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湘陆钧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通房丫鬟美又飒,拐个大佬做相公云湘陆钧山》,由网络作家“三月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后罩房,云湘的脸还红着,这当然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尴尬。或许这就是古代喜欢弄这么多假山的关系,除了可观赏外,还方便偷情呢!春莲从外面回来,看到云湘红着脸坐在床沿,眨巴着大眼好奇地问:“云湘你怎么了,脸这般红?莫不是发烧了?”这也不是假话,云湘之前就因为月事疼得厉害发过烧。云湘含糊几句糊弄过去:“许是我今天穿得多,有些热。”春莲是管厨房上的事的,刚忙完,这会儿也要歇一歇晌,她脱了鞋上床,盘腿坐着,眼里都是八卦,小声对云湘说:“七表小姐的十五岁生辰快到了,大太太要给表小姐办个及笄宴,原本咱们大爷一直在外头忙事,今日也特特回来了,大爷今日好热闹呢。”云湘眨眨眼,心中忽然就怀疑那莲花池旁假山里那对野鸳鸯的男主角的身份了,怕不是那位陆家...
《结局+番外通房丫鬟美又飒,拐个大佬做相公云湘陆钧山》精彩片段
回到后罩房,云湘的脸还红着,这当然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尴尬。
或许这就是古代喜欢弄这么多假山的关系,除了可观赏外,还方便偷情呢!
春莲从外面回来,看到云湘红着脸坐在床沿,眨巴着大眼好奇地问:“云湘你怎么了,脸这般红?莫不是发烧了?”
这也不是假话,云湘之前就因为月事疼得厉害发过烧。
云湘含糊几句糊弄过去:“许是我今天穿得多,有些热。”
春莲是管厨房上的事的,刚忙完,这会儿也要歇一歇晌,她脱了鞋上床,盘腿坐着,眼里都是八卦,小声对云湘说:“七表小姐的十五岁生辰快到了,大太太要给表小姐办个及笄宴,原本咱们大爷一直在外头忙事,今日也特特回来了,大爷今日好热闹呢。”
云湘眨眨眼,心中忽然就怀疑那莲花池旁假山里那对野鸳鸯的男主角的身份了,怕不是那位陆家大爷吧?
陆家大爷住的院子名潮浪, 潮浪院,倒是真真符合了那浪荡的性子。
而去潮浪院,也得路过那莲花池。
“据说这次大爷从西北那儿弄了什么回来要送给表小姐做生辰礼,叫了四个壮硕猛男抬进来的。”春莲还在那感慨,“大爷对表小姐的心真真叫人没话说。”
可不是没话说,心在表小姐那儿,身体却又落在了别处,身心分离这一招,陆家大爷用得极佳。
云湘心中腹诽,嘴上却敷衍附和。
春莲又笑嘻嘻道:“这次大太太可请了不少人来呢,再过几日,我们可得忙着,好在你到那时月事刚好过去,否则真是磨人。”
云湘躺了下来,捂着肚子,点头庆幸:“谁说不是呢!”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锦画和红雀也回来歇晌了,云湘自觉和她们性情不投,没什么可聊的,便慢慢消了声,睡了过去。
……
过了两天,云湘的脸就恢复如常了。
春莲特特地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高兴地呼出一口长气:“我先前还担忧呢,真怕你这脸恢复不过来,如今瞧着和以前一样美,嫩得能掐出水来。”
说这话,她还笑嘻嘻掐了一把云湘的脸。
云湘浅笑着拂开她的手,刚要说话,就听外边传来一道矫揉的女声:“美又怎么样?长成女儿身却是个不能用的,只当做花瓶摆设罢了。”
春莲心地单纯,说不出这话哪里不好,就听着怪不舒服,转头看向进门来的红雀,“你说什么话呢?”
这红雀生得也是娇美的,又是陆家家生子,走了门路填补了红雁的缺,为人有点拿腔拿调,拿眼尾扫人,刚开始还算相处平和,这几日却是耐不住性子了。
云湘知道,这红雀是奔着做陆清泽通房来的,哪知道来了后林婉月压根没考虑过她,便是沉不住气了。
这几日因为通房的事本就弄得心情郁结,此刻还听到这浸了大粪般的话,云湘也是忍不得了,笑着对红雀道:“你喜欢被人用那便罢,我倒是挺喜欢做只仅可观赏的花瓶。”
这直愣愣的回怼,毫不委婉,令红雀愣了一下,随即面红耳赤,“你、你说什么呢!嘴巴倒是脏,什么叫被人用,我清清白白的!”
