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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真当我是癞蛤蟆?楚宇轩赵雅楠前文+后续

鹿秋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天总算打通,本想着殷勤地拜个年,再问问剧组什么时候准备开机,却没想到意外从王龙口中得知了那个足以让她发疯的消息。某种层面来说,王龙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如今,这根支柱断了,碎成了齑粉,她能不疯?在家里大哭一场后,她便联系自己的经纪人,说要去公司给自己出口气,打算破罐子破摔。夏母听到之后,怕自己的女儿被欺负,便急忙联系了高宁,紧赶慢赶地来撑场子。眼下,见公司保安居然对自己的大明星女儿态度如此恶劣,这位一贯尖酸刻薄刁蛮无理的老女人哪里还能忍?两三步冲到公司门前,扯着楚宇轩的衣领便嚷骂起来:“你这个吃软饭的死穷鬼!长本事了是不是?我们家夏竹养了你两年,你不报恩就算了,还欺负她?!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狼!我呸!”楚宇轩侧身躲过了唾液攻击,淡定的脸...

主角:楚宇轩赵雅楠   更新:2025-01-10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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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宇轩赵雅楠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吧!真当我是癞蛤蟆?楚宇轩赵雅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鹿秋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总算打通,本想着殷勤地拜个年,再问问剧组什么时候准备开机,却没想到意外从王龙口中得知了那个足以让她发疯的消息。某种层面来说,王龙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如今,这根支柱断了,碎成了齑粉,她能不疯?在家里大哭一场后,她便联系自己的经纪人,说要去公司给自己出口气,打算破罐子破摔。夏母听到之后,怕自己的女儿被欺负,便急忙联系了高宁,紧赶慢赶地来撑场子。眼下,见公司保安居然对自己的大明星女儿态度如此恶劣,这位一贯尖酸刻薄刁蛮无理的老女人哪里还能忍?两三步冲到公司门前,扯着楚宇轩的衣领便嚷骂起来:“你这个吃软饭的死穷鬼!长本事了是不是?我们家夏竹养了你两年,你不报恩就算了,还欺负她?!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狼!我呸!”楚宇轩侧身躲过了唾液攻击,淡定的脸...

《离婚吧!真当我是癞蛤蟆?楚宇轩赵雅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今天总算打通,本想着殷勤地拜个年,再问问剧组什么时候准备开机,却没想到意外从王龙口中得知了那个足以让她发疯的消息。


某种层面来说,王龙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如今,这根支柱断了,碎成了齑粉,她能不疯?

在家里大哭一场后,她便联系自己的经纪人,说要去公司给自己出口气,打算破罐子破摔。

夏母听到之后,怕自己的女儿被欺负,便急忙联系了高宁,紧赶慢赶地来撑场子。

眼下,见公司保安居然对自己的大明星女儿态度如此恶劣,这位一贯尖酸刻薄刁蛮无理的老女人哪里还能忍?

两三步冲到公司门前,扯着楚宇轩的衣领便嚷骂起来:“你这个吃软饭的死穷鬼!长本事了是不是?我们家夏竹养了你两年,你不报恩就算了,还欺负她?!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狼!我呸!”

楚宇轩侧身躲过了唾液攻击,淡定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

见状,公司的众人急忙冲了上来,将夏母团团围住。

赵雅楠闭了闭眼,对保安部部长说道:“一分钟之内,她们要是还不消失,你就自己离职吧!”

说罢,调整着呼吸,提步向广告公司的那位总裁走去。

“金总,让您见笑了……我先带你们进公司吧。”

已有四十多岁、向来雅人深致的金总浅浅一笑,摆手道:“没事,我看你们楚总挺忙的,呵呵……我不着急,在这儿等他忙完。”

赵雅楠无奈,抱胸站在金总身侧,满怀羞愤地冷冷看戏。

可看那狗男人一脸云淡风轻,似乎置身事外一般,而且,居然还有脸笑?赵雅楠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真就是厚颜无耻,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

夏竹的经纪人看着混乱的场面,思忖再三,这才鼓起勇气冲向夏竹,将夏竹死死抱在了怀里:“放开她!我们自己会走!”

