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还没分手,这样的夜晚,时砚肯定会耐心帮我吹着湿哒哒的头发。
等它差不多干了之后,就放下吹风机,顺势将干燥温热的手从睡裙边沿探进去。
接吻时他会摘掉眼镜,长长的睫毛扫过我眼皮,像是某种撩拨。
他不但人长得帅,其他方面也是天赋异禀,表现奇佳。
和他谈恋爱,其实是生理和物质上的双重享受。
不过,发现我买了别的男人的东西,就大半夜打电话过来。
是不是证明,时砚至少对我余情未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振奋起来。
第二天起床后,我专门开车跑去时砚任教的 N 大,在教学楼外的树荫下等他。
下课铃声响起,不久后,时砚拎着电脑包走了出来。
他人本来就高,又站得笔直,身上有种芝兰玉树的气质,格外出众。
人潮中,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
我往前跨了一步,正要叫他。
斜里忽然有个穿碎花长裙的女人冒出来,冲他招了招手,笑意清浅:
「时老师,中午一起吃饭啊。」
3
她很快走到时砚面前,微笑着说,「正好,我下午也没课。」
我人都傻了。
这是在干什么?
时砚那么笃定我有了新男朋友,难道是因为他分手后也很快和别人勾搭上了,所以以己度人?
我往前跨了两步,正巧听见时砚淡淡的嗓音:
「不好意思,邵老师,我下午要去趟家具城,婚房正在装修,人走不开。」
女人笑了笑,神态自若:「装修也不急于一时,何况你已经分手了……」
我再也听不下去,大步跨到两个人面前,神色不善地盯着时砚:「在?」
他目光一顿,垂眼看着我,没说话。
「时砚,你认识我是谁吗?」
「认识。」他点了点头,尔后话锋一转,「前女友。」
我气得脑袋都快冒烟了,旁边的邵老师掩唇笑了笑,落落大方地朝我伸出手来:
「你好,我叫邵棠,是时砚同学院的老师。」
我盯着那只细白的手看了两秒,默默伸出手去,和她交握。
掌心一触就分开,我收回手,继续看向时砚:「我有事找你。」
话里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邵棠很识趣,微笑着告辞: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时老师,下次有空我再约你。」
示威,这绝对是示威。
我咬牙切齿,瞪着面前台阶上的时砚:「下来。」
他本来就比我高半头,这样站着,我更得仰视他,说起话来都显得很没气势。
时砚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走下来,站在我面前。
我开始盘问他:「邵棠是谁?」
「同事。」
「只是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