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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全文免费

橙子爱焦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着这一水壶茶,张书记琢磨过味儿来,军区能批方墨结婚报告的不止他一个,专门挑他来了。“哼!”张书记端起陶瓷杯一口闷,喝出拼酒的气势,苦得挤眉弄眼,舌根发麻,还是憋着气硬哽下去。发挥他一贯喜欢自找苦吃的脾性。“咳咳……”气温骤降,孕晚期有些劳累的李妞妞近几天开始咳嗽。田欣怡撩开门帘,俯身扶起躺在床上轻咳的李妞妞,亲自替人擦干净脸,再冲杯红糖水喂给李妞妞。暖暖的红糖水滋润缓解喉咙的刺痛,李妞妞长舒口气,感激又愧疚地牵起田欣怡的手,“妹子谢谢你,要不是有你照顾,俺都不知道该咋样。”长久失眠,肚子里孩子的压迫,身体激素的波动让李妞妞罕见的软弱,想找个依靠。可不知为何,她无法将这份软弱寄托在与她同床共枕的丈夫田强身上,反而对小姑子愈发依赖。她...

主角:田欣怡方墨   更新:2024-12-06 1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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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欣怡方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橙子爱焦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这一水壶茶,张书记琢磨过味儿来,军区能批方墨结婚报告的不止他一个,专门挑他来了。“哼!”张书记端起陶瓷杯一口闷,喝出拼酒的气势,苦得挤眉弄眼,舌根发麻,还是憋着气硬哽下去。发挥他一贯喜欢自找苦吃的脾性。“咳咳……”气温骤降,孕晚期有些劳累的李妞妞近几天开始咳嗽。田欣怡撩开门帘,俯身扶起躺在床上轻咳的李妞妞,亲自替人擦干净脸,再冲杯红糖水喂给李妞妞。暖暖的红糖水滋润缓解喉咙的刺痛,李妞妞长舒口气,感激又愧疚地牵起田欣怡的手,“妹子谢谢你,要不是有你照顾,俺都不知道该咋样。”长久失眠,肚子里孩子的压迫,身体激素的波动让李妞妞罕见的软弱,想找个依靠。可不知为何,她无法将这份软弱寄托在与她同床共枕的丈夫田强身上,反而对小姑子愈发依赖。她...

《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看着这一水壶茶,张书记琢磨过味儿来,军区能批方墨结婚报告的不止他一个,专门挑他来了。

“哼!”张书记端起陶瓷杯一口闷,喝出拼酒的气势,苦得挤眉弄眼,舌根发麻,还是憋着气硬哽下去。

发挥他一贯喜欢自找苦吃的脾性。

“咳咳……”气温骤降,孕晚期有些劳累的李妞妞近几天开始咳嗽。

田欣怡撩开门帘,俯身扶起躺在床上轻咳的李妞妞,亲自替人擦干净脸,再冲杯红糖水喂给李妞妞。

暖暖的红糖水滋润缓解喉咙的刺痛,李妞妞长舒口气,感激又愧疚地牵起田欣怡的手,“妹子谢谢你,要不是有你照顾,俺都不知道该咋样。”

长久失眠,肚子里孩子的压迫,身体激素的波动让李妞妞罕见的软弱,想找个依靠。

可不知为何,她无法将这份软弱寄托在与她同床共枕的丈夫田强身上,反而对小姑子愈发依赖。

她喜欢田欣怡陪在身边的感觉,哪怕只是说说话,看见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就能让她安心。

“嫂子说什么话呢,你现在这么辛苦,我照顾你是应该的。”田欣怡拿起梳子动作轻柔的替李妞妞通头发。

李妞妞待她好,家里鸡冻死后没有鸡蛋吃,李妞妞怕她营养不够,这几天都要专门给她冲红糖水喝。

人与人相处就是你来我往,你对我好一点,我还你点好,久而久之感情就处出来了。

正是有李妞妞待她的好,田欣怡才愿意力所能及的照顾。

给李妞妞梳完头,见人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田欣怡扶人躺下,收回的手背不小心触到高挺的肚子。

在动?