云湘回了一句心头舒爽了就行,穷寇莫追,不必再多言。
红雀也自知要是论对错的话,那话是她先说的,只跺了跺脚,推开门走了出去。
春莲还在茫然,云湘捏捏她的脸,笑笑便也走了出去,手腕上挎了只花篮。
她今日要去花园里摘些花,林婉月怀了孕对香料敏感,说是以后都要用新鲜的花瓣来熏衣。这所谓的熏当然也不是熏,而是摘了花,将花瓣铺满衣服,沾上那新鲜的花香味。
陆家大宅有好几处花园,最大的花园离这儿远,她要去的,就是春喜院外,莲花池附近的那一处花园,里面种了好些花,月季,芍药,栀子都有。
这会儿还早着,云湘本以为花园里没什么人,却没想到已经有人在这儿摘花了。
瞧着是潮浪院那边的女眷,带着丫鬟在摘花。
云湘离得远了些看了几眼,那女子穿着浅紫衫裙,梳了妇人髻,身姿曼妙,一举一动如画般,模样明丽如她手中捧着的粉芍药般。
她心中腹诽陆钧山那般色中饿鬼倒是好命。
云湘本也想摘些芍药,如今打消了主意,不想与隔壁潮浪院的人遇上,万一那浪荡的陆家大爷一会儿来花园寻他的美妾呢?
虽说自己身为陆钧山弟媳身边的丫鬟是绝对不能被招惹上,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湘藏在偏僻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用剪子摘栀子花。
陆清泽今日上午要出门访友,带着吉祥路过花园时,风吹来一阵栀子香气,说不清楚那一刻是受什么驱使,他偏过头朝花园那儿看了一眼。
穿着素色青布裙的少女微微弯着腰俯下身,纤长的手指举着把剪子,轻轻剪下朵花来,凑过去细嗅,润泽通透的脸上漾着抹自得其乐的浅笑。
洁白的栀子花儿,素色的青布裙,如画的清丽容颜。
陆清泽脚步微顿。
吉祥差点撞过去,见自家二爷站住不动了,忙好奇问:“二爷,怎么了?”
陆清泽收回看向花园的方向,语气温文,“没事。”
走了几步后,他又往花园那儿看了一眼,云湘已经不在那一处了,那儿只有一丛丛在风中摇曳的洁白栀子花。
他忽然问吉祥:“清儿的伤如何了?”
吉祥忙说:“昨日去看时,已是大好,只是……”他小心翼翼看向自己二爷,“只是她想回来继续伺候二爷,不想嫁人。”
陆清泽想起自小体贴,与他一道长大的清儿,轻叹口气,温声说:“再补一份嫁妆给她做补偿,日后便好好与人过日子。”
吉祥点头应声,心头再为清儿感到委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再怎么,也不能因为她得罪了怀了孩子的二奶奶。
云湘摘了花回去,干完手里的活,还拿了两支栀子花回了后罩房,插进只破陶罐里,给屋里增几分清香。
下午闲时,春莲说小桂圆和几个年纪还小的孩子在莲花池旁玩竹蜻蜓,叫她去看。
像是下午闲时,丫鬟们手里干完活偶尔消遣玩乐会儿,林婉月是不会多说什么的,这也彰显她宽和的主母作风。
云湘想着红雁没死多久,如今大家生活都恢复如常了,还去莲花池那儿玩乐,心中轻叹一声,不过她顾不上伤春悲秋,在这儿活着总要想得开点才行。
和春莲两个挽着手便过去了。
到了那儿,就看到小桂圆噘着嘴,眼皮都红红的,一副哭唧唧的模样,这里其他几个多是小子,云湘凑过去就捏小桂圆的脸,笑:“怎么的?嘴巴翘得可以挂只葫芦了。”
小桂圆委屈巴巴说:“我的竹蜻蜓飞不高,老在半路跌下来。”
这可不就用到云湘老本行?
