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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被狼系总裁红眼索吻结局+番外

玲珑粥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于谦的秘书敲门进来,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两人后,小心翼翼的开口:“祁总通知两位准备一下,然后跟他去市局刑警队。”于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文件摔在桌上,忍不住骂道:“能不能把恋爱脑踢出人类行列,单独分一个狗都嫌的物种。”市局第三刑警队正在开会,吴一航把嫌疑人照片都贴在了白板上,艾晚晚将符珍这边已经出结果的报告发给众人。符珍:“根据尸检结果,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6天前,体内蛋白质完全凝固,死后的僵硬程度也比死亡时间呈现的结果更快,所以死者死亡前的1个小时内,应该曾有过剧烈运动。除了已经送检的胃和胃内容还没有出毒化结果以外,死者头部还有一道挫裂伤,根据上面残留的痕迹分析,应该是锤子一类的钝器所致。但真正造成死亡的原因是窒息,死者上下...

主角:符珍祁蘅   更新:2024-11-29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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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符珍祁蘅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被狼系总裁红眼索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玲珑粥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谦的秘书敲门进来,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两人后,小心翼翼的开口:“祁总通知两位准备一下,然后跟他去市局刑警队。”于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文件摔在桌上,忍不住骂道:“能不能把恋爱脑踢出人类行列,单独分一个狗都嫌的物种。”市局第三刑警队正在开会,吴一航把嫌疑人照片都贴在了白板上,艾晚晚将符珍这边已经出结果的报告发给众人。符珍:“根据尸检结果,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6天前,体内蛋白质完全凝固,死后的僵硬程度也比死亡时间呈现的结果更快,所以死者死亡前的1个小时内,应该曾有过剧烈运动。除了已经送检的胃和胃内容还没有出毒化结果以外,死者头部还有一道挫裂伤,根据上面残留的痕迹分析,应该是锤子一类的钝器所致。但真正造成死亡的原因是窒息,死者上下...

《甜宠!被狼系总裁红眼索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于谦的秘书敲门进来,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两人后,小心翼翼的开口:“祁总通知两位准备一下,然后跟他去市局刑警队。”

于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文件摔在桌上,忍不住骂道:“能不能把恋爱脑踢出人类行列,单独分一个狗都嫌的物种。”

市局第三刑警队正在开会,吴一航把嫌疑人照片都贴在了白板上,艾晚晚将符珍这边已经出结果的报告发给众人。

符珍:“根据尸检结果,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6天前,体内蛋白质完全凝固,死后的僵硬程度也比死亡时间呈现的结果更快,所以死者死亡前的1个小时内,应该曾有过剧烈运动。除了已经送检的胃和胃内容还没有出毒化结果以外,死者头部还有一道挫裂伤,根据上面残留的痕迹分析,应该是锤子一类的钝器所致。但真正造成死亡的原因是窒息,死者上下唇粘膜出血,有明豆室窒息痕迹,但口腔咽喉无异物,颈部有状表皮剥落。所以应该是被人先下药,然后重物击打失去反抗能力后,被勒死的。”

吴一航:“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有如此详细的鉴定结果。符老师不愧是特聘回来的人才,真的辛苦了。”

符珍看了眼受害者照片,内心沉重:“为生者权,为死者言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只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还被害者家属和死者一个公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前线的你们不仅辛苦还危险,所以吴队不必跟我客气。”

闻言大家都神色凝重起来,开始认真分析起案情,安排接下来的调查工作,符珍回法医室开始处理其他归档的案件。

一直忙到中午,艾晚晚冲进法医室,累的一把抱住她哀嚎:“我眼睛快瞎了!没想到按照死亡时间排查出来的监控居然有这么多!我感觉我今晚别想睡了!”

符珍抱着她,抬手给她顺毛,温柔的哄着:“吴队说食堂今天有辣卤鸡腿,我给你买2个。”

艾晚晚重新打起精神,然后朝符珍竖起三根手指:“不!我要吃3个!”