不可置信的摸上手背,皮肤上还残留被碰撞的感觉。

垂眸,李妞妞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分的踢蹬,肚子顶出一个个小包,难受得李妞妞直哼哼。

犹豫片刻,田欣怡伸手轻抚,隔着薄薄的肚皮她甚至能分辨出踢在掌心的是手还是脚。

等到孩子安静下来,李妞妞也睡熟。

田欣怡轻手轻脚的端起水盆退出卧室,让李妞妞好好补觉。

这个家里除了基础的生活用品,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田欣怡坐在门前的小凳上,右手托脸眺望院外灰茫茫的世界,左手无意识的盖上平坦的小腹。

这里已经有了个孩子,田欣怡难以想象自己大肚子的模样,刚刚李妞妞肚子蠕动起伏的样子让她想起恐怖片里的寄生物。

远处一个小小的黑点逐渐靠近,出现在田欣怡空茫的视野里。

漫天大雪,隔着灰蒙色彩,男人站在低矮院墙外,积雪堆积在宽厚的肩膀,黑亮的眼睛炙热的望向她。

深邃的眉眼粘上几粒冰晶,柔和其中桀骜,男人规矩的站在院外,笑着看她。

“霍同志怎么来了?”田欣怡冒雪快步走到大门前,打开门,对朝她走来的霍浩然问道。

“最近天冷,想着富贵可能受不住,就把刀锋用旧的窝搬过来给它。”

田欣怡才注意到门边半腿高的木箱,仰头对上霍浩然忐忑的双眸,粉唇轻勾,“多谢霍同志。”

雪落到少女纤长的睫毛上,霍浩然恍惚间想伸手拂去,搭在腿边的手指轻弹几下,缓缓蜷缩回掌心,“嗯。”

两人相顾无言,彼此呼出的白雾在空中交缠,霍浩然能听到自己聒噪的心跳,想开口问她是否对自己有意。


田欣怡坐到李妞妞身边,身子软软的贴着人,心疼地牵起对方肿胀的手按摩。

李妞妞心口发软,整个人泡进甜水里,开心又难过,除了田欣怡这个夫家妹子,她妈都没对她如此上心过。

她家欣怡真是人美心善,性子太好了,以后去婆家被欺负了怎么办。

不行!她得好好给欣怡物色对象,最好是不和婆家住一块。

感动到眼泪汪汪,李妞妞昏沉的睡意完全被甜蜜取代,视线清晰后就看见床上晃眼的大红色布料。

好看的蓝色纸盒子里两只金闪闪的漂亮黄金镯子看得她心惊肉跳,说话都磕磕绊绊不利索,“欣、欣怡,这是啥?”

李妞妞压低声音,用气声问,嗓音抖到吐出的每个字都自带颤音,黑亮的眼睛还不停往门口瞄,活脱脱当贼的样子。

“方先生的妈妈寄给我的。”田欣怡脸颊飘起红晕,耳尖红得滴血,纤长的手指绞着身下的被子,做足娇羞姿态。

她没收东西,就是想借此把她和方墨的关系挑破,否则明天方墨来田家,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尴尬到最后少不了埋怨她。

“方先生?是军区里的那个方墨?!”李妞妞惊到声音劈叉,大嗓门一吼,田欣怡耳朵嗡嗡直叫。

“如果军区没其他人叫方墨,就是他了。”