她是木雕师,改良只竹蜻蜓不在话下。
云湘哄了小桂圆几句,刮了下她鼻子,“拿把刻刀来。”
刚才有小厮还在这儿削竹蜻蜓呢,小桂圆机灵,很快讨了来,拿给云湘,奶声奶气道:“云湘姐姐还会这个呀?”
云湘就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拿了刻刀,初初时还有些不趁手,毕竟这刻刀和从前用的不一样,后面便熟稔地削了起来。
春莲也惊叹:“云湘你还会这个?”
云湘抿嘴一笑:“小玩意,小时常玩。”
她三两下改良好,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递过去给小桂圆,见她眼角还挂着滴泪珠儿,笑着用帕子给她擦干净,语气温柔,“不哭了,姐姐保准你这竹蜻蜓飞得最高。”
小桂圆吸吸鼻子,挺着胸膛跑进孩子堆里,掌心那么一搓,那竹蜻蜓一下飞了上去,飞得高高的,小孩子们惊呼着,快活透了。
云湘站起来也笑,难得的松快。
陆清泽正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才刚从外头回来,看见这里热闹,都是一群年纪不大的丫头小子,便没走过去扫了兴,却没想到看到了云湘温柔安抚小丫头。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想到陆二爷此刻就在外面,心跳都快了起来,忙站了起来,小声又急促地喊陆钧山:“大爷,大爷!”
陆钧山酣睡时不喜被人打搅,也是古怪,今日午间能睡得那样熟,直到听到云湘的声音才睁眼,自然以为是云湘故意弄醒他,狭长的凤眼瞥过去时极度不悦。
云湘顾不上他这冷面骇人的表情,低声快速说道:“成林在外边说二爷过来寻大爷有事。”
陆钧山拧着眉,此时恰好外边成林又拔高了声音喊了一声,他按了按额心坐起来。
云湘快速地低声说道:“大爷,为了大爷和二奶奶声誉,奴婢不能让二爷看到奴婢在这里。”
陆钧山听罢,哼笑一声,刚睡醒的声音低沉沙哑:“倒是个会给扯大旗给脸上添金的,你倒是说说爷是什么声誉?”
云湘心里烦死了这人,却又不得不求助于他,最好他开口找个理由拒了陆清泽,忙低着头好一番恭维:“大爷光风霁月正直端良心善宽和,乃扬州城闻名的大善人。”
陆钧山听着这软声细语的和他没有半分关系的哄人之言,差点就要当了真,盯着她看了看,微微笑:“真是生了一张讨人喜的巧嘴儿。”
他从榻上起来,落地往门口方向走,仿佛没将云湘这话放在眼里,很是无所谓。
想到此人是个不守规矩的,云湘一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爷……”
陆钧山施施然几步走到书桌旁坐下,凤眼朝她一扫,“还不过来?”
云湘不解其意,而此时外面已有陆清泽的声音响起:“大哥?”
陆钧山看着云湘,指了指桌下,凤眼流转间尽是促狭。
云湘咬了咬牙,环顾四周,这里没有衣柜只有书柜,无处可躲,只好忍着声快步走过去,凭借着纤巧身形藏进了桌下。
桌下的空间就这般大,陆钧山身量高,那腿很长,曲着在桌下就占据了一大半空间,且男人的腿总仿佛合不拢一般大敞着,云湘抱膝被迫进到他腿间,她只好尽量让自己靠后缩着,不要碰触到什么不该碰触到的东西。
这陆钧山不知道上午做了什么要沐浴,身上清香的皂角味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直往她面上扑来,她闭上眼睛,懊恼烦心得很。
“进来。”
等她藏好,就听陆钧山慢吞吞朝外应了一声。
陆清泽推门进去,下意识的,进去后,他先扫了一眼书房内部,毕竟他也是知晓自己大哥那风流浪荡的性子,十足担心方才他是在屋里和丫鬟调弄不便见人。
不过这么粗粗扫一圈,却是没见着丫鬟,倒是也松了口气。
他如常走进来,“大哥。”
陆钧山显然此时心情还不错,凤眼挑着,难得解释了一下:“方才困乏便睡了会儿,可有要事寻为兄?”
陆清泽在书桌对面靠墙的圈椅坐下,皱了一下眉,才低声说:“大哥可还记得外祖家曾有个家将,名曾为仁?”
