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前世,洛酒歌被封屿玄禁锢在身边整整五年,做他的移动血库。她机关算计,终于从他的身边逃离,结果却被逼进万蛇毒窟,不得好死。再睁眼,洛酒歌重生回到了过去,这一世,她发誓绝不再重蹈覆辙。重活一世,她千方百计避开封屿玄,却还是被这个暴戾邪王找到了,只是与前世不同,这一次,他将她宠上了天。
主角:洛酒歌,封屿玄 更新:2022-07-15 23: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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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酒歌,封屿玄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王妃得娇养》,由网络作家“鹊起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洛酒歌被封屿玄禁锢在身边整整五年,做他的移动血库。她机关算计,终于从他的身边逃离,结果却被逼进万蛇毒窟,不得好死。再睁眼,洛酒歌重生回到了过去,这一世,她发誓绝不再重蹈覆辙。重活一世,她千方百计避开封屿玄,却还是被这个暴戾邪王找到了,只是与前世不同,这一次,他将她宠上了天。
皇城,鹿鸣台。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齐声高颂:替天行道,妖女自戕!
声势震天。
洛酒歌茫然地被推到了鹿鸣台前的一大坑前,再往前一步,她就会掉下去。而坑底是成千上万条蛇,蹒跚而动,就色泽来看,均是剧毒之蛇。
她小脸惨白,光着的纤足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身后一个宽大的手掌挡住了。
“小歌,再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你跳下去,他们就认我这个皇帝的身份了。”
身后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轻柔的仿佛是在说情话。
“不要怕,你是至纯之体,百毒不侵,熬半个时辰,我就救你上来好不好?”
那个声音又说。
洛酒歌微微侧头“可是......”
可是,好疼的啊。她最怕疼,他明明知道的。
“别回头!他们会怀疑我的,你跳吧小歌,帮了我这次,你就是我的皇后了。”
身后忽然凝了一股力,她被推着往前,一脚踏进了万蛇窟中。
坑中蛇信声音陡然增大,洛酒歌掉下去的身影一瞬间消失,坑内只余群蛇翻滚。
“疼......她好疼,疼得快要死掉了......”
她的体质十分特殊,百毒不侵,血能解百毒,但对疼痛的感知也比一般人高十倍以上。
“不行,曲哥哥说了会救我的......撑住......一定会......得救的......”
“可是曲哥哥......好疼啊......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一个时辰后。
洛酒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直到飘起来。
她飘到半空中,看见万蛇坑中血雾弥漫,群蛇翻涌间她还看见了自己的残肢断臂被疯狂争抢。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如今妖女已经伏诛,我大姜必会百年太平!众卿现下可以放心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方才在她耳边温声软语哄着的人,此刻身着皇袍,端坐高台之上,用她的死,来慰藉群臣,语气一派闲适。
有宦官尖着嗓子喊道:“吉时到!有请皇后娘娘!”
万蛇窟右侧,姜七凤袍加身,头饰巍峨。她身边的婢子递上一把短刃匕首,她接过往自己手指上一划,看着手上的鲜血滴进万蛇窟,一滴,两滴,三滴。
婢子立即又递上丝缎将她的伤指包上。
“点火!”宦官的声音又响起。
洛酒歌这才看清,万蛇窟竟是一口巨大的锅,底下火一生起来,锅里的一切都开始缓慢往一处聚拢,渐渐地凝成一颗黑红的血珠。
洛酒歌想起来,姜七跟她说过,她早年间中过一种奇毒,需要熬干万毒之蛇的血肉和一味特殊的药引来解,这药引她当时没告诉她,现在看来,应当是她的血肉身躯。
姜七走到高台上的那人身边,柔弱无骨的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他抓起姜七刚刚被割伤的手,放到唇下亲亲一吻:“疼吗?”
姜七娇笑着缩回了手:“皇上,臣妾不疼。坑里的那位才应该比较疼,皇上不心疼吗?”
