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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带我们来到一处山谷,前方是一个紧闭的破落小院。
他喊了很久,一个老者揉着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走出来。
他每个眼眶都有两个瞳孔,看起来十分吓人。
他就那样围着我和宇文景看了又看,搓着手低声呢喃:“有意思,真有意思……”
听到我们的来意,他却冷哼一声回身进屋关门。
一方为难地看着我们:“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后面如何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一方走后,我和宇文景跪在老者门口恳求他出手帮帮我们。
第三天,老者终于打开了门,将我单独关在了一个屋子。
而他则领着宇文景进了隔壁的屋子,从我这边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如果我说若要解那姑娘身上的蛊毒,需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你可愿意?”
“我愿意!”
我知道宇文景对我好,但从未想过面对生死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放弃自己的性命来救我。
我感动得潸然泪下,只是还不等我有所动作,隔壁传来一声惊呼。
我匆忙跑过去时看到宇文景面色安详躺在地上,鼻端已经没了任何呼吸。
“他为救你而死,你呢?”
我跪下将宇文景抱到怀中,前世今生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心如死灰再也没了生的意志。
“我愿随他而去,生不同衾死同穴,如此也算圆满了!”
老者摸着胡须,良久冷哼一声。
“痴男怨女,最烦人了!好了,他还没死透!”
“隔壁山谷有一片萱草,每株萱草后有一个寄生的虫子,三天之内,你去将所有的寄生虫都收集来,我就答应救你们!”
我喜极而泣,连连道谢,这份喜悦直到看到满山谷的萱草及后面软糯如鼻涕的虫子后,瞬间凉了半截。
但想到自己连死都不怕,还怕区区虫子不成?
我忍着恶心,一颗一颗翻找着萱草后面的寄生虫。
没日没夜、废寝忘食,三天三夜已经达到了我的极限。
我将最后一个寄生虫装进瓮中时,披头散发、满身泥泞,神思恍惚,一头栽倒在门口。
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和宇文景并排躺在一个石床上,周围布满了奇奇怪怪的各种蚊虫鼠蚁。
老者在我和宇文景身上划了几个口子,将我收集的那些寄生虫纷纷扬扬洒在我们身上,一条通体碧绿的蛇蜿蜒着身体爬了过来,
“去吧,将它们引出来!”
老者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