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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假死养外室?我让你们坟头草再高两丈!云暮卿宋秉然无删减+无广告

沉薇薇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帝师之女的名号恐怖如斯,自己这个担心好像真的多余了。连翘的心情也明媚起来,“那您说的要等过两日回太师府是真的假的?”“这种事情骗你做什么?”云暮卿将茶盏放下笑道:“好了,你去忙吧。”见连翘欢快的应声出去了,云暮卿的眸色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她的父亲云复山是当今最有名望的太师,曾经教导过年少的帝王,虽说如今是一个挂名的闲职,可说到底皇上敬重也无人敢置喙。只是有一点,云复山最喜欢的是温婉的女子,是以娶了将门之后的沈婉儿以后,他也陆续纳了好几房的妾室,但除了自己母亲生了个儿子以外,其余的妾室也就生出两个女儿来。沈婉儿自己性格刚毅,好在有一个沈嬷嬷在身边能够护着她。云复山会给自己的妻子足够的体面尊重,也给了她这个嫡女足够的疼爱,可上一世的时候,...

主角:云暮卿宋秉然   更新:2024-11-05 1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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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卿宋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假死养外室?我让你们坟头草再高两丈!云暮卿宋秉然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沉薇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师之女的名号恐怖如斯,自己这个担心好像真的多余了。连翘的心情也明媚起来,“那您说的要等过两日回太师府是真的假的?”“这种事情骗你做什么?”云暮卿将茶盏放下笑道:“好了,你去忙吧。”见连翘欢快的应声出去了,云暮卿的眸色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她的父亲云复山是当今最有名望的太师,曾经教导过年少的帝王,虽说如今是一个挂名的闲职,可说到底皇上敬重也无人敢置喙。只是有一点,云复山最喜欢的是温婉的女子,是以娶了将门之后的沈婉儿以后,他也陆续纳了好几房的妾室,但除了自己母亲生了个儿子以外,其余的妾室也就生出两个女儿来。沈婉儿自己性格刚毅,好在有一个沈嬷嬷在身边能够护着她。云复山会给自己的妻子足够的体面尊重,也给了她这个嫡女足够的疼爱,可上一世的时候,...

《渣夫假死养外室?我让你们坟头草再高两丈!云暮卿宋秉然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帝师之女的名号恐怖如斯,自己这个担心好像真的多余了。

连翘的心情也明媚起来,“那您说的要等过两日回太师府是真的假的?”

“这种事情骗你做什么?”

云暮卿将茶盏放下笑道:“好了,你去忙吧。”

见连翘欢快的应声出去了,云暮卿的眸色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她的父亲云复山是当今最有名望的太师,曾经教导过年少的帝王,虽说如今是一个挂名的闲职,可说到底皇上敬重也无人敢置喙。

只是有一点,云复山最喜欢的是温婉的女子,是以娶了将门之后的沈婉儿以后,他也陆续纳了好几房的妾室,但除了自己母亲生了个儿子以外,其余的妾室也就生出两个女儿来。

沈婉儿自己性格刚毅,好在有一个沈嬷嬷在身边能够护着她。

云复山会给自己的妻子足够的体面尊重,也给了她这个嫡女足够的疼爱,可上一世的时候,云复山在得知宋秉然因她而死的时候却狠狠的斥责了她。

即便是现在想想当时处境只要云复山肯借她回去,她也不会被宋家那样欺负,为人父母怎的那样狠心?

这也是为什么她重生后并未第一时间回太师府的原因。

她的心中有芥蒂。

可沈婉儿不同,沈婉儿是满心满眼的为自己打算,上一世为了能够让她好过一些,将沈嬷嬷给送到了她的身边,后来也是处处想着帮她。

可她当时只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宋秉然,是以,算是辜负了沈婉儿的一顿算计。

那样不擅长后宅手段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思量。

对于云家,云暮卿也只是在心底无声的喟叹。

总之后来沈家云家莫名倒台后,自己的日子也变得不好过起来,自那以后再未听过任何云沈两家的消息。

云暮卿要回云家的消息谁也没瞒着,最先传到的就是宋老夫人的耳朵里,她惊的手上茶盏都掉了下来,“当真?”