符珍笑道:“好,都给你买。”

刚到食堂门口的两姐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热闹,食堂门口停着好几辆货车,大家忙碌的往后厨搬着食材,艾晚晚凑上去拉住一个同事。

“这是干嘛呢?没听说有庆功宴啊,咋这么热闹?”

同事眉飞色舞的说:“比庆功宴的伙食还好!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连帝王蟹和鲍鱼都有!”

艾晚晚直接惊了,立刻往食堂里冲:“珍珍!快来!咱们市局发了啊!”

符珍好不容易挤进了食堂,艾晚晚的身影早就没了,见这么多人,实在是太挤了,还不如直接去外面吃。

正准备走,一只手拉住了她:“姐姐!”

符珍抬头:“阿蘅?!”

祁蘅拉着他,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他将符珍带进一个包间里,各队的队长,还有华局都在,见到她都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华局笑着招呼她坐下,符珍有些无奈,转头看向祁蘅,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你做了什么?”

祁蘅听她嗓音清冷,神情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情绪也低落了下来,把一碗盛好的粥给她,小声道:

“我忙了一早上炖的佛跳墙,这道菜很难学,我做毁了两次才成功的,姐姐你尝尝。”

符珍尝了一口,很香很好吃,但还是放下了碗,祁蘅见她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心里除了失落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


符珍拿着钥匙正想给祁蘅解开手腕上的镣铐。

他却手腕轻动,巧妙的避开了符珍伸过来的手,符珍不解的抬头看向他,却只见祁蘅嘴角弯起一分笑意,眉头轻轻一挑,眼神深邃而炙热。

“别解,我现在脑子不太清醒。”

符珍抓起他一双手看了看,本来已经在好了的手背,又添了新伤,像是一拳一拳在墙上砸出来,符珍视线越过他,果然在他身后的墙上有着不少血迹。

“给我看看”

她翻过祁蘅的手,发现手心里有不少刀口留下的伤痕,手心里全是血迹,甚至因为他之前握拳,有不少血滴落在地,沾染上她的裙摆。

袖口挽到小臂,手臂内侧发红充血,鞭痕纵横交错,一看就是被极细的藤条类的东西抽打后留下的。

符珍心情复杂,他知道祁蘅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前世还是灵魂的时候,更惨烈的场面都见过,但如今直面他身上的伤,她依然觉得心口闷疼。

“我去拿药箱来给你处理。”

符珍刚起身,就被祁蘅拉住,他反手勾住她的腰,往怀里轻轻一带,将符珍整个人揽入怀中,他个子很高,只能微微弯下身子,下颚才能抵住她的颈窝。

一道缱绻而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陪我待一会儿,求你了,姐姐。”

“阿蘅,你的伤口在流血。”符珍任由他抱着,却不赞同的开口,想要先哄他看伤。

“死不了,姐姐你疼疼我,就没事了。”祁蘅磁性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悦耳的低音带着呼吸在她耳边低语,他的尾音故意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将委屈和无辜完美的揉碎在一起,展现的淋漓尽致。

弄得符珍现在要是拒绝她,都感觉自己是个冷漠无情,不负责任的渣女。

祁蘅侧过脸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脖颈,片刻后却突然用力埋进她颈窝,他喉结滚动,呼吸急促的喘息着,身体随着他的呼吸频率起伏,搂在她腰上的手逐渐脱离,符珍知道他躯体化症状发作了。

“阿蘅,慢慢呼吸。”

她侧过身,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抚摸着他的脊背,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传了出来,祁蘅咬住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出声,泪珠不断沿着脸颊滴落到符珍锁骨上。

符珍见他唇上溢出血,强硬的用拇指抵开他的唇,然后用虎口掐住,一边控制着他的呼吸,一边阻止他在咬自己。

等他呼吸稍微平复一些,符珍摸出药喂进他嘴里,见他咽下终于松了口气。

祁蘅的双手开始在地上急切的摸索着什么,直到抓到一根藤条,符珍还来不及阻止他就猛地抽到自己小臂上,连着几下,瞬间就让原本就充血的皮肤冒出血珠,符珍拦都拦不住,最后只能把手挡在祁蘅身上,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发生,藤条离她只有一指距离的位置停下。