“我滴个乖乖、我滴个乖乖。”听到回答,李妞妞心里愈发惊讶,肚子里孩子感受到母亲激荡的心情,也开始拳打脚踢彰显存在感。

肚子上的包鼓起一个又一个,踹得肋骨疼,可李妞妞此时已经无暇去管,方先生妈妈给欣怡送东西这件事冲昏了她的大脑,脑子卡壳,让她只能不断重复念叨嘴里的车轱辘话。

定眼一瞧,田欣怡俏生生坐在床边,身条跟嫩枝一样,脸蛋儿比画本子里的仙女还好看,现在铺上一层嫣粉更是活色生香,她是个女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但不是她贬低自家欣怡,就田家那三代贫农的家庭,就算欣怡现在长得比天仙还好看,也攀不上方先生啊。

两人的差距都不能用天和地来形容,那是人和蚂蚁,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

李妞妞按住突突狂跳的太阳穴,恨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怎么都想不明白两个世界的人咋就凑到一块儿去了?

“哒——”未锁紧的窗户被寒风吹开,打在墙上发出哒的一声,骇得床上两人同时浑身一抖。

握着手,彼此的惊诧都传递给对方,田欣怡和李妞妞愣了愣,又默契的相视而笑。

田欣怡起身关紧窗户,外边的天更暗了,灰压压一片望不到边,经过几天寒冷炼化的风更是刺骨,就关窗的功夫,迎风的肌肤就被卷走温度。

“呼——”哈气缓解指节的僵硬,田欣怡小跑回床边。

李妞妞拢过田欣怡冰凉的手包在掌心,窗外灰暗的天色,层层往下落的大雪她也看见了,天气不好,估摸田强今天中午也不会回来吃饭。

坐了会儿,肚子里的孩子就压迫腰椎,后腰酸涩,坐着不得劲儿,李妞妞便扶腰起身,在屋子里慢慢转悠,边和田欣怡说话。

“上次在山上帮的就是方先生吧。”站起来走了走,脑子清醒不少,李妞妞也就想到了几天前田欣怡帮忙的事。

除了那件事,她想不出田欣怡会在哪儿和八竿子打不着的方先生有牵扯。


皮肤死白,眼睛黑得跟妖精一样,男生女相,霍浩然把方墨的样子跟自己一一对比,得出自己才是男人的结论。

但不可否认,不管他再怎么贬低,方墨这张脸确实更讨小姑娘喜欢。

“我来欣怡有些私事,不知霍先生是?”方墨接过瓷碗,自己倒水,顺带给桌上另一个空了大半的碗添上。

至于木凳上另一只碗,方墨视而不见。

欣怡!

亲昵的称呼和两人自然将他隔绝的氛围让霍浩然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田欣怡脸上的娇羞让他心脏酸涩,可就算是心里酸溜溜的,霍浩然还是杵在原地,不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明知方墨和田欣怡没可能,霍浩然还是忍不住嫉妒,田欣怡从不在他面前露出属于女人羞涩的表情,她把他当做哥哥。

在看见田欣怡瞧方墨的眼神前,霍浩然以为他看过那双漂亮眼睛里的所有神采,可眼前种种,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让他愈发不甘,想要那双眼睛为他绽放出更为绚烂的光彩。

“欣怡,霍团长来这是?”霍浩然沉默的坐在木凳上不应声,方墨转口问田欣怡。

“啊,霍同志心善来给我家狗送狗窝,我家富贵和霍同志家的刀锋是好朋狗。”田欣怡语气中满是对霍浩然的心善的感激。

成功让两个男人同时收敛起笑意。

霍浩然为田欣怡对方墨更为亲近的态度神伤,方墨不满霍浩然伪装纯良欺骗田欣怡。

“那霍团长可得把刀锋看紧了,我听说去年刀锋发情,霍团长费力跑到隔壁军区借了五条公狗才完事,生了二十多条小狗崽。

这要是再怀上,身体怕是受不住。”方墨端碗轻抿,普通的瓷碗撞白水硬是被他喝出品茶的优雅。

“这就不劳方先生费心了。”维持不住温和表情,霍浩然冷脸沉声回答。

“我自是相信霍团长的能力,只是我现在有些私事要和欣怡谈,霍团长,能否?”方墨站起身,弯腰朝门做出请的动作。

霍浩然对上方墨漆黑的眸子,眼里杀意微露。

方墨挑眉,寸步不让。

深深看了方墨一眼,霍浩然朝桌边还懵懵懂懂,不知他两人暗潮涌动的田欣怡道别,“田同志,我就先走了,改天再给你带些刀锋不用的旧东西来,希望你不要嫌弃。”

