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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岁那年,一个老乞丐上门,我爸给了他六个白面饽饽,还有一小袋米,但他赖着不走,非说我的命格极为特殊,张口就要八百八十八块钱,要给我算一卦。那时候正是九十年代,平常打发要饭的能给五毛钱都算大方了,八百八十八块钱,虽然我家生活条件好点,但也是我爸一个月的工资了。
主角:初一凡上官爱 更新:2022-09-11 0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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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一凡上官爱的其他类型小说《天生仙人》,由网络作家“初一凡上官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五岁那年,一个老乞丐上门,我爸给了他六个白面饽饽,还有一小袋米,但他赖着不走,非说我的命格极为特殊,张口就要八百八十八块钱,要给我算一卦。那时候正是九十年代,平常打发要饭的能给五毛钱都算大方了,八百八十八块钱,虽然我家生活条件好点,但也是我爸一个月的工资了。
我五岁那年,一个老乞丐上门,我爸给了他六个白面饽饽,还有一小袋米,但他赖着不走,非说我的命格极为特殊,张口就要八百八十八块钱,要给我算一卦。
那时候正是九十年代,平常打发要饭的能给五毛钱都算大方了,八百八十八块钱,虽然我家生活条件好点,但也是我爸一个月的工资了。
结果可想而知,我爸按捺住了揍他一顿的冲动,硬是把那袋米和六个饽饽给抢了回来。
老乞丐也不生气,只是咧嘴一笑,指着一旁的我说:这孩子日后要娶一条蛇当媳妇。
然后,就在我爸抄起铁锹的时候,老乞丐撒腿就跑没影了。
哪个人好端端的会娶一条蛇当媳妇?
我爸气坏了,但也只当是那老乞丐发疯,指着老乞丐远去的方向骂了一会之后,也就算了。
只是老乞丐走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发了一次高烧,病了几天都不见好,医院里也是束手无策。
在这之前,其实我也是体质孱弱,经常生病,总是会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后来,我烧到满嘴说胡话,甚至半夜里莫名其妙的发出不像人的怪笑。
家里人没办法,就从老家把我的一位远房太姑奶给请来了。
说起这位太姑奶,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这句话不是夸张,是真的。
我们本家姓初,这位太姑奶那年已经快八十岁了,据说她在年轻的时候,就是远近闻名的出马大仙,人送绰号初大仙姑。
她老人家这一辈子走南闯北,给数不清的人治好了病,看风水,调阴阳,甚至还有人说,太姑奶命犯阴煞,四十多岁的时候寿数就尽了,但她凭着本事,硬生生从地府里借了几十年的寿元,才活了现在。
在我们老家,提起初大仙姑,几乎无人不知。
当时,太姑奶到了我家,只看了我一眼,伸手摸了下我的脉,便脸色大变,半晌不语。
“那个上门的老头,是不是脑门上有一个肉瘤,下巴上有几缕胡子,说话疯疯癫癫的?”
听太姑奶这一说,我爸大为惊讶,那个老乞丐的确是太姑奶所说的模样,但他从来没跟太姑奶讲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见我爸点头确认了,太姑奶一跺脚,叹口气说:“你们错过高人了,那老头是咱们东北赫赫有名的崔半城,他能上你家来,那是这孩子的造化,而且,他是来救小凡的啊。”
太姑奶说的小凡当然就是我,大名初一凡,1988年7月15的生日,亥时生人,八字全阴。
太姑奶说的崔半城,说实话我爸也不知道,他一个在车间里搞技术的,哪里懂得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太姑奶也顾不得解释,她又摸了摸我的头,忽然用一种谁都听不懂的话,跟我说了半天。
我爸他们就只好眼睁睁看着,但也就是三五分钟的功夫,太姑奶噗的一下竟从口中喷出血来,整个身子也是摇摇欲坠。
“不行,这孩子命格太过特殊,我救不了他的命,也看不透他的命。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家的祖坟一定有些问题,刚才我看到半山坡上有一座孤坟,坟头上有好几棵树,长得很乱,荒草成堆,另外还有两条大蛇,一窝小蛇,盘踞在你家祖坟里。”
太姑奶和我们家是远亲,很多年都不走动那种,我们家这一支的祖坟埋在哪,她根本都不知道。
但她说的关于我家祖坟的情况,一点都不错。
那时候我爷爷还健在,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坟在老家,正是在半山坡上的一座孤坟,坟头有好几棵树,而且爷爷腿脚不好,很少上山,祖坟长满荒草,那是必然的。