“那傻子有什么值得心疼的,你是知道的,朕心里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洛酒歌此刻终于明白了,他从始至终不过是在利用她,让她身为大姜战神的哥哥英野王为他所用,并在一统天下之后对哥哥兔死狗烹,用她献祭万蛇窟收买人心,用她的血肉给姜七做药引。
她的家人至亲皆因她而死、她的至交好友只想用她的血肉性命做药引、她的挚爱从一开始的接近就是为了别的女人。
“哈哈哈......骗子!都是骗子!”
怪她眼瞎,是她蠢笨至极!她该不得好死,她好恨!
洛酒歌此刻十分崩溃,魂体零散:“若有来生,我定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随着洛酒歌魂体的破散,万蛇窟上方即将凝成实质的血珠突然暴动,负责此次锻炼血珠的巫师极力抵抗无效,血珠爆裂,凝成一阵缥缈血雾,转瞬随着洛酒歌破散的魂体一起消失不见。
千里之外的雪城皇都。
银发黑袍的男子颓然坐在殿前的台阶上,珍而重之地握着一方红色绸制腕巾,口中喃喃:“小酒......”
“砰!哗啦!”
一名红衣女子直直穿过山洞顶露天的洞口砸进水中。
洛酒歌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股难忍的憋闷,她下意识的张嘴呼吸,结果被呛了一大口水。
“咳咳......”
潭水冰冷刺骨,但所幸并没有多深,她挣扎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美男沐浴图。
男子银发散落,铺满周围的水面,肤色比一般女子都白,跟他的银发交相辉映。比女子都要明艳几分的脸上,薄唇紧抿,唇角微微下压,双眸紧闭,眉头紧紧皱起,俨然一副正在经受莫大痛苦的样子。
此刻,他正赤裸上身,靠在池边泡在潭水里。
是封屿玄。
——她曾经名义上的夫君,大姜唯一的一位异姓王。
“噗......”
突然被打扰,封屿玄喷出一口鲜血,手肘支撑着身子依在了池边,一双冰寒的眸子直射向洛酒歌,墨黑的瞳孔冷意逼人。
乍一对上他的眼睛,洛酒歌浑身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一下,她怕他,怕到了骨子里。
可他不是死了么?死在了那碗她亲手端去的饯行酒里。
还有她,刚刚不也经受了万蛇噬骨之痛,下了地狱吗?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袋一阵痛,一些零碎的画面钻入脑海——
她想起来了,这是她五年前与封屿玄初次见面的那次。她被妹妹设计坠下悬崖,却正好掉进了封屿玄疗伤的冰池里,虽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却被封屿玄食髓知味,从此缠上,似乎前世从这天起,就注定了她悲剧一生的命运。
所以她重回到了五年前?
洛酒歌不知道他怎么动作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封屿玄的身边,被掐着脖子。
“你是何人?”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恐惧,语速飞快:“我能救你,我的血能缓解你身体里的蛊毒,请你,不要杀我。”
前世也是这样的情景,封屿玄虽蛊毒发作力不从心,但也轻松将她的一切抵抗制下,且她挣扎中不小心划破手臂,血溅到他的唇边,之后就被按在池边一口咬破了脖子。
那种疼痛,她到如今依然记忆犹新。
那么这次,明知躲不掉,不如痛快点。
谁知她刚说完,就觉得脖子上的力度骤然加重:“蛊毒?你倒是知道的多?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我来,我是从山顶掉下来的,刚好掉在了这里。”她知道自己多说多错,干脆咬破自己的手指,递上去:“不信,你试试。”
封屿玄没有料到她这一动作,一时不查,竟被她将手指送进了嘴里。还未待他发怒,一股异样的清香在唇齿间散开,四肢百骸的痛楚都忽然减轻了些许。
封屿玄眸子微眯,这才正视了眼前这个出水芙蓉般的红衣女孩。
女孩杏眼桃腮,小巧的鼻子十分圆润,粉唇微微翘起,清凌凌的眸子写满了我见犹怜,还有一点强忍的害怕。
他松开了放在她脖颈上的手,拎着她衣服后领一跃而起,将她丢在了那层层帷幔中的冰床上,而后,欺身压下。
“你不如这样证明——”
说完,他一口咬在了她柔嫩的脖颈上。
“啊,好疼......”
