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歪歪斜斜的向我走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灯笼上我写的字。
好浓的一身酒气！
“阿渺，你竟然会习字？
什么时候会的？”
“很早之前了”。
我答
“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娶你的。
我生在穷乡僻壤，我不想娶一个像我娘一样目不识丁的女人。
陈姑娘她和你们不一样”。
“我当初直接娶你就好了。”
贺章面色苦痛，红着眼睛向我靠近。
贺涟一个健步走到我跟前，伸手挡在我的面前：“参军还请自重！”
“贺章，你我早已两清。”
我拉着贺涟的手走出夜市，我们踏着月色归家。
今晚的月亮真亮真圆，一片澄明，像我此时的心。
回家的路上，我和贺涟第一次讲起我和贺章的过往，讲幼时的逃荒，讲我们如何的相识，讲我和他在贺家度过的年岁，讲他从军后我的生活。
“从前我不懂情爱，我以为救命之恩应以身相报。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我也要往前走了”。
第十一节
中秋过后，我与贺涟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但似乎又与往常不太一样。
今日私塾放假又逢大雨，没什么客人。
我独自一人趴着柜台上百无聊赖，思考起近日我与贺涟关系，最近的关系实属有点难评。
大前日，那群孩子又围着我呜呜喳喳叫我师娘，我看到贺涟从窗边经过时，明显是笑了一下。
大大前日开始，我来书斋开门，却发现书斋已经被收拾打扫过了。
此后，每日我来书斋，书斋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这掌柜的突然干起我这个伙计的活，难评实在是难评啊！
如今私塾每日下课后，贺涟都会来书斋，没活时就是坐坐，有活时比我干的还勤快。
费解实在是费解啊！
虽然之前他也会来书斋帮我干活，但如今好似和以前又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太一样，我又说不出来。
我趴在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