“哪里的话,都是好东西,我替富贵谢谢你。”田欣怡送霍浩然出门,等人走远才将门关上。

转身,方墨正坐在她的小木凳上,拍拍身边的长凳示意她过去。

关上院门,田欣怡站在门前,居高临下的端详坐在小凳上的方墨。

昏暗光线下,深邃的眉眼愈发突出,像田欣怡曾在网上见过的黑白老照片。

好看,但有点缺乏人气。

“在看什么?”方墨牵过田欣怡冰凉的手,按揉僵硬通红的指节。

田欣怡没料到方墨会突然牵她的手,手指下意识地往回缩。

方墨合拢手掌,将想要逃跑的手指困在掌心。

两人冰凉的手贴在一起,不仅没取暖,反而将残存的暖意消磨殆尽。

“没什么,只是想你今天来做什么?”顺着方墨牵她的力度坐到小凳上。

腿贴腿,隔着棉裤田欣怡都能感觉到方墨身体渗出来的寒气。

这人不冷吗?

田欣怡看向方墨盖在她手背上的手,手型十分好看,五指修长,冷白的皮肤,在零下的温度里居然丝毫没有变色。


“诶,田强家妹子,天黑了,快些回家去,”

守门的老大爷远远瞧见晃眼的光束,起初还以为是哪家男人出门办事,等光束走进后才发现是田强家的小仙女。

天都黑了,漂亮姑娘家独自一人走在军区还是挺危险的,老大爷赶忙出来高声喊住要走出家属院的人。

少女转头看过来,乌黑柔顺的秀发在空中飞舞,莹白的脸上泪痕未干,残留的泪水凝成冰晶挂在眼睫毛上,含水双眸沉淀悲伤,唇色苍白,在漫天风雪中仿佛随时崩散成雪坠落在地。

“田家妹子快进来躲躲雪。”老大爷打开门唤人进来,严肃的面孔因皱眉更显冷硬。

田欣怡犹豫片刻踏进这间小屋。

小屋内东西很多,全都堆放在屋子东边,空间有些小,没有床,屋中央有个火炉,

“坐。”老人拎来一张小凳放在火炉边,示意田欣怡坐下,又起身拿出一个搪瓷杯放两块冰在里面,搁置在火炉上烤。

橘红火焰摇晃,两人相对而坐的影子投在墙上晃动,田欣怡端坐在小凳上,借着火光打量眼前这个沉默的老人。

身量很高,即便头发早已花白,坐着的背仍挺得直直的,短粗的剑眉,眼睛黑亮如炬,眉间和眼角的细纹像用刀刻出来的,没有常人疲惫的感觉反而让他凶狠的脸越发狠戾。

身上穿的军大衣,衣袖袖口和手肘处的布料早已泛白,可屋檐下挂着的风干肉条又表明他并不缺钱,至于为何还穿着内里棉絮都已变薄的旧衣,许是恋旧?

不过也可能是财不露白,做的伪装。

田欣怡眉眼微垂,浅棕眸子在睫毛遮挡下自然转动,不动声色地将屋内的东西收进眼底。

即便见过方墨的小别墅,但田欣怡还是要感慨一句,好有钱的老头。

为了避嫌,敞开的小门并未关上,门外肆掠的寒风把雪投进门槛,不一会儿,门口就堆积薄薄一层雪。

一老一少相顾无言,甚至连视线都少有交错,盯着橘红的火焰出神,好似火里有宝贝般。

火舌舔舐火炉上的搪瓷杯杯底,杯中的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缄默到如同石雕的老人终于动了,俯身将滚烫的瓷杯端起,用毛巾裹上递给田欣怡。