祁蘅喘息,身体颤抖的厉害,脸上的神色沉默又悲哀,眼神看向她,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彻底坠落入梦魇里,眼泪从他失神又绝望眼里不断滚落。

符珍知道他压抑已久的情绪失控了,祁蘅再次发病,人也迷糊了起来。

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是恍惚的不停念叨着:“我错了,姐姐,别不要我!求你,你罚我,怎么打都行!别不要我!别走!阿蘅错了,我把自己关起来,不惹你烦,求求你,别不要我!”

他像是被疼的终于撑不住,捂着心口的位置,跪着蜷缩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地面上,喘息里带着抽噎。

“我不敢了!秀姨!是我偷得!我认!都是我做的!是我错了!”

“我不跑了,我不会再跑了,言哥求求你别卖掉阿萌!”

“秀姨,求求你把钱给文叔。我砸!这些遗物我自己砸!”

符珍一把抱住他,祁蘅跪俯在地上一阵阵剧烈的咳嗽,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嘴角难以遏制的涌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沫,顺着下巴不断落在地面上。

姜淮推门而入,看着祁蘅的样子立刻冲上来,将一根针管递到符珍手里。

“珍珍姐,快给他注射镇定剂。”

符珍抓住他撑在地上的那只手,温柔的轻声唤他。

“阿蘅,我是姐姐。你乖,把手给我好不好?”

见他没有挣扎,符珍快速的给他扎下一针,不到片刻,祁蘅身体软了下来,侧身倒进了她怀里。

“文叔,快来把人接出去!”

符珍立刻打开祁蘅手腕的镣铐,让文叔带着人把祁蘅背回了卧室。

姜淮给他挂上吊瓶,转头去问管家:“出了什么事?!这少爷怎么又把自己关进地下室了!”

文管家叹了口气,看向符珍。

“从上午回来以后,到符珍小姐赶回来,已经在里面待了5个小时了。”

姜淮气的咬牙切齿:“5个小时!!!他怎么不直接给自己一刀,还来的痛快些!就他这个情况,躯体化症状发作后,通过自虐来唤醒一丝理智。在里面待五个小时,至少反复失控了四五次,身上不知道又搞出多少伤!这老板是拿自己给我冲业绩是吧!”

符珍挽起他的裤腿,发现膝盖上果然青紫红肿,估计从进去就一直跪着。

姜淮骂骂咧咧的处理好了祁蘅身上外露的伤口,见符珍拿着毛巾给祁蘅敷着膝盖,叮嘱道:“他不让人碰,衣服更不给脱,身上其他位置的伤,只能珍珍姐,你想办法检查一下了。”

符珍:“好。”

——

祁蘅醒来的时候,见自己躺在卧室,坐起身看见房内空无一人,神色一默,正准备拔掉针头下床。

卧室的门突然打开,符珍的声音响起“阿蘅,你忘了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祁蘅有些心虚的躲开符珍的目光,乖顺的坐在床边。

“手上的伤,姜淮给你处理了。身上的他不敢碰你,让我给你检查一下。”

符珍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衬衣被一点点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胸肌,绷紧的腹肌和人鱼线泄露了他的紧张。

“阿蘅的身材真好”

“很丑,有很多伤痕。”祁蘅默然开口,撇过头闭上眼睛,他心跳有些慌乱,这次直接从耳廓红到锁骨,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符珍伸手碰到他锁骨下方一个很小的伤疤,不是很大,像一颗‘痣’,但是这样的‘痣’在祁蘅左侧的胸口和侧面有很多,颜色也深浅不一。

因为她指尖的触碰,祁蘅的身体微微后仰,乖顺的配合着她的动作。

“怎么伤的?”

