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经历过,我知道我一定会怯场,但这是我的工作,我一定要去做,也一定要做好。
一群年轻老师和学生们站在学院门口唱《我的祖国》,江辽来接我时,我还没有下班。
他坐在旁边的花台上,看我们练习唱歌,我觉得无比尴尬。
我们最后唱到“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到处都有和平的阳光”时,我隐约在他的眼中看出了孤独的、悲切的虔诚。
悲切到我能感受到如身在冰川的寒冷,却又虔诚到好像在凛冽的荒原里追寻一点仍在蓄势的野火。
我在这个世界学到过一个叫做“形式主义”的名词,我们都以为自己只是在表演,大家私底下也会吐槽学校里的“形式主义”。
休息之余,几名同事调侃我:“许老师,江老师和你好恩爱呀,真让人羡慕。”
我瞥江辽一眼,他又在看手机了。
有个男老师说,“只有他,一遍又一遍地听我们歌唱,他是我们今天唯一的观众。”
我突然笑了一下,想到那天他与历史系周主任的对话,不知为何说了一句,“或许他不觉得我们做这些是形式主义。”
8
终于到了表演那天,我们各院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展现我们的风采。
我穿着红色的礼裙,与老师同学站在舞台上,我看到全校师生笑意盈盈,也看到每个学院的师生都在各自期待着他们的表演。
在过去的十八年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般场景。
表演结束后,我回到观众席。
我捂住自己怦怦跳的心口。
曾经的许穗太过优秀,而我已尽自己所能。
9
周日晚上,我的工作群里突然发来一条消息。
“请全院所有教师明天晚上18:00到三楼会议厅开会。”
第二天我到达会议室,先到的同事见到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不明所以地坐到座位上。
人都来齐后,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