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如没说话,听他冷哼一声:“倒是会搬救兵。”
沈老爷子对央如有心疼,但也算不上多喜欢她。只是沈家家风正,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沈琏有出轨的苗头。不过央如来了,他也就不掺和小两口的事了。
沈母讪讪不敢说话,只小心用手帕摁住沈琏出血的额头。
央如说:“我跟您保证,沈琏不会再主动去找她。”
沈琏似乎想开口,但跟她眼神对视上的那一刻,顿了顿,到底没再说什么。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们自己去协商。我也快走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管着他。”沈老爷子叹着气,发了场火,他也疲倦。
沈父搀扶着沈老爷子去休息,沈母则是拿来医药箱替沈琏处理伤口,眼眶红红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央如站在旁边看着。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真的不打算让我再见她?”沈琏淡淡反问道。
央如想了想,说:“还是跟之前商量的一样,我跟你一起去。你们见面,我躲得远一点。作为回报,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得还我。”
沈琏多看了她一眼。
沈母替他处理好额头那道口子,就去掀他的衣服,想看看刚才老爷子那一拐杖有没有伤到他。
沈琏避开,语调寡淡:“让央如看。”
沈母回头看了看央如,让开了。
央如扶他刚进他的房间,沈琏就把上衣脱了,他被打的那一块已经淤青,紫的有些狰狞,她拿药水给他喷了喷。
沈琏进了浴室洗澡,出来时就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裤,男人穿浅色裤子时,总是显得有些轻佻。
同一个房间里,两人各自干着各自的事。
央如投了一个选秀的面试,在填特长那一栏时,她没有填跳舞,填的唱歌,名字也是编的,没有用央如。
沈琏在打字,不知道是不是在回谢如蕙的消息。
往后几天,他都在忙工作的事。
至于去见谢如蕙,央如自然跟他一起。但他应该是怕再次被拍到,没让她走开,而是让他就在一桌坐着。
于是她这颗电灯泡,异常闪烁。
谢如蕙在看到沈琏带着她一块出现,说道:“让央如走远点吧。”
沈琏语气如常,说不用:“她一起就行。”
谢如蕙愣了愣,但也没有说什么,神色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电灯泡模式”。
每一回,谢如蕙都没有针对过她。
不过央如在看到,她余光瞥自己时,那股没把她放在眼里的状态,就差不多清楚了。
她应该知道她就是一个工具人。
沈琏来见谢如蕙,要不陪她看一场电影,要不就陪她坐一会儿,两人的交谈不多,有些时候就光坐一下午。
无声的陪伴,说起来还挺有感觉。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央如自动隐形,从来都是一句话都没有。
这种模式,维持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直到有一天,央如跟沈琏去医院找谢如蕙时,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浅浅的、隐忍的喘息声。
病房的门尚未关紧,央如透过门缝看进去时,看见了一个男人赤·裸,男人像是有感应一般的回过头来,然后忽的对她一笑。
男人很好看,笑起来像一只狐狸精一样。也不在意这种时候被偷窥。
但那张脸让央如白了脸色。
李岳青。
谢如蕙这时似痛非痛的轻轻喊出一句话来:“李煦。”
央如松了口气,这才想起身边的沈琏,她抬头去看他,却见他正盯着自己,几分探究,几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