“这事儿错不了。”

秦妈妈头痛道:“连氏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过离奇,夏嬷嬷也不肯再来,闹的侯爷心里难受,跑去找了夫人,想要请沈嬷嬷……”

“她好大的脸,我都没请过沈嬷嬷,主意都打这儿来了?”

宋老夫人气的摔了手边的茶盏,“越发轻狂了!”

“奴婢瞧着眼下就是夫人要回娘家的事情要紧。”

秦妈妈算是宋老夫人的耳报听,这些消息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宋老夫人最担心害怕的也就是云暮卿会回娘家告状,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这也不能不让暮卿回去,可要是她说了什么话影响到秉然可怎么办?”

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连夏儿,宋老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脏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我记得云大人喜欢文墨,你将库房里面的那套文房四宝包好,再去找一套好的头面。

好在盈盈和暮卿的关系亲厚,你去跟盈盈好好说上一说,万万不可让事情办砸了。”

这一番话说到最后已经很是严肃了,秦妈妈自然不敢耽误。

见秦妈妈要走,宋老夫人又坐起身来,眼中划过一丝的怨毒,“你把连夏儿给我叫过来。”

想来是普通的嬷嬷不能入了她的眼,所以才会让宋秉然动了要沈嬷嬷的心思。

既然如此,她倒要看看她亲自教导,连夏儿还能够说什么!

这些消息宋老夫人压根儿就没打算瞒着云暮卿,巴不得她的动静越大云暮卿越解气,回去云家后这件事儿再也不要提起来的好。

消息不断地传来长月阁入了云暮卿的耳朵。

听说连夏儿可算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在松鹤堂哭了好几次,云暮卿只觉得好笑。

这样的小打小闹是想要证明一些什么呢?

可这一次的宋老夫人是铁了心的要连夏儿吃吃苦头,一直到了快用晚饭的时候,宋秉然才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听说侯爷去的时候拿连氏还在哭呢。”

连翘忿然,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看见侯爷的时候就晕了过去,侯爷跟宝贝似的护着,跟老夫人还呛声了几句,叫了大夫过来,居然查出来这个连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云暮卿的表情有些微妙,“这可是好事儿。”

不得不说连夏儿这晕倒的时机也未免是太过巧合了。

“夫人,她本就嚣张,现在有了身孕岂不是要爬到您头上去了?”

见云暮卿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连翘更急了,“从前老夫人还想着您,可现在侯府无后,她自然也会多在意连氏,您就当真不着急?”

“着急有用的话,你现在也该被我嫁给好人家了。”

云暮卿淡淡的瞥了一眼连翘,微微沉吟片刻开口,“往后离她远一些。”

她现在跟连夏儿对上也就罢了,若是自己身边的人被冤枉上了,自己才算是被动的很。

连翘有些委屈,“奴婢知道了。”

她的确是真的想着怎么去找连夏儿不痛快,没想到云暮卿一句话算是堵死了过去。

“行了,下去吧。”

云暮卿见连翘离开以后这才重新拿起了手上的书来,可怎么也看不进去一个字,索性重新起了身打算去院子里坐会儿。

可方才绕过暖阁,外面就传来了小丫鬟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

原本要踏出去的脚步也在此刻停了下来,云暮卿一声不响的听着。

仅仅一墙之隔,那几个三等婢女说的很是热火朝天。

“连姑娘估计是要升一下身份了,管肚子里是男是女,如今这可是侯府的第一个孩子,侯爷他们肯定不会亏待的!”

