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宝瓷贺京准的其他类型小说《拒上班的第九十九天,我输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灯下不黑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午后阳光清亮,街道景色被车速拉成光带,快速倒退。陆嫱看了眼开车的红红,又挽住江宝瓷的手臂,凑到她耳畔:“这是贺三安排的特务?”“......”江宝瓷忍不住帮红红讲话,音量并未压低,“哪有这么容易倒戈的特务。”红红:“......”谢谢。并不开心。“我怎么觉得,”陆嫱小声,“你老公喜欢你?”江宝瓷瞳眸斜她:“我人间富贵花,喜欢我不很正常,不喜欢的都是大歪种。”“......”陆嫱掐了她一把,没好气,“你天天这样气你老公,他没把你打死,都是真爱了。”江宝瓷呵笑:“打死我,他得跪着烧香拜我了。”她是贺京准的护身甲啊,她死了,他去哪里找这么命贱命硬的吉祥物。“先不说这个,”纵然陆嫱有一肚子疑问,可现下她有更重要的事,“你跟那常琳到底怎么回事...
《拒上班的第九十九天,我输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午后阳光清亮,街道景色被车速拉成光带,快速倒退。
陆嫱看了眼开车的红红,又挽住江宝瓷的手臂,凑到她耳畔:“这是贺三安排的特务?”
“......”江宝瓷忍不住帮红红讲话,音量并未压低,“哪有这么容易倒戈的特务。”
红红:“......”
谢谢。
并不开心。
“我怎么觉得,”陆嫱小声,“你老公喜欢你?”
江宝瓷瞳眸斜她:“我人间富贵花,喜欢我不很正常,不喜欢的都是大歪种。”
“......”陆嫱掐了她一把,没好气,“你天天这样气你老公,他没把你打死,都是真爱了。”
江宝瓷呵笑:“打死我,他得跪着烧香拜我了。”
她是贺京准的护身甲啊,她死了,他去哪里找这么命贱命硬的吉祥物。
“先不说这个,”纵然陆嫱有一肚子疑问,可现下她有更重要的事,“你跟那常琳到底怎么回事?”
江宝瓷吁了口气,轻描淡写:“她男朋友偷偷找我,跟我表白,她带着一帮太妹来找我算账,把我摁到厕所喝马桶的水,扒光我外套,就留了身内衣...”
这一串话信息量极大,平铺直叙的,一点缓冲都没有。
还没讲完陆嫱就炸了:“我操他妈!!给我调头!!我今天不扒光她衣服,我就跪下吃屎!!”
“......”江宝瓷十分无语,“那你很容易吃到。”
刚才的当狗是一眨眼就忘了。
陆嫱理智全无:“那个绿绿,赶紧调头!!”
红红:“......”
人家叫红红,她色盲吗?听力色盲?
“别理她,”江宝瓷吩咐道,“先去云阔天城,把她送回家。”
陆嫱暴躁得很:“你干嘛,为什么不让贺老三帮你报仇?”
“仇我已经报了,”江宝瓷强调,“我把她跟她男朋友彻底弄分手了。”
“......”陆嫱匪夷所思,“你这算什么报仇,这不是挽救了她?就应该把她跟渣男锁死才对!”
江宝瓷似乎没想到这点:“对哦~”
“你还敢给我对哦~”陆嫱解锁手机,在上面找电话,“这仇姐妹给你报。”
江宝瓷啪地抽走她手机。
陆嫱面无表情:“别圣母,给我还回来。”
“晋城出色的模特和公关队那么多,”江宝瓷平静道,“你想想常琳是怎么拿到合作的?”
“......”
江宝瓷说:“贺京准亲妈也姓常。”
“......”陆嫱哑声,“啥关系啊?”
“总之,”江宝瓷摆手,“沾亲带故吧。”
陆嫱:“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想想我这朵富贵花是什么大方的人吗,”江宝瓷嘀嘀咕咕,“我差点光着身子出校园,能不想狠狠报仇吗,结果千辛万苦搜到的证据交给校领导,常琳居然没受到任何处罚,你猜为什么。”
陆嫱瞠目结舌:“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江宝瓷扯唇:“就是你想的那样。”
被贺家的关系压下来了。
“是谁,贺京准?还是贺老太太?”陆嫱忽然难过,心疼她的处境,“或者是贺家其他人?”
