦牧羽,有何指教?”
女人神色微变,张开了嘴却是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牧羽将楚狸带走,
“是,摄政王耳提面命,是小辈们学习的榜样。”
说来也怪,摄政王今年不过二十三四,大皇子跟他差不多大,但那一身常年征战沙场的沉稳气场,反手覆掌间的权势运转,足足能压制一切,官员服帖敬拜,几乎没人敢拿他的年纪轻视。
楚皇看了过来,似无其事的笑道:
“皇弟辛苦了一日,过来坐。”
“臣弟领命,多谢皇兄。”
御林军快速清点着每人的猎物,当场进行大声通报:
“杨世子猎得七只,张小郡爷猎得九只……大皇子猎得二十七只!”
众人一阵哗然:
“这么多,足足是张小郡爷的三倍呢。”
“去年三皇子头筹,也只猎了二十二只。”
“看来今年的头筹必定是大皇子!”
六皇子牵着马,骄傲地冲楚渊池挥手,“大哥,你好厉害!今年你肯定得第一。”
楚渊池面容温和,低声训道:“小六,还未清点完,慎言。”
很快,御林军又是一声通报:
“三皇子猎得二十七只!”
众人惊讶。
三皇子的猎物竟然与大皇子一样多!
这孰胜孰负,前后排名,可怎么分?
“没想到我片刻不停的猎了一日,才能勉强与大皇兄齐名,大皇兄的骑射术,三弟佩服。”说话的三皇子身着一袭紫色的骑射服,墨发高高束起,一张白皙俊美的面庞十分温和,平易的像一位邻家兄长,没有架子。
楚渊池看向他,道:
“三弟箭术一绝,所言过谦了。”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同样温善的性子,就像一对关系极好的亲生兄弟。
“摄政王猎得二十七只!”
至此。
清点结束。
最多的猎物是二十七只,却同时有三个人,但头筹只能有一人,曦木鎏金弓也只有一张,这该如何分?
众官员小心地看着皇上的脸色,陷入僵局。
即便是设立三位头筹,可无论将曦木鎏金弓奖赏给谁,都能彰显出皇上的偏颇,也会牵扯到朝堂的动荡。
皇上至今未立太子,他到底是属意大皇子,还是三皇子?
这可难办了。
楚棣迟饮尽一盏酒,道:“这一年来,大皇子与三皇子骑射术长进飞快,本王看在眼里,甚是欣慰。”
“本王身为长辈,便不参与这头筹之争,自愿退出,只是,头筹只有一位,你们兄弟二人打算如何分?”
众臣心底乍寒。
摄政王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头筹是因为他的谦让,才能轮到两位皇子吗?
他若想争,依照他的实力,猎物早就不止二十七只。
他这话无疑在挑衅君威。
这天下,这皇位,也是他拱手谦让,才轮到如今的皇帝……
楚渊池岂会不明白摄政王的意思?
他与三皇子今日争的是头筹,明日争的是储位,将来争的是天下。
一旦让步,三皇子夺得曦木鎏金弓,得皇上偏爱,朝中不少臣子闻到风声,必定会暗中支持三皇子。
若是不让,他,三皇子,皇上,全都下不来台。
这哪是秋猎?分明就是摄政王利用他们,挑衅楚皇,否则,摄政王的猎物怎么可能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七只?
六皇子压低声音:“大哥,不能让……”
这边,四皇子看向三皇子,轻轻摇头,示意不能让步。
一场秋猎,诸位皇子的阵营分得一目了然。
大皇子、二皇子,六皇子成一派。
三皇子,四皇子是一派。
就在空气僵持之际,三皇子楚西凌站出一步,拱手道:“父皇,儿臣是弟弟,愿将头筹让给大皇兄,我们兄弟亲如一体,永远为父皇效力,不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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