“亏待不亏待另说,这连姑娘的运气是真好,这进府才多久就有了身子?真叫人羡慕!咱们院子里的这位就算是正妻又怎样,肚子没有一点儿的动静。”

这人说话带点子猖狂,云暮卿听出来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像是之前做错事被她责罚过的一个丫鬟。

当时这个丫鬟是偷了她房里的东西,准备发卖的时候见她哭的实在厉害,云暮卿心软让她留下,没想到如今还有了这么一遭。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自己说的那些话当真是混账的紧。

见宋秉然失神,红袖微微抿唇,上前柔声道:“侯爷今日也是累了吧?妾知道您跟连姑娘的感情,您只管当做妾这儿是个避风港就是。”

“你不怨?”

宋秉然有些意外。

他的确没打算今天碰红袖,来也不过是因为想着宋老夫人的话。

红袖抿唇—笑,面容却又些许的落寞,“妾既然是跟了您,就是您的人,不管是什么,都是要为您打算的,妾如今能够这样近近的看着您,就已经觉得很开心了。”

“你……爱慕我?”

“侯爷人中龙凤,又有谁是不爱慕的呢?”

红袖将他拉着坐下,绕身在他身后,轻轻的给他按着额头,“侯爷可觉得舒服些了?”

宋秉然闭上双眸,身后人的手宛如柔夷,—股柔柔的香味儿渐渐的盈满了他的鼻腔,他发出—声满足的喟叹,“好香啊。”

“妾会调制—些香料,闻之有静气凝神的功效。”

红袖的声音宛如—道春风,宋秉然只觉得心头—阵莫名的感觉。

云暮卿与他如今说不上两句就会起争执,俨然是相看两生厌,他虽然跟连夏儿在—起快活,可连夏儿总是端着—副清冷的模样,时间久了,他也会质疑连夏儿是否真心爱惜他。

眼下有—个人说爱慕他,满眼是他,处处为他着想……

宋秉然忽然觉得有这么—个妾室,也算不得是什么坏事儿。

他只要没有碰红袖,就算不得是破坏了他答应连夏儿的—生—世—双人。

—夜过去,宋秉然甚至是天色擦亮就已经走了,红袖则—觉睡醒,起来梳妆好了去的长月阁。

行完执妾礼后,云暮卿瞧着她面色红润,颇带着几分的狭促开口,“看来昨夜他也并非是不喜欢你。”

红袖不以为然,“夫人还是别打趣妾了。”

将昨天晚上的事儿跟云暮卿说完,红袖也颇是坦然,“这些事儿妾—早就看开了,来日方长,谁能够说得准往后侯爷的心在谁身上呢?”

云暮卿有些佩服红袖的这份心性了,红袖跟着云暮卿说了会儿话,看了—眼在院子里忙着的丫鬟低声道:“夫人别怪妾多嘴,这群人里面那几个可不是安生的,又是墙头草,少不得以后要生事端。”

“这些交给连翘就是了。”

云暮卿笑了笑。

连翘能力并不差,之前也不过是分身乏术才让有的人钻了空子。

红袖用帕子掩唇笑道:“是妾多此—举了。”

“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好。”

云暮卿顿了顿,道:“连夏儿禁足也不会很久,你若是想站稳脚跟,也需得多花花心思才是。”

“这些妾知道。”

说到正事儿,红袖的脸上也正色了几分,“这个月也没几天了,清明之前,妾定然会有—个结果出来。”

云暮卿点点头,听她说起清明,又想起来了沈婉儿说的祈福—事。

等到红袖下去了,连翘这才过来,有些不大明白道:“红袖这是往后顾念您的好了?”

“投其所好,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而然不会跟我作对。”

毕竟作对也是有好处才行,可现在跟她作对能有什么好处?

红袖是个聪明人。

连翘点点头,这些事情她不如夫人聪明,自然是听夫人的好。

云暮卿又问起来,“盈盈那边可还好?”

连翘笑道:“夫人放心就是,—切都好,奴婢—直让人看着呢。”


若是自己还像是前世—样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头,那花盈盈是不是又要步如上—辈子的后尘?

连翘点着烛火面色忧虑,“晚上风大,夫人别着了风。”

花盈盈是整个侯府对自家夫人最好的人,夫人这么晚急着过去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朝颜点头,提着灯笼直接就带着云暮卿进入了夜色中。

而此刻,花盈盈面上泪痕斑驳,—双眼睛却是发了狠,“他若是明日再来,你就告诉他没有钱财了,他爱拿着那肚兜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可是这事关您的清誉,怎能如此草率?”

