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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结局+番外

薄雾玫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昂头,看向月亮,今天是满月。木法沙掸了掸外套准备穿上,月色正浓,少年的鼻息里又萦绕那股清雅的茉莉花香。神明把黑暗中跳动的心脏叫做月亮,他鬼使神差,想到了桑茉莉。少女的白、软、甜,每一个词都拉扯着他的神经。多年后木法沙才想明白,男人的春水欲融,总是来得晚些也急了些。…………立伯瑞。午休时间一到,桑茉莉跟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不吃饭了?”姚佳丽戳戳她。小姑娘蒙着头,“不吃了……不饿,困困哒。”摸了摸小肚子,给自己洗脑:“反正今天食堂的午饭也不好吃。”她是困,但更没钱。姚佳丽扶了扶眼镜,“主餐小龙虾意大利面,甜品日式焦糖布丁。”这可全是桑茉莉的爱。果然,趴着的小姑娘,手一握紧。‘哗’起身,“吃!明天再节食!”桑茉莉抬眸,英勇就义一...

主角:木法沙桑茉莉   更新:2024-12-17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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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木法沙桑茉莉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薄雾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昂头,看向月亮,今天是满月。木法沙掸了掸外套准备穿上,月色正浓,少年的鼻息里又萦绕那股清雅的茉莉花香。神明把黑暗中跳动的心脏叫做月亮,他鬼使神差,想到了桑茉莉。少女的白、软、甜,每一个词都拉扯着他的神经。多年后木法沙才想明白,男人的春水欲融,总是来得晚些也急了些。…………立伯瑞。午休时间一到,桑茉莉跟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不吃饭了?”姚佳丽戳戳她。小姑娘蒙着头,“不吃了……不饿,困困哒。”摸了摸小肚子,给自己洗脑:“反正今天食堂的午饭也不好吃。”她是困,但更没钱。姚佳丽扶了扶眼镜,“主餐小龙虾意大利面,甜品日式焦糖布丁。”这可全是桑茉莉的爱。果然,趴着的小姑娘,手一握紧。‘哗’起身,“吃!明天再节食!”桑茉莉抬眸,英勇就义一...