高宁站在不远处,脸上犹豫而不安。

他是舍不得夏竹这么狼狈,但是……更不想再次至高家于危难之中。

楚宇轩,真的是他惹不起的人物。不,是连他爹都惹不起的存在!

权衡了片刻后,他咬了咬牙,大步走到了楚宇轩跟前,随即,竟扑通跪了下来!

“楚总,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希望你再给夏竹一次机会,不要把她的角色换掉!她……她真的会接受不了的!”

楚宇轩翻个白眼,如今闹到这个地步,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

无非,就是讨夏竹欢心罢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呀,到死都是条绿茶狗!”楚宇轩不屑道。

自己这点小心思被楚宇轩一语道破,高宁不禁有些惊诧。

恰在此时,凭借着一口“唾液连发”绝技而以一敌多不落下风的夏母瞥见了跪在那小白脸面前的金龟婿,顿时怒气值爆满,推开挡在身前的两个保安便冲了过去。

“你居然让宁儿给你下跪?!楚宇轩,你个不要脸的小白脸!你就不是人!”

眼瞅着那老女人冲到了跟前,楚宇轩急忙躲避,可好巧不巧,那老女人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众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完了,八成要被讹。

果不其然,夏母躺在地上,顺了口气后,便开始大声哭喊起来:“打人啦!有人管没人管呐!打死人啦!”

“姓楚的!你这小白脸背着夏竹跟那姓赵的贱人不清不楚,现在还要把夏竹逼上死路!你们还是人吗?!奸夫淫妇,我呸!”



赵雅楠斜睨向他,没好气道:“别犯贱!”


楚宇轩厚颜无耻:“咱俩可是合法夫妻,说破天去,我这也不叫犯贱。”

“楚宇轩!”赵雅楠冷着脸:“我不管你到底要干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搬来这里,但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

“如果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去试试摘给你。但你这个要求……臣妾做不到。”

“你大清早又发的什么骚?恶不恶心!”

“发骚,是增进情侣感情的良药。”

赵雅楠直翻白眼:“没睡醒的话,就再去睡会儿。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别入戏。”

楚宇轩混不吝道:“我不介意假戏真做。”

赵雅楠深吸口气,知道这个无耻混蛋的脸皮堪比防弹玻璃,不管好言相劝还是恶语相加都会被无伤防护,想了想,觉得心理攻击大概才会起效,便扭过脸来看向他,眼底影影绰绰泛着讥讽,说道:“楚宇轩,你现在这么滥情,是不是因为被夏竹给伤透了?当了两年舔狗,压抑的快要疯了吧?”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她自以为的心理攻击,或许对前阵子的楚宇轩还有微妙效果,但眼下,完全就像是贴着敌敌畏商标的矿泉水,屁用没有。

“吃醋?”

看着楚宇轩脸上的轻松自如以及信誓旦旦,赵雅楠几乎是陷入了绝望,不再去争什么口舌之快,更不再妄想能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法子让这狗男人自觉退后,抿着唇子置之不理。

“叮……”

电梯门打开,这对名义上的夫妻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赵雅楠刻意地保持着安全距离,两人之间似乎隔着山海。

“媳妇儿,我搬过来,其实是为了保护你,你想想,你一个独居女性,多不安全?”

“别这么叫我!你真的很烦!”

楚宇轩将赵雅楠的抗拒自动过滤,继续说道:“虽然说我们国家的治安管理在整个地球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好,但也不能确保变态已经灭绝了,对不对?”

“是没有灭绝,”赵雅楠剐了他一眼:“电梯里就有一个。”

“这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赵雅楠:……

电梯来到地下二层。

赵雅楠阔步朝自己的车走去,老远便看到楚宇轩那辆GTR停在自己车子旁边。

“楠楠,现在都提倡节能环保,你要不别开车了,我顺路捎上你?”

这狗男人倒是听话,“媳妇儿”不叫了,转头又开始叫“楠楠”?

赵雅楠实在对这亲昵的叫法觉得别扭,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蹙眉道:“要么叫我全名,要么……小赵也行!”