“喝吧。”

这是她进来后老人对她说的第二句话,田欣怡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个长相凶狠又寡言的老人会热心邀她进屋取暖。

“谢谢。”田欣怡双手捧过瓷杯放到膝上,即便离开焰火,茶杯里的水还在咕嘟冒泡,白色水雾随着泡泡破裂蒸腾,直直升到空中,滋润苍白干燥的唇。

随着柴火的燃烧,火炉不断散发温度,棉鞋边凝结的雪融进鞋面,还留着刺骨的冷,田欣怡蜷缩脚趾,抵抗迟来的麻痛。

睫毛上的冰晶慢慢融化,将纤长浓密的睫毛打湿成几绺,再从睫毛尖滴到脸上,在本就泪痕斑驳的脸颊又新添几条水痕。

老人鹰般锐利的眼睛扫过田欣怡的脸,沉默起身到屋子东角的小桌边,掏出木盆和一块巴掌大的麻布。

“叔,能借用一下您的电话吗?我给钱。”

早在打量这个小屋时,田欣怡一眼就看见桌上的电话。

外面雪太大了,走在雪里,身体不自觉就被冻麻,失去对疼痛的感知,进屋接触到温暖后,现在田欣怡是全身骨头缝都又痒又疼。


火车驶入站台,田欣怡拎着睡成死狗的田富贵走出站台,天微曦,由于车站离军区并不远,田强并没有叫人来接,很符合她对田家男人不靠谱的印象。

趁四下无人,田欣怡把田富贵拍醒,放了出来。

在布包里待了一天的田富贵,刚落地就夹着尾巴跑进路边的杂草丛里拉屎。

等解决完生理问题,田富贵又撒欢跑出来,爱娇地围着田欣怡小腿打转,不停在路上跑动,一下子跑没影儿,又甩着舌头跑回来,站在前面歪头等田欣怡。

真不知道精力怎么这么好。

田欣怡并没有阻止田富贵疯玩,慢慢走在路上,打量周围。

四周空旷,多是低矮灌木,间或有几棵干巴巴的胡杨树,风很大,吹起路上的沙粒,不注意就会迷眼。

可就如这股风一般,这片土地有股肆意野蛮的生命力,让田欣怡都忍不住开朗起来。

远处刺眼的黄光照来,田欣怡喊住还在乱跑的田富贵“富贵!快点回来。”声音清脆,亮如黄鹂鸣叫,又有几分南方女孩缱绻的尾调。

好听到认真开车的司机也不禁晃神,抬眼看向后视镜里面容儒雅的男人,对上一双漆黑眼眸,打个激灵,赶忙回神认真开车。

田欣怡拎着富贵的狗耳朵站在路边等着车开过,这还是田欣怡第一次见这年代的轿车。

跟现代流线型汽车不同,这辆轿车通体黑色,中间高两边扁,像菜板上放了块大列巴,不在田欣怡审美范围内。

田富贵倒是喜欢,狗眼滴溜溜地围着车轱辘转,尾巴都甩出残影,变成螺旋桨。

车子开到跟前,车速明显缓下来,田欣怡松口气,一手捂住自己的面巾,一手捂住田富贵的狗鼻子,以防杨尘进鼻。

车子经过身边一瞬,后座的车窗缓缓下降,远处天光刚透下,车内灯光昏黄朦胧,照在男人如玉般的脸上,恰似天上人误入凡尘。

如玉郎君,容貌姣好,深邃的眉眼让柔和的轮廓不显女气,然而有种儒雅随和感,比常人黑亮的眼睛又添了几分矛盾的锐利。

即使在现代见惯帅哥美女的田欣怡还是不免有些晃神,捂住面巾的手一松。

面巾被风吹起,露出田欣怡秀雅清浅的眉眼和精致小巧的鼻子,几缕乌黑秀发在额前轻荡,两人视线在空中碰撞,车与人相交不过短短一瞬,两人便如寻常陌路人,错身而过。

方墨……

田欣怡收回视线,松开手让田富贵继续在路上撒欢,重新将面巾严严实实裹好,唇角轻勾,眼眸里全是笑意。

