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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物典当铺:我靠收邪物走上人生巅峰洛川豹五小说结局

令狐二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钉棺钉,手中胆,死尸的头发,嘎巴碗。上吊绳,木偶人,听话的骰子,二八魂。石头花、阿魏果、女人的叶子,玉中火。幽怨的鬼谣像是阴魂不散的风,就那么挥之不去地充斥着梦境。“啊!”洛川惊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他脸色苍白,一把扯开自己的袖子,攥紧了拳头,让左臂的青筋都绷起来,就看见一条若隐若现的红血丝,沿着那条最粗的血管,从臂弯延伸而出停在小臂中心的位置。他长出一口气,将额头的冷汗擦了去。刚才的噩梦里,这根红线竟然已经到了手腕。师父说过,只要红线到了腕口的太渊穴,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万幸,这只是一场梦。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每一座城市,不管大小,总会在犄角旮旯有那么一间当铺。破旧的门脸,布满灰尘的招牌,永远也看不见几个客人,但却能一直开下去。你...

主角:洛川豹五   更新:2024-12-31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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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川豹五的其他类型小说《凶物典当铺:我靠收邪物走上人生巅峰洛川豹五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令狐二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钉棺钉,手中胆,死尸的头发,嘎巴碗。上吊绳,木偶人,听话的骰子,二八魂。石头花、阿魏果、女人的叶子,玉中火。幽怨的鬼谣像是阴魂不散的风,就那么挥之不去地充斥着梦境。“啊!”洛川惊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他脸色苍白,一把扯开自己的袖子,攥紧了拳头,让左臂的青筋都绷起来,就看见一条若隐若现的红血丝,沿着那条最粗的血管,从臂弯延伸而出停在小臂中心的位置。他长出一口气,将额头的冷汗擦了去。刚才的噩梦里,这根红线竟然已经到了手腕。师父说过,只要红线到了腕口的太渊穴,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万幸,这只是一场梦。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每一座城市,不管大小,总会在犄角旮旯有那么一间当铺。破旧的门脸,布满灰尘的招牌,永远也看不见几个客人,但却能一直开下去。你...

《凶物典当铺:我靠收邪物走上人生巅峰洛川豹五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钉棺钉,手中胆,死尸的头发,嘎巴碗。
上吊绳,木偶人,听话的骰子,二八魂。
石头花、阿魏果、女人的叶子,玉中火。
幽怨的鬼谣像是阴魂不散的风,就那么挥之不去地充斥着梦境。
“啊!”
洛川惊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他脸色苍白,一把扯开自己的袖子,攥紧了拳头,让左臂的青筋都绷起来,就看见一条若隐若现的红血丝,沿着那条最粗的血管,从臂弯延伸而出停在小臂中心的位置。
他长出一口气,将额头的冷汗擦了去。
刚才的噩梦里,这根红线竟然已经到了手腕。
师父说过,只要红线到了腕口的太渊穴,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万幸,这只是一场梦。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每一座城市,不管大小,总会在犄角旮旯有那么一间当铺。
破旧的门脸,布满灰尘的招牌,永远也看不见几个客人,但却能一直开下去。
你不知道他们的经济来源是什么,也不知道真正的主人是谁。
但只要你路过的时候,朝里面一瞧,一定能看见一个趴在柜台上正在打瞌睡的年轻人。
洛川,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大吕当铺”,是云城葫芦巷的一家小当铺,一共就两个人,师父是掌柜,洛川则是朝奉。
啥是朝奉?就是典当行里,负责验物,掌眼开价的师傅。而古玩朝奉,差不多就相当于今天的鉴宝师。
别看洛川只有十九岁,但他在这当铺里已经足足十年了,金银珠宝、房车地契,什么没见过?
这两年,师父去走南闯北,店里的大事小情,全都由他处理。
“又是没生意的一天!”
洛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摸出烟,刚点着火,突然就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柜台前了。
多亏是光天化日,否则非吓死不可。
“小屁孩,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啊?怎么没一点动静啊!”洛川故意用力吐了口烟雾,正抬头朝柜台里张望的小孩顿时被呛的连咳了两声。
见小脏孩咳的大鼻涕都甩出来了,洛川咧嘴一笑,顺手从柜台里抓了一把糖递了过去。
“开个玩笑哈......那个什么,你是不是走错了?我这可不是小卖部。”
“叔叔,我不是买东西的!”
“叔叔?你看我这风韵犹存......呸,是风华正茂的样子,哪点像叔叔?”
“哥哥?”
“哎,这就对了嘛。出门在外,嘴甜脚快,这才不会吃亏!”洛川又抓了一把瓜子塞进小孩的口袋,摆摆手道:“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影响我看西洋景儿了。”
小男孩抹了一把大鼻涕,伸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怯生生道:“我是想问问你,这东西你们要嘛?我想当点钱......”
