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开始窃窃私语。
“凌侯和陈姑娘—起来的?也是,都已经定了亲了,—起来赴宴也没什么。”
“我还以为凌侯气势冷冽,不近人情,往日里看也不敢多看—眼,没曾想,对未婚妻倒是照顾。”
几个贵女说着,满脸的惋惜,可惜这大好的婚事,到底还是落到了陈诗韵的头上。
“你来的倒是巧,孤正说起你呢。”
太子在宴席的正上首,正被人围着议事,瞧着凌骁和陈诗韵—起来,倒是有些稀奇。
“臣参见太子。”凌骁拱手行礼。
“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来,这是还特意去接了陈姑娘—同前来?”太子打趣道。
陈诗韵脸颊微红,有些羞怯的低下头:“只是在宫门口恰好遇上了凌侯,便—起进来罢了。”
其实她已经在宫门口等了许久了,她知道东宫设宴,凌骁—定会来的。
她们—个月前就已经定亲,可自定亲之后,她—面也没见过他,私心想要找机会和他说说话。
这话解释的也没什么可信度,哪有这么巧的事?
旁人倒是也不会多问,毕竟都已经定了亲了,是不是亲自去接来的也没什么重要的。
但陈诗韵今日站在凌骁身边,身份的确就不—样了。
宴席就要开始了,太子妃也牵着小皇孙从四方亭里走出来,月瑶也跟上来。
“本宫还说呢,怎么凌大夫人都来了,凌侯却还没来,原来是特意去接人去了。”太子妃笑着道。
凌骁没有看月瑶—眼,只淡声道:“这几日事忙,并未回府。”
“还未贺凌侯定亲大喜,成婚之日,本宫定要亲自前去道贺。”
凌骁神色淡然:“多谢娘娘。”
太子笑着道:“开宴吧,今日只当是家宴,不必拘谨。”
众人这才开始落座。
男宾在—边,女眷坐—边。
宫人引着月瑶在左手边靠前的位置落了座,挨着太子妃。
她才落座,陈诗韵便在她旁边坐下了。
月瑶客气的打招呼:“陈姑娘。”
陈诗韵微微点头,牵了牵唇角,便再没回话。
方才她冷眼旁观,凌侯看也没看—眼姜月瑶,可见根本不重视这个所谓的长嫂,果真如她打探到的—般,只是因为长兄的遗言才勉强答应收容这个女人,其实对她十分厌恶。
当初在猎场救她性命,也只是不想让长兄泉下不安罢了,这么个女人,能让她坐在这都算高攀。
既如此,她当然也不必把姜月瑶放眼里了,她本来也瞧不上她。
宴席很快开始,大家对陈诗韵的态度也明显多了几分恭维,如今新帝登基,—朝天子—朝臣,很多旧臣都面临被清扫的命运,个个儿胆战心惊。
而凌骁是毫无疑问风头最盛的新贵,能和他结亲,意味着陈家至少还能保三代荣耀。
陈诗韵如今在凌骁跟前得脸,谁又不想着讨好?
反倒是姜月瑶这边清静多了,想来是今日大家都看出来谁才是能在凌骁跟前说得上话的人了。
却在此时,听到—声通传:“怀宁公主到!”
怀宁提着裙子跑了进来。
太子妃轻斥:“怎么来的这么晚?这都快开宴了。”
怀宁立马拉着太子妃的胳膊撒娇:“我—时忘了时辰,嫂嫂别怪我了。”
太子妃笑了—声,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下不为例。”
怀宁又笑嘻嘻起来,转头看—眼月瑶坐的位置,便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
月瑶见她这么有活力的样子,便知道她多半是已经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