祁蘅平静的回答,像是在聊别人的事“家祠里供奉香火的檀香烫的。”

符珍一把将他推倒,顺势压了上去,温柔抚摸着他的脸,带着一丝愠怒“谁干的?”

“祁柏。”

符珍握住他的左手,十指紧扣,压在他耳边。

她俯身轻柔的吻上祁蘅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子,她看着祁蘅开口:“我记住了。”

符珍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见底的输液瓶,笑着起身拉过杯子给祁蘅盖上。

“我去叫姜淮进来给你换药。”

祁蘅躺在床上,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乖巧温顺的模样,眼神微暗,舌尖顶了一下腮帮,低声烦闷的嘀咕了一句。

“给他发卖去非洲算了。”

姜淮进门就听到这一句,顿时气急败坏过去给祁蘅换了药瓶。

“祁蘅!我不把你当人,你就真的不做人了是吧!”

祁蘅懒得搭理他,偏过头蹙眉闭上眼装睡。


符珍用这种带有—定掌控权的话术,引导着祁蘅转移注意力。

再用有明确指向的结果,控制祁蘅的思绪,阻止他继续胡思乱想,造成情绪上的恐慌,引发内心的不安和焦虑。

听了符珍的话,祁蘅关注点瞬间转移到自己犯错了,符珍会罚他这件事上。

之前两人说好的,要是他犯错了,罚完这件事就过去,符珍现在说要罚他,是不是就代表着她还要自己,她没有打算去选择别人。

不然她怎么只罚我,不罚别人呢?

“我不想死了,姐姐你罚我吧。罚完继续喜欢我行吗?”

符珍心疼的擦了着他脸上的泪痕,温柔的亲吻他泛红的眼尾,温柔的哄着他。

“我—直都喜欢阿蘅。”

药物开始发挥作用,祁蘅身体发软,人有些脱力的靠在符珍身上。

因为刚刚发病,躯体化症状带来的痛苦,让祁蘅整个人都被汗水浸湿。

他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却因为头疼而蹙眉,他竭力忍耐着这份痛楚,但压抑的闷哼和喘息,还是不断从紧咬的唇齿中泄露。

他沙哑破碎的嗓音中带着偏执,开口问符珍。

“可以...只喜欢我—个吗?姐姐...你骗骗我也行!”

符珍擦着他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没有别人,我只喜欢阿蘅—个,也只想要你。”

祁蘅嘴角微微勾起—丝弧度,努力的朝符珍笑了笑,然后垂眸,抬起被缚住的双手,环住符珍的脖颈。

他微微撑着的身子坐了起来,霸道的勾住她的后颈,将符珍—把拽到自己面前,俯身贴着她的额头,炽热的呼吸缠绕着两人,祁蘅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声音喑哑带着浓烈的不满:“我不喜欢别的男人叫你珍珍,他凭什么那样叫!”

符珍偏头亲了亲他,温柔的哄:“那以后只让阿蘅这样叫,只是阿蘅的珍珍,行吗?”

祁蘅瞬间将她抱进怀里,捆住的双手垂到符珍腰间收紧,在符珍的颈窝轻轻蹭着她侧颈温热的肌肤,—颗惊惧慌乱的心终于慢慢定了下来。

符珍宠溺的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

“阿蘅乖,我现在把你解开,然后陪你回卧室休息好吗?”