见太姑奶如临大敌的样子,我爸也吓坏了,忙求太姑奶救我,太姑奶摇了摇头,又伸出手指好一番掐算之后,才有气无力地对我爸说:“崔半城这等高人,只能碰,不可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别耽误了孩子。”
说完,太姑奶就出门走了。
这回,我爸傻眼了。
他和我妈结婚三年才有了我,自然当成宝贝疙瘩,太姑奶走后,一向自认为是唯物主义者的他,终于发了狠,在单位请了假,开始了四处求医问卜之路。
短短十多天的时间里,我爸起码找了二十多个“民间高人”,有当地的,也有外地的,但无论是谁,一见到我之后,就立马摇头,说你还是准备后事吧,这孩子的命,我们都看不了。
后来我爸实在没辙,拉住一位算命先生的手,跪着求他救命,那算命先生犹豫了半天,终于跟我爸说了一句话。
他说:“这孩子是紫薇临凡,我们这些凡人哪能算得了他的命,要夭寿的啊。而且他这种极贵的命格,往往伴随着天谴出生,他能活到五岁已经是命大了。”
一听这话,我爸更是不放他走了,好一番纠缠后,算命先生无奈,只好给了我爸一个地址,说是名震东北的崔半城家地址,但崔半城神龙见首不见尾,去了能不能找到他,完全就看我的造化了。
有了地址,我爸二话没说,抱起我就坐上了火车,前往崔半城家所在的城市。
据我爸说,那时候的我已经昏昏沉沉,基本处于无意识状态了,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去,完全吊着一口气,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天可怜见,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我爸按着地址找去,竟然真的找到了崔半城,也就是那个老乞丐。
但到了崔半城家,我爸就傻眼了,崔半城家太阔气了,大门几乎能跑马,门前的台阶都有七八级,隔着院墙都能看见里面高高的几栋小楼。
最主要的是,他家门口竟然里三层外三层堵满了人,据说都是来找崔半城算命的,有些人甚至已经在他家守了大半个月。
还有很多小轿车,排着队停在他家门外,看起来一个个非富即贵,但谁也不敢闹事,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排队等着。
看着长长的队伍,再看看奄奄一息的我,我爸咬了咬牙,往里就闯。
这一下自然惹了众怒,一群人拦住我爸,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就在我爸左右为难的时候,崔半城家的门忽然打开了,走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看看我爸,又看看我,问道:“他是初一凡么?”
我爸连声称是,小姑娘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我,对周围说了一句。
“我爷爷交代了,从今天起正式封卦,他老人家的最后一卦,留给他。”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
小姑娘示意我爸跟她进门,砰地把大门一关,再也不理周围的那些人。
那些人光排队就排了一天,哪里肯干,纷纷吵嚷起来。但这是崔半城的家门口,他老人家若说不算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就这样,我爸抱着我,跟着小姑娘进了门,见到了十多天之前,被我爸一铁锹赶走的崔半城。
一见面,我爸正要说些好话,崔半城早就一挥手,让他不要多言,然后走过来看了我一眼。
“这孩子只有三天的寿数了,我问你,想要活的死的?”
“老神仙,当然是要活的啊,我们老初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苗......”
我爸说着眼泪下来了,崔半城呵呵一笑,说道:“想要活的,就听我的安排。这孩子乃是紫薇临凡,应劫来的。而且命带仙缘,该有一堂人马。但现在他命犯九龙压棺,你们老初家祖坟占了人家的龙穴,所以这孩子命格虽贵,却要一生劫难重重。要想解决,首先必须把地方给人家腾出来。”
崔半城说罢,对着我爸详详细细的交代了一番,又给了我爸一张符,让我爸按他说的去做,我才能保住这条小命。
同时,崔半城也提出了一个条件:等我的病好了,就要拜他为师父。
当然,卦金还是八百八十八,一分都不能少。
崔半城说,因为我的命格极为特殊,给我算了这一卦之后,他终生都不能再算卦,否则就会有损寿元。
我爸感激涕零,恭恭敬敬地交了钱,然后带我回了家。
回家后,他更是不敢耽搁,立刻按着崔半城所说,回了老家,在征得爷爷同意后,上山迁坟。
迁坟的时间选在正午时分,我爸找人用三丈红布搭了凉棚,罩在坟上,然后才破土动工。
很快,几十年没动过的坟终于打开了,然而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正如崔半城所说,已经朽坏的棺材上,盘踞了一窝蛇,其中两条大蟒,一黑一白,都有手腕粗细,三米多长。
另外还有七条小蛇,但也有一米多长。
这九条蛇,就盘踞在我家祖坟之内。
九龙压棺!