“好的,楠楠。”

赵雅楠险些就要崩溃,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绕到驾驶室一侧,拿钥匙开车门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更能让她崩溃的事情——

“我轮胎呢?!!”

楚宇轩急忙凑上去一瞧,发现玛莎拉蒂的左前轮不翼而飞,咂摸下嘴,义愤填膺道:“这他妈谁干得?变态可真多!”

饶是傻子都知道这是谁干得。

赵雅楠看着面前这位演技精湛的罪魁祸首,被气到咬牙切齿:“楚宇轩,你无不无聊!”

楚宇轩痞笑,既不承认也不狡辩,而是拿出手机,指着屏幕上的时间:“楠楠,要迟到了哟。”

“你不是无聊,你是无耻!”

“谢谢夸奖,”楚宇轩拉开副驾驶的门,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上车吧,我很乐意给自己媳妇儿当牛做马。”

赵雅楠肺管子都要气炸了,但也只能不情不愿地上车。

一路上,两口子没有任何交集,都是楚宇轩在说单口相声。



冬至这天,江城下了一场雪。

医院的走廊里,满脸憔悴的楚宇轩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片刻后,见医生从病房出来,急忙迎了上去,迫切道:“医生,我外婆情况怎么样?”

年近五旬、头发稀疏的医生关上房门,轻轻摇头,叹气道:“能不能熬过今晚都难说,我开几副镇痛剂吧,每三个小时打一针,尽量让老人家走的安详一点。”

楚宇轩一阵头晕目眩,脚下有些站立不稳,身子瘫软地靠在了墙上。

缓了好一会儿,他取下眼镜,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这才鼓起勇气,走进病房。

外婆刚打完镇痛剂,此刻挂着氧气管,安稳躺在病床上,侧着脸眯眼看他,慈蔼笑道:“宇轩,夏竹呢?”

她大概知道自己要油尽灯枯了,想在临终前见一见孙媳妇儿。

楚宇轩强忍着泪水,坐到病床边的凳子上,挤出一抹笑来:“外婆,她今天应该在拍戏,很忙。”

老人冰凉的双手握住外孙的手,面不改色:“忙点儿好啊……宇轩,你给她打一个电话吧,我跟她说说话,我怕……我等不到她了。”

“怎么会呢?您老一定长命百岁!”楚宇轩捏了捏外婆的手,见老人的眼神十分坚决,无奈,只好拿出手机,给夏竹打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楚宇轩蹙了蹙眉,对外婆说道:“算了,她真的在忙……外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老人闭了闭浑浊的眸子,惨白的嘴唇轻轻动了动:“我想喝你亲手做的西红柿鸡蛋羹。”

肿瘤医院离家倒也不远,开车十分钟就到,楚宇轩思忖了片刻,叫来护士叮嘱一番后,便开着自己的二手斯柯达火急火燎往家赶去。

地下停车场,楚宇轩停好了车,刚打开车门,竟影影绰绰看到了夏竹的身影——

不远处,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旁,夏竹正紧紧抱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哭的梨花带雨。

楚宇轩心头一颤,身子顿时僵住。

那个男子他知道,是夏竹的青梅竹马,更是她的白月光,高宁。

三年前,由于某些未知的原因,高宁狠心抛下了夏竹,独自去了国外。

那段时间的夏竹浑浑噩噩,都说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动情,正因此,楚宇轩这个舔狗才有机会娶到她。

尽管楚宇轩知道,夏竹的心里有一个放不下的人,但在他看来,天底下哪有捂不热的石头?

可如今……

高宁轻拍着夏竹的背,温柔安慰:“小竹子,三年前,我真的以为我的病治不好了,去美国也只不过是碰运气,迟早都要死。所以,我才会狠心丢下你……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心好痛啊,是我亲手把自己最爱的女孩推开的,我还衷心的祝福你能遇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男人!”

夏竹啜泣道:“你怎么这么自私?怎么这么傻!宁哥,我这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我就知道,你离开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呜呜……以后,你不许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高宁摩挲着夏竹的脸颊,满眼的心疼:“傻丫头,我不会再离开了!我知道,你其实不爱那个姓楚的,对不对?”

