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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鸢不可追全文免费

天山雪泠 著

游戏竞技连载

我眼中酸涩,在他回府后质问他:“程胤,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我才知道,适龄未婚男子上阵杀敌前,留个后代是不成文的规矩。那是他出征前祖母给他纳的房中人,和那孩子一直养在京郊别院。可他婚前明明告诉我,他从未有过妾室通房。程胤低低地恳求我,“如今祈安渐渐大了,总要给他一个名分的,左不过是个庶子,絮絮已经说过了,她甘愿无名无分,让祈安认你做母亲。”“阿鸢,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我默然闭上眼睛,心已经凉了半截。在世人眼里,他已经很尊重我了。成婚三年不纳妾,不要求我生子,即使有个外室也未曾登堂入室。就连唯一的庶子也记在我的名下。所有人都劝我妥协,轮番上门游说。可我自小受娘亲的耳濡目染,从不以女子之身自贬。既然要求女子守身如玉,那么我的夫君理所当...

主角:程胤柳闻絮   更新:2024-12-05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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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胤柳闻絮的游戏竞技小说《云鸢不可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天山雪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眼中酸涩,在他回府后质问他:“程胤,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我才知道,适龄未婚男子上阵杀敌前,留个后代是不成文的规矩。那是他出征前祖母给他纳的房中人,和那孩子一直养在京郊别院。可他婚前明明告诉我,他从未有过妾室通房。程胤低低地恳求我,“如今祈安渐渐大了,总要给他一个名分的,左不过是个庶子,絮絮已经说过了,她甘愿无名无分,让祈安认你做母亲。”“阿鸢,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我默然闭上眼睛,心已经凉了半截。在世人眼里,他已经很尊重我了。成婚三年不纳妾,不要求我生子,即使有个外室也未曾登堂入室。就连唯一的庶子也记在我的名下。所有人都劝我妥协,轮番上门游说。可我自小受娘亲的耳濡目染,从不以女子之身自贬。既然要求女子守身如玉,那么我的夫君理所当...

《云鸢不可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眼中酸涩,在他回府后质问他:
“程胤,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我才知道,适龄未婚男子上阵杀敌前,留个后代是不成文的规矩。
那是他出征前祖母给他纳的房中人,和那孩子一直养在京郊别院。
可他婚前明明告诉我,他从未有过妾室通房。
程胤低低地恳求我,“如今祈安渐渐大了,总要给他一个名分的,左不过是个庶子,絮絮已经说过了,她甘愿无名无分,让祈安认你做母亲。”
“阿鸢,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我默然闭上眼睛,心已经凉了半截。
在世人眼里,他已经很尊重我了。
成婚三年不纳妾,不要求我生子,即使有个外室也未曾登堂入室。
就连唯一的庶子也记在我的名下。
所有人都劝我妥协,轮番上门游说。
可我自小受娘亲的耳濡目染,从不以女子之身自贬。
既然要求女子守身如玉,那么我的夫君理所当然也要如此。
这世上,总有人愿意守着一人终老的。
于是,我一字一顿道,“这个孩子,我不同意他入程家族谱。”
程胤的脸色瞬间冷沉下来。
良久,他叹了口气。
“阿鸢,你已经失了本心。”
“昔日时疫泛滥,你仁心施粥,母子企食你尚且不忍,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2
我双目微垂,“你觉得是我变了?”
“你的确该冷静一段时间。”程胤目露失望,转身离开。
我心灰意冷之下,决意当晚就打道回府,回娘家。
若我从未爱过程胤也就罢了,可恰恰相反。
我与程胤算是这个时代难得的自由恋爱。
我缓缓退了几步。
  “除非我们和离,如此你也能抬了那外室女进门,这孩子,自然也能以嫡子身份入族谱。”
  还没等我关门谢客,不远处,忽然闯出来一个鬓发凌乱的女子。
  正是他那外室柳闻絮。
  她哭丧着脸,不停朝我磕头:
  “您贵为夫人,容不下贱妾不要紧,只求您让祈安认祖归宗,能伺候将军一场,我死而无憾,可他毕竟是将军的亲生血脉啊!”
  程胤脸色一僵,袖下的手松了又握紧。
  “絮絮,你这又是何苦?”
  柳闻絮不管不顾,头都磕出了血,拽着我的衣角,声音发颤。
  “夫人,求求你……”
  我不为所动,冷漠地退却了几步。
  “柳姑娘,你的苦肉计,省省力气都用到男人面前便好,在我这里,我不是菩萨心肠。”
  转而,我定定地只看向程胤。
  “程胤,我等你写好和离书送过来。”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窃窃私语。
  “将军……”
  柳闻絮泪眼绝望地望了望程胤,身形摇摇欲坠,眼看着一句话说不完就要晕过去。
  程胤终于隐忍不住,他上前一步,将虚弱的柳闻絮一把揽入怀中。
  柳闻絮伏在他怀里,抬眸望向我。
  隔着刺目的阳光,我们对视。
  她的眼中有恨意,也有得意。
  恨我占有了她的位置,抢走了程胤。
  得意于她又抢了回来。
  我提出和离,程胤不允,冷冰冰地撂下话。
  “七日之后,等夫人省亲完,本将军会来接夫人回家。”
  “只要你活着,你就是唯一的威远将军夫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大庭广众之下,他疾步将柳闻絮抱走。
  街头人群对我议论纷纷,无非是在说我善妒。
  周遭嘈杂纷扰,然而我的胸腔内却像是突然安静下来。
我嘲讽地蹙起眉。