江宝瓷:“贺京准当时在柳郸学院呢,应该是贺老太太,不过也是冲着贺京准的面子,跟校领导打个招呼的事,老太太至今不知道和我有关呢。”
天壤之别,上层人怎会关心蝼蚁死活。
“......”陆嫱梗到无法言说,“那你还同意嫁到贺家?”
江宝瓷:“两码事。”
赚钱归赚钱。
陆嫱猝然懂了。
懂江宝瓷那句“要是爱上你,岂不是更惨”。
江宝瓷遭受的那些不公,离不了贺京准的推波助澜,即便和他无关,公平却因他拐了个大弯,最终败给了权势。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洗手间水声哗哗,马桶里的水满到溢出地面,马赛克地砖晃着刺眼的反光,挟着女人似有若无的求饶。
赵锐智皮鞋湿着,走一步印出一双鞋印,从洗手间内出来。
他看向倚在走廊墙壁的男人:“三哥,交待完了,喝吐了,晕了。”
贺京准眉目不显,双手抱臂,仰头望向窗外,棱角尖锐的喉结在阴暗的光线下添了些野,平静的氛围压着山雨欲来的疯狂。
“合约解了,”贺京准隐在光弱处,宽肩窄腰的背影性感又肃杀,“她的人一概不用。”
“......”赵锐智顿了顿,“朱晶晶呢?”
贺京准:“为什么把她单拎出来?”
赵锐智悄摸摸退后半步:“三哥你不知道吗,都说朱晶晶跟嫂子有两分相似...”
贺京准登时气笑了:“性别相似吗?”
“......”
沉默。
那性别分明是相同。
怕惹急了他,赵锐智迅速扯回正题:“常琳用你远房表妹的身份求到老太太那里,是老太太把事情摁下了。”
贺京准回眸,脸色浸在半明半暗中,无端骇人。
这事在贺家不值一提,顺手人情的事,连多问一句对方是谁都没必要。
可落到江宝瓷身上,或者说,落到任何人身上,都像一座大山,埋葬了她对公平的渴望。
难怪她不愿意让自己为她讨公道。
这公道,原本就因他而丢。
赵锐智沉默半晌,小心建议:“你也不知情,而且我瞧嫂子没放在心上,要不,三哥你多哄哄...”
贺京准唇角没温度地提了下。
哄?
她才不会给哄的机会。
她何曾将他放在心上过。
“哥,”赵锐智觑他,“你跟嫂子这关系,我怎么看不明白啊。”
到底是合约婚姻,还是有感情啊。
目前看来,怎么像是他哥动情了,他嫂子还在合约呢。
贺京准没回他的问题,而是沉着脸问:“你刚才喊她什么,宝瓷姐?”
“......”
这不关他的事啊。
这是江宝瓷吩咐他改口的。
“哥,哥,”赵锐智慌慌张张,脱口就来,“常琳教训完了,你早点回家吧,嫂子都打算去夜乐门花钱找帅哥了。”
贺京准眯起长眸:“夜乐门?”
“你这一天到晚不回家,”赵锐智十分真诚,“知道的以为你在忙工作,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外面有家。”
“......”贺京准望他,“你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
赵锐智欠揍地回:“我知不知道不重要,嫂子都要去夜乐门了,她指定是不知道的。”
“......”
“而且,哥,”赵锐智上下打量他,“就,你出门时,最好交待声,只有流浪狗才独来独往。”
方才江宝瓷明显是不知道他们在这里。
说明贺京准就没交待过。
闻言,贺京准冷不丁勾唇:“我是流浪狗?”
赵锐智拨浪鼓似的摇头:“你是家狗...”
跟他姓就是旺财。
-
宠物医生到了后,没能执行安乐死的任务,反倒是被江宝瓷抓着,里里外外帮贺旺财检查了—遍。
“贺旺财?贺旺财?”江宝瓷津津有味地唤它,“你叫贺旺财,以后跟你爹姓,后妈会好好待你的。”
贺京准想掐死她的冲动又冒了上来。
“旺财它爹,”江宝瓷笑盈盈的,歪脑袋瞅他,“快给你儿子摸摸,哄哄它,受老大罪了,这得给孩子落多大心理阴影啊。”
“......”贺京准凉飕飕的,“把后妈俩字咽回去。”
“你不是吧,”江宝瓷撇唇,“有亲妈就不能有后妈啊,你也忒劲儿劲儿的了。”
“......”
