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后续》,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肥猫竖不起大拇指,只能竖尾致敬。鬼王大人,您这思想觉悟,大大的进步了。“不过大鱼既在宫外,咱们老呆着城墙里可抓不着。”“放心。”青衣躺到床上,给自己掖好小被子,闭眼道:“杜如凤一个劲给太后老妖婆上眼药,怎么也得有点用处不是?”肥猫想到这儿也笑了,每每想睡就有人递枕头,哪有不接的道理啊?“不过,楚子钰那边我还是不放心,咱们奔赴前线奋勇杀敌,这小破孩儿在后方激情搅屎,自摸也能成屁胡!”青衣翻了个身,咕哝道:“担心个毛,他身边不还有个狗头军师在吗?”……楚子钰和她分道扬镳之后没有回东宫,直接就跑兵部大营找他的狗头军师,哦不,摄政王萧绝去了。萧绝眼眸微垂,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下,他看着手上那绢汗巾,中心沾着不少油渍。“长明灯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后续》精彩片段
肥猫竖不起大拇指,只能竖尾致敬。
鬼王大人,您这思想觉悟,大大的进步了。
“不过大鱼既在宫外,咱们老呆着城墙里可抓不着。”
“放心。”青衣躺到床上,给自己掖好小被子,闭眼道:“杜如凤一个劲给太后老妖婆上眼药,怎么也得有点用处不是?”
肥猫想到这儿也笑了,每每想睡就有人递枕头,哪有不接的道理啊?
“不过,楚子钰那边我还是不放心,咱们奔赴前线奋勇杀敌,这小破孩儿在后方激情搅屎,自摸也能成屁胡!”
青衣翻了个身,咕哝道:“担心个毛,他身边不还有个狗头军师在吗?”
……
楚子钰和她分道扬镳之后没有回东宫,直接就跑兵部大营找他的狗头军师,哦不,摄政王萧绝去了。
萧绝眼眸微垂,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下,他看着手上那绢汗巾,中心沾着不少油渍。
“长明灯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还有承天宫的那些宫人,不过我已派人盯紧了他们。”楚子钰声音发沉,盯着那绢汗巾道:“这灯油肯定是有古怪的,那种腥甜味只是闻了一会儿就让人有点通体不爽。内侍监那些狗东西简直胆大包天,此事定要严查!”
萧绝沉吟了一会儿,把沾有灯油的汗巾放到一旁,“查是肯定要查,但诚如长公主说的,不能打草惊蛇。殿下若信得过臣,不若将此事交给臣去处理。”
楚子钰神色一松,“满朝文武中唯有萧大哥是我放心之人,我焉有不放心之理。”
萧绝点了点头,“承天宫那边就由殿下多留意了,务必派人看好了那盏长明灯,莫让它有什么损伤,那是关键的物证。”
楚子钰连声应下,担心宫内会再生事端,当下也没有久留。
他走了之后,萧绝即刻让人端了盆水来。
楚辞站在旁边看着自家王爷濯洗着手,好奇的拿起桌上的汗巾闻了闻:“王爷,这灯油还真有股细细的腥甜味儿,你说这油里究竟掺了什么东西?”
“那并非灯油。”
萧绝淡淡道,拿起旁边的帕子擦手,不紧不慢道:“而是尸油。”
呕——
楚辞脸色一下就变了,厌恶的将汗巾丢的老远,看着自己的爪子有种无处安放的慌乱感,难怪王爷要洗手呢!
“尸油不是臭的吗?怎么会是这个味儿!哪个不要命的龟孙竟然敢往陛下的长明灯里放尸油?”