当时所有人都吓坏了,我爸也是壮着胆子,上前先是烧了那张符,然后按着崔半城教他的几句话,念叨了一番之后,那九条蛇就像听懂了一样,两条大的带着几条小的,居然慢慢的游走了。
见此情景,我爸立即喊人动手,将祖坟里的棺材抬了出来,迁去了另一处选好的坟址。
接下来,我爸又让人把祖坟回填,但里面留了很宽敞的一个深洞,外面又留了出入的口。
做好这些,我爸跪在地上磕了九个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天晚上,我爸做了一个怪梦,梦到一个面带威严的黑衣老人,对着他微笑颌首。
从那天起,我的病就全好了,又和从前一样活蹦乱跳的了。
我爸十分高兴,就按着崔半城的话,带我前去拜师。
拜师那天,我完全是懵的,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个老头救了我的命,于是我爸让我下跪就下跪,让我磕头就磕头。
崔半城也很是高兴,他郑重其事地对我爸说,这孩子虽然活下来了,但他仙缘太重,命格太险,你回到家里,给他供奉一尊蟒仙真身,能护他周全。
说完这些之后,崔半城又单独和我爸交代了一些事,说是到我十八岁的时候,还有三件事要做。
但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两个是背着我的,我很好奇,但无论我怎么问,我爸都闭口不提,问得急了,他就会对我瞪眼睛,告诉我:等你十八岁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拜师之后,我爸又问崔半城,需不需要让我跟着他,学些什么东西?
崔半城微微一笑,说这孩子天生什么都会,不用我教,我这点微末本事,也教不了他。
然后,他拿出一幅泛黄的古画,说是送给我的礼物,让我回去收好,每天晚上看画静坐,但有一点: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许看这幅画。
我爸一脸疑惑,但崔半城言尽于此,他也不好多问,只好带我回家了。
从那天起,我也再没见过崔半城。
再然后,我爸严格按照崔半城所说,在家里请了一尊蟒仙真身,就放在我住的小屋里,让我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给蟒仙上香。
每天夜里,我都要一个人打开那幅古画,默默看画静坐。
但说起来,这幅古画也只是一幅普通的山川图,看起来栩栩如生,画中山川河流、飞禽走兽、红日当头、清风徐徐。
看起来是很美,可就是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
崔半城说我天生什么都会,但是我却一直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从此之后,我几乎没生过什么病,身体也不再孱弱。
就这样,我波澜不惊地度过了童年时光,和所有正常孩子一样上学读书,只可惜我在读书这方面似乎不大开窍,不过我爸倒是不在意,他说,只要我健康平安的长大成人,对他来说就是老天的恩赐了。不管将来我做什么,他都不反对。
这句话颇具深意,事实上,从小到大我爸都很惯着我,夸张点说,我要是半夜说句梦话想吃什么东西,我爸都能颠颠的跑出去买给我。
可惜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我陪伴他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了。
一转眼,我的十八岁生日到了。
这一天,我正琢磨着我爸能给我买什么礼物,结果,他却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噩耗。
崔半城,我那位只见过一面的师父,三天前死了。
据说他老人家出殡那天,刚刚入土为安,便有一黑一白两条大蟒蛇,带着七条小蛇,在他的坟前盘旋不去。
当天晚上山上下了一夜的雨,老人们都说,这是九龙哭坟。
得知师父去世的消息,我心里也是一阵怅然的难过,我虽然只见过他老人家一面,但如果不是师父,我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我爸当时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抽了整整一盒烟,才揉着红肿的眼睛起身,对我说:“今天你十八岁,十三年前你师父交代的三件事,今天应该告诉你了。”
“这第一件事......”我爸带我来到小屋,看着那个我供奉了十几年的蟒仙真身,叹口气说:“今天晚上,你要跟她拜堂成亲。”
说实话,那时候一听我要跟一条蟒蛇拜堂成亲,心里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有一点好奇和期待。
这不是我胆大,纯粹就是因为好玩。
再说,这所谓的蟒仙真身其实就是一个铜像,这么多年我也没见到过什么蛇出现,有啥好怕的?