夏竹愣了一下,随后咬了咬唇角,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视线便落在了缓缓走来的楚宇轩身上。

“放开她。”

高宁听到身后突如其来的冰冷声音,下意识地松开双臂,转身发现是楚宇轩后,先是一愣,随后唇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挑衅般搂住了夏竹的腰。

夏竹的身子微微一僵,犹豫片刻,还是取下了腰间的那只手,向楚宇轩走去两步,大概是不敢直视,拧着脖子温凉道:“宇轩,你……你都看到了?”

“我不瞎。”楚宇轩面无表情,顿了顿,汲气道:“跟我去趟医院。”

高宁也向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宇轩土到掉渣的着装,似笑非笑道:“你就是楚宇轩吧?我记得,高中时候你就追过夏竹,那时候你就土里土气的,像个乡巴佬,怎么现在……还是老样子?”

楚宇轩一瞬不瞬地盯着夏竹,重复了一遍:“跟我去医院,外婆想跟你说会儿话。”

夏竹凝眉,刚要开口,就听高宁说道:“楚宇轩,你应该知道我跟夏竹的感情,更应该知道,夏竹其实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说到这儿,高宁从口袋里摸出一沓支票,撕了一张递给楚宇轩,语气诚恳、却也颇有几分嘲弄:“不管怎样,这两年还是谢谢你照顾她,随便填个数吧,当我报答你。”

楚宇轩忍无可忍,一把推开高宁,吼道:“我跟你说话了吗?!”

后者脚下一个趔趄,后背撞在了路虎的引擎盖上,当即捂住胸口,面色狰狞起来。

夏竹倏地瞪大了眼睛,狠狠将楚宇轩推开,激动道:“楚宇轩!你干什么?!他身体不舒服,出了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说罢,急忙去扶高宁:“宁哥,你没事吧?”

高宁呼吸急促,死死咬着嘴唇,看上去像是在忍耐着极强的痛苦:“没事……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我送你去医院!”夏竹吃力地扶起高宁,将他安顿到了副驾驶,从车头绕到驾驶室的途中,瞪了一眼楚宇轩,没好气道:“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楚宇轩紧攥着拳头,道:“夏竹,我再说一遍,跟我去医院,外婆她不行了!”

最后一句话被车门隔绝。

望着绝尘而去的路虎,楚宇轩轻轻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黑框眼镜,做了个深呼吸。

随后,唇角隐隐勾起了一抹苦笑,喃喃道:“罢了……罢了!”

论舔狗的自我修养,楚宇轩当仁不让,总是痴心妄想通过某种努力来博得美人一笑。

尽管他明白,深爱远不及相爱来的实在。

可一厢情愿,也总是要有个限度的。比如眼下这般情况,若是还要死缠烂打,哭天喊地求着她瞅自己一眼,那可真就要遭天打五雷轰了。

现实往往都是这样,当那个魂牵梦绕的王子出现的时候,公主能给白日做梦的癞蛤蟆最温柔的话,莫过于“你是个好人”,然后本着“我知道我亏欠你、但你一定要离我远一点”的原则,跟自己的王子双宿双飞。

…………

外婆终究是没有熬到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半,平静的撒手人寰。

老一辈人都讲究落叶归根,楚宇轩雇了辆殡仪馆的车,连夜将外婆送回了乡下老家。

左邻右舍得知后,一传十十传百,纷纷自发前来帮忙,他们知道,老人除了外孙再无亲人,况且,楚宇轩这个年轻人哪里懂什么丧事?

在灵棚里跪了一夜,晌午,由于近些日子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楚宇轩正迷迷糊糊打盹儿,兜里突然一阵震动。

掏出手机一瞧,是一个备注为“老二”的人发来的微信,一共四张截图,附带着一句话:让他消失?

截图中,有两张是夏竹跟高宁一起挽着手回家的甜蜜照,一看就是出自狗仔的手笔。

另外两张,则是网友的评论——

“夏女神这是要公布恋情了?”

“恭喜啊!据说男方可是个富二代!”

