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有去见桑芷，会不会......
10
司召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
我才知，原来桑芷不是她滥用私权害死的，桑芷命数已尽，是季妘，替她改了命。
她本就极其虚弱，魂魄动荡，可我偏又让她送我去人间。
我燕离自诩这一生从未亏欠过任何人，可如今，我欠了季妘两条命。
我问司召。
“你为何不杀了我。”
司召说。
“若不是答应了季妘，我早将你扒了皮扔油锅里炸了！”
他似嘲弄似讥讽地朝我一笑。
“不然丢你去畜生道轮回也不错，反正老子又没答应她这个。”
话虽如此，可他却没这么做，我沉默良久回了偏殿。
桌上放着一筐点心，应该是下人们捡起来的，上面还沾着灰。
我想起她那日来时拎着的篮子，伸手捏起一块吃了。
过奈何桥时，孟婆要我喝她一碗汤。
“我本就是为了赎罪，带着记忆去畜生道走一遭也不碍什么事。”
若没了记忆，就算不得赎罪了。
可孟婆很执着，她端着汤碗的手很稳，笑容带着几分深意。
“一切都是命数，你喝了便知。”
我定定地看了她良久，最终接过她手中的碗一饮而尽。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江轻鸿的一生。
或者说，我的前生。
当看到季妘一杆红缨枪挑开敌人的刀剑一头扎进我怀里时，我的心开始抽痛，眼见她身后的长刀已到近前，我忍不住大喝一声。
“快躲开！”
可季妘没动，她抱着我的尸首，不管身后的千军万马，死在了我怀中。
我忍不住冲上去，可眼前的景象却突然散去，化为了一片虚无，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