萧绝没理会他这问题,开口道:“先从宫中采办着手吧,看看这些灯油究竟是从何处流入宫内的。”
楚辞拱手领命,忍着嫌弃将那汗巾包上,忍不住啧啧两声:“那位长公主还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这尸油的味儿压根闻不出来,她竟然都能发现问题,鼻子可真够灵光的。”
萧绝眸光一闪,意味深长的笑道:“她灵光的恐怕不止是鼻子……”
这段时日,淡雪感触颇深。
那天从王府回来后,她害怕青衣真把自己赶回萧绝手下,所以回宫后面对太后手下找麻烦的那些人,她出手愣是没有客气,下手比灵风还要来的狠。
事后,青衣真把她给留下了,往事一笔揭过。
后面这一个月对待她和桃香也没大差别,只要事儿办的好,赏赐大大的有。
恩威并施之下,淡雪都快忘记自己是王府眼线这重身份了。她私心想,跟在青衣的身边好像也没多差。这位长公主是个爽利人,只要你别瞎抖机灵,认真替她办事将她伺候舒服了,那她定也不会亏待了你去。
马车内,两人一动不动。
青衣整个人都被他圈在了怀里,锁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如铁钳一般,让人无法动弹。
男人的指尖滑过她肩头,在那里有一处凸起的疤痕,足足有一指来宽,其模样分明是很早以前就留下的。
萧绝眸光一点点沉静下来。
“看够了吗?”青衣偏过头,波澜不惊的看着他。鼻尖自他下颌处扫过,略带几分痒意,让她微微蹙眉。
萧绝垂下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青衣这才注意到,他的瞳孔并非纯粹的黑色,近看的话像极了两丸琉璃,剔透的宛若透着光,偏就是这样一双眼下,藏着无垠深海,叫人揣度不清他真实的想法与喜怒。
“冒犯了。”萧绝几分歉意的说道,伸手的将她的衣襟拉回,细致的整理好,把握着分寸,手指并未再触碰到她的肌肤。
但此刻青衣整个人几乎是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肩头,不免叫人联想起初相逢时的经历。
都是差不多的姿势……
要换做正常的炎朝女子,这般情景下纵使不大喊大叫,也该羞恼万分,但青衣由始至终都镇定的很。
像早猜到萧绝会有此举一般,冷艳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慢与懒散,非但没有脸红,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他的神情来。
从初相逢以来,似每次见面都是他落下风。
这感觉……倒是新鲜。
他任由青衣打量,锁住她腰间的手却也不松开。就这般抱着他,中途灵风偷偷朝内望了一眼,吓得眼珠子差点没掉了出来!
天爷啊!王爷和公主光天化日这是在弄啥嘞!
这两人先前不还针尖对麦芒的吗?一转眼的功夫,怎就、怎就抱一起了呢?
马车轱辘朝前行驶着,青衣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似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撒手。”
萧绝不置可否的偏了偏头,却半点没有撒手的意思,反倒俯至她耳畔,“公主这是害羞了?”
青衣讥讽的看着他。
害羞?就凭你?
萧绝声音里虽含着笑,但语气却是赤裸裸的嘲讽,“也是,那日公主强睡了微臣也没见害羞,今日这般又算的了什么呢?”
青衣冷漠的盯着他,这些话倒不至于让她生气或动怒。不过,若换做正常情况下,敢这样与她说话的人,早就丧失再发声的能力。
现在的情况,很不正常!
真是见鬼了!她的法术在面对这男人时竟然又失灵了?!
难怪先前肥猫会被他给逮在手上,动弹不得,想来与她现在是同样的状况。
这个萧绝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青衣美目微眯,这种感觉……真是不爽!
“你若是想抱,那便抱着吧,不过,换个姿势,本宫坐着不舒坦。”青衣红唇一翘,那倨傲的气势,半点没有失了倚仗的模样。直接反守为攻,把萧绝当成了人肉靠垫。
“腿往那边挪点。”
“手臂不要动……”
“腰背挺直。”
萧绝也由着她摆弄,须臾过后,马车内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摄政王正襟危坐着,女子柔若无骨的侧躺在他怀里,以臂为枕,姿态好不妖娆,神情好不惬意。
“可舒服了?”萧绝失笑的看着她。
说来也怪,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一直没有过什么女人,也不喜女人贴身伺候。
但这青衣却是个例外。
一开始萧绝也是心怀杀意的,但几次接触下来,他心里竟没了多少厌恶,反被勾起几分兴趣。
这个长公主与过去判若两人,桀骜不驯,倨傲无理,说话做派无不是他过去最厌烦的那种,但怪就怪在,看着她时,他竟没觉得多讨厌。
反而觉得她这样子挺新鲜,挺有趣的。
低眉顺眼的样子不适合她,仿佛她理所应当就该似那鸡群里丹顶鹤般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且她那夜回宫后玩的这几处手段,也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一箭双雕除了杜明月和芍药这对眼线,且还不留痕迹。凭她一人是如何做到的?那两人的尸首他检查过,死状很是怪异。
两人身上都没有致命的伤口,芍药面目全非看不出什么,可那杜明月……却像是被活生生给吓死的?