《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昂头,看向月亮,今天是满月。
木法沙掸了掸外套准备穿上,月色正浓,少年的鼻息里又萦绕那股清雅的茉莉花香。
神明把黑暗中跳动的心脏叫做月亮,他鬼使神差,想到了桑茉莉。
少女的白、软、甜,每一个词都拉扯着他的神经。
多年后木法沙才想明白,男人的春水欲融,总是来得晚些也急了些。
……
……
立伯瑞。
午休时间一到,桑茉莉跟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不吃饭了?”姚佳丽戳戳她。
小姑娘蒙着头,“不吃了……不饿,困困哒。”
摸了摸小肚子,给自己洗脑:“反正今天食堂的午饭也不好吃。”她是困,但更没钱。
姚佳丽扶了扶眼镜,“主餐小龙虾意大利面,甜品日式焦糖布丁。”这可全是桑茉莉的爱。
果然,趴着的小姑娘,手一握紧。
‘哗’起身,“吃!明天再节食!”
桑茉莉抬眸,英勇就义一般。
眼睛水汪汪的,像绚烂的三月桃花,美得不可方物。
“你发癫啊,干嘛节食?”
“没钱了……”小姑娘欲哭无泪,冲动是魔鬼呀!
再熬十天才有生活费。
“没钱?”姚佳丽才不信呢:“你桑茉莉要是没钱,我们这些人早饿死了。”
谁不知道桑茉莉她爸爸是晋北大学政治系教授,妈妈是国家芭蕾舞团主舞,书香世家,钞票多多教养高高。
“我昨天做好事了呐。”
小姑娘眼睛纯净,认认真真道:“有位爷爷心脏移植后排异严重,我觉得卡里二十万应该能救急一次的。”
‘她被骗了吧——!’
姚佳丽脑子里只有这句话滚动播放。
“你……跟那个患者很熟悉吗?”
桑茉莉摇摇头,不能算熟悉吧,一面之缘的爷爷。
“你……哪来的二十万啊?”
“不、不要——”她含混不清的哭泣,舌头都被他吮的发疼,口腔里尽是蛮横的侵占。
男人感受着掌间的玲珑盈软,在湿热的空气里吻她。
“你长大了,桑茉莉。”理智,彻底失控。
他到底是谁?……他在叫我的名字!
茉莉细细的尖叫,言语被男人狠厉的动作堵在了嗓子眼,她喘息着,失神着,被占据着。
她脖颈后仰,身体崩成直线,疼痛侵蚀,好疼好疼,身体要被劈成两半了!
在绝望中,女孩听到拖她入地狱的召唤。
被陌生男人掠夺着她的一切,对于娇养在深闺的小公主来说耻辱至极。
半梦半醒间,冰冷尖锐的针头刺进皮肤,“睡吧,我的小公主。”
——“真可惜,你还是被我抓到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
首都晋北市,盛夏傍晚。
桑茉莉靠在公交站台边上,听到不远处有闷雷炸开,好看的眉头蹙了蹙,好像要下雨了。
高强度的芭蕾舞训练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她已经很缺乏睡眠了。
公交车来的时候,她随意瞥了眼就上车了,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下车后人都懵了——她,坐错车了。
桑茉莉家在城中心最昂贵的安坪区,可这儿明显是城市的边缘,臭名昭著的城中村。
这里的空气都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浸染着熏天臭气。
污水横流的地面,沾满腐败的食物残渣,硕大的老鼠招摇过市!
她低喘,有点害怕,天空在杂乱的电线和阴暗潮湿密密麻麻的握手楼后面。
而胡同里面,斑驳的墙上残留着一抹残破的涂鸦,肮脏的话,血腥恐怖的画。
看了多长时间,只觉触目惊心到令人如鲠在喉。
她今天只是随性穿搭日常长款卫衣,在她娇小的身体上显得过大了两个码,尾摆几乎过膝。
两条雪白的腿,露在卫衣下面。
那双小腿骨肉匀称,纤细漂亮,在街道昏黄路灯下肌肤抓人,白得透亮不说,还细嫩得要命。
甜净的脸蛋,一点瑕疵也没有。
她跟周遭的一切都太格格不入了。
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人明目张胆打量着她,甚至打赤膊的小流氓冲她吹口哨。
桑茉莉一脸无措,她想到了什么,赶紧摸出手机——没有信号。


下—秒,桌子抬起倾斜,木法沙肌肉隆起微微—抖,抽屉里—堆垃圾倾倒在陆笠桌子上。

饼干碎渣,饮料液体……

—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在周围蔓延。

屋内静得只有陆笠急喘的呼吸声。

“既然没人认领,那就还给你们的发起人。”木法沙挑了挑断眉。

“你他妈的疯狗!知道我是谁吗?我要让你滚出立伯瑞!”

陆笠吼破了音,他在学校里受欢迎程度很高,贵公子般的存在!

居然被木法沙这样的人寻衅滋事。

扬起拳头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还未碰到他,拳头就被木法沙攥住,捏下。

陆笠头皮发麻,瞬间感觉自己的指骨,要被捏碎了!

脱力感袭来,他疼的浑身打颤:“我妈是立伯瑞大股东……校领导不会让你……啊!!”

“有事只会喊爸爸妈妈的小朋友。”木法沙摇了摇头:“你诋毁女生,我给学校拿金牌,他们会保谁,嗯?”

他眼底熟悉的阴冷和血腥气又开始蔓延。

木法沙弯腰,气音警告:“扣我脏水,随便你。造谣桑茉莉,你猜你会死几次?”

然后,随手将书桌‘哐’地—丢,极大的声响,让呆滞的同学无法置信地看着这—切。

教室的门小心翼翼推开,“校领导让木法沙现在去办公室。”说完,男生马上缩回头,多看—眼都害怕。

木法沙扫了—眼恍惚的陆笠,舔了下自己的犬齿。

直到他走出教室良久,同学们才仿佛透过气。

姚佳丽搓了搓鸡皮疙瘩:“上次在KTV我已经觉得这人极其不好惹,没想到他、他就是个活阎王!!”

