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特别关心访问了你的空间”,从一堆杂乱无章的浏览器推文中涌现出这样一条消息。“已经好久都没登过QQ了~是谁”邬轲洱只是轻声感叹,人群中,虽然没什么肢体表现,但心跳是骗不了人的。右手食指轻轻敲击了这条消息,却久久未弹出,是手机实在老旧迟钝,亦或是QQ长久不用已经塑上了蒙蒙灰尘。皱了皱眉,又稍稍加重了指尖的力量点了两下,着急涌上指尖、脸上,但实在又是催促不得。目光聚焦在一个字母上“w”,手一抖,未接稳的咖啡洒满了台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邬轲洱只不断的重复的道歉。“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职,我马上免费帮您重做一杯。”店长匆匆赶来,深怕客人究责下去。“不用了”邬轲洱回过神,慌忙离开。周围人目光集聚来,好像在为一杯泼洒咖啡惋惜,又仿佛是在指责女人竟放弃免费。
虽然大学校园里的大家已经对各类事物见怪不怪了,可在闲暇周末时光还飞快奔跑于人群中的女子还是吸引了许多目光。微棕大波浪卷敲打着单薄的后背,简单的黑裙,配着高跟玛丽珍重重砸向水泥地面的闷响。红唇微张,显出着疾跑后的劳累。打开宿舍门,舍友们都去校外寻着各自的乐子,独留着轲洱一人空洞的窝在软乎乎的懒人沙发里发呆。宿舍的蓝色窗帘随窗外肆意的风晃动着,帘上倒映着的竹叶影子也在乱晃,就像是回到了那年……
那年宽大的校服就像窗边幽蓝的窗帘一样鲜艳,女孩的发梢是中考过后放纵撒欢后自己胡乱染上的蓝色褪去的枯黄,其实并不张扬,但在一众黝黑的头发里还是冒了尖。今天文理分科的名单展示出来了,教室内格外的燥热,邬柯洱必须和好友祁芮说再见了,这是进校以来和自己最聊的来的人,没想到还没过一学期就面临着分开。这是两人同班的最后一节课了,各自都会有新的同学了,便互相打趣到万一遇到帅哥同桌嘞。索性两人背着台上值日的同学,偷偷的拿出了准备好久的橘红色的口红抹在唇上,又从笔袋中掏出那只断掉了的眉笔重新削好,互相勾着对方的眉。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粗的像蜡笔小新一样的眉毛偷笑,在互相对望的那一眼,都没绷住,捧腹大笑着,直到肚子都笑疼到趴在课桌上也不停。在下课铃声打响的那一刻,终于想起了搬教室的重任还没做,因为入学的8班本身就是理科班,邬轲洱并不需要换教室,只需要陪着祁芮去文科园,两人嬉笑打闹着,奇怪的是随着走过的路程越来越远,两人的鼻音愈发的重了,眼泪也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边笑边哭真的很丑,终于到了16班门口该最后说再见了,柯洱已经哭成了泪人,引得16班班主任也跟着安抚两人的情绪。两人一辈子的友谊在此刻正式开始了。
上课铃响过许久了,邬轲洱才拖着身体回到8班,理所应当认为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班上的人了,刚准备把自己的桌椅抬到最后一排的无人角落,突然在门外又进来了新同学。他踏在秋日正好的夕阳光里,头发是顺柔的
短碎发,正好符合学校里不及眉,不遮耳的要求。皮肤透着室外运动的痕迹,是小麦般健康的黄。脖子上顺着发尾滴落的汗水明摆着他才打完球,疯跑回教室的意思。班主任看着最后走进来的男生,又指了指邬轲洱,“最后一个位置在那个女生旁边,你去杂物室搬个好的桌子板凳挨着她坐吧。好!”男孩又跑出去抬板凳了。邬轲洱刚把自己的桌椅摆弄好了,男孩就抬着桌椅进来了。邬轲洱想着帮下忙,却被男孩制止了。“我自己能弄好,你也才摆好,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