刚刚他借着‘验明正身’的机会,检查过青衣体内的确没有内力的存在,那她靠什么收拾的那两人?总不能是靠她脚边那只牙尖嘴利的肥猫吧?
“那日给你下药的是杜明月?”萧绝漫不经心的开了口,指尖绕过她的秀发,“所以你才杀了他。”
青衣睁开眼,偏头看了他一眼:“杜明月难道不是与芍药殉情自杀的吗?”
萧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原来是自杀的啊。”
“嗯,就是自杀。”
“既然长公主说是自杀,那便是自杀的吧。”
这两人的对话若叫杜家人听到,估计得硬生生气吐血。
到了皇城厚土门,马车不得再入内。
萧绝率先自马车上下来,侧过身朝后伸出了手。正要伺候青衣下马的淡雪桃香见状一愣,老实的退到边上。
青衣红唇一撇,无视他递过来的手,正要从另一边下去。腰间忽被一锁,整个人直接给拽了下去,落入一个强有力的怀抱。
周遭不断有惊呼声传来,宫人们都骇然的看着这一幕。
萧绝唇畔笑意不明,俯在她耳畔低语道:“做戏做全套。”
青衣嘲讽的睨向他,“本宫可没答应要配合你。”
在青衣膝盖即将撞上去的刹那,萧绝潇洒的松开手,站到旁侧。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说不出的写意流畅。
旁人眼里还当两人是在打情骂俏,一时间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不是说摄政王极力反对这婚事?长公主也心有他属的吗?
灵风在后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看青衣的眼神中交织着震惊、崇拜、佩服等复杂情绪。
天爷啊!刚刚他在马车外可是什么都听到了。
敢情那位把他家王爷当青楼小倌睡了,还给了赏钱的女壮士就是这位长公主殿下!
灵风算是明白自家王爷为何一反常态同意这桩婚事了……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奇耻大辱?
可是王爷…这位长公主殿下似乎也是块硬骨头,你确定好啃吗?
青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脱下了身上男人的衣服换上了一套衣裙,站在镜前看了会儿,越看越不满意。
镜子里这清丽脱俗的小娘子是谁?
她堂堂阴司青衣殿女阎王,手下御鬼千万,叱咤九幽,长相妥妥的妖艳贱货,一个秋波过去迷死一堆阴司小鬼。
哪像镜子里这个,皱眉像是泫然欲泣,生气像是含羞带嗔。
嘴一噘,不得了哦,这是要卖萌撒娇。
呕——
这特么妥妥一白莲绿茶婊的容貌配置啊!
还有这胸,呵呵,讲道理,这是在开玩笑吗?
青衣闭上眼摸起来手感还没不久前被自己给睡了的那个小白脸要来的扎实。
青衣脑壳痛,好在这脸还是美的,腰还是细的。她暂时还能忍,至于别的,先天不够后天来凑了呗!
叉着腰又在镜前转悠了两圈,她忽然抬起头,看向屋梁上的一团黑影,冷声道:“下来。”
一坨胖的不见四爪唯有硕大屁股在左右摇摆的一只大黑猫从屋梁上跳下来,身后那根尾巴竖的宛如一根棒槌,纵身一跃就到了她前方的梳妆台上。绿油油的眼睛冒着幽光,明明是只猫,脸上的表情看着却充满人气儿。
“我就说上来后你怎么不见踪影,原来是穿到一只畜生身上了,倒挺配你。”青衣红唇一翘。若有旁人在,此刻定吓得魂飞魄散,这只肥猫居然开口说话了,它先是喵了一声,然后不甘示弱的回怼回去:
“你又好到哪儿去?瞧你现在那一脸绿茶碧池样,变成自己最厌烦模样的滋味爽不爽?”
青衣眸光危险,舔了舔红唇,“呵,今晚夜宵吃猫肉,本座觉得不错,你觉得呢?”
肥猫打了个哆嗦,倒没了先前嘴硬,岔开话题道:“这原主名叫楚青衣与你倒是相配,不过你故意偷渡到人间,这一上来就动用法力,不怕被地下那几个老鬼找到?”
“你若是能早点出现,我用得着动用法力?”青衣反唇一讥:“废物。”
“我废物?我堂堂阴司判官之首!”肥猫怒道:“还不是你好好的轮回道不入,非要偷渡!否则我能找这样一具肉身!”
“呵,若是走轮回道上来,那几个老鬼趁机抹了我的记忆与法力,我在这人间还不是由着他们宰割?”青衣面无表情道,“阴司乱了几千年还不是拜他们所赐,烨颜一旦醒过来,这几个老鬼免不得革去十殿阎王之职!”