完了,桑茉莉想到之前自己气吼吼地骂他‘恶犬’‘野狗’……

瞬间,她的表情很精彩,干巴巴的说了句:“是嘛……”

姚佳丽狂点头:“对啊,你看刚才,陆笠—说他是野狗,好家伙,眼神就能把人给撕了。”

“到底是打黑拳混迹在城中村的,浑身那戾气啊我的天!妈妈救命。”

“谁再惹他,这不找死吗……”

桑茉莉听着听着小爪爪攥成拳头,挡住眼睛,抖着花瓣唇,坚强又努力,笑道:“如果有来世,我只想做哑巴。”

姚佳丽:“啥?”

本周发生的事情超乎整个立伯瑞人的认知。

校霸陆笠突然出国深造了。

由校领导班子出面澄清,‘野兽’木法沙没有考试作弊,告诫同学们不要私下以讹传讹。

—时间,看好木法沙的人,群体欢呼。而看不上他的人,更加恨得咬牙切齿。

……

晚自习的两个半小时,茉莉—直在舞蹈房里练习。

缇娜老师回俄罗斯有点事情,她想到即将到来的比赛,叹了口气。

小姑娘奶白的皮肤因为运动,染上浅浅的粉。

她最近在死磕《克罗地亚狂想曲》,这是比较经典的古典芭蕾舞曲,是所有舞蹈者的试金石。

因为曲子中间部分需要连续长时间旋转,非常考验舞蹈的连贯性。

于她而言,的确有些吃力,但跳好了对核心力量有很大提升。

“啊……呜呜,真讨厌!”她体力很差,又摔倒了。

桑茉莉气恼,嘟着小嘴自言自语,自哀自抑。

舞蹈房的玻璃窗正对走廊,在木法沙眼里,秋风夜里轻舞的小姑娘美不胜收。

风吹起纱幔,柔柔摇曳,穿着白色蓬蓬纱裙的桑茉莉,娇嫩优雅,宫廷画中的小公主—样高贵迷人。

逐渐安静下来的小公主突然抬头,目光对上的瞬间,桑茉莉才发现,居然是木法沙。

少年下颚线锋利,喉结微微滚动,—双狭长的眼眸暗沉,他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不乐意也没用。”

小姑娘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感觉这人要生气了。

刚想要说点什么,走廊里高跟鞋响起。

“你到了怎么不来办公室?”徐老师走到木法沙面前:“赶紧过来办入学,迟到迟成这样。”

正常流程都是上午办,这人倒好,老师都要下班了他才来。

回头看了一眼桑茉莉,想到了什么:“桑茉莉你也跟我来一下。”

等从办公室出来,她才终于明白木法沙为什么会来立伯瑞。

因为他压根不是帮扶学生。

他是特招的特长生。

像立伯瑞这种高校,会有一些特殊课程需要参加国际比赛。

譬如击剑、拳击,这些项目在国内会的人不多,很小众,并且有一定危险系数,对手都是人高马大从小训练的欧美学生。

一流学府为了提高门槛名声,就需要这样的特长生。

比赛后得奖,奖金归学生,学校只需要名气。

所以……木法沙就是学校招来为拳击项目出赛的学生。

“喂。”

桑茉莉脚步一顿。

“上次你身边那个,你男朋友?”

面前的小姑娘一脸疑惑:“谁?……你是说书霖哥哥?”大眼睛又萌又认真地看木法沙。

哥哥?

他叫她三回,两回不理人。

叫别人一口一个哥哥。

“哥个屁,乱伦啊?”

这人开口就是惊世骇俗。

桑茉莉被木法沙暗眸摄住,眼见他踏步越逼越近。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桑茉莉同学。”忽然,下颌被少年用指尖用力捏住。

他语气平淡:“你很不乖。”

强势的气息,迫使桑茉莉后退。

“小小年纪就谈恋爱。”

“我没有!”

“眼光还那么差,喜欢那种…………”木法沙面无表情,找了一个形容词:“白斩鸡。”

这人脑回路桑茉莉从来跟不上。

说了不听,听了又生气,霸道不讲理。

他想怎么着,她就得怎么做。

小姑娘嘟囔:“你不可以这样讲书霖哥哥的。”很没有礼貌。

木法沙‘啧’了一声,近乎野蛮的力道将人一把摁在墙上。

“让你说话了吗?”压抑怒意的声音,贴着她耳边响起:“这就维护?你那么喜欢人家啊。”

“疼……”后背袭来的痛,让桑茉莉轻呼,软绵绵的。

这个家伙,劲儿好大。

小姑娘纤细瘦弱,木法沙一只手就能扣住她,蝴蝶骨被坚硬的墙磨地生疼。

“跟男朋友在一起就当做没看到我是吧。”

“他不是我男朋……”

“老子白亲的?”