“这年头,女明星不就是奔着富二代去的吗?有啥稀奇的?”

夏竹如今也算是正当红的一线咖位,有狗仔二十四小时跟踪很正常。

至于为什么没人质疑她不守妇道……因为,她跟楚宇轩当初是隐婚,理由是不想影响她的前途。

事实证明,只要够爱,前途完全算不上借口。

楚宇轩捏了捏眉心,给“老二”回了条:别动。

随后收起手机。

同一时间,灵棚外有人喊:“孝子回礼!”

楚宇轩急忙磕头,直起身子来时,才发现前来吊唁的是一个穿着西装、虎头虎脑的大胖子。

这大胖子少说也有两百多斤,西服的扣子根本系不上,跪下磕头的时候肚子顶着大腿面儿,看上去十分滑稽。

烧了两张纸钱后,大胖子跪着挪到了楚宇轩的跟前,憨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偷偷摸摸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了楚宇轩,像是特务接头一般,低声道:“有人要跟你说话。”


亲眼目睹自己老公风流潇洒的赵雅楠十分淡定,拿出手机拍了张照,正巧捕捉到那姑娘在楚宇轩脸上亲了一口……

这位美女总裁唇角勾笑,把照片发给了公关部经理,顺带了一句话:留着备用。

随后,连着按了两声喇叭。

卿卿我我的二人齐齐看向了不远处的玛莎拉蒂,楚宇轩一副痞子嘴脸,抬手在那姑娘的美人尖儿上挑了挑。

那姑娘十分自觉地嘟起唇子,踮起脚便要往上凑。

然而,楚宇轩却用手指挡住了那对儿红唇,邪魅一笑后,摇摇晃晃地上了车。

“嘭!”

车门刚关上,赵雅楠就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味儿。

当即蹙起眉来,冷冷道:“醉了?”

楚宇轩脸颊微红,一双桃花眼醉意朦胧,嘴贱道:“关心我?”

赵雅楠翻个白眼:“你确定,就这样子回家?”

楚宇轩混不吝道:“看来,是真的关心我……”

赵雅楠:“我宁愿关心一条狗!”

楚宇轩:“汪……”

凤凰山庄灯火通明。

这对名义上的夫妻到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

停好车后,赵雅楠先行下车,站在一旁等楚宇轩。

那纨绔懒懒散散打开车门,伸出一只手来,醉醺醺道:“扶我。”

赵雅楠不为所动。

楚宇轩玩味道:“媳妇儿,这是在楚门,你要懂点事。”

“别这么叫我!”赵雅楠瞪了一眼,不情不愿地抬步上前,扯着楚宇轩的袖子往外拽。

“媳妇儿,你弄疼我了。”

“赵雅楠:“……”

费半天劲把人从车里弄出来,赵雅楠并没有撒手,看似搀扶实则只是揪着楚宇轩的衣服,两人并排向宴会厅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老管家搀扶着掌门人楚啸天走了出来,身后还簇拥着楚门的大大小小。

“到底是老了,你们再好好聚聚吧,我……”

老爷子话说到一半,视线便落在了楚宇轩身上,脸色顿时铁青。

其余人也都纷纷一愣。

见自己儿子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楚治卿急忙上前,问赵雅楠道:“怎么……喝醉了?”

赵雅楠硬着头皮解释:“他有应酬。”

此话一出,当即便招来一阵嘲弄。

“应酬?花天酒地还差不多。”

“体谅一下嘛,毕竟之前都穷的开滴滴了,突然认祖归宗变回豪门阔少,那还不得挥霍挥霍?土包子变暴发户,都这个德行。”

楚啸天共育有两儿一女,楚治卿排行老三,老二是楚宇轩的姑姑,老大则是楚宇轩的大伯。

刚才说话的,正是他姑姑的一双儿女。

楚宇轩痞笑:“你们两个外人还挺懂我。”

随后,不等那二人再狗叫,扭头望向自己爷爷,张口便是:“哟?爷爷,您还……”

“咳咳咳……”楚治卿疯狂咳嗽,生怕这逆子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楚宇轩斜睨他一眼,继续说道:“您还……挺硬朗。”

“宇轩,喝醉了就去休息,别惹爷爷生气。”

说话的人是楚啸天的长子长孙,楚浩然。

比起姑姑那一双没多大出息的儿女,楚宇轩这位堂哥实在优秀太多,如今正是而立之年,气质高贵而儒雅,风度翩翩,眼里却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厉色,有种不怒自威的韵味。

“大哥……”楚宇轩打着酒嗝,含混不清道:“十多年不见,你越来越人模狗样了,呵呵……我可告诉你,我回来,就是跟你……嗝……和你爸争家产的!”