“是是是,烨颜是你亲哥,你当然有恃无恐了。”
肥猫不屑的撇嘴,结果面部神经没那么发达,倒像是在打哈欠。
青衣似笑非笑瞥了它一眼,肥猫立马闭嘴,猛似察觉到了什么又一跃到了屋梁上。
殿门从外被推开,一个宫女装扮的人走了进来,见到青衣后先是一愣,面色猛地一变。
“长公主殿下!你怎么……你还没就寝啊……”芍药话到嘴边口风一改。
青衣脱下外袍往地上一丢,秀眉高挑:“本宫何时就寝,几时轮得到你来管了?”
“是,奴婢哪敢管你啊。”芍药眼神里带着不屑,显然过去对着原主时她是嚣张惯了。话刚说完就见青衣凉幽幽的盯着自己,笑容透着诡异。
芍药微皱眉,莫名有些不舒服,撇了撇嘴就要退下。
“本宫让你退下了吗?”傲慢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芍药回头看着她,眼神透着不耐,“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青衣指了指地上,又指了指后方衣橱,“那些衣裙是什么东西?不是白的就是灰的,死人都不穿这么素的。通通拿去丢了,换些艳丽点的来。”
芍药闻言倒是有些意外,神色古怪的盯着她,今天这楚青衣怎么怪里怪气的?
过去别说是艳丽的衣裳了,她连稍微贵重点的珠钗都不敢戴,巴不得缩在墙角没人注意,唯恐引人耳目了。
不过她既这么说,芍药也就照做了。
楚青衣再不得宠也是个长公主,制衣的料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把这些托人带出宫变卖了还能换好些银子。
至于艳丽的衣裙嘛,芍药心里鄙夷,人家制衣局愿不愿意给你这落魄公主做还是一码事呢!
芍药收捡着,忽摸到一件宽大的外袍,她目光微动,这分明是男人的外袍啊!
她灵机一动,见青衣没有注意,赶紧用别的衣服把这外袍包好,捧着一堆衣服就往外走。
“慢着……”
青衣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芍药心头一咯噔,竟有些紧张,自己刚刚的小动作难道被发现了?
“去打水来,本宫要沐浴。”
“殿下,这深更半夜了你还洗什么……”
芍药声音猛地一滞,她抬头瞥见青衣看自己的眼神,一刹像是被死神注视着那般,恐惧感淹没身心。
但只是刹那,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快的宛如幻觉。
她回过神来,对上青衣那张面无表情的绝美脸蛋,内心惊疑不定。
刚刚……是她的错觉吗?
不知何故,她现在看到青衣的笑只觉浑身难受,像是被人脱光了赤裸裸的在示众一般。
唯恐被青衣发现衣服堆里的端倪,她悻悻的道了句喏,赶紧退离到殿外,并没见到后方青衣的目光中嘲讽的神色。
芍药快步走回自己独居的小屋,把那件男子外袍藏好后,锁门出去后立马招来一个小太监,低声道:“快去向上面禀报,就说长公主殿下又回来了!”
芍药让人去报信了之后,就以青衣要沐浴的由头屏退了宫内其余人,她是千秋殿的掌事宫女历来独断专行惯了。若非身份在那里摆着,只怕她明面上都敢骑到长公主的头上,便是平日她一个当奴婢的也没少给主子脸色看。
归根到底还是楚青衣太怂太好欺负。
芍药摆完威风后,想着那件男子外袍,心道自己没准拿捏住了楚青衣的一个把柄,正是得意抬头就见一道白晃晃的影子穿门而入进了浴池。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揉了揉眼睛,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萧绝睥睨扫了她一眼,淡淡道:“那臣敢问皇后一句,那夜事发臣也在现场,是不是要将臣与长公主一同论罪?”
杜皇后一时语塞,沉默了两息,不甘心的回问道:“那本宫倒要问问,那夜摄政王与长公主究竟在春秋亭看到了什么?!真相又是如何?”
