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谭歌伸出手,掌心里落下一片又一片雪花,她的手指被冷风吹得凉,指尖早已染上了一片红意。
身后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小姐,回屋吧,外面太冷了,会感冒。”
她的睫毛上早已沾上晶莹的冰珠,像是嵌上了一排钻石,剔透唯美。
“嗯。”她抬眸看了一眼远处连绵叠嶂的山峦,不带丝毫的恋意转身进屋。
她被丢下了。
寒意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攀覆,她往掌心呼出一口热气,壁炉上的火焰即将燃尽。
她和司逸涵一个星期前来到司家新开辟的一处自然风景区,这里连绵起伏的高山,以及成片的花海,寒意卷去了生机,留下一片死寂。这里没有通讯装备,她不清楚外界如今发展的现状,寥寥无几的新闻还是借助于日期已经远去的报纸。
司逸涵已经离开了五天,整整五天。
她的手机连接不了任何信号。手指死死地圈住手机,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雪花很美,只是太冷了。
陪伴她的就是一位中年妇女,一个人难免会孤独寂寞,至少有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还能有个开口的盛器。
据了解,这位妇人是当地的一位住户,当初司家的人来到这里,买下了这片土地,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并没有被赶走,反而继续留在这里,说是可以凸显一些风土人情。谭歌拢了拢毛茸茸的披肩,听着身边的夫人用她那独特的嗓音,像叙事一样在她耳边娓娓道来那段她陌生的故事。
在妇人眼中,眼前的女子是她在这里至今为止,见过最美的女人,她是古老的歌谣中那宛如上帝捏造的最为精美的礼物,她的头发乌黑如瀑,垂至腰间,盈盈小腰一晃,乌发随着她的动作摆动。
谭歌没有注意到妇人对她的打量,她的内心早已被悲伤填满,无暇顾及其它。
山上的日子背离了时间的记忆,一切都被摁下了暂停键一般。她感觉再待在这里,都快透不过气了。
她穿着厚厚的披肩,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