她瞬间绷直了身体,疼到浑身痉挛。
即便重生一次,她感知疼痛的敏感神经还是没有变,这种旁人或许还能忍受的痛到她身上,与凌迟无异。
——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这个人一如既往的粗暴。
感受到身下女孩异常僵直的身体,他牙齿一松,放开了她。但是由她脖颈间渗出的血实在诱人,本着不浪费的心思,轻轻舔了一下。
引得她浑身一片战栗。
“你这是在抗拒?”
身体僵硬到血都流不出来了。
“不是,咱们换个方式可不可以,以前......都是这样的。”
感受到钳制放松,她灵巧的抽身坐起,抬起手臂将手腕送到他面前:“从这里可以吗?你有没有刀或者匕首?”
这里可以系个腕巾遮住,以前她手腕上由于放血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一直都是包扎过后,拿一方红色绸制腕巾绑上的,不仅可以遮掩伤口,还能当装饰,不显眼。
他挑眉看她,方才清凌凌的眸子里此刻已经盛满水光了,仿佛下一刻,那泪珠就会不要钱的滚落下来。
他沉默着起身下床,背上的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于冰床边的石柜里,取出一把精巧的短刃匕首。
洛酒歌接过匕首,扭过头闭着眼,精致的五官都皱成一团了,可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犹豫,俨然一副十分熟稔的样子。
他心里忽然有一股莫名的不痛快,看她的熟稔的样子,肯定经常放血,说不定是哪家养在深闺的“血人”,此刻送到他面前,所图还未可知。
“嘶......”她还是疼出了声,五官皱得更紧了。
“丑。”他凉薄地批评道。
她抬头望见他眸中的冷意,身子又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对......对不起......”但她的手臂却倔强的前伸,又往他面前凑了凑。
他以前,还夸她好看来着,从来没说过她丑。
手腕处漫上一股凉意,他的唇又凉又软,跟前世一样。
血从身体里流出去的感觉并不陌生,又疼又酸,之前每次她都神经紧绷,强忍痛楚,只希望快点结束。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洛酒歌有点头晕犯困。
她的血温暖香甜,暖意渐渐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纵使他吮得十分克制,身体的痛处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忍受蛊毒这么些年以来,他从未像这次这般轻松过。
手里绵软的细嫩手臂忽然失去了分量,他侧眸看了她一眼,发现女孩双眸紧闭,身子往下坠了去。
他一伸手接住,再次将她放到床上,这次的动作不自觉的轻了些许。
随即,封屿玄按了下冰床一侧的一处凸起。
山洞后方的石壁往两边洞开,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随一单膝跪到榻前:
“王爷。”
“去查一下她的来历。”
翌日。
左相府,主房左相寝室内。
左相洛丕泰,夫人沈芳止沈氏,以及嫡次女洛雯昌齐聚,洛雯昌正抽抽噎噎地扯着自己爹爹洛丕泰的衣角告状:
“爹爹,都是雯昌不好,雯昌没有拦下姐姐,让姐姐跟山匪私奔了,爹爹要罚,就狠狠责罚雯昌吧!”
“逆女!”
洛丕泰拍案而起,脸色铁青,堂堂左相府嫡女,竟然跟一个山匪私奔了,这要传出去,他洛丕泰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洛雯昌适时跪下去:
“爹爹息怒,千错万错都是雯昌的错,爹爹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她脑袋低垂,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来一抹得逞的弧度。
“混账!昨日她就跑了,为何现在才来报?”
洛雯昌虽早就想好了说辞,但却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往后缩了几分,似是做了几分心理斗争,才说服自己的样子,如实禀报:
“姐姐交待说她晚点就回来的,让我不要跟爹爹说......”
“混账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
洛丕泰披上外衫推门而出,脚步声都夹杂着不薄的怒气,声声摄人。
他边往外走边喊:
“管家呢,来人,去把东来给我叫过来。”
房内的二人也疾步跟过来,沈氏拥着洛丕泰的上臂,手一下一下地在他胸口抚:“老爷,消消气,还是等酒歌回来问清楚情况再做决定吧,兴许她只是一时被蒙蔽了。”
“哼,还有什么好问的,她跟人跑了是不争的实事!等把她抓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管家正往后院走,穿过廊门听见洛丕泰暴怒的声音,赶紧赶上去:“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好啊,还有脸回来,先让她滚去祠堂跪着!”