“玻璃珠还是磁力片啊?不会是野生的奥特曼吧。小屁孩,一边吃糖去不好吗?眼看着太阳就下去了,你让我再晒几分钟。”
“你睁开眼看看再说嘛!”
没想到,小屁孩还急了,啪的一声,将东西丢在了桌子上。
洛川无奈地夹住烟卷,睁眼一瞧,顿时整个人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面前放着的,是三颗骰子。
一眼望过去,洛川就知道,这是人骨骰子,通体光滑,棱角经打磨为弧边,至少有几十年的光景了。
师父说过,如果想让自己左臂上的那条红线消失,那就必须找够鬼谣中的十二种阴货。
这其中,就有听话的骰子。
据师父说,过去有黑道士,曾用十二岁以前就早殇的男孩三年以上陈尸膝盖骨做骰子,盘养三百六十天,有了灵性,主人想叫什么点数,它就能出什么点数。所以,也叫“听话的骰子”。
为了活下去,洛川白天趴在当铺等待着江湖术士们的来往押当,夜里,还无数次的行走在古墓、坟场、黑市以及山野道观寻找蛛丝马迹。他听说,去年燕城的一个地下赌场,曾有人持一副骰子大杀四方,可惜,他赶过去的时候,那人早就不见了。
更遗憾的是,把眼前这三颗骰子刚拿到手中,他就发现,这虽然是人骨骰子,却并非膝盖骨制成。而且,骨质也不够细密,明显是成年人的......
“怎么样?能换钱吗?我还有不少呢!”
小家伙满脸期待。
“还有不少?你一个小屁孩,哪来的这东西?”略微失落的洛川顿时又充满了希望。
“我和我哥哥没有家,我们靠捡废品为生,有一次我们在城郊乱坟岗吃人家的祭品,我一不小心,就从土里踢出来一个牛皮口袋,里面装了好几十个骰子。”
“都带来了吗?快,让我看看,东西要对,随你开价。”
“没有,我哥哥说了,让我先问问,若是值钱再当。你要是想要,我就带你去见我哥哥......他不放心我。”
小孩一脸狡黠,看样子,这是有所提防。
“好,我跟你去。不过,等我打个电话......”
洛川眯眼一笑,转身进了内厅。
出来的时候,他先递给那小脏孩两百块,算作定金。
关上店门,由着小孩引着他就出了胡同。
小家伙离开店里,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言不发,走的很快。
此时太阳正好下山,街道上有些昏暗,陆陆续续开始有路灯亮了起来。
穿过两条街道,小孩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左右看了看,转身又进了一条更偏僻的巷子。
“小兄弟,还没到吗?你们哥俩住在哪啊?”
“快了,快了......”小男孩总算是开了口,但声音莫名的有些沙哑。
洛川冷眼一笑道:“以我猜啊,你可能根本没有哥哥,你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要带我去哪,实际上,你就是在琢磨一条逃跑的路径罢了!我说的对吗?”
一听这话,那小孩顿时惊慌,撒丫子就跑。
可惜,小狐狸碰上了老猎手,他还没跑两步,就迎头撞在了一个人影的怀里。
“小兄弟,跑什么啊?告诉你,从你进店,我就知道,东西不是你的。哥哥我早防着你呢!大熊,把他带过来,也该老实交代,这东西哪来的了!”
大熊是洛川的哥们,就在当铺斜对面开茶馆,刚才洛川其实就是在给他打电话。
“小川,不好了,这......这孩子不动弹了......好像,好像没气了!”
“他才多大点啊,你轻一点啊!让你抓人,不是杀人......”
“我没用力啊,就是把他给抱住了!谁知道变成这样啊......”
洛川赶紧跑上去,将小男孩抱过来一瞧,不由得面色一凛。
小家伙牙关紧锁,脑门发青,全身紧绷,一动不动,显然这不是一般的休克!
“怎么办?是不是死了......”
大熊正说着,就看见这男孩突然双眼翻白,嘴角闪过一丝狞笑,张嘴就要咬人。
“中邪?”
洛川猛地一个三叠,将人控制住,然后上下翻动小男孩的口袋。正找着,就看见一个两寸高瘦脚伶仃的黄表纸人顺着男孩的鞋里钻了出来,老鼠一样嗖嗖过街要溜。
“我去,什么东西!”大熊被吓够呛,直接摔了个跟头。
“小样,你跑的了吗?”
洛川手一抖,一枚山鬼花钱已经飞了出去,噗的一声,那纸人瞬间倒地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我说为什么他怎么后来不说话了,走起路来飞快,跟脚跟不着地是的......”
“那这是啥意思?”
“很明显,有人控制了他!”

