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这又是何必呢。”
我忍不住开口。
既然不爱我,听到我的死讯不是应该觉得解脱吗?
这么着急,我又该误会了。
自作多情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开不了车,干脆去打了个出租车。
一路上她都在咬自己的手,左手到右手,全是牙印,有一个还透着血迹。
“师傅,麻烦你开快点,我给你加钱。”
这是她第五次催促。
原本50不到的车费已经加到300了。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难为地说:“加不了,已经最快了。”
好巧不巧,离公安局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出了车祸,道路封锁,过不去。
她毫不犹豫地下车开始步行。
7厘米的高跟鞋让她没办法走太快,还不小心摔了一脚。
路人问:“小姐你没事吧,这片地有些年头了,不太平稳,你穿高跟鞋得走慢点。”
“谢谢,我没事。”
她脱掉高跟鞋,光着脚一路狂奔。
及腰的长发随风飞舞,因她奔跑的动作如风吹芦苇一样飘扬。
这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十五年前那个女孩。
穿着宽大的病服站在窗边看向远方,风吹起她的发丝,像要乘风而去的仙女。
在得知有匹配肾源的那一刻,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声音像黄鹂歌唱一样悦耳。
“爸爸,捐肾那个人是谁啊,他还好吗,你有没有帮我谢谢他?”
“对了爸爸,告诉他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啊。”
我泣不成声。
活着的时候不敢哭,怕她觉得我太软弱,死后倒是可以放声哭一次。
我的心动,也总算有始有终了。
到警察局的时候她脚上已经磨出了好几个泡,还有几道划伤,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