洛丕泰抬步就打算往戒堂走,准备找一件趁手的戒鞭,又被洛东来打断:
“老爷,大小姐在前厅,一同前来的,还有,封王爷。”
左相府前厅。
封屿玄抱着依然昏睡的洛酒歌在前厅等着,随一见自家王爷从下了轿子就抱着,也不知要等多久人才到,怕王爷累着,于是上前伸出双臂:
“王爷,让属下来吧。”
封屿玄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不必。”
随一委屈,随一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所幸等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等来了洛丕泰一行。
“见过王爷!”
封屿玄作为大姜唯一一位异姓王,洛丕泰也就上朝的时候偶尔能见到,那也是远远地瞧上一眼,只觉得阴冷不定,难以捉摸。
今次近距离瞧见了,只觉得他虽威严莫测,但脸色苍白如纸,浑身上下隐约透露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气息,看来传闻不假——封屿玄命不久矣。
见礼过后,还未等封屿玄开口,洛丕泰就单刀直入了:
“敢问王爷是在何处遇见的小女,小女这是怎么了?”
封屿玄瞥了一眼他的神色,避重就轻:
“累着了,昏了过去。”
洛雯昌眼尖,一眼瞥见了洛酒歌裸露在外的侧颈,那里有一小片青紫,暧昧的痕迹昭然若揭。
“呀!姐姐的脖子......”
沈氏紧跟着凑上了前:
“呀,这个痕迹,酒歌莫不是已经......”
话虽只说一半,但意义明显。
随一上前将佩剑出鞘一半,横在了两人身前:
“放肆,王爷未召,岂有尔等妇孺说话的份儿!”
二人霎时住了嘴,被洛丕泰呵斥了下去。
封屿玄语气微凉:
“明日早朝,本王就让圣上给洛相府上拨一两个教养嬷嬷,替府上做一份当家主母的分内之事。”
言下之意,相府的当家主母形同虚设。
洛丕泰虽心有不服,但哪敢触封王的霉头,只咬牙称是。
见他还算乖觉,封屿玄也懒得再多说,只给了随一一个眼神。
随一收了剑上前道:“洛小姐的寝房在哪儿?劳烦洛相带个路。”
“这......王爷这边请。”
酒歌尚未出阁,由一外男抱进闺房实在不像话啊,但他又不敢忤逆,踌躇了须臾就也带人往青玉阁去了。
送完洛酒歌,封屿玄就回到了他们来时的软轿内,随一去吩咐青玉阁的下人去请大夫,所以迟了几步才跟上,不过他自认做得特别贴他家王爷的心意。
软轿内,封屿玄端坐着,凝神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经脉状况,良久,轻轻舒了一口气,吩咐:“随一,去请儒聿。”
随一震惊了,王爷自身中蛊毒从战场退下来之后,儒聿神医每七天来一次封王府看诊,三年如故。但上次被王爷臭骂一顿赶出了王府之后,已经三个月没来了。
上次被赶出去的时候儒聿说,王爷病入膏肓,已经不需要他再来了。
如今王爷忽然吩咐去请儒神医,想来定是王爷的身体有转机了!
随一惊喜非常,赶去儒聿府上的时候脚不沾地,几乎用飞的,到了之后二话不说,撸了人就走,儒聿被他轻功带着,一路颠簸,额冠都颠歪了。
一路“飞”到了封王府封屿玄的居所——清辉园,儒聿的脚才踏踏实实地站到了实地上,这一路的颠簸令他直想吐,站定了缓了缓,他张口就骂:
“粗鲁!你们行伍之流,真是粗鲁!”
儒聿出离愤怒了,想起来上一次被赶出去的狼狈,又觉得委屈。
他还要再骂,转身看见会客榻上端坐着的封屿玄,只得忍住了,上前见礼。
“瞧瞧,兴许有转机了。”
封屿玄将手腕放在榻前的桌子上,示意儒聿上前诊脉。
儒聿诊脉诊了须臾,眉头紧锁,又诊须臾。
随一在一旁急得要跳脚:
“儒神医,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皱什么眉!”