洛川不屑地看了一眼这凤凰男,只是一闪身,这货色就打了个空,差点把自己摔个狗吃屎。
男人越加愤怒,犹如受到了羞辱,转身还要拳脚相向,此时忽然听见楼梯上传来了一声怒斥:“梁兰成,你住手。”
众人扭过头,看见席婉秋面色冷凝,款款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婉秋?”
梁兰成两眼放光,赶紧迎了上去:“你终于肯见我了?你听我解释,那绝对是别人陷害我的,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唯一,是特殊,是偏爱,是不能失去的宝贝啊......”
席婉秋根本没理他,径直走到了洛川面前,颔首致歉道:“洛先生,实在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我是给你送当票的!对了,昨晚上休息得怎么样?”
“我最近就没休息得这么好过,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像是重活了一次。所以,真的是要感谢您!”
“客气了,我们就是谈成了一个买卖而已。以后有什么需要,还可以找我。”
洛川微微一笑,将那当票和当金亲手交给了席婉秋,转身便走。
一旁的梁成兰满眼嫉妒和愤恨,大声怒问:“婉秋,这个人是谁?是不是就是他说了我的坏话?”
席婉秋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幽幽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再告诉你一次,以后,席家的钱,再不养你这个白眼狼,我席婉秋的事,也轮不到你过问。该走的程序,我会让律师联系你的......”
“可是婉秋,你不能把我的银行卡封了啊,你知道的,我现在需要钱......我是爱你的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婉秋,婉秋......”
一片嘈杂,人间闹剧。
洛川才走没多远,就听吭哧一声,姓梁的被几个人从花店里给丢了出来。
“你站住!”
狼狈不堪的梁兰成将怒火转而洒在了洛川的身上,疯狗一样冲过来拦在了面前。
洛川漠然道:“你要做什么?”
“你说,是不是你从中作梗!”梁兰成厉声道:“你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巴?”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我......老子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梁兰成咬牙切齿,低声道:“你坏了老子的财路,我就要断了你的生路。”说着,迎着洛川的面门又抬手便打。
这一次,洛川没再客气,微微侧头,躲过攻击,伸手抓住其手腕,像是扥死狗一样,直接将其掼摔在了地上。
梁兰成哎呦一声,挣扎两下,竟然没爬起来。
“白皮菜鸡!”
洛川轻蔑地吐出四个字,潇洒而去。
趴在地上的梁兰成恼羞成怒,看着洛川的背影嘶吼道:“你等着,我收拾不了你,总有人能收拾你。”
回去的路上,大熊打来了电话。
“哎,川子,小五刚才和我说,今天早上,他看见一个人在你们店门外鬼鬼祟祟的,看那背影,有点像是那赌鬼。你小心点啊!”
洛川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其实此时此刻,身后就有人在跟踪自己,他早早的就察觉了,只不过不想理会罢了。
师父于寻风和他说过,“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万事不可心乱。在对方还没做出行动之前,犯不上太当回事。尤其是干他们这行的,谁还没有几个仇家啊。
回到店里,正好于寻风要出门。
“少爷,我去乡下一趟,听说附近出了个凶墓,死了好几口了。我怀疑,有阴货流出了......”
“师父,不是说了嘛,没人的时候,咱们还是师徒相称嘛!”
于寻风一笑道:“是,少爷,听你的。对了,这两天,你自己看店,小心着点。那人骨骰子可是个招风的宝贝,一旦有人知道在你手里,肯定会不甘寂寞的。”
洛川连连答应着,亲自送走了师父。
此时已经晌午了,他正要关上店门,去对面的退之茶楼找大熊蹭点茶点尝尝,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子奶香味儿。扭头一瞧,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正在店门一侧徘徊着。
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直到对方咬牙攥了攥拳头,像是下了决心是的,走了过来,才认出来,她就住在巷子里,好像别人都叫她冯婶。这老太太都六十多岁了,既不是吃奶的孩子,也不是哺乳期的产妇,怎么会有一股子奶腥味儿?尤为特殊的是,冯婶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像是在踮着脚走路,总感觉,脚下有一双看不见的高跟鞋似的。
“你是川子吧,您师父在吗?”
“冯婶?我师父不在,怎么,您有事?”
老女人看了看左右,走进了店,突然扯开袖子,惊慌道:“你看我这......”