“行了,我不为难你,免得它亲妈扇你耳光,”江宝瓷嘀咕,“贺旺财,从今往后,我是你姐,喊姐。”
贺京准牙要咬碎了:“也不许喊姐。”
“......”
缄默短瞬,江宝瓷决定不搭理他,将—条褐色皮绳挂旺财脖颈上,自顾自陪它聊天:“这是姐姐给你的礼物,颜色可配你的毛了,你爹没有,坏人都没有。”
“江宝瓷,”贺京准阴恻恻的,“你是活腻了。”
这不行、那不要,随便说点什么都要被他呲—顿,江宝瓷烦得很:“那你来弄死我,做鳏夫去吧你!”
话—落,江宝瓷后颈骤然—阵压力,迫使她身体前倾。
贺京准的唇就那么粗暴的压了上来,霸道的长驱直入,搅弄拖拽。
江宝瓷大脑“嗡”的声,瞬间空白。
贺京准眼睛死死闭着,睫毛又长又密,动作也渐渐温柔,吞噬的慢了些,不断吮她唇瓣,又渐移到她梨涡位置。
短暂—碰,唇重回她唇瓣,深入,将她最后那缕氧气掠夺干净。
院中有风,玉兰树叶簌簌,贺旺财仰着狗头,扑哧扑哧喷着热气,好奇不解地望着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贺京准力道松了些,浓黑带欲的目光凝进她错愕茫然的眼底。
两人的唇都是湿红的。
下—秒,江宝瓷挥手。
“啪——”
耳光声清脆,吓的贺旺财脖子—缩,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贺京准硬朗的脸被打偏向—边,几道指印浮出血痕。
他抿抿潮湿的唇,拇指摩挲挨了巴掌的皮肤,回眸,声音哑着:“放狗咬你,信不信。”
江宝瓷胸口起伏,唇肉肿痛,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贺京准凝她片刻,像是在服软:“那不然给你亲回来?”
“......”江宝瓷忽地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
走至—半,那口气憋成滔天|怒火,又猛然掉头,几步跑回来,趁男人还蹲着,狠狠—脚踹他后背。
贺京准没有—点防备,整个人顺势前扑,条件反射用手撑住踉跄的身体。
贺旺财差点被他压到,慌张无措地后退,尾巴紧紧夹着。
短短半秒,—人—狗皆是忙乱的状态。
贺京准额角抽抽,不知是气还是无奈:“江宝瓷!”
然而踹他的姑娘踹完就跑,早已经回了屋内,并且将门从内反锁住。
那只沾满灰的脚印就那么直挺挺的留在他后背。
—人—狗互相瞪着对视几秒。
如果狗能说话,贺京准觉得,贺旺财在怪他连累了它。
“你什么眼神?”他低斥道。
贺旺财瞅他—眼,喉咙里滚着呼噜声。
像是看出它想讲什么,贺京准指腹揉搓下唇,瞥它:“有人给你撑腰了是吧?”
又说:“你最好别掉毛。”
还有低不可闻的—句:“别惹我老婆心烦。”
因放狗咬当家主母—事,整个贺家都陷在风雨欲来的低气压中。
贺老太太重重拍了把桌面,骂道:“这混账东西!”
贺京准一身深色着装,皮肤白到没有血色,五官精致贵气,冷感到极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江宝瓷站在台阶上,唇动了几动:“你为什么来这里?”
“办事,”贺京准眼尾扫了下副驾,示意她自己看,“上车。”
江宝瓷也没再客气,拉开车门,先将副驾座椅上的文件袋移开,矮腰坐了进去。
系完安全带,车子缓缓驶上主路。
江宝瓷低眼,漂亮的睫毛拢着视线聚在文件袋上。
忽然。
她瞳孔禁不住缩了缩:“这地址...是我家的桑园?”
贺京准脸部轮廓很硬,说话不含温度:“我有说不给你办?”
“......”江宝瓷向来理智的大脑跟泡在烟雾中似的,糊里糊涂不说,还憨傻得厉害,“你就为了这事跑临城?”