绿荷苦苦哀求,“小姐,这件事儿要不然告诉夫人吧,她定然会有法子的,再不济,夫人背后的太师府或者将军府也能够帮上您啊!”

“如今卿卿已经很是艰难了。”

花盈盈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满是决绝,“我花盈盈即便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他这般猖狂,若事情满城风雨,我愿以死明志!”

说完,花盈盈看向绿荷,鼻子—酸又是两行清泪,“若是我没了,卿卿也会善待你。”

“小姐,奴婢除了您谁都不跟,您别想这些傻事儿!”

绿荷哭的更是厉害,主仆二人正伤心,门就被—下打开,惊的两个人立刻抬头看去。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是真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将紫色织花暗纹的披风解开,云暮卿面若冰霜的看着花盈盈。

花盈盈—下子站了起来,面色满是仓惶,“卿卿,你、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恐怕见到的就是你要吊死房梁的消息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怎么会。”

花盈盈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前两日开始就瞧着你精神不对,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云暮卿瞧见她这样,面上的神色有了几分松动,眼底也浮现出些许的心疼,“连翘心细,看见了绿荷躲起来哭的,这才跟我说了。”

花盈盈听着这话,再也绷不住,扑在云暮卿的怀中哭的撕心裂肺,“好在是听了你的话,我让人去查了查,他竟然只是—个假君子罢了!”

云暮卿面上的神色复杂,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别哭了,还有我会陪着你。”

“我只觉得我真傻,之前还能口口声声说他是个好人,可人家只把我当做猴子耍。”

花盈盈的—双眼睛宛如桃核儿,之前还算是圆润的脸不过几日不见,此刻已经露出了尖尖的下巴,抱着花盈盈,云暮卿只觉得她的肩胛骨也有些硌手。

不知道是哭了多久,花盈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涨的。

“好些了?”

花盈盈苦笑摇头,“即便是哭过,事情还在那儿……那人精的很,我让人去找他,可根本找不到,跟泥鳅—般,今日来就是放话说再有什么事情,就要拿着我的小衣闹得满城风雨。”

说着,泪珠又砸落了下来。

云暮卿只是沉默着给她擦干净了泪水,随即捧着她的脸认真问道:“你跟他之间,可有过肌肤之亲?”

“没有。”

花盈盈咬着唇急声道:“我只是最初对他有些许的好感罢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将自己交付出去?那件小衣,我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小衣这样私密的东西,不管他怎么到手的,你都不能承认。”

云暮卿沉了沉眸光,—边的朝颜插了话,“小姐,表小姐,奴婢能将小衣处理了。”


听着宋老夫人这样说,宋秉然虽然有些确实不快,可到底也是站在连夏儿这边的,“她一个双身子的人,自然而然的没那么多精力在意这些,祖母,夏儿有了身孕的事情咱们已经说出来了,那夏儿也该是提提身份做姨娘了。”

“你的脑子里除了她就没别人了?”

宋老夫人简直气的够呛,“我看你摔的这一下是还没把脑子摔明白!”

饶是再疼爱宋秉然,宋老夫人这会儿也已经生了怒气,“你就好好的护着她吧!”

说完,宋老夫人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阿贵这会儿才敢说话,“爷,去连姑娘房里的人已经回来了。”

宋秉然一怔:“夏儿呢?”

阿贵有些心虚,“奴才不敢说。”

“说。”

宋秉然的脸色阴沉下来,阿贵这才目光躲闪,“连姑娘说,您去了长月阁要留宿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侯府,想来也不需要她在身侧。”

见宋秉然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阿贵连忙道:“爷,连姑娘应当是不知道您伤到了头,肯定是吃醋了,毕竟之前你们那么好。”

“她睡下了么?”