那股子怪异的奶香味扑鼻而来,就看见,冯婶的胳膊上,有一个不大的血口子,像是咬的牙印一样,里面已经溃烂了......伤口不发臭,却冒出奶腥味儿,这还是第一次见。
“我想让你师父给我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洛川上手轻轻按了按那伤口,不见血水、脓水,却看见一股股类似于牛奶一样的白浆从里面流了出来,洇洇不断,而冯婶则疼的面孔瞬间变了形,哀嚎不止。
洛川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奇闻异事,但有一样,他很清楚,这牙印应该是孩子咬的。
“小川啊,都是街坊,你师父不在,要不你给我处理处理?这整天的疼啊,让我死的心都有了!去医院好几次了,开了不少的药,根本不管事。”
洛川看着那伤口,很清楚,这根本就不是医院能解决的事。
伤口上泛着黑斑,老太太眉宇之间也透着一股子霉气,这明显是邪物所伤。
“冯婶,这伤口怎么来的?”
“嗨,其实也没什么,我家那孙女不听话,我训斥了她几句,结果她就咬了我一口,谁知道,就这样了......我听他们说,你师父有什么艾草粉能拔毒?这样,你卖给婶子一点,我说不准就好了!”
洛川站起身,冷淡道:“冯婶,我们是当铺,不是药铺。都是街坊,帮忙是应该的,可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真帮不了你。要不,你回去再考虑考虑?”
说着,起身就要送客。
他们做当铺的,每天都能听见无数的故事,什么故事是真,什么故事是假,他一听就知。
如果没记错,冯婶的孙女都已经上小学了,而她手上的伤口,更像是刚长牙的孩子所伤。
老太太眼见着瞒不下去了,颤声道:“这事八成和红衣裳有关。要不......要不,你跟我去看看?”

于寻风从来不是一个严肃的人。
他抽烟喝酒烫头,还喜欢小动物,最爱蹲在巷子口和邻居的大妈们讲小笑话。洛川虽然知道身在绝命的路上,却一直能保持着不错的心态,这和在于寻风身上学到的乐观有很大关系。
此刻看着师父突然如此严肃地望着自己,洛川还有点不适应。
“师父......您......您怎么了?”
“没事,我是高兴呢!”于寻风一笑道:“来,还是你先说你的问题吧。”
洛川点点头,伸手入怀,将那三枚骰子拿了出来。
于寻风一愣,忙接过来,盘摸了几下,然后闭上眼,攥在手心感受了几下,猛地睁开眼欣喜道:“小川,这......你怎么得来的?”
从师父的表情来看,这东西无意是对路了。
洛川便将今天傍晚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那个赌徒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于寻风喃喃道:“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运数逆转,看来,属于我们小川的时代果然要来了。对了,那赌鬼现在身在何处,还能寻到吗?”
“当时他像是疯了一样夺路而逃,我没抓住他。不过,要是问一问小五,哦,也就是那个小男孩,说不准还能找到他。”
“好,若是能见此人一面,最好不过。对了......你还没说你的问题呢。”
洛川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这件事,其实很久以来一直笼罩在我的心里,可我总觉得,是我自己太胆小了,以至于把噩梦当成了习惯,也许长大了,时间久了,就会淡化。但现在,我已经成年了,却还是如此。那就是,每一次我做噩梦,都会有一个诡异的女声在不断重复着那十二阴货的鬼谣,那声音吸引着我,又让我感到恐慌压抑。刚才被那死尸的头发短暂的麻痹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女人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恍惚又听见了相同的声音,虽然不是那鬼谣,可我感受到的惊诧和压抑却一模一样,我就是想看清楚那女人的脸。师父,你能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吗?究竟是我幻想出来的,还是她的的确确地存在?”
于寻风望着窗外的月光,摇摇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没法告诉你什么。因为,有些事,需要你自己慢慢去探寻。也许,当你内心里真的没有恐惧了,也就能真的看清楚她是谁了。但目前为止,你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凑齐十二阴物,让自己活下去。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弟子明白了!”
洛川听话地点了点头。
“对了,为什么这骰子沾了我的血,就瞬间听我话了呢?我记得您以前说过,人骨骰子是需要盘养它才认主的啊!而那个赌鬼也说,为了控制骰子,他还进行了什么所谓的献祭啊。”
“呵呵,也许,这就是机缘巧合,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你不用多想,慢慢的,你会知道的!”师父含糊一笑,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
从小到大,师父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唯一的长辈,他对师父的话深信不疑。
“师父,您刚才说,也有事情要和我说?”
“对!”于寻风转过身,望着洛川郑重道:“从明天开始,咱们之间的角色开始更换。以后,你是掌柜,我是朝奉。”
“啊?师父您......”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更换的,除了我们在店里的角色,还有称呼。以后,你不再是我徒弟,我也不再是你师父。”
“师父,我......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不,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是你长大了。你需要新的身份和地位,当然,未来还会再变,总有一天,你的名字,不管出现在哪,都将代表着荣耀。”
洛川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老头,他完全不明白师父今天这是闹哪一出。
“可我该怎么称呼您?”
“以后,我叫您少爷,您叫我老于,或者人前喊朝奉,私下叫一声管家。”
“这......这绝对不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能这样呢!”