这回萧绝却是没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青衣。
显然颠倒黑白这种事儿,某人更擅长。
青衣眨了眨眼,张口就来:“继后既非要追问,那本公主说说也无妨,反正真说道起来,丢的也不是我千秋殿的脸。”
这话一出,杜皇后心里一咯噔。
“你那侄儿是个什么货色,难道你这做姑母的不清楚?他仗着自己是丞相之子,又有个皇后姑母,几次三番到本公主这千秋殿来骚扰,更与那芍药眉来眼去。”青衣满脸鄙夷,说着又轻蔑的扫了杜皇后一眼,“说起来,这芍药也是继后你当初指派到千秋殿来的吧,好一段棒打鸳鸯啊,你若早早将她赐给你那草包侄儿,兴许两人现在也还好好活着不是?”
“你……你胡说!”杜皇后勃然变色,杜明月当初分明是奉命来千秋殿接近她的,怎会和芍药有染,纵使两人真有眉来眼去,也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
“本公主胡说?那你倒是说说,他杜明月三天两头来我千秋殿做什么?”青衣嘲讽的盯着她:“本公主再问你,他一外男,谁给他的权利与胆量自由出入于后宫的?”
杜皇后哑口无言,现在杜明月已死,现在的情况倒让她有些百口莫辩了。若非说杜明月当初是和楚青衣私相授受,那她这皇后也要担上个明知故犯,纵容子侄惑乱宫闱的罪名。
更别说现在萧绝摆明了与青衣是站在一头的!
她要是争辩,那不是给对方借口攻击自己吗?!
杜皇后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青衣得理不饶人,美目里讥诮不减,慵懒道:“那夜杜明月与芍药在春秋亭私会,两人瓜田李下欲行龌龊之事,双双跳入湖中作乐,之后便莫名没了动静。”
“那你们就眼睁睁看着?!”
青衣甩了她一个白眼,神色极尽轻蔑,“本公主可没有窥伺的癖好,他们待过的地儿本公主都嫌脏,自是摆驾回宫了。”
“这不可能。”杜皇后紧咬红唇,“明月他绝不会干如此下流龌龊之事,长公主,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两人都抱在一起死了,还要什么证据?横竖本公主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那还废话个什么劲儿。”青衣一脸不耐烦,“惑乱宫闱的是你的侄儿,他杜明月此番就是不死,也该被处以极刑,你这当皇后的难道就没有罪责了?他有此胆量难道不是你这姑母纵容的?”
“太后觉得,我这话说的有没有道理?”
杜皇后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太后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晴不定。她忽然闭上眼,露出疲惫之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哀家乏了,先回宫歇息了。”太后说着起身便往外走,只是在途经青衣身旁时停了一下,目光阴沉的在她脸上转了几圈,说了句:“过去是哀家走了眼,你与你那母后倒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青衣面无表情的睨向她:“老眼昏花,正常。”
太后脸上肌肉猛颤,阴恻恻的笑了一声,才在一众宫人的拥簇下离开了。
太后这一走,杜皇后倒有点孤立无援的样子。她面色沉了下来,冷冰冰的看着萧绝青衣二人,“长公主牙尖嘴利驳,但愿摄政王到了朝前也能似她这般‘说服’的了文武百官。”
翌日。
翊坤宫中。
“好端端一人怎说病就病了?”杜皇后正梳着妆,听到太监来汇报刘嬷嬷的事,螓首一偏,猛地嘶了一声。
替她梳妆的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自己手上断掉的一根青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一时手误……呜……”
宫女话还没说到几句,就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杜皇后理了理鬓发,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已是四十来岁但风韵犹存,保养得甚好。她娇艳的红唇一翻,慢条斯理道:“大清早尽是些个不省心的,说说吧,怎么回事?”
“昨儿夜里千秋殿那边来报,长公主忽然又回来了。娘娘您那会儿已就寝,刘嬷嬷便自个儿带人过去了,但不知怎么的,她去了一趟千秋殿回来后就犯了癔症,昏睡不醒直说胡话,跟她一起去的那些人也都一个样儿,听别人说她们是、是……”
“是什么?”
“亏心事做多了,有冤魂要索命……”
“胡说八道!”杜皇后一拍桌案,吓得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倒在地。
“陛下龙体欠安,最忌讳宫人说那些怪力乱神之话,我看你们脖子上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娘娘息怒,奴才这就派人把刘嬷嬷一干人送出宫去养病。”
杜皇后哼了一声,怒色敛了些,眉宇依旧阴沉,“方才你说长公主半夜又回宫了?摄政王那边有什么消息?”
太监面露犹豫,忐忑回道:“回禀娘娘,其实昨儿半夜长公主回来后不久,丞相府那边就来信儿了,说是……说是任务失败。”
“好你们这些刁奴,如此重要的事竟敢隐瞒不报!”