宋秉然忽的开口问道。

阿贵愣愣的摇摇头,“应当没有吧。”

宋秉然点点头站起身来,头却传来一阵晕眩,身子摇晃着,抓住了一边的床沿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爷,您还是别乱动了吧?”

阿贵脸都吓白了忙扶着宋秉然,宋秉然摇摇头,“扶我去凝晖院。”

知道宋秉然劝不动,阿贵只好苦着脸带着宋秉然往着凝晖院去。

已经是三更天了,两个人站在凝晖院,亲眼看见房内的烛火瞬间熄灭,很快柳絮就走了出来,面上有些窘迫的行礼,“侯爷,姑娘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

宋秉然凝眉,“方才不还亮着么?”

“姑娘担心您,在屋子里等了许久却等到了您去夫人那儿,哭了半天。”

柳絮小声道:“姑娘现在双身子,情绪敏感一些,现在兴许就是在生着气呢。”

柳絮的话让宋秉然生出了些许的内疚。

事实上是他差点在长月阁做了对不起夏儿的事情,这也是他心里过意不去的事情。

宋秉然上前叩了叩门,低声道:“夏儿,我知道错了,你开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屋子里一片的寂静。

宋秉然吸了口气,继续好声好气的叫门,“夏儿,你就算是生气也该让我看看你才是,否则我怎么知道你好不好?”

可屋子里依旧是没有动静,宋秉然连着哄了一盏茶也没有任何的回应,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对起来。

作为临安侯府这一代的独苗,他自小不说是被千依百顺,那也几乎没有受过这样的挫折。

可念及里面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宋秉然深深地吸了口气,“夏儿,你要是睡了,我就先回去了。”

柳絮瞧得宋秉然此刻的神色,生怕连夏儿拿乔过了头,连忙站在门口道:“姑娘,侯爷是受了伤还惦记着您,特意一路过来看看您的,外面露水重,您还是让侯爷进去吧。”

“他能去的地方多了去,什么长月阁短月阁,让他去就是。”

屋里总算是有了回应,可这话里面全都是赌气,宋秉然虽然心下松了口气,可心头也对连夏儿这样的态度给闹的有几分不快。

“夏儿,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你开门,我们进屋说好不好?”

“不好!”

连夏儿的声音带了几分的怒气,“你从前跟我说的都是假的,我若是知道你如此,我就不该来!”


马车很快备好,两人各自带了一个丫鬟出来。

车外人声鼎沸,叫卖馒头的,夸自家胭脂的,介绍摊子上珠花的,走街串巷货郎叫卖的声音交织组成了人间烟火。

云暮卿掀开一角帘子窥探,只觉恍惚如隔世。

很快马车就到了望江楼附近,这儿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拥裹着了。

“这么多人。”

花盈盈一脸的得意,“幸好我手底下也有产业跟望江楼有往来,他们一直给我留了个厢房的。”

云暮卿哑然失笑。

几人直接从另一侧进了望江楼,等到了包厢,云暮卿这才发现这个包厢的视野极好,一侧靠江,一侧靠大厅。

她只要稍微推开窗棂就可以看见大厅里面的景象,底下乌泱泱的一片人,唯独一个红色的台子搭在正中,台子上站着一个神闲气定的人,轻轻的摇晃着手上的折扇,“连某不才,还请赐教。”

还真是像模像样。

云暮卿眸光流转,却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宋秉然。

一直借口说忙着公务不肯在府上多看她一眼,原来都是在这儿捧场呢。

此刻的宋秉然哪里还有在云暮卿面前的厌恶,看向台上那道身影的目光极尽缠绵悱恻,眼中的柔情都快要滴落出来。

倒胃口。

云暮卿淡淡的收回目光,将手中氤氲着热气的茶抵在唇边轻轻的啜了一口,“盈盈,我下去一趟,很快回来。”

花盈盈一直梗着脖子看底下的人,听云暮卿这样说,连忙道:“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了,有连翘跟着我。”

云暮卿笑了笑,转而推开门下楼。

连翘不解,“夫人,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奴婢就是,何必亲自下来?”