贺京准:“顺便。”
江宝瓷视线定在文件袋桑园的地址上,指腹留恋地摩挲。
医院在身后渐行渐远,街道风景快速倒退。
“算了,”像是下定了决心,江宝瓷好脾气道,“这块地一直都是肥肉,他们要就拿去好了。”
她留不住。
觊觎这地的,不只兰家,以前也来过几拨,有些人会客气的商谈,有些人则威胁利诱。
贺老太太的话给了她一个警醒,身怀异宝,无力回护,这异宝就是风险。
她与江布侬无权无势,苟且做人吧。
车子隔音极好,碾碎了风前行。
贺京准半晌没讲话,也看不出情绪。
“随你。”他不冷不热两个字。
江宝瓷抿抿唇,扭脸望他:“真的谢谢你,赴汤蹈火依然算数的。”
话落,正在疾驰的车一个急刹,江宝瓷被惯性掼了出去,又被安全带勒了回来。
惊魂尚未平定,车锁啪嗒响了声,挟着男人冷冰冰的话:“下去!”
“......”江宝瓷松挽住的头发乱糟糟的,手抚着心脏,怒了,“你有病?”
贺京准:“自己走回去。”
“你想得美!”江宝瓷脸都气红了。
男人肩膀很宽,合体的衬衫略微透出些薄肌,胸膛稍稍起伏。
车子就这么停住,一时间没人再说话。
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江宝瓷平复了下心情,用文件袋拍他肩:
“我跟你说,咱俩是夫妻,协议上虽然说你的东西我没有所有权,但我有使用权,这车现在就有我一半。”
开什么玩笑。
外面那么大太阳,想晒死她。
骨气也不是这时候用的。
空调徐徐冒着冷气,凉浸浸的,驱散车外酷暑。
静默持续两秒,贺京准冷酷的脸似乎缓了些,重新启动车子,按照导航指引往前开。
江宝瓷搞不清他为何发火,更搞不清楚他为何又不火了。
“老板,”江宝瓷没好气,“待会见了我外婆麻烦你态度好点,我可不想她一把年纪了还为我操心...”
贺京准眼神都不给她一个:“闭嘴。”
“除了我外婆,”江宝瓷不搭理他,絮叨,“在其他人面前,你要对我差一点,要多差有多差,免得他们跟你借钱...”
“你再讲一个字,”贺京准不耐烦,“我一定把你扔下去。”
江宝瓷手肘支在储物箱,托腮:“你保持沉默就行,我自己会演。”
“......”贺京准目光幽深,难得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谁演得过你。”
“那当然,”江宝瓷眉眼灿烂,“你以为我那些粉丝光喜欢我脸啊,必然还有我夸张又做作的演技。”
贺京准眉心跳了跳。
江宝瓷轻哼,狡黠的像只小狐狸:“老板...”
“有事老公,”贺京准似笑非笑,“无事老板。”
“别计较这些细节,”江宝瓷大大咧咧,“咱俩一块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
-
江宝瓷的外婆只生了两个女儿,江母去世后,老人家伤心过度导致中风,身体每况愈下。
“我妹高中之前是跟外婆单住的,我请了个保姆,”江宝瓷说,“后来我妹高中住校,我又嫁了人,姨妈突然要把外婆接到她们家,我也不能阻拦她尽孝,就让保姆跟着一起去了。”
保姆的工资和一应开销都是江宝瓷出。
说到这,江宝瓷撇脸,笑道:“我猜一定是我嫁进了豪门,她们怕错过攀高枝的机会,开始献殷勤了。”
“......”贺京准似乎已经懒得搭理她这种腔调,淡淡道,“你若不放心,可以把外婆接过来。”
江宝瓷唇角翕动。
他在开什么玩笑。
谁会带外婆住进婆家呀,那还不得被贺家那些人笑掉大牙。
贺京准快速瞥她,不显山不露水:“如果你不每天胡扯,咱们可以单住。”
“......”江宝瓷身子朝主驾歪,好奇,“你是不是被奶奶骂了?”
贺主准:“?”
“我先说好啊,我没跟奶奶告状,”江宝瓷撇清关系,“主要你动静太大了,深更半夜出门,整个贺家都知道了,我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她在说朱晶晶的事。
贺京准又一脚刹车。
江宝瓷拍拍扶手箱:“你好好开车,羊癫疯啊,你要觉得搬出来住方便私会,那你去提,我不敢,你们家祠堂的地有多硬你不清楚?”
动不动就罚她跪,她膝盖都青了。
要不是看在每次罚完跪能讹他一笔钱,她才不要跪。
“......”贺京准牙都咬碎了,“谁私会?”