    “你贵为将军,打扮成如此模样还宣之于口,还要不要颜面了?”

    “阿鸢,我可能是疯了。”

    “我不能失去你,更忍受不了别人取代你在我身边的日子,原谅我好吗?”

    穿着戏服的男人人高马大,看起来极为不协调,为了讨好我,声声恳切。

    一如当年出征前对我信誓旦旦的模样。

    我摇了摇头,轻巧地抽走了手。

    “我原谅你,我早就释怀了,这样的话,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

    “但别的,你想要的爱,永远不会再有了。”

    他红了眼尾,“阿鸢,我只想来偿还今生我欠你的情债。”

    “程胤,你可知,我是从何时决定永不回头的?”

    我无比平静地告诉他。

    “不是从我知晓你为了祖母夙愿,上阵前留下血脉,隐瞒我三年。”

    “也不是你带回那小儿认我做母亲,他不肯认我。”

    “而是我看见你在书房收藏着一方素帕,是她十二岁时为你绣的黄鹂。”

  可人恒过,然后能改,只要想改过,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我的呼吸越来越缓,心脏的节拍越来越慢,直到终于不跳了。
  也算还了这么些年,我见程胤时,它多跳的那些拍。
  …
  翌日,晨光熹微。
  有小厮惊慌失措地闯进揽月阁禀报。
  “将军!将军不好了……”
  程胤宿醉未醒,这才惊觉从温柔乡中醒来,揉了揉眉心,任由柳闻絮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他不满地斥道,“何事惊慌?”
  小厮面露难色,“夫人大概是病了,晨起有丫鬟发现不对劲,赶紧去请了郎中,可、可还是晚了一步……”
  程胤眉头紧皱,披衣起身。
  “夫人又在耍什么新把戏?”
  “回禀将军,夫人,夫人她已经没了气息……”
  “将军!”
  柳闻絮发出一声惊呼。
  因为她看到,程胤的身形猛然晃动了一下,险些就摔倒在地。
  他暴躁地一脚踹开了小厮。
  “一派胡言,给我滚开!”
  当他只着中衣,墨发披散,赤着脚赶到我房中时。
  我已经静静地躺在雕花梨木床上,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直到郎中和下人们纷纷跪地哀嚎,程胤才疾步上前,哂笑着探上了我的鼻息。
  “阿鸢,我已经过来陪你了,别闹了。”
  然而,我没有一丝气息,脉搏全无,浑身冰冷,亦不再有任何回应。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冻住。
  郎中战战兢兢对程胤禀告:
  “将军有所不知,夫人为您忧思过度,应是早已患有心疾,不肯告诉您,此番不知受到什么刺激,昨夜才急火攻心……已经殁了!”
  他原本站定的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柳闻絮也匆匆赶了过来,衣带尚未系紧,脖颈上还带着昨夜的暧昧粉痕。