众人纷纷噤若寒蝉!

赵雅楠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掌心顿时沁出一层冷汗。

暗道:“这狗男人……找死?!”

楚治卿战战兢兢:“儿子,你胡说什么呢?……楠楠,赶紧扶他去休息!”


外婆去世的第四天,在邻居们的帮衬下,入土为安。

下午,楚宇轩挨家挨户登门道谢,由于背着丧事,不能进门,只是在门口鞠躬,给每人都准备了一份红包当作谢礼。

晚上的时候,他刚吃过饭,夏竹便打来了电话。

本就心烦意乱,现在哪有心思搭理她?

然而,一次次挂断,夏竹却一次次打来,实在不耐烦了,便接听了电话:“嗯?”

“你在哪?”电话那头的夏竹语气冰冷,似乎是在爆发的边缘:“为什么这两天都不接电话?!”

也是,这两年来,楚宇轩都是逆来顺受,什么时候敢不接她的电话?

“在乡下,外婆家。”楚宇轩的语气比她还要冰冷。

听到“外婆”,这两天也算“色令智昏”的夏竹这才想起来,老人家近些日子一直住在医院,半个月前她还去医院看望过,情况似乎有点不好。

语气不由的缓和了些:“外婆怎么样了?怎么没接回家,直接送到乡下老家了?宇轩,你别孩子气,我们之间的事,不能影响外婆,她的身体很不好。”

虽然她平日里对楚宇轩不冷不热,但对那慈祥的老人还是态度很好的。

楚宇轩差点被气笑,强忍着怒火说道:“不劳你费心,外婆我已经安葬了。”

夏竹的心猛地一颤:“什……什么时候的事?!宇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呵……”楚宇轩想想都觉得心酸,没好气道:“夏竹,你听好了,外婆不是你能叫的,你不配!我知道你打电话来要做什么,等着吧,明天早上我就回来,如你所愿!”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夏竹一阵恍惚,她没想到外婆就这么走了!

那位慈祥的老人对她平日里关怀备至,去年冬天,还拖着病重的身子偷偷给她织了一条围巾……这些好,她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此刻的她才回想起前几天在地下车库,楚宇轩一个劲儿地非要叫她去医院……原来,外婆那天就……

浓烈的懊悔涌上心头,夏竹难免在心里怪罪自己。

事实上,她并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这两年来,除了外婆,楚宇轩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也总让她觉得亏欠。

可说到底,亏欠就是亏欠,不能算爱。

如今的她已经铁了心要跟高宁在一起,这婚是非离不可的。

大不了,就多给楚宇轩一些钱吧,权当是自己的弥补。

回想第一次遇见楚宇轩,是刚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穿着打扮、以及言谈举止,都有些豪门贵公子的气质。

彼时的他不戴眼镜,俊朗的模样刚刚长开,个头在班级里算是数一数二,一双大长腿,修长好看的手指,以及微仰起脸时骨瓷般白嫩细腻的脖颈,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让那些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们兴奋地捂住嘴巴,等不及他走远,便要窃窃私语说些叫人脸红心跳的俏皮话。

然而,不到一个学期,他就好像家道中落一样,俨然没了那股子富贵劲儿,显得普普通通。

到了高二下半学期,楚宇轩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了七八年,直到两年前,又莫名其妙的以一名滴滴司机的身份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夏竹从不过问他的从前,偶尔开心了聊聊以前的事,楚宇轩也总是闭口不谈,就好像他在消失的那几年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总之,在夏竹心里,楚宇轩就是个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的人,这种人,最缺的就是钱。