当真是君子世无双,这个世界似乎对他格外偏宠,家世、容貌、智力甚至于为人处世无一不优秀,唯在婚姻和子嗣方面不尽如人意。

可偏偏这结果是他自己求来的,旁人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冷心冷情,极度理智的一个男人。

田欣怡不喜欢太聪明的男人,方墨却极为聪慧,就算有儒雅的外壳做掩护,仅仅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他身上文化底蕴深厚,聪明人的气质。

难道是个声控?

像方墨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路边的陌生人降下车窗。

绞尽脑汁,田欣怡能想到的只有她喊田富贵时的声音。

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她已经在方墨面前留下印象,如果方墨对她感兴趣一定会找人问她的情况。

“方先生今天心情不错。”开车的小张话一出口就想给自己两嘴巴子,一天天的净说些瞎话。

为了给方先生开车,他小张也算是过五关斩六将,打败基地里三十多个老司机,又训练了一段时间才到方先生身边开车。

方先生待人温和有礼,可偏偏小张就是害怕,连在脾气火爆的团长他都能侃两句,但在方先生面前就像耗子遇见猫,半点不敢造次。

“困扰我许久的难题突然有了思路,自是欢欣。”男人声音低沉,说话吐字自有一番韵调,不紧不慢,让人不自觉听他说话。

“哦哦,那确实值得高兴。”小张干巴巴接话,脸上挂着僵笑,心里恨不得抽死自己。

这臭嘴,好好的天又聊死了。

车厢归为沉寂,方墨抽出书袋里的资料翻看,平日能迅速处理完的资料,今日却迟迟难翻页,脑海里的思路全被那双静如秋池的双眸搅乱。

清脆甘甜的嗓音总让方墨想起自己精心饲养的几只小雀,听几只小雀叽叽喳喳吵架是他除工作外为数不多的几个爱好。

小张透过后视镜见方先生拿出一大叠资料翻看,嘴巴张合,几次欲言又止,想劝说车上光线暗,容易伤眼,结果方先生眉头一皱,小张就啥也不敢说,只管闷头开车。

“小张,我们军区最近哪家要添新丁了?”

“啊?”小张不明白方先生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片刻,急忙回道“哦,听说就李团长手下田强家媳妇快生了,正巧闯到过年的时候。”

说完又抬眼看方先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就是随口一问。

“那倒也不错,到时候去送份礼也当沾沾喜气。”

方墨难得要去参加宴会,小张听后不禁在心里直嘀咕田强这小子运气好,方先生去参加他孩子的生日宴,多涨面子啊。

军区几位大佬听说方先生要去可不得跟着一起,到时候随便指导田强几句,以后的路可不得一帆风顺。

小张暗叹自己没运气,却不知他心里高风亮节的方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借着人家小孩诞宴去见那勾起他兴趣的小姑娘。