他真多余开口!
江宝瓷:“问你啊。”
贺京准:“你问了吗?”
江宝瓷无语:“我不问。”
贺京准脸更青了:“你问我也不说!”
江宝瓷拍拍胸脯:“幸好我没问。”
贺京准:“……”
江宝瓷心大得很,嬉皮笑脸:“老板,你长得真懂事,生气都那么好看。”
贺京准:“......”
有没有人能封住她的嘴。
夸完那句不走心的话,江宝瓷歇了心思,转脸朝向窗外,望着疾驰的光影出神。
其实贺京准不只长得好看,人也格外大方。
婚前协议是贺老太太让她签的,当时贺京准还冷脸提过,若她觉得不舒服,可以不签,她有本事,尽管去造。
很多时候,江宝瓷讹他钱讹的很不讲理,纯粹是在贺家受气了,借此把火撒他身上。
但每次贺京准都给了。
“老板,”江宝瓷又回眸,真心实意夸赞,“你冷脸给钱的样子,比快出圈的年猪还帅!”
贺京准:“...闭嘴!”
秦德平骨头都断了,莫名不敢违背。
小区是别墅区,来往过路的邻居都算是有头有脸的,秦德平赤身裸体,又不愿回家,搞得—众人指指点点不说,连警察都给惊扰来了。
秦德平似乎吓傻了,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有熟人看不过去,想给他披件衣服,秦德平—惊,光腿往后缩:“你那批水果不能赖我,我也是被中介坑了。”
熟人—愣,随后勃然大怒:“你明明告诉我这批果子都是你亲自去挑的,你敢交给中介?”
“难怪秦家的水果店生意越来越好,别人家的越来越差。”
“秦德平,你是真丧良心!!”
“砸了秦家的店!”
至此又是—场混乱。
相比于秦家的鸡飞狗跳,临城最好的高中,家长接待厅内。
贺京准与江布侬相对而坐。
江布侬对面前的男人没什么好感,态度始终很冷淡:“转学?”
“晋城实验,”贺京准平静地望着她,“人称‘小清北’,你该听过。”
能进晋城实验的,等于已经提前迈进了重点大学的门。
江布侬:“我不好进吧?”
贺京准:“你愿意去就行。”
江布侬缄默两秒,问:“我姐知道吗?”
“......”贺京准抿了抿唇角,“你现在的学校离秦家太近,备考阶段,别被他们打扰,去晋城没人敢来。”
江布侬懂了:“所以我姐还不知道。”
“姐夫,”江布侬喊出这个称呼,“我只听我姐的,晋城实验那么好,我姐却没提过,说明她有难处,否则她能把最好的给我。”
贺京准情绪不明:“现在给你补课的老师,开学调去了晋城实验,带高三。”
“......”
听见这个消息,江布侬犹豫了。
良师很多,但合契的,能懂她盲点,能在—个月就拉高她分数的,至今就这—位。
“你这边同意了,”贺京准不温不火,“我再去跟你姐说。”
江布侬没吭声。
贺京准补了句:“外婆我也会接过去。”
“......”江布侬神色复杂,“姐夫,你为我们做这么多,我姐要付出很大代价吧。”
贺京准瞳孔猝然缩了下,嗓音都变形了:“你在胡扯什么?”
江布侬默了默,摇头:“算了,就—年了,等我考出去,我会把外婆带走。”
贺京准眼底晦暗,—个字都不再多说,浑身裹着冰碴离开。
江布侬默默撇嘴,她姐说得真是没错,这姐夫脾气差得很。
而贺京准出了门就给江宝瓷发了条信息:再不回就把你妹妹卖了!
江宝瓷:“......”
大少爷抽什么疯。
江宝瓷:老板,我太喜欢你这样的了,合葬不?
贺京准:“......”
江宝瓷回到晋城后已经接到了江布侬的电话,小丫头—点都没瞒她,将贺京准去了临城,又谈了些什么—五—十的说了。
江宝瓷又气又想笑:“你故意惹他干嘛?”
“我就试试看他的底线在哪里,”江布侬咕哝,“姐,我态度那么差他也没发火,但我—提你,他就炸。”
“......”
江布侬:“姐,你是他的雷区。”
江宝瓷:“好雷坏雷?”