天真的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法事,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
师父崔半城说过,我这一生命途太险。或许,跟这位蟒仙拜堂成亲之后,我就能真正安全了吧。
那天,家里人都让我爸提前给支走了,然后在我的小屋里摆了两盏红灯,又在蟒仙真身上面罩了一块红布,给我换了身新衣服,又在桌子上摆了六道菜,有荤有素。
入夜时分,我爸让我在香炉里插了三支香,又倒了两杯酒,我喝掉一杯,另一杯摆在蟒仙真身前面。
最后一道程序,就是让我掀开蟒仙真身的红布,又对着它拜了三拜,磕了九个头,就算拜堂结束了。
然后我还有点心虚,就问我爸,我都跟它拜堂了,以后我还能找对象了么?
我爸当场就给了我一脚,说你小子刚拜堂没有五分钟,就开始惦记找别的对象了?渣男!
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挺不合适的,这么多年以来,这蟒仙真身就在我屋里摆着,虽然也没什么特殊的灵感给我,但我从小到大所有的心事几乎都是跟它说的,因为我一直都觉得,它虽然只是一个铜像,却总能给我莫名的亲切感。
或许因为所谓的命格特殊,也可能是我真的与众不同,一直以来,我在小伙伴们中间就是一个奇葩的存在,很多事情我都能莫名其妙的预知到,后来上了初中就开始偷偷给同学算命,那些天干地支、阴阳五行、九宫八卦什么的,压根没人教我,但我不知为什么,好像天生就懂。
记得初二那年,我和几个同学半夜去坟地练胆,结果除了我之外,那几个回家全都病倒了,只有一个女生,因为我全程拉着她的手逃跑,她屁事没有。
大家都说,我辟邪。
还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同学眉间带煞,面有死气,就告诉他放学路上小心,然后他就很小心的走人行横道,但他爸急脾气,快到一个红绿灯的时候,见他走路慢悠悠的,就自己先跑过去了。
结果,他什么事都没有,他爸被撞死了。
从那之后,我爸就很少让我跟别的孩子一起玩,同学们看我的眼神也总是怪怪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默默的疏远我了。
所以,这蟒仙真身,起码也算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吧。
拜堂之后,一切安然无恙,没什么古怪离奇的事发生,我有些遗憾地上床睡觉了。
本来我还以为晚上或许能做个梦什么的,结果一夜屁事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了我爸起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吵闹了半天后,砰的一声关门走了。
于是我又睡了个香甜无比的回笼觉。
但我没想到,这一次,我做了一个怪梦。
梦里我仿佛来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古色古香的,到处都是雕花木制的家具,角落里的一张垂着幔帐的床上,隐约坐着一个身披红装,头戴凤冠霞帔的女子。
这女子的脸上罩着一层轻纱,看不清面目,她低着头,双手放在腿上,默不作声。
站在她的面前,潜意识告诉我,这就是我的“媳妇”,我得去跟她说点什么。
但不知为何,我的两条腿就像钉在了地上,脑子里也是浑浑噩噩的,看着面前的古装美女,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忽然,她先动了。
刚才还宛若大家闺秀一般坐在那的古装美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伸出手就拧住了我的耳朵。
“你还要找对象?”
这是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平静的语气里透着咬牙切齿,手劲也大的可怕,几乎要把我的耳朵给拧下来了。
“疼、疼......”
我龇牙咧嘴地喊着,只觉身体轻飘飘的,魂儿都快飞出去了。
这时候,房门又响了。
砰的一声,把我从梦境中拉回到了现实。
“三年之内,我都会跟着你,保你不死,但你若不听话,我随时会休了你。”
朦朦胧胧中,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二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醒来后,我就觉得耳朵火辣辣的疼,爬起来照了照镜子,有点肿了。
梦境里的一切清晰无比,我开始有点心虚了,原本以为昨夜拜堂只是个象征性的仪式,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不过,我这位蟒仙娘子,也太霸道了吧?
然后,我爸就推门走了进来。
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看着我,半天没说话,我注意到了,我爸的眼睛有点肿,似乎哭过了。
“臭小子,跟我出来。”
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跟他来到客厅,然后我爸让我坐下,又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银行卡出来。
“你师父交代的三件事,第一个你已经完成了,但你要记住,从今往后,这位蟒仙既是你名义上的媳妇,也是你的护法,你不但要听她的话,尊敬她,而且也要照顾她,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师父交给你的任务。”
听着他的话,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就冲刚才她那个霸道劲,还用我照顾她?
明明是她罩着我才对啊!
“另外,按照你师父的交代,等你满十八岁的时候,就要替他去做第二件事:前往古城洛阳,找到当地一个叫上官富的人,救她的女儿。”
“去洛阳?救人?爸,我师父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哪会救人啊。”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拒绝。
“不,你师父说了,你会。而且,你刚娶的媳妇,她会帮你。”我爸不管三七二十一,又继续说道,“这是地址,还有路费。”
随后,他把一张纸条,和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话说到这里,我也只好无奈接受了这个现实,看着银行卡问道:“爸,你这是给我带了多少钱,少了可不够啊,你也知道的,现在出趟门......”