桑茉莉白皙的脸蛋儿‘唰’地绯红:“你不许说!”她急得眼睛湿漉漉的。

奶兔子真勾人。

木法沙乐了,长臂一捞,人给带进怀里了。

单手摩挲小姑娘的后颈,不轻不重地力道,让人汗毛直立。

“凭啥,我亲都亲了,不给说的?”

“额角亲一下,不、不是说感谢的意思吗……”她翕动玫瑰色唇瓣,声音嘤嘤的。

“不满意?那我亲别的地方。”

木法沙力道微微一勾,人直接贴上来。

鼻尖对鼻尖,呼吸纠缠。

“没有没有木法沙你快放开我!”

小姑娘耳朵都红了,两侧红粉香腮。

她怕有同学老师路过,这还是学校附近。

抬起头,她卷翘的睫毛上,因为泫然欲滴而挂上了水珠,看着他的眼神可怜巴巴求饶。

“自己说,满不满意。”

“……满意。”

她真的要哭了!怎么会惹上这头野兽。

桑茉莉脖颈被捏了一把,威胁意味十足。

说他不爱听的,估计下一秒就掐断了。

“下次见我,会不会叫人?”

“……会的。”

哭唧唧。

小兔子被治服服的。

木法沙松开了点她,吓唬吓唬得了,别真哭了。

“那人到底跟你什么关系?”


木法沙瞧她这副模样,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长腿向前迈了一步,小姑娘又被抵在墙上,她瘦弱的肩膀缩在一起,“我打人可、可疼了我告诉你!!!”

声音努力凶狠,木法沙看她的目光愈发幽深。

他走上前,抬起手。

“等、等一下!我还没做好准备……”

桑茉莉紧紧闭上了双眼,白着一张小脸,哼哼唧唧。

他的手……真大,这一拳下来,呜呜她会不会死翘翘啊。

少年沉重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桑茉莉感觉有些痒痒的,她悄悄睁开眼,杏眸眨巴眨巴。

“会不会打架啊小公主。”

见她偷看,木法沙嗤笑一声。

桑茉莉的心跳漏了几拍,“不会。”谁家好孩子会打架呀。

她说的理直气壮,少年垂头看她,近在咫尺。

“但我觉得你很不讲理!”她今天这口气咽不下去,“木法沙,这钱是给李爷爷救命用的你知不知道。”

“所以呢?”

少年眉骨很深邃,混血的面容轮廓线条冷硬。

一双眸子在没有情绪的时候,让人看着格外发怵。

“所以……你不应该拒绝我的钱……”

桑茉莉咽了咽口水,软叽叽的开口。

她不敢看他。

他整个人的气质好吓人,像是蓄势撕碎的野兽,小姑娘心尖发颤。

“差了二十万阎王爷要收他,那是老李的命。”

“用不着你们上流人士的施舍。”

木法沙面无表情的盯着桑茉莉,她吓得想往后退,可身后是粗糙冰冷的墙。

什么胡言乱语狼心狗肺的话!

这人,有没有人性啊。

正常人不是应该说“差了二十万就没命了,实在是造化弄人太可惜了。”吗?!

桑茉莉扁着小嘴,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她瞪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少年,举起小粉拳一通乱捶,小巧的鼻尖都红了:“打你!你这个坏家伙!打你打你打你!”

打打打打打!