“那我不知道,”江布侬说,“从头到尾他都没笑过,跟个冷面阎王—样,姐你见他笑过吗?”
“......”江宝瓷陷入沉思,“气笑的,算吗?”
江布侬恍然大悟:“姐,他喜欢虐雷,你可以虐虐他。”
江宝瓷啼笑皆非。
电话挂断后,江宝瓷边往贺家院里走,边认真思索给江布侬转学的事。
晋城实验是有名的重点大学输送站,既然有机会把江布侬弄进去,江宝瓷也不想为了傲气舍掉这个机会。
何况她也没有傲气。
走到主院时,江宝瓷跟迎面而来的几人撞上。
她将钱和借条放在前台,拜托前台小姑娘转交给贺京准。
出门时,其中一位舍友的男朋友受托来寻她,两人便一块往游乐区走。
只是才走出十几米,身后一道疾风,江宝瓷整个人被扯退两步。
贺京准极为落拓,穿着打扮都灰扑扑的,眼睛黑成死水,在她与舍友男朋友中间打量,讽道:“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他比我有钱?”
江宝瓷知道他误会了,但她不愿服软:“快吗,我想找,一天能换十几个,你知道排队追我的人有多少?”
“......”贺京准眼底浮着血丝,手指捏着那张借条,“不接受借条。”
舍友男朋友挺身而出:“你别为难一个姑娘...”
话没讲完,贺京准眼神凶狠,像是狼王盯住找死的猎物:“你脚下站的地方,是私人区域,游客禁入,要不要去警局跟我谈?”
“你为难他做什么?”江宝瓷鼻腔阵阵酸意,“这借条是我跟你奶奶谈的...”
贺京准眼尾绯红,唇边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护他?”
不等江宝瓷说话,他倏然扣住她手,每个字都挂着薄冰:“那就按照合约走。”
初秋阳光清亮,江宝瓷眼睛被刺了下:“什么?”
贺京准扯唇:“奶奶说得没错,现阶段你确实适合我,既能帮我拿回财产,又不会树大招风。”
因为江宝瓷没有身家背景,不会引起贺家其他有心人的防备和反对。
这桩婚事,确实合适。
“你考虑下,”贺京准声音紧绷绷的,“五秒后给我答复。”
江宝瓷:“......”
综合考虑,江宝瓷最终还是同意了。
只不过是顺着原本的轨迹在走罢了。
唯一不同的,她完完全全将这桩婚事当成了一项工作,再不掺杂一丝不该有的感情。
领证前天,贺老太太递了份协议给她。
贺京准双手抱臂,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冷冰冰道:“你要不想签,谁又能逼你。”
江宝瓷一声不吭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除了应得的,她对贺家财产真不感兴趣。
她摆出态度,签完字,贺京准表情阴到滴水,甩脸子就走。
领完证,贺京准冷嘲热讽,讥诮她这么贪财的人,居然愿意签下这种协议。
江宝瓷没什么表情:“我回学校了。”
“......”贺京准短暂的顿了下,伸手扯走她那本结婚证,“你嫁人了。”
江宝瓷:“我还没毕业,要住宿舍。”
贺京准:“嫁了人就要搬进贺家。”
“......”
“怎么,”贺京准冷言冷语,“舍不得排长队追你的男生?”
江宝瓷一个字都不想理他,结婚证也不要了,转头就往公交站走。
贺京准强势地扣住她手:“我去帮你搬东西。”
江宝瓷郁结横生,沉默异常地打开他手,任凭他什么反应都装作听不见,踽踽伶仃的往前走。
贺京准一直跟在她身后。影子盖住她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贺京准忽然上前,再次扣住她手,将一个硬硬凉凉的婚戒套进她无名指。
“江宝瓷,”他阴沉沉的,“请你记住,你已经是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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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贺家那天,厨房刚巧做了她喜欢的菜色,江宝瓷已经快速恢复好情绪,笑盈盈地熟悉着贺家的一切。
只是晚上睡觉时,江宝瓷有些犯难。
因为贺京准洗完澡极自然地走了进来。
江宝瓷半坐起身,怀里抱着枕头,狐疑:“你干嘛,我不陪睡。”
“......”贺京准把擦头发的毛巾甩进皮质沙发,“这是我的房间。”
他心情似乎不错,眉眼开阔着,说话也没这么冷了。
江宝瓷:“你让我搬进来,然后不给我准备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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