“孩子,记住了,这不是客套,是为你的将来,必须如此。”
眼看着师父认真严肃,不容改变,洛川纵然无奈,也只能点点头道:“好吧......我听师父的,不过,咱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永远必须得叫您师父。”
“好就听你的!”
师徒两个正说着话,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像他们这种专门收购奇门阴货的当铺,实际上绝大多数的生意,都在晚上。
洛川习惯性的像往常一样要抢着开门,可这一次,师父却示意他坐下,自己去开了门。
门打开,进来的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少妇人。
这人长得很清秀,但眉宇之间,却笼罩一层阴云。
“老先生,您能帮我看一件东西吗?”
女人一进来,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忧心忡忡地朝于寻风哽咽道:“我很害怕,真的很怕。”
于寻风指了指洛川道:“那位是我们少爷,也是当铺的掌柜,您有什么话,可以和他说。”
可能是觉得洛川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女人打量了洛川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洛川见师父朝自己努嘴呢,便清了清喉咙道:“小姐,您是不是感觉最近有什么东西如影随形?”
女人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
“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你还会感觉它就在你身边,甚至,会有莫名其妙的气流朝你的脸上扑,好像在朝你吐气。”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女人彻底信任了洛川,赶紧道:“有人告诉我,你们这里专收那些脏东西对吗?我给钱,请你务必帮帮我。”
“这世间,哪有什么脏东西?只不过是没碰上合适的人罢了。我们当铺,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把邪物变成宝物。所以,你可以把那东西当给我们,不用付钱。在规定的期限之内,你随时可以把东西要回去,如果最后你放弃了,那这东西就是给我们的报酬了。”
“真的吗?太好了!”女人忙不迭地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黄布袋,小心翼翼递过来道:“就是这件东西......前不久,我开了一家花店,很多朋友来捧场,也送了不少礼物。这东西,就是我的闺蜜送给我的。当时我还喜欢的不得了,直接就戴在了身上。可是从那之后,我每天都惶惶不安,总觉得无时无刻地被人偷窥着。只有每天回家见到了我的老公,那种惶恐感才会消失。”
洛川将黄口袋打开,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个红色玉牌,严格来说,应该是一个南红玛瑙的无事牌。牌子不大,但质地不错,算是上等的锦红,估计这一枚得小万块了。
“我老公见我每天魂不守舍,就猜测,是不是这玉牌的事啊。这么红,看起来有些刺眼,建议我不要戴了,在家歇几天。没想到,果然好多了。可等我再戴着它去上班,那种感觉顿时又来了。说实话,我闺蜜和我平时关系很好,我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害我。没办法,我只能去庙里请了一个平安符袋,将它装起来。”
“所以,你认定了就是这东西在害你?”
“是,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它什么了。我本可以将它毁掉,丢掉,但我们是发小,我不想这么翻脸,所以,这东西,我只能当在你们这里。如果以后需要它,我再来赎当。当然,如果你们能让它变得安全,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愿意给钱,多少都行。”
师父全程不开口,洛川也只能自己做主,径直将东西推了回去,正色道:“南红锦玛瑙,也算是玉中吉品了,这一块无事牌虽然简单,却寓意深刻,你的朋友是希望你平安无事呢。这东西不是阴物,也没有邪气,而且,我看它上面已经出现了血丝裂纹,和害你相反,它替你挡了不少煞气。所以,你要是当它,那就大可不必了。”
女人目瞪口呆。
“可是,可是为什么......”
“您随身还佩戴其它东西了吗?”
“没了,我不喜欢首饰,因为这是我闺蜜送的,所以我才佩戴的!”
此时一直沉默的于寻风终于开口了,对着洛川毕恭毕敬道:“少爷,也许,你可以去他花店看看。哦,对了,您出门的时候,可以带上骰子。”

“谁?人在哪?”大熊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洛川不屑一笑,道:“别急,人不在这里,但我知道在哪!这样,我先走,你把这孩子帮我背回去。”
交代清楚,洛川便抄近路,穿过小区,直奔当铺。
刚才走街串巷十几分钟的路程,让他三分钟就跑回来了。
华灯初上,夜色降临,当铺这条巷子,平时人就不多,这会就更冷清了。
到了门前,他放轻脚步,没着急去拉起卷帘门,而是走到门框一侧,找到了一根隐蔽的绳子。
猛地一拉,哗啦一声,当铺的前后窗直接又落下来了一层厚实的钢丝网。
做完了这些,他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卷帘门,走了进去。
当铺里一片漆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烟卷和酒精混合的气息。
不过,洛川不喝酒。
“酒鬼哥们,连当铺的空门你都闯?胆子够肥的啊!”