正主倒一直是一副淡漠地模样。
“嘶......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有转机?”
“只是暂时压住了,不过这个药如果一直服用的话,倒是能帮你缓个十年八年的命。你把药拿给我研究研究,我碰碰运气。”
儒聿说得一脸诚恳,神药对大夫来说,无异于酒鬼遇佳酿。
“这可给不了你儒神医,王爷这药啊,是活人!她......”
左相府嫡女,妙龄少女,还长得花容月貌。最关键的是,他瞧得出,王爷待她,很不一样!
“随一,送客。”
随一兴奋的声音被打断,封屿玄声音冷淡,不辨喜怒。随一霎时住了嘴,带儒聿出去,一路上任凭儒聿怎么旁敲侧击的问,也不敢再多透露半句了。
书房内,封屿玄端坐着,手指轻轻敲着铺了厚厚绸布的桌面,神色莫辨。
想起随一查到的资料,那小哭包,洛酒歌,似乎跟四皇子有婚约?
他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异姓王,认的义弟,虽没有血缘关系,但论辈分,四皇子见了他,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尊一声皇叔呢。
左相府,青玉阁。
雕梁画栋的梨花木床上,躺着一位红衣少女。
少女正在沉睡,小巧的嘴巴微抿,眉心高耸,汗湿了额角。
“啊!”
洛酒歌惊呼出声,从梦中惊醒。
她愣神好一会儿,才从方才的噩梦中惊醒,梦里,她又重新经历了一遍重生之前万蛇噬心的痛楚,那恨意几乎要冲破胸膛。
看着四周一应摆置,她认出了这是她在相府的闺房。
往事在脑海里回荡,感觉全都蒙着一层纱一样——这重生的感觉好不真实。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一个身着青色衣裙的小丫鬟听见动静,急急慌慌的跑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糖糖,你慢点,别惊着小姐。”
后面跟来的那个明显稳重些,她轻嗔着糖糖,一边挽起洛酒歌床边的帷幔。
“小姐,感觉好些了么?”
“玉芙......糖糖......”
洛酒歌喃喃着二人的名字,一把抱住,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是玉芙和糖糖,她前世最亲近的两个人,后来玉芙因为常劝她少跟姜曲阳来往被她冷落赶走,之后听说被辗转卖到了烟花柳巷,磋磨至死。而年纪较小的糖糖,为了帮她救姜七,坠海身亡。
所幸上苍怜她,让她重来一次,这一次,她必护她们平安!
见小姐哭得伤心,玉芙心里一凛,赶忙吩咐糖糖去请大夫,自己则蹲下身,轻轻握着洛酒歌的手,温声软语:“小姐,你怎么了?”
洛酒歌一遍喊住往外跑的糖糖,一边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
“糖糖,糖糖回来,我没事,我有话跟你们说。”
前世她被洛雯昌污蔑跟山匪苟合,衣衫凌乱的在相府门口被管家洛东来捡了回去,之后在家里祠堂被水泼醒的,她爹根本不问三七二十一,扬起鞭子就打,直把她打昏了过去,后来还是玉芙让糖糖趁机溜出去请来了老夫人,才把奄奄一息的她给救下来,那之后,她硬是病了三个月才见好。
而今醒来就是在自己卧房,这中间一定是有了什么偏差。
“玉芙,我,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姐是被封王爷抱回卧房的!老爷、管家,一堆人跟着,她们说,说小姐跟山匪私奔......糖糖还以为......还以为小姐怎么了呢,吓死糖糖了。”
玉芙还没开口,就被迫不及待的糖糖抢先。
“小姐你被二小姐带走之后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会跟封王爷在一起?”糖糖还在喋喋不休。
洛酒歌脑子有些懵,前世她根本不认得封屿玄,山洞寒潭里昏了过去,醒来就面临一顿毒打,可见前世封屿玄根本没有管她。
那这次,为什么管她了?因为她这次学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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