“娘娘恕罪,是明月公子说他一定能处理好,奴才这才……”
“闭嘴!杜明月人呢!”
“他……他一早就在殿外候着听宣呢……”
“传他进来!”
杜明月低眉顺眼的由太监领着进来,哭丧着张脸,那句‘姑母’刚出口,迎面就被杜皇后赏了一巴掌。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杜明月捂着脸不敢吭声,噤若寒蝉的看着杜皇后。
“把昨晚楼船上的事细细道来,一个字都不许漏!”
“是是。”
杜明月不敢隐瞒,事无巨细说完之后,忐忑不已的看着杜皇后,还不忘替自己声辩两句,“姑母,侄儿真的已经尽力了,实在是萧绝那厮太过阴险,我真没想到他的暗卫竟藏在水下,他一中毒那些暗卫就都杀出来了。”
“哼,我早提醒过你,萧绝此人不简单。”杜皇后冷哼道,美目睨向他:“咱们的人没暴露吧?”
杜明月坚定的摇了摇头,“您放心,被抓到那些都只是船上的纤夫罢了。”
杜皇后这才松了口气,眉目阴沉,“若照你说的,那楚青衣不但身中媚药还被打昏,那昨晚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回到皇宫里来的?”
“这也是侄儿想不明白的地方。”
“只有一种可能。”杜皇后阴恻恻的说道:“萧绝在帮她!”
杜明月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没由来怨恨起来,“难道萧绝真与她苟合了?这对狗男女!”
杜皇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杜明月真是拥有了杜家人的血统,却没有杜家人的脑子。
“你当萧绝是你,会为女色所动?”杜皇后冷笑,“他将楚青衣送回来,自然是要与我们为难!”
“那该如何是好?”
杜皇后沉吟道:“那个楚青衣横竖是不能再留的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不妨先去探探她的口风,咱们也好知道萧绝那边知道了多少?”
杜明月眼骨碌一转,想到昨夜楚青衣舞娘装扮时的娇媚模样,下腹就一阵邪火。反正那个女人迟早都要死,死之前也该让他享受一番,才不枉他这一年的白白付出啊……
“姑母放心,侄儿定将这事给你办的妥妥的。”
杜明月从翊坤宫出来后,邪火在腹下猛烧,急不可耐的便往千秋殿过去。
千秋殿比冷宫还不如,当值的宫女太监本就没几个。芍药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站在殿外,满心都是怨恨,忽然她见一俊逸男子急急走了进来,眼睛顿时亮起来,赶忙迎了上去。
“明月公子!”
杜明月见她之后吓了一跳,“哪来的丑八怪!”
芍药差点没哭出来,“我是芍药啊。”以前杜明月每次过来时,还会瞒着楚青衣私下与她调情,她不过脸肿了些,他竟认不出来了!
杜明月见她脸肿得堪比猪头,厌弃的往旁边躲闪道:“长公主在里面吧,我是来找她的。”
“明月公子你听我说,长公主她……”芍药急忙开口,想告诉杜明月,青衣的诡异之处,但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只要一说到与青衣有关的话,喉咙就发不出声音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杜明月不耐烦的看着她。
慵懒含笑的女声从后幽幽响起,殿门突然打开了,青衣倚在门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是啊,本宫也很好奇,芍药你想说什么呢?”
芍药一见到青衣出现,顿如老鼠见到猫,噤若寒蝉的退到一边去,哪敢再造次半分。
杜明月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青衣,哪会注意到芍药脸色的变化。
他心里感慨,以往楚青衣虽美,但总是怯懦胆小的脓包样子,丝毫无法让他动心。可昨晚过后,杜明月脑海里就一直挥不去她舞娘装扮的妩媚模样。
今日再见更是叫他惊艳万分。
青衣穿着一袭宽松慵懒的红缎深衣,红的像被血染透了般。她身上全然不见过去怯懦,明艳的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双眼,里面像是有钩子一般能能将人的魂儿给摄去。
原来楚青衣也可以美成这样!
杜明月腹下的邪火越窜越高,迎头走过去,结果青衣嘭的一声把门关了。
杜明月差点没一鼻子撞上去,灰头土脸,面色难看至极,不过想到此行的目的,他还是在外低唤道:
“衣儿,你放我进去,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可好。”
鬼才和你当面说。
青衣盯着面前的女鬼,眉梢一挑,“你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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