入夜,烛火尽熄,夫君和柳闻絮在洞房花烛了。
  彼时,京城西街上空浮起了火光。
  娘亲纵火自焚的那一晚,爹爹正在外面和赵姨娘游山玩水。
  我远远瞧着那边灰烟弥漫,泪水模糊了视线。
  娘亲终于得以获得解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我默默吞下了那枚药丸。
  那是娘亲临走前,用剩余的积分换来的假死药,能够让人心跳体温尽失,如真死了一般。
  我与程胤,娘亲与爹爹,死生不复相见。
  入洞房之前,程胤曾来找过我,向我表明心意。
  “我对柳闻絮原本就是朝夕露水之情,与她喝一杯酒便回来陪你,决不过夜。”
  可他终究食言了。
  那一夜一直到揽月阁的烛火熄灭,他都没有出来。
  服下药丸后,我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里,是程胤与我定情的那日,我偷偷溜出府,扮作花旦,为戏班的小姐妹救场。
  一袭水蓝色长衣,浓墨重彩,我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惊艳了台下少年的目光。
  表演结束后,他到后台笑吟吟拦住我。
  “姑娘玉面佛心,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阿鸢,我会予你整个盛京不存其二的偏爱,你可愿嫁我?”
  那是我此生听过最美最好的情话,他的目光真挚不容掺假。
  只可惜,兰因絮果。
  正如娘亲和爹爹一样,纵使再撑持上几年恩爱,依然是可以预见的结局。
  他们总是会被新鲜娇艳所吸引。
  那份可笑的年少情深,两心相许,在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看来,不过一纸荒唐言,可以随意抛弃。
  我想起来与娘亲告别的那一日。
  她的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笑中带泪。
  “囡囡,你可知我在那个时代,原也是有家人、有朋友、有事业,却为何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几十载?”
  “陆修远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能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高高的围墙。”
  娘亲不希望让我明白的道理,我终究还是感同身受了。
  我们都赌错了人,错付了人生。
爹爹已经和赵姨娘游玩回来了。
  没有人觉得他有错,他自己亦是如此认为。
  堂堂尚书令,纳个侧室进门,这只不过是一件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小事。
  全然忘了,他曾经当着众人对娘亲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他们互相执笔的合婚庚帖,至今仍被娘亲端正地摆在书房的桌案上。
  “百世芝兰,永结为好,纵百转千回,此情也当海枯石烂,无穷无已。”
  直到他发现娘亲决绝自焚的那一刻,瞬间滞住了。
  过了许久,爹爹才反应过来,抱着娘亲烧焦的尸身,哭得肝肠寸断。
  他慌慌张张请来仵作验明正身,的确是娘亲本人。
  未能完全烧焦的右手上还有一颗熟悉的痣。
  爹爹颤抖着触碰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终于崩溃了。
  “唤云,我们都已经相互扶持过来这么多年,不过是个妾室,你何至于此?”
  爹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一句诺言,他已经守了半辈子,一朝走神,娘亲竟真的如此决绝。
  更是想不起来,娘亲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眼圈不禁红了。
  娘亲纵火时,连家中银票也搜罗起来,能随身带走的给了我,不能带走的全都给烧干净。
  理由是,不能便宜了负心汉和小三。
  唯有一双玉鞋不曾被烧毁。
  丝绸层层密织的鞋面,鞋底是白玉所制,里面放满了各种香料。鞋面上还坠着一颗金镂花的铃铛。
  我认了出来,是记忆里童年时,爹爹某一年送给娘亲的生辰礼物。
  爹爹说,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唤云超凡脱俗,步步生香,与这玉鞋最是相配。”
  我心头一紧,原来娘亲自焚之前,或许看到这双玉鞋,觉得不忍。
  是而脱下了它,只穿了贴身的素衣,质本洁来还洁去。
  没想到大火无情,偏偏这双鞋被埋在了箱奁下,逃过一劫。
  府上一团乱,我趁机悄悄离开。
  娘亲死后,府上银两不足,爹爹赎那花魁又用了两年的俸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听闻那花魁锦瑟后来嫌贫爱富,弃他而去,转而投奔了一富商之子。
  爹爹为谋生计,只好四处亲自奔赴公差。
4