我跟你拼了——

木法沙看这小拳头,只有一个感觉:软绵无力。

断眉拧了拧,险些没气笑。

“喂,你挠痒痒呢。”

还没说完,小姑娘轻轻‘啊’了一声,白嫩嫩的爪子缩着。

有点红,好像还……扭到了。

“好疼……嗝,好像……麻、麻了……”

桑茉莉简直想一头撞死,她实在委屈,本想捶人泄愤让他见识下社会主义的铁拳,没想到她自己打个人还把手震麻了。

又红又麻。

木法沙定定的瞧着她,没说话。

小姑娘憋不住,哭了。

哭得直打嗝,眼尾红通通,眸子水雾雾的,小珍珠啪嗒啪嗒砸在木法沙手背上。

狼心狗肺的少年脑子第一反应是,哭起来的小兔子有几分媚色。

“你打人,你哭个屁。”

“我手疼我不能哭吗!?”桑茉莉抽噎着,“木法沙,你是人吗,怎么那么硬。”

小姑娘凶巴巴的质问,就是这话听着……

木法沙眯了眯眼:“嗯,我哪儿都硬。”

他翘着嘴角,笑容玩味又痞气。

“继续打吗。”

还打?小姑娘手感觉更痛了,她抬头,木法沙黑瞳掠过她的面颊,掏出烟盒,打火点燃,叼在唇间,白雾升起模糊面前娇艳的少女。

“不打了……我打不赢你的。”

“那换我了。”头顶,少年粗沉嗓音响起。

桑茉莉视死如归。

闭眼半天,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桑茉莉,别再多管闲事,挑战老子底线了。”少年带着茧子的手指,放在她眼角摩挲。

很用力,带着警告。

“缺多少钱,我自己会弄来,要你给什么。”

呜呜,他真的好凶!

桑茉莉睫毛颤颤的,腿也软了,“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低哑的声音响起,懒懒的,没什么礼貌。

“我就是觉得李爷爷人很好,不想他有事情。而且——”小姑娘抽噎了一下,带着哭腔,尾音发颤,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而且,紧急时刻,二十万说不定是救命钱呢。”

她抹了把眼泪,继续说:“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钱,你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说我侮辱你?这有什么可侮辱的啊!”桑茉莉是真想不明白。

做个好事,还被人这样说。

木法沙没有说话,他瞧着她,眼睛幽深的厉害,让人心慌。

野蛮,直接,具有侵略性。

“小公主的确不差钱,二十万随手给。”

“可是怎么办,我这种穷困潦倒的野狗,真收不得这钱。”

桑茉莉偏头看他:“万一李爷爷出事,你那会儿又没钱怎么办?”

“我说过,我会去赚,赚不到……那就是他的命。”

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接受嗟来之食,更何况还是来自一个小姑娘。

“又是去打架吗……”

桑茉莉不知怎么,她都不敢说黑拳两个字。

“怎么?”

“……打架很危险,李爷爷很担心你的。也许有更好的办法去赚钱……”

木法沙哼笑:“我打一场拳赛,10分钟KO重量级对手,到账一千万。”

又补了一句:“美金。”

“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能比这赚得多。”

木法沙是野兽,或许他的血液里就流着兽血。

天生的屠杀机器,他不能以正常人的思路去理解。

在他身上,没有礼义廉耻,没有传统约束,只有未驯化的蛮,最原始的恶,撕咬道德伦理,无法无天。

桑茉莉张了张嘴,不可思议:“你很缺钱吗……”

“老李那颗心脏,一个亿。我从中东一个匹配度最高的土豪那抢来的。你说我缺不缺钱?”

所以说,他最他妈讨厌天真无邪的娇娇女。

纯白如纸,刺痛他满身的黑。

“你爸爸妈妈呢?李爷爷他们也不管吗?”

小姑娘对眼前的少年一无所知,他好像有很多秘密。

“桑茉莉。”他捏着她,意味不明的语气。

“你哪天死在我手里,一定是好奇心过剩。”

桑茉莉眼睛倏地瞪大,满是惊恐,呼吸骤停。

“我不问,不问了!……只是觉得你一个人扛起所有,很辛苦。”

“你可怜我呢,嗯?”

两人脸对脸,几乎贴在一起。


“对呀,地铁停运了。”

妈妈厉清如走过来:“书霖来等你半天了,说是有事情要跟你讲。”

茉莉带他去了房间,又打了个哈欠:“怎么啦书霖哥哥,着火了嘛这么急。”

她好困哦。

桑茉莉的房间在二楼,窗户大开,吹的呼啦作响。

这会儿已经十月中旬了,晚风褪去炙热的外衣,凉爽袭来。

原书霖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把窗户关牢:“迷糊虫,跟你说多少回了,窗户要记得关。”回回都因为开窗睡觉感冒。

“嘻嘻。”小姑娘嬉皮笑脸。

“我下午在校门口,看到你了。”

拉开椅子,原书霖坐在桑茉莉对面,认真地看着她。

“嗯?”

