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门口总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我们去楼上包厢,喝点酒好好聊聊。”其中的一个男人一边说,一边伸手试图拉与童的胳膊。
与童退了两步,又回到女洗手间的门口,彻底退出了监控的视线。她腿上暗自用力,心里计算着把人一脚踢飞需要的空间和距离。
另外一个男人也笑着跟上去,“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这么漂亮,我们也不舍得。”他一边说一边靠近与童。
与童一个闪身,就站到了两个人的侧面,不等他们再开口,使出一个用力的后脚侧踢,一脚就把其中一个人送进了对面的男洗手间。他的身体先是撞开了洗手间的门板,然后倒在了地上,门板又渐渐的恢复了关闭的状态。
画风转得太快,另一个人还来不及反应,与童又一个垫步前踢,把他踹到了门框上。
他一时喘不上来气,坐在地上,手指着与童,愣是没说出来一个字。
她的这种力道和踢法,顶多让他们一时起不来,过后会有点皮外伤,痛上个几天,不会有大的问题,可以让他们长长记性。
不管是富二代还是流氓,都得有点分寸,适可而止,不是吗?
她一直喜欢低调的活着,不喜欢出风头,但低调不代表让自己受到伤害。但今天不低调也罢。
她从四岁开始学跆拳道,父亲为她请了一位很有名的跆拳道教练,还专门在家里装修了一个很大的房间作为教室。
就这样,从四岁开始,每周两节课,风雨不断,直到十四岁,整整十年。
她来到临市后,除了学校的课程,就停止了其他的特长学习,除了跆拳道,还有钢琴和国画,因为既没有心情也没有钱。
直到考上大学,她利用周末的时间去学校附近的跆拳道馆打工,才重新捡了起来。
她拿起包转身就走,这才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旁边的走廊上。他穿了一身蓝色西装,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温文尔雅。
他正看向洗手间的门口,而后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很少实地发挥,有点紧张,没注意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到刚才她踹人的一幕,但无论怎样,做都做了,也就不能怕别人看见了。
她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忽然听到身后的人说:“你没事吧?”
与童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我没事,他们可能不太好。”
那个男人笑笑,不再说话。
与童转身,走出男人的视线。
她刚到家,李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与童接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在我的婚礼上闹事呢?”
与童一愣,自己也没在婚礼上闹啊。“什么意思?”
“我老公的朋友受伤了,他们说是你打的!”
与童没反驳,也没承认。
“你这么做,让我多难堪啊,我们婚礼还没结束就跑医院来了。”
与童也懒得解释,继续听她说。
“他们正吵着要报警呢,你自己看看怎么办吧。”
李美挂断了电话。
还能怎么办,如果有证据证明,是她打的,她愿意负责,如果无法证明,她也没办法。
警察调取了走廊上的监控,只看到那两个人把姜与童拦了下来,然后把她逼回了洗手间的方向,便看不到其他。视频里倒是有个目击证人,是锦华集团的总经理,林子轩。他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了现场,还与那个叫姜与童的女孩有过交流。
与童和林子轩都被请去警局配合调查。与童见到林子轩也是一愣,继而想到他是人证。
林子轩倒是云淡风轻,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往椅子上一坐,冷着脸,目不斜视。
警察问与童,“张天野和张天赐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与童想了想,应该就是那两个人,他们还真是兄弟。
“他们受伤了?”不至于吧,顶多有些淤青和破皮。
“他们现在指控你故意伤害。”
与童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在婚礼上喝了些酒,不太舒服,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但他们俩在卫生间门口拦住我,非要拉着我去包厢单独聊聊,第一次喝白酒有点迷糊,伸手挡了一下,可能力道大了些。”
警察看看她,没再说话,那兄弟俩的德行在监控视频里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拦住人家姑娘不让走。
坐在不远处的林子轩微微勾了下唇角,这女孩挺有意思,那挡人的力道着实不小。
警察又单独询问了林子轩,问他是否看到那姑娘打人。
他被叫来警局心里本来就不痛快,看了眼警察,“没看见。”
“你和她在走廊上说了什么?”
“我问她有没有事,她说没有。”
警察对比了视频上林子轩的口型,确实这么问的。与童背对着监控,无法确定她当时说了什么。
证据不足,不予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