“你也不想想,我的店开了多少年了,还没个防护措施?”
“怎么着?你是主动认怂啊,还是等我拳脚招呼一顿?”
洛川对着黑压压的店面自顾自说着,伸手就要去开灯。
此时终于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别开灯,开了灯,就等于看见了我的脸,你收不了场。”
“呦,看来我这是碰上个狠茬子啊!”洛川冷声道:“巧了,我也有脾气。老大爷选窑姐,还就必须看脸。我倒要瞧瞧,你这烟枪嗓子是长在什么样的夜壶上!”
洛川伸手就把灯给打开了,白光入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股风就扑了上来。
对方下手极凶,上来便是锁喉。
洛川脖颈后倾,身体半旋转,躲过攻击,反手擒拿,按住了此人的左肩。
“转过脸来,让小爷看看!”
对方吃痛,吭哧一声,却毫不畏惧,猛挣肩膀,同时右手袖口一抖,一把匕首甩了出来,擦着洛川的脖子就切了过去。
“和我玩真格的啊!敢动刀?”
洛川满脸鄙夷,不等他那刀抽回去,一脚就给踢飞了出去。
两人开始疯狂对拳,砰砰的打击声,犹如熊瞎子撞树。七八个组合拳之后,对方开始倒吸冷气,终于耐不住了......洛川趁势跳起一个旋踢正中面门,将其重重放倒在地。
“也不怎么样嘛!”洛川掸了掸手,轻蔑道:“这场子我收了,你有意见吗?”
对方抬起头,伸手入兜,抓住一把符箓。
“我烧了你的店铺!”
“嗨你大爷的,你看我揍你不揍你就完了!”
洛川这次没留情,一脚飞踢,将那把符箓给踹的满天飞,俯身几个大逼斗之后,又补了一脚,将这人像是癞皮狗一样踢到了墙角。
这时候,就看见从此人的口袋里掉出来了三个东西,滴溜溜还在地上打起了转儿!
灯光下,甚至还反射出一抹绿光。
骰子?!
洛川一眼就看出,这三颗骰子可不简单,弯腰就给抓了起来。
“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地上的人见自己的东西到了洛川的手里,瞬间变得疯狂起来,喷着酒气爬起来就要抢夺。
洛川单手抓着骰子,毫不客气道:“再动一下,信不信,我马上捏碎了它们?”
一听了这话,这人一刹那萎靡下来。
“我的......那是我的!”
此时洛川才有机会打量此人。
这人三十多岁,衣裳有些邋遢,脸上极其苍白,像是蒙了一层纸,但眼睛却很红,眼白不自然地上翻着,太阳穴、脖子,但凡血管密集的地方,全都有一层黑线。
说实话,洛川有些惊讶,因为,这是死人相,你去临终关怀医院可以看看,全都是这副样子。
见洛川有些失神,这家伙突然趁机一纵而起,死死抓住了洛川的胳膊。眼见着夺不出来,竟然张口就咬。
“你大爷的,你属狗的啊!本来,我就想看看而已,现在,这骰子归我了!”
洛川气得够戗,看着手掌渗出了血,直接就是一记过肩摔,又将他砸在了地上。
再看自己手中的骰子,光洁油亮,细密似玉,阴寒如冰,很明显,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是谁?来我的当铺做什么?”
趴在地上的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忽然阴沉一笑道:“你猜?”
“你......就是前段时间,在燕城赌场风光一时的那个赌徒?”
“听说有人找我,我就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对我的骰子感兴趣。没想到,是个开当铺的。爷爷最近花销狠,本想用那假骰子调你出去,在这捞一笔的......没想到,阴沟翻船,竟然被你这黄嘴小儿识破了!”
“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
洛川冷声道:“这骰子哪来的?还有,你不是赢了不少的钱吗?这会应该正风光啊,怎么成了这幅嘴脸?”
“看我的这幅德行,是不是很恶心?”眼前人忽然阴沉一笑道:“就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对不对?呵呵,你想要这骰子啊?那我告诉你哈,真得到了它,你也会变成我这样?毕竟,这天下,好看的女人,都要你的阳气,好用的阴货,都会要你的命气,嘻嘻。你玩得起吗?”
这家伙笑的十分阴森,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死亡的味道。
“好用的阴货,都会要你的命气......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
此人故意拉长腔,爬起来,突然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一招手,原本握在洛川手里的骰子,竟然自己旋转了起来,哒哒哒,挣脱落在了地上。
“嘿嘿,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这家伙趁乱上前抓住落地的骰子就要开溜。
洛川眉峰一扬,怒声道:“卑鄙的家伙。老子告诉你,我看上的东西,它就是我的,除非我给你,否则,谁也别想拿走。给我回来!”