桑茉莉总是那么乖巧软绵。

她小脸抬起,温温柔柔的歪头,有点疑惑。

“我看到你被一个男生拉走了。你……没事吧?”

“没事呀。”

房间里光影交错,原书霖深呼了一口气,他身子向前倾:“那人是谁你知道吗?”

“知道呀,书霖哥哥,你怎么了?”

他看着好严肃。

原书霖蹙起眉头,“你为什么会跟城中村的人认识?”

声音大了不少,他几乎是呵斥的口吻跟她说话。

“那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游走在犯罪边缘,你怎么能跟他扯上关系!”

许是原书霖真的有些凶,桑茉莉半天都没说话,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

“书霖哥哥……他只是捡到我的身份证。”

原书霖语气稍顿,他有些懊恼,怎么对茉莉这么凶。

他低声叹息:“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见桑茉莉垂着脑袋,他伸手揉了揉毛茸茸的头发:“不管怎么样,离那人远一点,他不是好人。”

茉莉那么单纯,他很担心。

又是一个说木法沙很坏的人。

桑茉莉后退了一步,避开原书霖的手:“你跟木法沙认识?”

原书霖漆黑瞳仁只是定定看了她一瞬。

她还真的认识那个人。

连名字都知道。

“略有耳闻,不熟。”

窗外的风撞击玻璃,发出微微颤抖的声音。

原书霖语气强硬:“我只知道,那个人很混,虽然是年轻的少年但是非常凶残。从小就在城中村,收养他的李爷爷以前是捡破烂的。”

说的东西断断续续,他一脸厌恶:“他赚的那些钱很脏,打架斗殴赌博……据说毒也涉及,只要给钱什么都干,晋北市有名的恶棍坏种。”

“李爷爷收养他后,身体就开始不好了。据说那人的父母都不要他,都被他克死了。”

“他危险又不祥。”

晚上躺在床上,桑茉莉脑海里还在回想原书霖跟她说的那些话。

几乎一说到城中村大家都拧眉摇头,过街老鼠般的木法沙就是十恶不赦的人。

可他真的……那么坏嘛?

茉莉辗转睡不着。

她听着窗外的风,搓了搓胳膊。

是要变天了,好冷。

……

……

时间过得飞快,忙起来昏头转向。

午休时候桑茉莉接到妈妈的电话,厉清如在电话里很高兴。

说缇娜老师的考核通过了。

桑茉莉勉强抹出一丝笑。

她把书包里那盒药塞在拉链袋里,艰涩的吞咽着喉咙。

知道自己真的病了……已经演变成只要想到一上舞台,爸爸妈妈就会在下面死死盯着自己,下台后满脑子只会逼问她分数,排名。

桑茉莉指尖轻颤,她去医院心理科开了药。

厉清如会陪她去每场比赛,可是,只要她在,她就无法克制会恐惧舞台。

药的副作用她不知道,但她不能输掉每一场比赛。

正愣神,姚佳丽风风火火冲进来;“挖草,天大新闻!”

还没开始散播八卦,乔安娜带着她的小姐妹也走进来了。

她们在高声阔谈,还说到了城中村。

桑茉莉平静的心思,突然动了动,她转头看向她们。

“安娜,你快跟我们说说,是怎么拿下他的!”

各个儿浓妆艳抹过于成熟的少女聚在一起,看乔安娜的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哎呀,什么叫拿下呀,我们是双向奔赴。”说话的乔安娜自信张扬,她染了一头酒红色卷发来学校:“都说我男朋友暴力难搞,那是因为你们又不是我。”

“他对我,可温柔了。喏,这发色好看么?他选的。”

女生话音刚落,周围发出起哄羡慕的声音。

姚佳丽凑上来:“茉崽,你知道她说的人是谁不?”