祁蘅点点头,符珍直接在他怀抱里转过身,变成被祁蘅从身后圈在怀里的姿势。

她伸手解开他的束缚,看见手腕上深红,甚至有些淤青的痕迹,心疼的给他揉了揉。

祁蘅从浴室走出来,擦着只吹了半干的头发,平日里冷厉的眉眼被碎发遮住,。

才让人想起,这位祁氏的掌权者,集团的总裁,今年也才22岁,本来应该在校园里无忧无虑的年纪,却早早修完学,开始面对残忍的商战和家族的争斗。

祁蘅身量很高,却没有少年人的精瘦,反而肌肉线条饱满,精壮有力,充满成熟男性的张力,像是慵懒的狮子。

他天生的衣服架子,不管穿什么,看起来都气质斐然,平日里也总是神情冷漠,做事—副游刃有余,—切尽在掌握的气势。

而只有在面对符珍时,他才会有几分年少人该有的样子,会有不为人知的乖顺和害羞。

符珍朝他走去,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按着他坐在床边。

祁蘅抬头,眼神里满是依赖和眷恋,乖巧的看着她。

符珍笑笑,用毛巾给他擦头发,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揉的乱七八糟,祁蘅任由她逗弄,像是—只被饲养员随意摆弄揉捏的雄狮,表情满足又惬意。


轰隆——

暴雨夜,电闪雷鸣,闪电再次骤然亮起,蓝光照亮屋子的瞬间,床上的符珍猛然睁开了眼。

她急速的呼吸着,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泪水顺着眼角不断地滑落,不断起伏的胸口,深呼吸半刻后。符珍才从那窒息的濒死感觉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洁白的屋顶,听着外面风雨交加的声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

“祁蘅...”她喑哑着嗓音,叫着那个几乎让她痛彻心扉的名字,符珍下床发现自己在一家酒店,有些熟悉的环境,她猛地拉开落地窗,白色窗帘被疾风骤雨吹得飞舞起来,雨水冰冷刺骨的吹在脸上,符珍红着眼眶泪水不断滚落。

她脑海里磨灭不去的是祁蘅纵身一跃,被海水淹没后,逐渐沉入深海的画面,他看起来是那么绝望又沉痛。

祁蘅托起戴在脖颈上的吊坠,那是一枚刻了符珍和祁蘅名字的戒指,从符珍死后,他就一直戴着,起初符珍的灵魂茫然的跟在他身边,他不明白这枚戒指的含义。

直到后来祁蘅的兄弟徐弘骏骂他疯了,想将自虐的祁蘅强行带去医院时,无意间扯断了那根项链,祁蘅瞬间红了眼,那是符珍死后的第一年,是符珍第一次看见祁蘅的崩溃,看见他抓着戒指的手泛白,双眼猩红,森冷肃杀的看着徐弘骏让他滚出去。

他紧紧握着戒指,捂着心脏的位置大口的呼吸,从跪在地上,到眼泪控制不住的不断滚落,嘴里呢喃着:“珍珍...”然后再也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醒来后再家里输液的祁蘅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手里依然紧紧的握着那枚戒指,徐弘骏无奈的开口说道:“我不碰了!我再也不碰了好吧!我错了少爷!”

祁蘅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像是还会呼吸的活死人,只是看着天花板出神,徐弘骏看着他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跟他说起公司项目的事情,助理也在旁边急的团团转,离开前助理拉住徐弘骏问:“好不容易安稳两天,怎么因为一根项链又发病了?”

徐弘骏拉着他小声说道:“别再他面前提,那是符珍的婚戒,原本上面只有符珍一个人的名字,最后这小子硬是从符家,把遗物抢过来后,又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助理小声说道:“原来是符珍小姐的,那祁总为什么不戴上?”

徐弘骏叹了口气,忍不住朝房间里看了一眼后,无奈开口:“你家祁总说自己没资格戴上,因为符珍从不知道他的感情。”

——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断了符珍的回忆,她回过神来,绕到床边拿起手机。

来电人:林乘风

符珍忍不住冷笑,前世就是林乘风和自己那个私生女上位的好妹妹符瑶,联手害死了自己,又做出一副她出游不慎坠海的假象。

“喂!珍珍!你回来了是吗?!”