洛川这次发了狠,本想将此人暴揍一顿。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话音一落,已经被此人抓在手心的骰子,竟然如刚才从自己手中脱离一样,也旋转着逃了出来,落地一柱擎天,三枚摞在了一起,还闪烁着点点红光,如殷红的血。
这一幕,看傻了对方,也惊呆了洛川。
“你......你......你的血?”对方结结巴巴,颤声道:“为什么这骰子会听你的?”
洛川这才意识到,这骰子上的红光,竟然是刚才自己受伤之后流的血。自己明明是恐吓这赌徒回来,没想到,骰子却听话地自己回来了!
他迟疑几秒,试探着叫道:“满星!”
滴溜溜,三个骰子自己动了起来,停下来之后,全是六点。
在街头的赌博中,满星就是最大点,正是三个六。
“豹五!”
骰子再次转动,转瞬,全成了五点。
“你......你到底是谁?”对方瞪大眼,哆哆嗦嗦叫道:“我用二十年阳寿命祭它,它才肯听我的话啊,你是如何做到的......这不公平,不公平,啊啊啊......它该听我的话的啊!”
这人惨叫一声,哇哇大喊着,像是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洛川一个人愣在那,许久,才缓缓伸手将骰子抓了起来。
此时再看,血色不见了,像是融进了其中,摸在手里,寒凉中竟然多了一丝温润。
听话的骰子,竟这么容易驯服?
盘摸着这骰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洛川突然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猛地一抬头,就听见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悠长的声音:“收头发,收长头发,收地里长出来的白根发......请问,于寻风在吗?”

呜呜的风在吹着。
阴云压得很低,晦暗的月光透过枯枝的缝隙,惊飞了两只红眼的猫头鹰。
洛川在一个墓坑里挣扎着坐了起来,身边都是尘土和蛛网,刚要手撑地站起来,却发现,手掌下冰凉刺骨,闪着荧光的正是一个人头骨。
这是哪?
为什么这么安静。
洛川惊恐地从坑中爬出,转身四望,顿时目瞪口呆,放眼所及,全是密密麻麻的黄土坟包,一座挨着一座。
坟和坟之间,稀稀落落地长了几棵歪脖树,可每一棵树上,都挂着七八根上吊绳,有的上面甚至还挂着一幅幅风化的尸皮,正随着风,微微颤动着。
“钉棺钉,手中胆,死尸的头发,嘎巴碗。上吊绳,木偶人......”
又来了,又来了!
那像是歌,又像是经咒一般的鬼谣如同挥之不去的背景音再一次传来。
洛川踏上一座坟头,循声眺望,远远的,一袭红衣正矗立在黄草漫天的垄上。
“你是谁!”
他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疯了一样追了上去。
那人对着夕阳,好像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唯有她那红色的衣摆,随风飘扬,像是娇柔的手在挥舞。
冲过一条田埂,又是一条田埂,眼看着已经能看见她那红色长裙上绣的究竟是什么花了,一声巨响,大地开始疯狂塌陷。
他在前面跑,身后的路、坟、树在一点点消失。
轰隆隆,那是地裂的声音,是万丈悬崖的声音。
终于,他只需要纵身一跃,就能跳上那女子脚下的高地了。可脚下忽然失去了支撑力,泥土如同掉进了沙漏消失不见,他仰望着那身红衣坠落了下去。
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突然,一缕红色的衣摆倒垂了下来,如同无尽的绳索,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上。
那人似乎想拉他上去。
洛川心中一阵澎湃,他疯狂抓住那红色的衣摆往上攀爬,眼看着就要登上断裂带,看见那张朝向远方的脸了,突然一阵剧烈的拍打声传来,衣摆陡然断裂了,天空消失了,大地消失了......
“啊!”
洛川一身冷汗地大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气喘吁吁,心力交瘁,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梦境,但殊途同归,总是在最后的瞬间失之交臂。
此时店门被砸得啪啪直响。
呀呀呸的,都怪这该死的声音,刚才明明就要看见那个人是谁了。
“谁啊,大早上敲门,是痔疮长后脑勺上了睡不着觉?还是你媳妇的大姨妈淹了你家的床,让你只能逃到我这砸门?不知道晨睡一刻值千金吗?有没有公德啊!”
“洛......洛大哥,是我,我是小五。”
听见小五这怯生生的声音,洛川才抬头看了看表,靠,都踏马十点钟了,一觉怎么睡到现在了。
都怪梁兰成和袁天昌那两个王八蛋。
“小屁孩,怎么了?”
“洛大哥,你赶紧去一趟,茶馆出事了!”
小五的声音有些发颤,看样子,事情有些棘手。
洛川赶紧穿上了衣裳,连脸都没洗,就急匆匆出了门。
“怎么回事?”
一边往茶馆跑,他一边急促地问道。
“死了?”