桑茉莉摇摇头,手上握着的笔却缓缓捏紧。

“那个赫赫有名的混混,木法沙。”

“他俩在交往。”

姚佳丽说完,茉莉平稳的心跳,猝不及防地震了下。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

声音出乎意料的大。

她的话,乔安娜听见了,她冷冷的收敛笑,直接拖着把椅子。

‘啪——’

坐在桑茉莉面前。

她盯着她,“怎么,你说什么不可能?”乔安娜陡然提声。

桑茉莉瞬间说不出话了。

瞧她那样,围着她的女生一阵笑。

“你不是,喜欢书霖哥哥的吗……”桑茉莉翕动着唇,她无视其他人,直直地看向乔安娜。

“切。”女生卷了卷长发,轻笑着看桑茉莉。

在细长上挑的眼线和浓密假睫毛的妆造下,她的眼睛艳丽地很有攻击性。

毫无疑问,这位立伯瑞公认的校花,确实漂亮。

“原书霖就给你吧。我男朋友可是打黑拳的狠角色,跟小白脸能比?”

嘴角的上扬根本抑制不住。

女生言语里满满的崇拜。

乔安娜先前对原书霖也不过就是想撩着玩,跟对木法沙那慕强臣服的心态,完全不一样。

“哎你猜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爸不是负责城中村那块地的改建计划嘛,之前就是居民暴乱,是我男朋友帮忙平息的。”

“我男朋友真的武力值爆表!太强了……这年头呀,还是野痞男香!”

一句话都不离‘我男朋友’……桑茉莉平静的脑海,乱得一塌糊涂。

姚佳丽翻了个白眼:“嘚瑟什么啊,不就一小混混。”

“什么小混混,你懂个屁。那叫拳王。”

上头的女生也不恼,拿出手机,一张偷拍的侧面照片在姚佳丽面前晃。

“就问你,帅不帅。”

姚佳丽看了一眼,嘟嘟囔囔居然反驳不出话。

鬼使神差,茉莉余光看去……

画面是在一个包厢里,如果不是熟悉的亲密关系,是拍不到的。


木法沙瞥了眼面前的小姑娘,没说话。

小白眼狼。

就这么谢他的?

人生第一次被发好人卡……

“哟,快看,那不是咱法哥。”

嚣张的口哨声在桑茉莉身后响起,她还没回过头,就被木法沙拉到身后。

少年锋利的下颌缓缓抬起,幽暗的眸子里难辨情绪。

一辆小吉普车,里头坐满了人,染着黄毛的小年轻一身酒气:“那么小气啊,都是老熟人了,给我们看看你的新妞儿怎么了。”

“就是……我去,那么嫩成年没?换口味了!?”

“哈哈哈哈!”

污言秽语让桑茉莉脸色微变,逐渐揉紧的指尖,捏得泛白。

木法沙不耐烦的轻啐一声:“找死。”

不是疑问句,是一句肯定。

车上的黄毛瑟缩了下,看起来被他吓到了。

‘啪’一个巴掌扇他后脑勺:“蠢货,你怕他?”副驾驶的窗户缓缓摇下来。

一张古怪的脸露出来。

桑茉莉看到他额头连贯到左眼,有一条很长很深的刀疤,说话的时候,像条肉虫在脸上爬。

她有点恶心。

悄悄拉拉木法沙的衣角:“我们快走吧,好吗?”

小姑娘手冰凉,木法沙扬起断眉扯起痞笑,“干嘛,担心我给你丢出去挡枪啊。”他粗声粗气的,带着玩笑逗桑茉莉。

“不是!”快急死她了,桑茉莉偷瞄那群人,凶神恶煞,而且人多势众,“他们看着很危险,别挑衅了。”

万一打起来,她可帮不了他。

这胆小怕事的小姑娘,细软的嗓音抖啊抖,混在周围嘈杂声中。

木法沙笑了。

她离得近,少年一低头就看到她白嫩的脸上晕开诱人的颜色,路灯光下细微的小绒毛,衬得皮肤跟开了柔光似的。

刀疤看面前两人直接无视他们,狠狠吐了口唾沫。

“真是感情好啊。”坐在位置上拍了拍手,暗沉的面容上尽是刻薄:“别是要在大街上给哥几个现场A-V。”

“哈哈哈!草,刀疤你别真说对了,咱法哥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喂,木法沙,你那个抛妻弃子的外国爹呢?你妈私生活混乱,死的时候据说人都烂了。”

“是不是真的啊?”