提到曾经的定远侯府,陆钧山散漫的神态显然一收,皱了眉,脸色冷硬下来,“怎忽然提起?”
陆清泽道:“今日在街上与友人清谈,见到有个长得颇像曾为仁的人从街角闪过,我叫了吉祥赶忙去追,没找到,大哥人脉广,或许能探寻一番……”
他话说一半,忽的余光里有一抹浅紫衣角,便垂眸一扫,目光一顿,发觉了大哥桌下仿佛跪着个丫鬟?
被那双大手拽进山洞时,云湘脑中第一想到的就是陆钧山那色中饿鬼。
但被捂住口鼻的瞬间,她便知道不是。
虽是只见过陆钧山两回,但已是足够她清楚那人是个好打扮的,初时见华贵锦袍,金冠玉带,身上熏香闻起来都是精致的,第二回在园子里遇到,他身上穿着看起来朴素的袍子,但那青色的软袍在光下却有暗光流溢,半挽着头发的青玉簪都是极搭那袍子。
而此时捂着她脸的男人身上的熏香太过浓烈,毫无品味可言。
云湘是被捂住口鼻按住双手拽着往后退的,身体失了平衡,一时没法动作,脑子转动得却极快。
“果真是娇的,不抹脂粉竟是都这般可人。”男人贪婪的笑声从耳后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从耳上袭来。
云湘恶心得泛起恶心,男人张口时,身上竟是有一股臊腥的味儿,她却没挣扎,一副乖顺吓到了的模样。
她脑中甚至还快速闪过上回在莲花池旁见到的那对野鸳鸯,听着声音不大像。
“听说是你与春莲说不要与我见面,好个心机重的,莫不是等着我来疼你?”男人凑过来调着情,“不过,春莲说得没错,这家里的丫鬟,没你生得这般好的呢。”
杜荣!
竟是这人!
云湘一直没吭声,连哭腔呜咽都没有,杜荣心中疑惑,忍不住从后面偏过脸来看她,却见那脂粉未施的脸儿苍白一片,两行清泪落下来,怕得简直不行了。
他一下心软了,把玩过这家中不少丫鬟,头一个哭得这般惹人怜爱且没有一点丑态,他嘴角勾起邪笑,半威胁半心疼道:“我这就松开了你,不许乱叫,否则我一句话就叫你在这家里再活不下去,被卖被杖打,不过我一句话。”
云湘流着泪点头,发着抖,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杜荣忍耐不住,偏头就在她脸颊上亲上一口。
云湘强忍着恶心,因此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因为气愤,也发抖得更厉害。
杜荣嘴里喊着:“我可真怜你。”一边就稍稍松了紧紧压着云湘双臂的手。
云湘依旧没有反抗,泪眼朦胧地看向这杜荣这张算得上俊秀却是眼窝泛青被掏空了身子般虚的脸,问道:“你把春莲如何了?”
杜荣痴迷地看着面前这张娇嫩的脸,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道:“自是跟着她那干娘,那干娘护她得紧呢,你个可人儿还不许她私下见我,可是狠心!”
云湘松了口气,委屈着,哽咽着,看着杜荣越发痴迷地凑过来,却是手悄悄往头上带的银簪抹去。
她向来头上只会戴上一根银簪,是被她特特地磨锋利了的,为着遇到什么险况能自救。
拔下银簪,云湘动作利落往他下面猛地一扎,横竖也没管具体位置,总之是腿根那儿!
陆钧山赶到假山那儿时,只听里头传来一道分辨不出男女的惨叫声,他当下脸色阴沉得厉害,衣袍一撩就要钻进去,就见里面慌慌张张跑出来个人,身上穿着的还是那粗糙的素色布裙,头发散着,脸上涕泗横流,衣上沾着血,就这般扑过来。
他脚步一顿,下意识伸手去接。
云湘也不知道外面有人,惊慌之下,脚步顿了一下,结果就是左脚绊右脚,往前扑过去,被人接住。
“贱蹄子,我弄死你!”里头一道阴狠的男声传出来,伴随着跌跌撞撞跑出来的脚步声。
陆钧山皱眉看过去。
里头的杜荣疼得脸色惨白,才刚要是差一点儿都被扎破了!此时正是气愤时,强忍着腿上的剧痛跑出来想着要如何弄死那小蹄子!