“谁死了?大熊死了?我那可怜的大熊啊......”
“不不......熊大哥没死,是客人死了。”
“你小子大喘气,我差点都想好怎么致悼词了。”
“早上一前一后来了两个客人,在雅间里喝茶聊天。后来其中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个叫我们上点茶点。我端着东西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绿水。”
“然后呢?”
“然后熊大哥听见我的呼喊就跑了过来,他也吓坏了,要赶紧打救护车,可地上的人却瞪着眼让熊大哥不许打电话,不许报警。结果,说完这话,他就闭上了眼睛,没气了。”
洛川一阵无语,嘀咕道:“熊雄这个书呆子,人家不让报警就不报警啊?真死在你店里,就麻烦了。这家伙还真是适合去演熊出没,不过不是演熊大......”
“那演谁?”
“废话,熊二啊,蠢萌蠢萌的!”
呼哧带喘冲进了茶馆,就看见熊雄正摊着两手愣愣地站在包间外,两手上,全是绿油油的粘液,隔着老远,就闻见了一股子臭味。
“人呢?没事吧?”洛川喊了一声。
熊雄张了张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包厢。
洛川顶着那股子臭味走过去,发现一个人就趴在门口的位置,地上全是粘糊糊像是绿藻一样的东西。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茶馆本来是干净的地方,可此刻却不知道从哪吸引来了不少的苍蝇,正在里面嗡嗡嗡的乱飞。
顾不上那么多,他蹲下身,先切了切这人的脉搏。
虽然熹微,可还在跳动,这就说明,人没死。
再把人翻过来,一看那面孔,洛川竟然认识,这不就是马市街上摆地摊卖假古董的董大明嘛,人称古玩界的大明白,专门搜罗假货卖给老外,美其名曰为国家赚外汇。
既然是大明白,你就能想到另一个词儿叫“大聪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好的词儿,前面只要加个“大”,那这词儿十有八九就毁了。
这家伙能出现在这,只能说明,今天他来这有生意,跑这僻静的地方谈交易来了。
“老董!”
拍了拍这家伙的脸,叫了几声,没动静。
眼看着脸色越来越差,洛川只能不顾埋汰,掰开了他那正脏兮兮的嘴巴。
牙巴骨闭得死死的,舌头顶着上牙膛,嗓子那也看不见什么东西,但从他颌下高耸的喉结肌看,应该还是喉咙里有东西。
“老董,对不住了!我也是为了救你,你忍忍吧!”
洛川将董大明半抱起来,一手掰着他的嘴巴,另一手握拳,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心口的位置,砰砰砰一连就是一套组合拳。
董大明被打的浑身烂颤,嘴巴里的绿液跟他妈窜稀是的疯狂喷涌,咕噜咕噜连续吐了几大口之后,最后竟然掉出来了几块鹌鹑蛋大小的东西,乌黑色,仔细看,好像是冰块。凉嗖嗖的,一出来,就化开了,整个屋里都是冰凉凉的。
我去,这是煞气凝结的阴冰啊,什么东西,阴寒之气这么重啊
“老董!睁开你那狗眼看看,能认出我来吗?”
洛川将一枚艾草丸塞进了这家伙的嘴巴里,顺手又让大熊点燃了一颗。这屋里太他么的臭了,赶紧把这气味压下去,否则,洛川也要吐了。
董大明缓了缓,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像是临时聚焦是的,看了半天,才认出洛川来。
“川子?是你?快,请你师父来,我中邪了......”
这家伙有气无力,嗓子里像是夹了一块羊尾巴油,带着颤音,不是阉割了几十年的老太监都发不出这腔调来。
“我师父没在家,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你到底干什么了?”
董大明明显犹豫了一下。
洛川马上威胁道:“怎么,还怕我知道你的生意内容啊?我告诉你,你这可还没脱离危险呢!想死,你就瞒着。”
“不不,大侄子,我哪能啊,我和你师父是至交!”
至交你大爷啊!
洛川一阵无语,心道,就你老小子那点心思,套什么近乎啊。再说了,谁是你大侄子啊,这不是赚便宜嘛!
“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就是看了一块古玉。”
“古玉?”
“嗯,最近别人新收的,玉勒子,白青玉,三寸长,六棱柱,像是过去偏开襟衣裳的扣子。我刚才为了证明这东西是不是古玉,舔了一口,结果竟觉得嗓子突然发凉,像是有个小手抓住了我的喉咙是的,一下子喘不过来气了......”
洛川皱了皱眉,忙问道:“你说的这玉勒子中间有没有孔?”
“没孔啊,光溜溜的,一根杆儿,一头粗,一头细,。”
没等董大明说完,洛川突然感觉一阵反胃,转身就去了卫生间,开始疯狂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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