得知了娘亲的决定,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外面。


却不料,正巧看到程胤还未离开,又匆匆来到陆府门前。


原来,是柳闻絮醒来后,又来到后院偏门前下跪。


而我早已吩咐了小厮,我要午憩,谁来也不见。


柳闻絮正伏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本想再来求求夫人,可夫人却闭门不见,不知是不是妾身冲撞。”


程胤心疼不已。


“絮絮,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纵得她太任性了,如此咄咄逼人,你千万不要自责。”


可我注意到,柳闻絮依偎在他怀中,脸上不见半点虚弱,分明溢出满足的笑意。


娘亲说过,一个男人对女人最高级别的爱意便是心疼。


一个身心都没有守忠的男人,怎堪配我?


我想,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七日之约已到,程胤的车马在陆府门前接我。


他焦灼地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担心我赌气。


他求见爹爹,希望让他以父亲之名劝我回去,可我连爹爹也拒而不见。


不曾想,那一日我直接迈步出府门,走到车轿旁。


程胤有些吃惊,“阿鸢,你......”

他犹豫片刻,还是道。


“若你不同意我纳妾,我绝不纳妾,只是祈安渐渐大了,总要顾及他的颜面。”


直到现在,他还是满心满眼牵挂着他的外室和长子。


我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

何必让祈安受骨肉分离之苦,我同意你纳妾。”


他受宠若惊,“阿鸢,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好。”

我温顺地答。

“夫君有妾有子,实乃幸事一桩,从前是我太任性了。”


程胤望着我波澜不惊的眼神,是始松了口气。


“夫人,你终于愿意接受他们了,相信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亲自牵着我的手与我坐上马车,温柔地将我的鬓发捋至耳后。


一切仿佛当初恩爱的模样。


而在我回去的第二日,他就迎了侧室进门。


当着众人的面,我喝了柳闻絮的妾室茶。


她笑容明媚,“夫人体弱,日后照顾将军的事,妾身定会替你分忧解劳,夫人也可好好休息了。”


我淡淡颔首,“如此甚好。”


入夜,烛火尽熄,夫君和柳闻絮在洞房花烛了。


彼时,京城西街上空浮起了火光。


娘亲纵火自焚的那一晚,爹爹正在外面和赵姨娘游山玩水。


我远远瞧着那边灰烟弥漫,泪水模糊了视线。


娘亲终于得以获得解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我默默吞下了那枚药丸。


那是娘亲临走前,用剩余的积分换来的假死药,能够让人心跳体温尽失,如真死了一般。


我与程胤,娘亲与爹爹,死生不复相见。



了笑。

“爹爹!”