刀疤几个笑得前仰后伏,边上黄毛手指着木法沙:“狗杂种!你狂什么?操你大爷还敢瞪老子——”

木法沙脸上的笑缓缓收敛。

他抽出车上的棒球棍,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的肩膀,朝刀疤走去。

单手扯开衬衫的几颗扣子,舌头狠狠地顶了顶后槽牙。

刀疤看见他颀长的身体在灯下投下长长的暗影,不自觉心跳一顿。

木法沙,是城中村……哦不,晋北市有名的疯狗。

狠厉、暴虐、恶名昭著。

是人见他都绕道走。

他今天酒劲上头拿他的身世侮辱人,这会风吹一吹,清醒了不少,开始有些后怕。

木法沙见他们手忙脚乱把车窗关上,他眼皮都没掀一下:“有用吗?”

桑茉莉血液瞬间倒流。

‘嘭!’地一声响,少年直接跳上车前盖,邪肆的武士头极其嚣张,花臂随着肌肉鼓动,充满暴虐的力量。

抬手,拿着棒球棍狠狠砸向车玻璃。

瞬间裂纹布满。

力量大得惊人。

木法沙猛踹一脚,整个前挡风玻璃稀碎。

所有人都惊呆了,刀疤的脸上被玻璃扎的流血,他连擦都不敢擦。

行人驻足,却不敢上前,整个昏暗的天地间,木法沙像主宰的魔王,高高在上睨视他眼里的垃圾。

“刀疤,你跟谁在这一口一个老子的,嗯?”

他半弯着腰,棒球棍抵在刀疤受伤的左眼上。

“啊——!”木法沙手腕下压,惨叫声从刀疤嘴里哀嚎。

“吵。”

他一脚踩在刀疤脸上,把半张脸踩陷在椅背上。

周身气息,嗜血疯魔。

“法哥,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我们马上走!”

“哦?我不是杂种吗?”

说话的黄毛浑身颤抖,他连滚带爬。

“我是杂种……我是杂种……我是杂种……”

他边说边跪在地上扇自己巴掌,扇的嘴角鲜血淋漓。

木法沙踩踏在他身上,从车上下来,那重量让跪着的男人直接跟蛆一样趴在地上。

他还要开口,手背覆盖上微凉柔软的触感。

是一双白玉似的小手。

冰肌玉骨,木法沙手指一麻。

“木法沙……别打了。”

小姑娘在边上看到他单方面的施暴行为,吓得大脑空白。

“他都全身是血了……别打了,木法沙,我害怕,我们回去吧……”

地上的,车里的,桑茉莉看都不敢看。

她垂着头,两只手抱住木法沙的手臂,哭着摇头:“我想、想回家……”眼泪掉在他的肌肤上。

木法沙阴骘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你怕我。”

他捏住桑茉莉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对上水蜜桃一样粉嫩的脸,上面可怜兮兮布满泪痕。

“你在怕我,是吗?”

咬肌鼓起,少年一字一句磨出几个字。

下巴很疼,桑茉莉眼泪掉的更厉害了:“木法沙你弄疼我了!”手心推搡他的手臂,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珠微微泛红。

“回答我。”

“是。”就这一个字,让木法沙紧绷的那根弦,即将断裂。

“你打人的样子好凶,我、我害怕。”对茉莉感官来说,简直可以用残暴来形容。

“但是你没错。”

他是反击,反击有什么错。

什么?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身体一滞。

桑茉莉皱着脸,用力扯开他的手:“是他们先诋毁你的。”

“拿身世父母来侮辱,太坏了!”

她擦了把眼泪抽噎着:“你把人打成这样,暴力是不可取的,他们流了好多血……但我知道你是被激怒的。”

“你没错!”

小姑娘对木法沙的了解知之甚少,但她能猜到,这个少年从小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他是被人处处避讳的野狗,什么人都能上前去羞辱他。

木法沙愣怔,看着桑茉莉,喉结发干。

从未有人坚定的告诉他,你没错。

眼底虐意退散,他忽然覆上小姑娘的后脑勺,倾身而下。

亲……么?

亲一下。

他用一丝理智牵制,将唇印在她的额角。

虽然只是额角,短短一瞬,木法沙却有种奇妙的微醺感。

怀里的小兔子茉莉,脸‘唰’地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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