却没想到刚出来就看到大爷阴沉着脸看过来,当时吓得三魂七魄俱散,直接升了天般,脸色煞白,方才的嚣张再找不到半点踪迹。
杜荣正哆嗦着嘴要跪下,却被陆钧山一脚踹了过去。
他顿时觉得自己五脏六腑移了位,张口吐出一口血来,又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发抖,“小的,小的见过大爷。”
陆钧山已经抱着云湘后退了一步,免得那污血脏了自己鞋子,他脸色阴沉,认出对方是杜管家的小儿子,平时就喜欢招猫逗狗,他看着杜管家的面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是没想到胆子大到拉着丫鬟在山洞里试图行淫!
“拉下去直接阉了,卖去花楼里做那鬼奴去!”
杜荣吓得尿淅淅沥沥从裤裆里流出来,和血一起往下滴落在地上,跪在地上磕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云湘这会儿情绪缓过来,抬手就去推陆钧山,但环着她腰的铁臂哪里是她能挣脱开的,她被牢牢禁锢在他怀里。
她心里急了,知道这里极看重女子贞洁,不管是杜荣,还是陆钧山,她都不想扯上一丁半点关系!
云湘推不开,急得用力掐了一把这男人的腰。
陆钧山腰间肌肉瞬间绷紧了,那一下掐捏对他来说如挠痒痒一般,自然是不疼的, 却是发痒,他低头看过去。
“奴婢谢大爷相救!”云湘声音高了些,低头谢道。
那杜荣一边磕头一边余光看到这一幕,心里懊悔万分,他若是知道那春莲的好姐妹云湘是大爷瞧进眼底里的人,向天爷借胆子都是不敢碰的!
陆钧山盯着云湘垂眼苍白的脸看了会儿,缓缓松开了她。
只是她不等他全然松手,就撇清关系把急急后退,他的脸色青了青。
成林已经叫来了人,这就要把杜荣拉下去阉了。
云湘看到,忙叫住,“等等,我的簪子!”
那银簪虽然细细一根,可也是银子做的,可以换钱。
杜荣白着脸,此时却十分识相:“姑娘的簪子方才小的拔下来丢在里头了,求姑娘饶命,饶命!”
云湘自然不会心软理会,成林这就拉着人拖下去,那杜荣见求饶没用,又失心疯一般叫嚷着:“请大爷明察,是那小蹄子勾搭了小的,小的是冤枉的啊!”
都不用陆钧山开口,成林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而云湘见陆钧山没有听信那杜荣的话,松了口气,又急着要往假山里去找,转身时却被陆钧山拉住。
陆钧山听着方才对话便是明白云湘身上的血都是杜荣的,而那杜荣被她扎了腿,他心道这是个心狠厉害的丫头,和长相的柔和清丽不同。
“你还要那污秽之物做什么?”
云湘扯回自己的手,散下的头发里,露出来的脸还白着,眼睫也沾着泪,她是垂着眼睛的,对着他也仿佛是乖顺地福了福身。
“回大爷,奴婢就那一根银簪,没了它,只能这般无状地回去了,只是沾了血,擦干净就是,奴婢不嫌。”
但他没有过多停留,如对待其他人一般直接抬腿继续往前走。
云湘等陆二爷走远了几步才站起身来,跟在了他身后。
林婉月已经在屋里等着了,见到陆清泽进来,唇边立刻扬起浅浅笑容,站起身迎上一迎。
“二爷。”
“你有身孕了,不必如此多礼,快些坐下。”陆清泽忙抬手去扶,揽过她肩膀,清润的声音极为温柔。
林婉月脸上露出羞红来,“不过是几步路,算不得什么,二爷快坐下,今日我命厨上做了你爱喝的金玉羹,最是养身。”
陆清泽搀着林婉月小心坐下,才在她身旁落座。
林婉月朝云湘看了一眼,道:“给二爷盛一碗汤。”
云湘低垂着应声上前。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在身上停留一瞬,但她装作没发现,如常地低垂着头稳稳当当地盛了一碗汤,端到陆清泽面前。
可下一秒,背后忽然有人猛推了一把。