军区苦寒,来这驻军的基本都已成婚,拖家带口一起过来,未婚的少之又少。

接近年关,多是回家探亲,少有人来,那姑娘看起来年岁不大,双眼澄澈,肌肤细嫩,想来在家里也颇为受宠,这时候到军区来,定是有要紧事。

最常见的便是过来照顾产妇和小孩,到时候再问一下登记处便能知道她是谁。

大脑混乱,方墨将文件放回,幽深的双眸凝望这片他待了五年的地方,瞥见路边千疮百孔的胡杨树,不知想到什么,收回视线,闭目养神。

等人出来见到破洞的桌子,自然也能看见布包,布包里有田欣怡写的一封告密信。
信里将田大勇私截通知书,田欣欣偷通知书,想顶替人去京城上大学,且打算今晚就走的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写信的纸是田欣怡那天大扫除找出来的,是田大哥当初用剩下的普通黄纸,是田家村最常用的纸。
至于字,是用田强用剩扔在床底的铅笔写的,之后就算有人想查,也查不到她这个文盲头上。
虽然知青们损失了张饭桌,但也拥有了光明的未来不是吗?
“来,田二妞,把这碗粥给你姐端去。”大婶指着灶台边滚烫的粥,示意田欣怡快去。
粥倒进碗里,还在冒小泡咕嘟,热气腾腾,肉眼可见的烫,这样还要她马上端过去?!
在大婶催促的目光下,田欣怡抢过大婶手里的抹布,在大婶惊诧目光下,用抹布包住碗,“婶子,我去去就回。”
一路问路,在人缝里艰难前行,田欣怡终于到了新房前。
“扣扣——”田欣怡敲门。
“进。”里头应声,田欣怡连忙推门而入,将碗放到炕上。
屋里只有田欣欣,见来人是田欣怡,田欣欣眼前一亮,赶忙起身拴上房门,拉住田欣怡的手,着急问道“二妞,你把药下了吗?”
“还没呢,姐,俺、俺不知道咋下。”田欣怡低头,嚅嗫答道,不敢抬眼看田欣欣。
田欣欣脸色骤变,手指狠狠掐住田欣怡的胳膊,指尖用力泛白,声音破碎凄厉,但仍压低不敢大声“你怎么这么没用,真是个废物!药呢?拿出来给我!”
二妞这蠢货真是从小到大都指望不上,看来只有靠她自己了,田欣欣眼睛滴溜溜一转,又想出个好主意。
“二妞,对不起,姐刚刚太着急了,你把药给我吧。”田欣欣两眼含泪,松开田欣怡,无力的跌坐在炕上,低声哭泣。
田欣怡将怀里的药包递给田欣欣,拿起桌上的布给田欣欣擦眼泪。
“姐,别哭了,是俺不好。”
“妹妹,今晚爸妈睡了过后,你能不能偷偷来看看俺?”田欣欣握住田欣怡的手,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满眼祈求。
“好,你别哭了,姐,看你哭俺难受。”说着说着,田欣怡也掉起眼泪。
“好了,咋俩都不哭了,你出去忙吧,俺等你。”田欣欣伸手温柔的擦去田欣怡脸上的泪,打开门栓,亲自将人送出去。
田欣怡依依不舍的转身,眼底的泪瞬间止住,拎着抹布,回厨房去了。
厨房里早就上完菜,开始吃席了,她妈乐呵呵的坐在凳上,吃得满嘴是油,都没想过自个儿还有个女儿忙活一天,啥都没吃。
太累了,田欣怡也懒得计较,自己去拿两个红薯,揣着走到院角慢慢吃,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田欣怡只感觉到无聊,厌恶,只余格格不入。
田家村喜宴因为近几年收成不佳,全都缩减成中午一席,吃完大家便端起自家板凳回家,等休息会儿就接着到地里干活。
田欣怡没去地里,被田母留在村长家帮忙收拾一地狼藉。
作为新媳妇,田欣欣头天进门不能出屋子,只能呆在屋里,等田大勇去找她,自然没机会出来打搅田欣怡。
坐在水井边,田欣怡看着村长媳妇又端来两叠脏碗,直接放进她刚刚清洗完的碗堆里。
“二妞,麻烦你了,不过你明年也该相看人家,现在多做点儿也好,大家都喜欢勤快媳妇儿。”说着抬眼在田欣怡脸上打量几圈。