不等我说完,我爸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吓死。
“里面是五百块钱,足够你去的路费了,如果你省着点花,还能住几天旅店。”
胡助理试图说服她,不过显然,这女人不打算给我机会。
她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说道:“胡助理,这两天来的骗子还少么?发病时间和症状都可以打听得到,这算什么稀奇的?”
“这……”
胡助理面露难色,回头看了看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上前一步:“夫人,我是不是骗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家的女儿上官爱,从七岁的时候起,每年的七月十五都要发病一次,但以往只是轻症,这次却是要命的。”
我这句话说出来,这女人的脸色也变了。
“你怎么知道,小爱是从七岁起,每年都会发病……”
“呵呵,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我要是没有把握,也就不会来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先看着试试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不管能不能治好,出去之后,不许对别人说起半句。”
这女人语气虽然缓和了下来,但后面那句话,仍然是毫不犹豫,似乎生怕她宝贝女儿的情况被人知道。
我点头同意,于是在胡助理的带领下,我终于见到了上官爱。
我敢发誓,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绝对不会猜到,面前这个已经分不清是人是鬼的,竟然就是我这次要救的那个女孩。
说这是一个女孩,完全是因为她的一头长发。
她的脸肿的已经变形了,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黑气,眼睛紧紧闭着,只露出一道缝隙,床边放着一个盆,不断有黑色血液从她的嘴角流出,滴答滴答落在盆里。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诡异的病症,师父居然能在十几年前就预测出来,简直太特么牛了。
我是隔着窗户看到的上官爱,因为胡助理说,她虽然发病才两天,但这次的攻击性非常强,先前来看病的几个人,已经被她伤了三四个,一旦惹毛了她,起码需要四个身强体壮的保镖才能按住。
原来那几个保镖,是干这个用的。
就在我凝神观察的时候,状若恶鬼的上官爱,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可怕的,充满了憎恨和怨毒的眼睛。
几乎是同一时刻,我眼前一花,便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
她的脸上皮肤内,赫然趴着七八个蚯蚓一样的小东西,细弱发丝。
但这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当我揉揉眼睛再看时,什么就不见了。
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浮现……
“上官夫人,您的女儿并不是生病,她是粘上了什么东西,要想治好她的病,必须解决根源问题,请你打开门,让我为她治病。”
我转过身,斩钉截铁地说。
“这……”
她犹豫了下,似乎一时间难下决心,但还没等她回答,门外忽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上官夫人,如果你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恐怕您的女儿活不过今夜!”
随着这声音,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助手,还有几个杨家的下人,前呼后拥地来到了房间外。
上官夫人面露喜色,忙上前道:“杨林先生,您可算是来了,我们家小爱这回有救了。”
言语间,她似乎已经把我彻底给忘了。
那青年神色倨傲,嘴角微微上翘,说道:“上官夫人,我叔叔得知令爱又发病了,很是惦念,但他这两天有事要忙,所以就让我过来看看,您放心,有杨家在,令爱绝对不会有事。”
他顿了顿,目光斜瞥了我一眼,又故意大声说道:“不过我听说,夫人家里这两天来了不少江湖骗子,令爱得的明明是一种怪病,偏说是中邪,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骗点钱。现在既然杨家出手,我建议夫人最好还是把这些闲杂人等都赶走,免得耽误病情。”
上官夫人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便对胡助理说:“杨先生既然到了,就先把别人都请出去吧,杨家的医术名震洛阳,一向不许外人观看的。”
杨林一笑,说道:“夫人谬赞了,令爱病情严重,我们不要耽搁时间,这就开始吧。”
说着话,上官夫人在前亲自引路,那几个保镖如临大敌般护卫在两旁,缓缓打开了上官爱房间的门。
而我,已经被胡助理“请”到了一旁的角落里,眼睁睁看着上官夫人和杨林走进房间,眼睛里浑然已没了我这个人。
胡助理有些抱歉地说:“小兄弟,不好意思了,先前来的几个先生,也有懂得一些术数的,说是小姐中邪了,但做法驱邪也试了,根本不管用,所以……”
他说的已经很客气了,但言下之意,就是要遵从上官夫人的命令,赶我出门了。
我笑了笑,说:“好歹我也是为了你家小姐专程赶来的,病没看成,总得让我喝口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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