云湘心里一惊,手里的热汤再端不住,往前一晃,全洒在男人腿上。
陆清泽一下站了起来。
云湘回头看了一眼,喜翠垂着眼无事人一般悄无声息回到了林婉月身后。
那视角,陆清泽瞧不见。
她咬了咬唇,立刻在一旁跪下,额头伏在地上,“奴婢知罪。”
林婉月对她根本懒得使用什么阴谋诡计,也根本不避讳她会知晓她的心思,明明白白地手段,告诉她,她选中她做陆清泽的通房,她便只能老老实实地去做,别耍什么花招。
否则,卖身契在她那儿,她从哪里来的,就能把她卖回哪里去。
“怎这般不小心!”林婉月斥了云湘一声,起身拿帕子擦拭着陆二爷的衣服,满是担心道:“二爷去屏风后梳洗一番,瞧瞧可有烫坏了腿,再换身衣服。”
陆清泽握住林婉月的手捏了捏,语气轻柔:“不是大不了的事,当是不小心,不必多苛责。”
他起身往屏风后去。
“还不快进去伺候二爷!”林婉月轻声又斥了一声,蹙眉看了一眼云湘。
云湘咬咬牙,自然不敢说不,低着头起来往屏风后走。
只是走了几步后,她快速从荷包里取出什么吃进嘴里。
屏风后,陆清泽正在解腰带,只是腰带上也沾上些汤水,他眉头紧锁着,似是有些难忍,没处下手。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过来,桃花眼含情似雾,天生带着点儿笑,如玉公子神情平和,似乎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有多少不悦。
但到底开口的声音淡了几分:“过来替我宽衣。”
云湘应声上前,算计着自己过敏发作的时间,缓步上前,低头去解他的腰带,动作轻柔且缓慢。
陆清泽垂眸打量着云湘,心里已经清楚这是妻子为他选的通房,对此他是有些无奈的,也表达房里还有一个清儿已是足够,但妻子双目含泪说若是他不收,便是叫人知道她不贤,他只好随了她的意。
但他却瞧不上如此轻狂攀扯上来的女子。
只是妻子的颜面要顾及。
“这样的事,以后莫要再做了。”
云湘正盘算着时间,就听到头顶上方的声音温柔中有几分冷地说道。
她愣了一下,却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他以为她是故意把汤水泼他身上的。
云湘垂着眼睛没有多解释,反正这些主子也无需要他们做婢女的解释什么,她已经被架在那儿了,说什么不过都是浪费口舌。
她做出紧张的模样,小声说:“奴婢知错了。”
陆二爷便点了头,展开双手不再说话。
云湘动作很慢,掐着时间,解开腰带的同时,她的脸和皮肤开始刺痛起来。
她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抬手去脱陆二爷外衫时忽然惊呼一声,倒退一步。
动静大到把陆清泽也吓了一跳,蹙眉朝她看去,恰好看到云湘还没来得及捂住的脸。
那上面满是红肿斑驳的痘疹子,在雪白的脸上十足吓人,他亦是被惊了一下。
林婉月听到里面动静,忙转头看去。
云湘捂着脸跑出来,到了外边就哽咽着声音跪下,“二奶奶,奴婢不是故意吓二爷,奴婢身染怪病,污了二爷的眼,求二爷二奶奶恕罪。”
陆清泽还在屏风后没出来,不知怎么样了,但林婉月看到云湘脸上真的布满了可怖的痘疹子,原本通透润泽白玉一般的脸瞬时不堪入目,瞧上一眼就觉恶心!
她皱了一下眉,心中道这云湘竟是没骗人,竟真有如此怪病。
既然用不上云湘,那如何对付那清儿?
“你下去吧。”
林婉月顾不上云湘了,因着她想起来云湘曾说她前头那个是被她这丑颜吓死的,赶忙由着喜翠扶着往屏风后去。
“二爷……”
云湘低垂着头从屋里出来,外面的冷风一吹,皮肤就更刺痛了,但她心里却松了一大口气。
她对花椒过敏,但症状不严重,只是会起吓人的痘疹子,过个三四天就会消了。
后罩房那儿,猜到些什么的红雁三人看到云湘顶着这么一张脸回去也是吓了一跳。
春莲赶忙过来,“这是怎么了?”