林秀玉为什么给她送东西?
无数念头在脑海闪过,田欣怡打开纸团,扫过上面娟秀的字,唇角勾起,对开始玩泥巴的田壮说“大壮,回去跟你玉玉姐说俺答应了。”
把纸团还给田壮,田欣怡将剩下的半根红薯干揣进怀里给富贵留着,催促玩心大发的田壮回家。
纸上交代了昨夜村长家发生的一切,略过知青和村长具体达成的协议,只道知青都拿回了通知书,包括田欣欣手上那份。
还提到寄信员送信那天自己天未亮便在村口,且昨天亲眼看见一个布包砸破知青院的桌子。
具体看见什么并没有明说,在结尾也只是说自己不日将离村回家,希望田欣怡能照看一下李家的孤儿寡母。
田欣怡不知道为何林秀玉不挑破她做的事,对她识字一事也只字不提,甚至愿意将李芳托付给她,不过对方并无恶意,她本来就打算帮忙,现在也愿意做顺水人情。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波的过下去,田欣怡重复白天耕地晚上跑到后山去看田富贵的日子。
女主田欣欣回过田家一次,跟田父田母大吵,不欢而散,之后见田家人都没好脸色,不过人丰腴白嫩不少,看来田大勇把她照顾得不错。
终于在林秀玉走后的第二天,田大哥的信到了。
“呜呜——”悠长鸣笛声惊起一群飞鸟,田欣怡站在县火车站前,看着眼前成排的红砖瓦房,心也跟飞鸟冲向广阔天空,无比舒畅。
感应到她的兴奋,布包里的田富贵伸出狗嘴,嘴筒子在空中晃荡,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田欣怡塞根红薯到狗嘴里,按住狗鼻子把田富贵推进去。
这个年代没有安检,许多人偷偷带活禽上火车没有人管,但多是鸡鸭,大一点的就是鹅,没人带狗,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只有将田富贵塞进布袋里,拎着一起走。
离开田家村后她就服下剩下的半颗美颜丹,现在肌肤细腻白皙,手背露出的肌肤上有层细密的汗水,在光照下衬得肤如脂玉。
干瘪的胸也丰盈不少,没有夸张到细枝挂硕果,也算凹凸有致,跟她秀雅的脸极为相衬,按下去绵软吸手,让她自己都有些爱不释手。
最重要的是,服下剩的美颜丹后,她不止外在皮囊变得更美,内里也调养成极品,以后行夫妻之事,绝对让人欲罢不能。
将脸牢牢裹住,露出精致的眉眼,田欣怡扛起布包,拿着村里开的介绍信到购票口买票。
没有工作证和单位介绍信,田欣怡只能买硬座,不过好在到西北军区只要一天一夜,她现在身体素质好也能撑住。
火车站人少,田欣怡很快就买好票,低头站在站台边,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却无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实在是这天又冷又干燥,风又大,能把人脸吹烂,不包裹得严实,出门不到半天皮肤就会皲裂。
躲在角落,田欣怡偷摸地从面巾下面往里送肉干,肉干紧实,只能用唾液泡软,用牙慢慢磨,微辣五香味,很好吃,是李芳给她的。
自林秀玉走后,田欣怡一直有留意李芳家的情况,前几天在听到田壮的哭喊声后,便急忙赶到李芳家。
好在及时请隔壁李村医过来看,李芳的烧很快就退了,只是身体有些虚,没有到文中那样有碍寿命的程度。
或许是为了表示感谢,也或许是林秀玉走前私下对李芳交代,在得知田欣怡要去西北军区后,李芳在今早让田壮送了袋肉干来。
肉是牛肉,掂量起足有四斤,想来是林秀玉留下的,田欣怡并没有推辞,而是往田壮怀里塞了10块钱。
田壮虽然傻,但也认识钱,不愿接,田欣怡就骗他说是林秀玉叫她走时留给李芳的生活费。
好在孩子不聪明,一下子就骗住了,乐呵呵地跑回家。
田家藏钱的砖被她从外面凿开,走时她身上所有东西都过了田母的面,等田家人发现只会以为有小偷,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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