…………

第二天,楚宇轩一早就回到了市区的家。

家里安安静静,主卧的门开着,看来夏竹不在。

楚宇轩没心思管她去了哪,从包里拿出了昨天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潇潇洒洒签上自己的大名,随后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紧接着,拿出行李箱,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和外婆的东西通通打包,正准备离开时,房门传来输入密码的“滴滴”声。

“咔嚓……”

门被推开,夏竹、高宁以及夏母三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那和谐的气氛,倒真像是一家人。

看到楚宇轩站在客厅,夏竹顿时敛去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愧疚。

高宁则挑衅似地勾起唇角,搭在夏竹腰间的手将夏竹往怀里拢了拢,眼里噙笑,歪着脑袋看楚宇轩。

夏母反应最为激烈,指着楚宇轩的鼻子便开始叫嚷:“废物东西!舍得回来了?你以为你不接电话躲着,这婚就离不了?哦,对了,宁儿,这密码锁的密码你会换吧?赶紧换了,免得某些穷鬼手脚不干净,三更半夜来偷东西!”

“妈,你少说两句!”夏竹说了母亲一声,转而望向楚宇轩,眼神闪躲着,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楚宇轩对自己这位丈母娘的尖酸刻薄早就领教颇深,也懒得搭理她,剔看向夏竹,冷冷说道:“离婚协议在茶几上,今天周六,民政局办不了业务,你挑个时间吧,有空了给我打电话,我随时能来离婚。”

话至此,楚宇轩一顿:“尽快,别让我等太久。”

“离婚协议?”夏母瞪大眼睛,两三步冲到茶几跟前,骂骂咧咧拿起了那张纸:“你这死穷鬼,肯定狮子大开口了吧?!我可告诉你,你休想……净身出户?”

夏母有些不可置信,狐疑地瞪着楚宇轩,没好气道:“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夏竹脸色难堪,尽管楚宇轩的决断如了她的意,但她却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以为,楚宇轩多少也会表现出一些舍不得吧?哪怕是气急败坏、把家里乱砸一通发泄情绪也是正常的。

可是……眼下的楚宇轩既冷静,又冷漠,完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让她感到很陌生,心里的愧疚也更深了几分。

“宇轩,我知道你爱我,但我真的不想错过宁哥了……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外婆,真的对不起!你没道理净身出户的,要不……这套房子……”

“我嫌脏!”楚宇轩冷声打断,拎着行李就要往外走。

高宁似乎被那个“脏”字戳到了痛处,抬手推了楚宇轩一把,拧眉道:“你把嘴巴放干净点!楚宇轩,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真以为瘌蛤蟆能吃到天鹅肉?哼……”

说着,他再次掏出了那沓支票,递给楚宇轩:“数字随便你填!往后,离我们家夏竹远一点!”

夏竹薄唇轻启,想阻止高宁对楚宇轩的侮辱。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楚宇轩却接过了支票,掀眼皮看着高宁,邪魅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果真……是没志气的废柴……”夏竹腹诽着,下一秒,便看到楚宇轩没完没了地在支票上画起了零……

“十个亿?”高宁挑眉,嘲弄道:“你穷疯了吧?”

“呵……”楚宇轩冷笑一声,将支票揉成一团,丢到了地上,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咕哝道:“装尼玛呢……”

来到地下室,楚宇轩在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忽地驻足,随手取下架在鼻梁上那副看着厚重实际上却根本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丢进了垃圾桶。

刚上车,微信便再次收到了“老二”的消息:“他用左手推的你?我今晚就去剁了!”

楚宇轩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抬手揉了揉,随即打了语音过去。

对方很快接通。

“老二,你他妈最近很闲?跟踪我?还偷窥?视力够好的,在对面楼都看得那么清?”

那头先是沉默,随后幽幽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望远镜。”

楚宇轩翻个白眼:“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不要乱来,别忘了,我的那些家人,或许还在盯着我呢。”

“嗯……那你……要回楚门吗?”

楚宇轩吐了口浊气,抬眼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笃定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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