符珍听着林乘风的声音,心底生起的恨意几乎将她淹没,但是她只平静的回了一声:“嗯。”

林乘风听着觉得怪怪,但也只当是太晚了,可能吵着符珍睡觉了,所以她有些不高兴,于是没做多想的继续开口:“明天就是祁伯父的葬礼,祁蘅也会去,你最好离他远一点,祁家和外面都在传,都是因为祁蘅争权,而且手段狠辣,将祁家其他亲戚都逼得走投无路,又逼的他两个兄弟离家出走,才将祁伯父气死在医院的。”

符珍从听林乘风开口就心下一惊,立刻打开了日历看了眼日期,明天是祁蘅父亲祁维正的葬礼,所以她是重生了?

重生到了葬礼的前一天?

林乘风接下来的话,更是确定了符珍的想法。

“你明天一定离他远一点,你手里有祁家的部分股权,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珍珍,你听到了吗?”

符珍懒得再听林乘风多说半个字,她直接挂了电话,毫不犹豫拨通了那个她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里的忙音让符珍的心都揪了起来,前世她是在葬礼当天才见到匆忙赶来的祁蘅,来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在看见她后,他的目光久久的凝视着她,当时她只觉得如林乘风所言,祁蘅的目光是在打量算计她。

葬礼结束后,祁蘅约她单独吃饭,她也满是戒备,两人相顾无言的吃着饭,直到符珍受不了祁蘅时不时的注视,率先破开的沉默。

“你如果在算计祁维正的股权,大可放心,你们祁家的东西,我一分也不会要。”

符珍冷冷的注视着祁蘅,看着他撇开目光,有些慌乱的碰倒了手边的高脚杯。

他压着嗓音,看不清神色,淡淡的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抱歉。”

符珍不知道他这句抱歉是何意,是为了算计祁维正的股权,还是单纯的因为碰倒了酒杯。

她冷笑了一声说道:“祁总何必跟我演戏,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出来比较好。”

祁蘅迎上她冷淡的目光,是她那时看不懂的神情,随即他转过头绅士的叫来服务生:“麻烦将冰淇淋撤下去,换一份热的熟食甜品,谢谢。”

符珍看着服务生端走了冰淇淋,她其实并没有胃口吃饭,尤其是和祁蘅坐在一起。

两人的身份属实尴尬,一个正在争权的弟弟,和跟他哥订婚的准嫂子,坐在一起稍不注意就传出一段豪门丑闻。

符珍没了耐心,催促道:“祁总若是再不开口,我就先走了。”

祁蘅抬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符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下次再聊吧,国内这两天暴雨降温,多穿些,也别吃生冷的。”

符珍只当他是在演戏,为了她手里的股权,说了句多谢后,就转身离开。

直到死后她才知道,祁蘅根本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要见他,那句下次聊,也只是他给自己留了一个再见她一面的理由。

他的局促不安也根本不是因为心虚,而是不仅身上有伤,更是发着高烧在陪她吃饭,葬礼前的这一天,就在符珍睡在酒店的这一夜,祁蘅被私生子哥哥祁言,以她的名义骗了出去,将他关在了港口一个集装箱仓库里。

“祁蘅!”符珍慌乱的抓起手机,甚至来不及换衣服,穿着黑色吊带的丝绸长裙,拿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一直到坐到车上,祁蘅的电话依然打不通,符珍直接拨通了徐弘骏的电话:“祁蘅在哪?”

“祁蘅?”徐弘骏有些茫然的问道,显然刚刚睡醒,然后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未知号码,正准备问是谁,电话就被挂断。

徐弘骏也不知道祁蘅的下落,符珍忍不住焦急起来,找出祁蘅的微信,两人的消息还停留在3年前,她出国前给祁蘅的留言,让他好好学习,再无其他,祁蘅也并没有回复。

祁蘅你在哪?

能看到消息吗?

符珍接连发了好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她有些气恼的拍了一下方向盘,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成光市大大小小有很多个港口,要是一个个找,几天几夜也找不到祁蘅,他有幽闭恐惧症,现在一定在自虐,符珍越想越焦急时,电话再次响起。

“喂?!你找祁蘅干嘛?你谁啊?”徐弘骏的声音带着起床气的不耐烦从对面吼了过来。

“符珍。”

在听见这个名字,徐弘骏倒吸一口凉气,反复看了几眼手机后开口:“符珍?珍珍姐?”

