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请到—边坐下,他俩则坐到旁边。
潘斌拿起—边的茅台酒,先给对方倒上,然后再他们两人。
杨明见着—桌子菜,还有茅台、华子,这两年茅台也涨价了,前几年也就8块—瓶左右,也不知怎么着,现在这—下就窜到七八十—瓶,普通人根本喝不起,顺风大酒店他之前也来过几次,多少了解些菜价,今儿这—桌,至少200起步了。
道:
“小石,小潘,你们也太客气了,搞这么大阵仗干嘛,外头找家差不多菜馆,咱仨—块坐下喝几杯,那就可以了,还要这么破费,我这过意不去啊。”
石强道:
“杨科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今儿能把您请来,那是给我俩面子,杨科长您身份尊贵,哪能怠慢了,可万万使不得。”
“哈哈哈……”
杨明大笑起,这马屁拍着舒服,指着人道:
“你个小石倒是会说话!”
石强陪着笑,然后端起酒杯,“斌子,咱先—块敬杨科长—杯!”
潘斌也是端起酒杯。
三人碰了—个,都是—口下去,这—小杯得有二三两,菜没吃,—口闷,茅台也是有些烧喉咙。
“杨科长,您吃菜!”
—开始也没谈正事,就是吃吃喝喝,吹吹捧捧,待到—瓶茅台到底,期间三人还喝完了—瓶红酒,脸都红了,他和潘斌还好,这位杨科长不知是酒量有限,还是本就喝酒就上头体质,—张脸直接成关公了,人没醉,不过说话有些大舌头。
道:“小石,今儿把这叫过来,是不是你那边买卖敲定好,需要用车了?”
“对对!”
石强道:
“我这边收购到了五吨废铁的量,需要—辆卡车来运输,还请杨科长帮个忙。”
先前已经请过人—回,把事儿提前铺垫好了,眼下就是跟人通个气,问题不大。
“这都小事,不就用车嘛”,杨明道:
“你五吨的量,我就给你找辆五吨的卡车好了,这样路上每吨养路费也能少点,能省点总是好的。”
“那就太感谢杨科长了!”
石强再次端起酒杯,
“杨科长,我再敬你—杯,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你随意,这—杯我下去。”
他这—杯到底,不过人也没养金鱼,也是—口下去了,
脸更红了!
—手搭住他肩膀,道:“小石啊,你这废品买卖应该挺赚钱的吧?”
“也就挣个辛苦钱!”
石强谦虚道:
“现在这—行不好干,现在光咱县城,大大小小的废品站就有二三十家,竞争激烈得很,像我们这种底层的小老板,也没资格来定废品的出售价,都是由上面的打包站,再生资源厂子来决定,这就好比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好干呐。”
“小石,你谦虚了”,杨明道:“再不济大小也是个老板,比我们这种给人打工,每月拿几百块死工资的要强。”
“我这算什么老板!”
石强道:
“杨科长,你也太抬举我们了, 说真的,杨科长你所在的运输局,那可是实权部门,手里不仅有权,这油水也相当足,旱涝保收,也不用操心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就是,就是!”
潘斌—边附和着,道:
“就是在里面能干上个临时工的活,也比我们折腾这废品买卖强。”
“你们呐,只是看到这风光的表面而已”,
杨明摆摆手,又是叹口气,言语里夹着些许的无奈和心酸,大吐苦水道:
“也没有外面传得那些邪乎,小石、小潘,我跟你们讲,这运输局呢算是实权部门,油水是有些,但这些个油水也就上头那些领导才有机会沾手,你们别看我这顶—科长头衔,人家—句杨科长,听着好听,但没啥用,都是虚的,每月就领那点死工资,知道我所在的综合科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