夫君轻刮了下女儿的鼻尖,“晚晚又调皮了。”

转而,他牵起我的手,对被定在地上的程胤说:

“无论夫人的过去和将来如何,我都给得起她现世安稳,不劳仁兄挂心了。”

“我女儿天资聪颖,得我亲授点穴法,两个时辰过后,你就能自行解开了。”

他转而拉起我和女儿的手,在程胤失魂落魄的注视中,身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夫君是个济世行医的大夫,在我初回汴州,在街头晕倒时救下了我。

我喜好自由,他便陪着我游历山河,吾心安处即是吾乡。

几年后,京中传来程小将军战死的消息。

他托人给我在汴州的住所送来一封信。

“愿化春泥,再为夫人添鬓边海棠红。”

许多年后的一个春日,我因故回到京城。

路过尘封已久的镇远将军府时,窥门望去。

里面是满园盛放的海棠,大片大片,如烟似雾,廊下是满地酡红的烛泪。

是我身死之年,他亲手所植。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END-



    府上一团乱,我趁机悄悄离开。

    娘亲死后,府上银两不足,爹爹赎那花魁又用了两年的俸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听闻那花魁锦瑟后来嫌贫爱富,弃他而去,转而投奔了一富商之子。

    爹爹为谋生计,只好四处亲自奔赴公差。

    有一次监修水堤时,他在堤坝上晕倒,被修坝的民工救起才挽回性命。

    那一日,一个须发斑白的男人跪在河岸边,七魂丢了六魄,对着滔滔江水绝望地嘶吼:    “唤云,别丢下我,你回来——”    无人回应。

    爹爹终于落下泪来。

  离开陆府,我在城门下钥之前乘着马车出城,在郊外的一处客栈住下。

    我打点给掌柜一些银两。

    “我欲南下,可有途径?”

    掌柜沉吟片刻,“姑娘孤身一人,陆路凶险,漕帮每隔四日才有专门搭乘官妇小姐探亲访友的船舫,最早还要等三日。”

    “如若银两充足,也可避开大路走小舟,掩人耳目。”

    我最终选择走了水路。

    老船夫经验老道,行船至稳,可我还是难以抑制的头晕脑胀。

  其他的念头纷纷消失,只余下一种。
  离开程胤,再也不要回头。
  同一日傍晚,爹爹带着赵姨娘回府。
  那姨娘比我也就大了三岁,是醉月楼的花魁锦瑟。
  一向勤俭的爹爹,竟对她痴迷至深,不惜花费两年的俸禄替她赎身,自认是在成就一桩“救风尘。”
  赵锦瑟回来的时候乘坐花轿,神气十足,惹得满城风雨。
  她无名无分便要登堂入室,被丫鬟阻拦,摇着团扇高声道:
  “老爷宠谁,谁才是这屋里头的正主子,你可别尊错了主子!”
  爹爹心虚地走到娘亲面前。
  “唤云,我本以为此生于情爱上已经无波无澜,只想守着和你的亲人之情,度此余生,可直到看见锦瑟的第一眼,我方知什么是心意动。”
  娘亲的身形明显晃了晃。
  爹爹沉声道,“我们夫妻数十载,彼此至情至心,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吗?”
  爹娘的伉俪情深曾传遍京城,奉为佳话。
  谁人不知京中显贵中,唯有爹爹和程胤片叶不沾身,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他们却双双纳妾。
  爹爹祈求的眼神,都跟程胤一模一样。
  我担忧地望向娘亲,可娘亲只是嗤之以鼻。
  “陆修远,若我说我此刻红杏出墙,遇到了人生挚爱,你会同意我跟他,与你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吗?”
  爹爹愣住了,“胡闹,你身为人妇,理应三从四德,男子与女子岂能一样?
  娘亲不慌不忙道:
  “既然如此,你既了解我的性子,就知我沈唤云一生洁癖,断断不能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看来是我这些年太纵着你了,让你忘了什么是夫为妻纲!”
  爹爹眉头紧锁,与娘亲不欢而散。
  “娘亲,爹爹他……”我不知如何开口。
  娘亲笑道,“前些日子我才知道,要想回到我本来的世界,只要我这具身体死亡就可以。”
  “囡囡,或许我们都没有了继续留在他们身边的必要。”
  得知了娘亲的决定,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外面。
  却不料,正巧看到程胤还未离开,又匆匆来到陆府门前。
  原来,是柳闻絮醒来后,又来到后院偏门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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