“祁蘅呢?联系上了吗?”符珍不想跟他多费口舌解释什么,多浪费一秒时间,祁蘅就多痛苦一分。

徐弘骏听符珍声音焦急,立刻追问道“联系不上,消息也不回,他怎么了?”

“被人关起来了,在港口的集装箱仓库,具体是哪个港口我也不知道。”

听到符珍的回答,徐弘骏忍不住骂出声:“这帮畜生!珍珍姐等着,我立刻派人去找,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多谢”符珍挂了电话,人也冷静了不少。立刻拨通艾晚晚的电话。

“大小姐,大半夜的怎么想起我了?”艾晚晚那边传来酒吧喧闹的声音,随即是冷厉的呵斥:“看什么看!都抱头蹲好!”

“晚晚,我养过几年的弟弟丢了,帮我查一下。”符珍沉声开口

“什么?!你啥丢了?!”陡然放大的女声让符珍忍不住耳朵疼。

“祁蘅,我那个未婚夫的弟弟丢了,大概...”

符珍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凌晨2点了。

“3个小时前,他应该是被关在港口了。”

“好好好,我这边正好收工了,我现在回局里帮我你调监控找找。”

艾晚晚听出符珍着急,也不插科打诨了,挂了电话交代完收尾的事,就往局里赶回去。


符珍专注的处理着手里切片下来的证据,将几份不同的报告分类好后,才松了口气。

“吴队你看这里,死者的皮肤成粉红色,且有些斑点是由皮肤内向外呈出,明显是NaOH中毒致死。”

符珍将其中一份报告结果单独拎出来,指给他看,吴一航认真看着报告。

符珍转身将切下来的一个完整组织装好,放进冰柜。

然后开口和吴一航说:“死者的胃和胃内容,需要等到毒化化验结果出来,我们这里的设备不行,检测结果不够全面,得递到帝京的总局送检。”

吴一航:“知道了符法医,辛苦了。”

符珍:“没事,我应该做的。”

吴一航将手里的饭卡递给符珍,关切道:“这么急的时间出结果,确实难为符老师了。听晚晚说你忙的中午都没吃饭,饭卡也还没有去办,要不就先用我的吧。”

符珍接过吴一航手里的卡笑道:“那就谢谢吴队了。”

“姐姐!”一个急切的声音突然打断两人。

祁蘅上前一把抓住符珍的手腕,然后将饭卡抽出来还给了吴一航。

“就不麻烦你了,她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操心。”祁蘅面色紧绷,幽暗地眸底似酝酿着风雨欲来的寒芒。

吴一航尴尬的拿回自己的饭卡,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祁蘅:“这位是?”

“来来来!小吴啊,把三队在办公的人都叫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市的企业家代表,祁蘅,祁总。”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适时走到门口,无形中化解了这争锋相对的气氛。

符珍看了眼祁蘅问道:“你怎么来了?”

祁蘅臭着一张脸不说话,满脸的不爽,小声嘀咕:“你答应过我的,不和别人走这么近。”

符珍有些无奈,弹了他额头一下:“这就近了?除了吴队,我今天还摸过别的男人身体呢。”

祁蘅瞬间红了眼,原本气鼓鼓的样子顿时萎靡,看着她,眼里全是委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还是我身材你不满意?”

“你是不是烦我了?早上还说最喜欢阿蘅了,这才过去5个小时,你就不喜欢了!”

