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夏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只是不在意别人如何侮辱我,因为这正合她意。
尤其说这种话的,还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竹马白月光。
他们一起下来到院子里。
崔野故意跑到我面前,显得多关心我的样子,“景泽哥你刚才真是吓我一跳,怎么这么想不开,人没事吧?”
姜幼夏则冷眼看着“我”怪异的站姿。
除此之外,身上还沾了不少泥土,衣服上都是树枝留下的划痕。
看起来又脏又狼狈。
似乎是觉得嫌弃,姜幼夏啧了声,没有靠近。
她说:“沈景泽,你这出戏真的演的很差劲。”
她又瞥了眼“我”摔下来的位置。
草丛里有一块奇怪的,像是什么机械零件一样的东西,在夜色里反射出淡淡的金属光泽。
她应该是看见了,却没有多想。
轻飘飘惋叹一句,“花草都被压坏了,真是可惜了。”
我知道,她最在乎的人是崔野。
可是我不曾想到。
原来院子里随意一株花花草草,竟然在她心中都比我的命更值钱。
这些年的付出,就像是一场笑话。
“沈景泽,你干出这种事,让阿野都吓坏了。”
姜幼夏伸手指着我,“这样吧,你给阿野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我就不追究你跳楼的错了。”
听听这话有多么荒谬。
跳楼,竟然还成了我的错。
是崔野亲手把“我”推下楼,可她竟然要我和凶手道歉。
“我”的语音功能还处在故障中,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沉默的样子令姜幼夏更加不满。
“早不跳晚不跳的,偏偏等我带阿野回来了才跳。”
“沈景泽,你要是嫉妒阿野跟我走得近,你就直说啊!
你告诉我你吃醋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