云湘便小声把对赵嬷嬷说过的那套说辞说给春莲听,屋里的红雁和锦画也都竖着耳朵听着,当然也听到了。
不可避免的,几人都松了口气。
其中红雁喜形于色,“真真可怜儿,世间竟是有这般恶疾!莫担心,二爷由我们照顾就好,你正好歇着。”
话看着是在安抚云湘,实则却是在窃喜。
云湘抬脸浅浅一笑,什么都没说,捂着脸到自己的床边坐下。
他们四个住同一个屋子,四张仅供一人睡的床之间由帘子隔开着。
春莲关心地问道:“你脸上的这些可要用药?”
云湘心道自然是要用药最好,但她叹气,摇了摇头,“不用,待过个七八天便自己好了。”
三四天不够严重,怎么也要再吃一颗顶个七八天,让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这事才好。
这么张脸,哪个饿鬼吃得下去!
云湘听罢,少不得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番,她垂眸轻声说:“大爷,奴婢是二奶奶身边的丫鬟,属实不便。”
“那不如……爷向弟妹解释一番缘由?”陆钧山凤眼笑着,歪头询问。
云湘心里骂他几句,嘴里只能同意,并不断安慰自己,她是这陆家大爷亲弟妹身边的陪房丫鬟,他再荒唐没规矩,手也不能伸到她身上来,顶多让他调弄几句,待他过了兴头,或是在外面看到新的美人了,也就好了。
她垂眸福了福身子:“那便如大爷所说,奴婢还等着回禀二奶奶,这便不耽误大爷时间了。”
“你要就这么走?”
陆钧山以为这小丫鬟破罐破摔毫不在意自己这般蓬头垢面的样子,随后就见她平静柔和的脸一点点变了色,似是终于想起来头发没了簪子支撑垂散在身后一事,她低头抓了一把头发,清荷一般的脸上有一瞬呆得可爱。
云湘确实一时忘记簪子这事,从前她也是一头乌溜溜的长发,很多时候就这么散着,可如今生活的时代,哪个敢就这样披头散发出门?
她只好又看向这恶劣的陆家大爷,放柔了声音福了福身,“还请大爷归还……”
话音被打断,陆钧山递过来一支木簪。
像是紫檀木雕琢成的,简单的桃花样子,有几分俏皮,若是拿去外头售卖,少不得也要花上点银钱才能买来。
“凶器自是要没收,便赔你一根。”
陆家大爷站在那儿微微笑着,那强行塞过来的姿态显然就没有想过被拒绝的可能。
云湘快速收回看他的目光,抿了抿唇,只好接过来。
她的指尖碰触到他掌心,厚厚硬硬的茧子。
云湘拿到木簪就垂着眼后退,偏过身快速挽头发,再对陆钧山福了福礼,便退下了。
陆钧山随意靠着书桌,凤眼盯着她袅袅离开的身影,摸出那根伤人利器又把玩了一番。
“大爷,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是否按照原计划启程去临县?”成林从外面进来,低着头如此询问。
今日陆钧山本是打算好见上云湘一面就去临县,在那有些事需得他亲自去处理。
陆钧山将簪子收回袖笼,俊脸没有表情时,显得十分清冷,他抬腿往外走,到了门外,忽的想起来什么,偏头:“那厉害的丫头不是送了粽子来?去剥两只来。”
成林自是点头,忙吩咐下去,但他心中却想着从昨日起陈姨娘就开始忙活着腌制糯米肉馅,今日一大早起来忙活炖煮粽子,送来后大爷也还没吃上一口呢!
也不知大爷对那云湘的兴致能持续上多久,是否这潮浪院将要迎来新的姨娘?
成林这般心中腹诽了一番,又想到大爷在外等着入门的红粉还无数,那云湘要想成为姨娘还有得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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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湘摸着头上的木簪,一路是皱着眉回去的。
为了攒钱,她只有一根银簪子,相熟的人都知道,冷不丁的她头发上的簪子变成了木簪,细心的人如锦画必然会发现不对劲,这木簪又是紫檀木的,一瞧就知晓这里面有门道。
还是要再弄一根银簪子。
云湘叹了口气,摸了摸随身会带着的荷包,那里放着一些散碎的银钱。
丫鬟不能随意出门,要想去外边买点什么,只能托采买处的丫鬟婆子小厮,云湘想了想,小跑着去了一趟大厨房,找到了何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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