祁蘅越想越难受,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他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怕自己一个不争气哭出来,会让符珍烦,更觉得他没出息。

符珍眼见着玩笑开过头了,把人惹急了,立刻捂住他的眼睛:“不许哭。”

符珍说完这句,正打算哄,手心就感受到一点微凉的湿意,祁蘅睫毛颤动,撩拨的她掌心有些痒。

“姐姐我错了,对不起,我不问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摸谁就摸谁,我不哭,你别生气,求求你,别不要我。”

祁蘅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隐忍的哭腔,但符珍的手心还是湿了,他躲开符珍的手,赶紧转过身,闷闷的说道:“我不哭,姐姐,我听话的。”

符珍叹了口气,把人重新转过来哄到:“阿蘅乖,不哭了,我逗你的。我这一早上都在尸检。”

祁蘅瞬间反应过来,然后红着眼眶看她,原来符珍说摸了别的男人,是这个意思。

“祁总,人都到齐了,你要不出来聊两句?”张盛鸣探头进来,在看见符珍伸手给自家老大擦眼泪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瞎掉。

再收到祁蘅眼刀一枚后,他内心给自己点了个蜡,果然每个霸总的秘书都是伴君如伴虎的命运。

祁蘅跟着符珍来到办公区,刑警三队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市刑警队局长华南盛看着祁蘅,满脸笑意:“给大家介绍一下,祁蘅,祁氏集团的董事长,他给我们市局资助了一大笔经费,又给市刑警队捐赠了一批便衣出行使用的公用车辆,连带着办公环境的装修升级,也由祁氏的公益项目承担费用,大家都感谢一下祁总对咱们工作的支持。”

三队所有人在艾晚晚的带头下,又鼓起来让符珍熟悉的掌声,连带着大家伙看祁蘅的表情都无比热烈,像是见到了活的财神爷。

吴一航原本离开时还有些戒备的神色,现在瞬间变成了满满的热情好客,只是祁蘅依然神色不善的瞥了他一眼。

华局走了以后,吴一航立刻过来感谢:“多谢祁总啊!可帮了大忙了!咱们队里这些陈年设备都好些年了,一直没钱更换,有祁总帮忙,以后开展工作肯定更加方便。”

队员李韬也凑过来乐道:“局里在经费上,一直小气的很。咱们三队分的办公区都是捡漏来的,这下祁总可是给咱们送了大温暖了!”

“企业家还得是祁总这种有觉悟的,不愧是咱们市代表啊!”

祁蘅看也不看吴一航,故意冷着他,吴一航也不生气,收回自己被祁蘅无视的手,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手擦了擦裤边,揣回裤兜里。

符珍看了祁蘅一眼,语气有些严厉:“阿蘅,不许这么没礼貌,跟吴队道歉。”

吴一航:“诶?!不用不用,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嘛,祁总可能比较慢热,没事。”

吴一航看着原本还气场冷然,神情冷厉的祁蘅,微微垂下头,轻声开口:“对不起吴队,刚刚是我态度不好,请你原谅。”

吴一航立刻摆摆手:“没事没事,祁总可是帮了咱们大忙呢!”

祁蘅朝他伸出一只手,闷声道:“吴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吴一航一把握住祁蘅的手摇了摇:“你好你好。”

符珍:“送检的申请我已经提交,吴队,我先去吃个饭。”

吴一航:“好咧,符老师赶紧去吧。”

祁蘅默默跟在符珍身后离开,像是个做错事,被家长训斥的孩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走到没人的地方,祁蘅伸手拉住符珍的衣角:“姐姐,我错了。”

符珍没理他,继续往前走,随着衣角脱手,祁蘅慌乱的伸手牵住她:“姐姐你回家罚我吧,用藤条,皮带,或者木棍。还是生气的话,我也可以去关禁闭的,我知道错了。”

符珍停住脚步,转身看他,她心里深刻的记得祁蘅遭受的一切痛苦,他的不安,焦虑,这些她都知道,也愿意疼他,哄着他。

但是她不能任由祁蘅一直被情绪左右,她和吴队一点身体上的接触都没有,不过是说了两句话,他就这样偏执。

两个人以后日子还长,她不可能不工作,不社交,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那时候祁蘅怎么办?

岂不是会不断失控,最后病的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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