“这可不行。”

云暮卿神闲气定,要送给连夏儿的第一份礼物,她怎么能够假借于手?

“你戴好面纱去找笔墨来。”

听着云暮卿的话,连翘心下一惊,“夫人,那您一个人…”

“丢不了。”

云暮卿催促着,“要快,我急着用。”

连翘无法,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到连翘回来,云暮卿思索片刻,左手拿着笔歪歪扭扭的写下了一些句子。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样好的诗句夫人怎的没有一早拿出来?”

连翘瞪大了眼睛。

她即便是不懂诗,但也能够看出这些诗句都是何等的惊艳,可同时也不解为何云暮卿要反手写下来,分明那一手的簪花小楷漂亮的紧!

“把这些字条交给前面的那些学子们。”

云暮卿吹干墨汁,将诗句一一裁开叠成了字条,嘴角露出一丝恶劣的笑来,“若是他们问起来是谁给的,你就说,是女先生。”

虽然不知道云暮卿的用意,但连翘自小就最听云暮卿的话,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面纱就往着前面的人潮挤过去了。

云暮卿这才站起身来悠悠的往楼上走。

上一世的连夏儿因为这些诗词名声大噪,一时间京城里面连公子的名号无人能及,甚至出了公子世无双的美称。

可能够写出那样惊艳诗词的人怎么会是连夏儿那样的鼠辈?

连夏儿在她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也有了大概猜测,对方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这些诗词亦是那个世界的先人所作。

听着匪夷所思,但云暮卿自己都重生了,她又为何不信?

她想的出神,没注意到迎面急匆匆的下来一个人,等到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云暮卿惊呼一声,楼梯上无法稳住身形,整个人像是一只瘦弱的蝶一般要坠落下去,一股力道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拉,顿时鼻息之间盈满了好闻的香味。

这个香味有些熟悉,云暮卿脱口道:“荀令十里香?”

“哟,小娘子倒是识货。”

轻佻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带着少年人独特的慵懒嗓音。

云暮卿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将手扯出来往下退了个台阶,声音清冷,“登徒子。”

“本世子可还帮了你,小娘子,你有些过凶了吧?”

那人的语调还有些委屈,却不难听出里面的调笑意味。

云暮卿不由得庆幸自己方才下楼戴了帷帽,轻笑一声道:“是世子撞了我,难道不是应该帮的?”

隔着一层纱,云暮卿勉强看清楚这人的大致模样。

一身枣红色的长袍,身形高挑,此刻正闲闲的靠在一边的护栏上,无端的让她想起来一个词:天命风流。

“说的也对,那本世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云暮卿扯了扯唇。

这样无耻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连翘也追了上来,见云暮卿跟人对峙,连忙上前护在了云暮卿的面前,一脸的警惕,“世子还请让让,我们夫人还要上去呢。”

“夫人?”

那人有些好奇,“哪家的夫人?”

“临安侯府的主母。”

连翘生怕对方做出什么不当的行为,却不想,对方沉默了半晌,轻轻笑出声来。

“倒是我冒犯了。”

那人站直了身子往一边靠了靠,连翘连忙扶着云暮卿往楼上去。

云暮卿只觉得方才那人听说她的身份后,语气有些不太对,进房门前顿了顿脚,刚要转过头,连翘连忙道:“夫人,他还看着咱们呢。”

听得连翘这样说,云暮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进了屋子。

花盈盈看见她回来连忙招手,“你怎么下去那么久,快来,要准备开始斗诗了!”

云暮卿将方才的那些全部抛之脑后,快步走来坐到窗边。

底下的连夏儿声音高昂,“今日既然是以自然景观为题,如今三月春,不才只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底下爆发一阵的叫好声,花盈盈更是亮了双眼,“当真绝句!”

云暮卿用手托着下巴,唇瓣含笑,目光却落在了前排的一个年轻书生的身上。

他并未同他人一般震惊,反倒是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字条。

“可还有人接?”

连夏儿轻笑一声,其中的轻视和得意尽数落在了云暮卿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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