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好聚好散吧。”
我说完就转身上了楼,当然没有看到闻韶白保持那样的姿势在楼下站了很久很久。
没看到那天夜里下了雪,他最后小心翼翼的把那条海蓝宝项链拿出来,最后又放了回去。
6
去办理转校手续的时候,网上关于我退役的议论声还没有消散。
仿佛走在路上都能听到人讨论,说我就是那个被祝芙一局赢到道心破碎的棋手。
这些话很难影响到我,我对此充耳不闻。
这些年来,我十年如一日的跟在闻韶白身后亦步亦趋,大学专业也选的围棋。
转校需要逐级签字,签到那位曾经教过我很久的教授时,他盯着那张申请单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
“苏禾,你挺有天赋的。”
天赋。
我把这两个字嚼烂了咽下去又吐出来。
从十岁那年意外接触到围棋开始,我就被夸有天赋,后来一路过关斩将的取得了一点小成就。
如果要吃天赋,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比我天赋更强。
所以我问他:
“老师,围棋是是天赋者的游戏吗?”
他皱着眉反驳我:
“当然不是,如果围棋只由天赋者来角逐胜负,那对付出过心血的棋手的努力又算什么?”
他话说到这里声音又放软,“一场资格赛代表不了什么,多少棋手是中年开悟,只是输一场比赛而已,只要一直保持对围棋的热爱,输赢得失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这就是我和闻韶白的差距。
他会因为被击败了而感到兴奋,他发自内心的,从一而终的喜欢围棋。
可我不一样,我喜欢围棋的一大部分原因是源于他,
我只想赢。
想通了这一切之后,答案原来这么简单。
我对着教授点了点头说,
“我只是突然发现,我不喜欢下棋。”
我也没有错,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