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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完整阅读

雀翎宴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沈清禾萧祈,文章原创作者为“雀翎宴子”,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陛下,奴婢只是宫女啊!”她为了生活入宫成为宫女,眼看着就要到她出宫的日子了。她想着,只要拿着钱就可以回去做一些生意糊口了,或者一直就在这里做宫女也不错。可谁知,一场意外让她入了皇帝的眼,摇身一变,她成了后宫的主子之一,看惯了尔虞我诈的她却并不想争宠。奈何落花无情风有意,皇上偏偏独宠她。她忐忑不安:“皇上……”他:“乖,别怕。”...

主角:沈清禾萧祈   更新:2024-03-23 1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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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贤妃暗自咽下一口气,笑说道:“臣妾当然知道,皇后娘娘是中宫,与六宫嫔妃不同,分得五匹是应该的。臣妾么,有了身孕之后,有圣上疼着,圣上哪能忘记了臣妾。”

贤妃此话在场的明白人都听得懂,无非是说皇后不过仗着自己是皇后,过分霸道罢了,沈清禾是太后娘娘身边宫女,皇后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儿,所以贤妃才会说完此话,索性睨了一眼沈清禾:“本宫也谢谢太后娘娘记挂着本宫,劳你回禀太后娘娘一声吧。”

“是,奴婢一定将话带到。”沈清禾站在春日下,半收了细尖的下巴,被风扬起的青丝掠过她姣好的面容,粉嫩耳垂下方的青玉色耳坠子像是晶莹水滴,显得肤色愈发白透,晃得人心发痒。

萧祈目光沉沉锁住沈清禾单薄的身姿,盯着她手背良久,指尖摩挲着一旁的茶盏边缘,上头凸起的花鸟图案没由来令他心头一阵烦躁,他严峻了口吻道:“太后还吩咐了什么事儿一并说了,若无事,回去伺候好太后。”

萧祈突如其来的冰冷语气,令贤妃诧异间观察其面色,她敏锐的捕捉到萧祈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耐,贤妃娇俏一笑,忆起之前自己过分担心的事情来,她松一口气,更加认定自己先前的怀疑是多余的。

贤妃柔弱无骨的手像是开得盛艳的月季藤蔓,攀附上萧祈的胳膊,萧祈转眸间,又缓和了神色将手覆盖在贤妃手背上,贤妃低眉间笑得更加温婉娇羞,没瞧见萧祈眼角余光刮擦了沈清禾一眼。

真是白眼狼!

这一幕,沈清禾是看不见的,她怔愣间找回自己的声音,冷静回道:“太后娘娘说,让圣上得空去一趟慈安殿,其余的便没有了。奴婢告退。”

贤妃听罢,挽着萧祈胳膊的手紧了紧,眸光看向萧祈意味不明,萧祈却是抬了眼,面色沉沉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沈清禾当即带着小宫女们退出了凉亭,梨云与来时一般,相送出宫。

有小宫女上前给贤妃和萧祈添茶,远山茶的冷冽香伴随着袅袅热气翻涌而上,与四周盛开的靡靡海棠花香格格不入,卷珠帘被重新放下,隔绝出一片天地。

贤妃挑了一块清甜芙蓉糕,送到萧祈嘴边:“太后娘娘也不说有什么事儿要请圣上过去?圣上打算什么时候去太后娘娘宫里?”

萧祈凑着贤妃的手,象征性咬了一小口道:“晨起,太后身子不舒服,传召了张医官,朕原本也该去瞧上一瞧,不管太后寻朕有什么事儿,你放心,朕这几日都会在你这儿陪你用了晚膳。”

贤妃登时笑起来,摸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道:“臣妾这几日用膳都才吃了一点,若有圣上陪着,那胃口一定好些,臣妾记得圣上爱吃三脆羹和炙鹤子脯,这就让人去准备。”

贤妃说着,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萧祈见状,拉了贤妃手道:“忙什么,你有着身孕,吩咐人去做就是,自己应该好好歇着。”

贤妃佯装娇嗔道:“圣上爱吃的这两道菜,做工复杂,臣妾当然要亲自吩咐下去才好,否则圣上吃得不开心,岂不是要怪罪到臣妾身上。”

萧祈轻勾唇角,松开贤妃:“那就辛苦你了。”

贤妃眼尾微微上挑三分,施施然往外走,萧祈在她身后慢慢收起笑意,整个人斜靠进金丝楠木椅中,目光凝在风中轻荡的珠帘之上,心底压抑克制的某种不为人知的情愫随着脑海中千思百转的心思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小说《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出勤政殿,贤妃面色骤冷下来,瞧得江美人是心惊胆颤,一刻不敢停留,急匆匆自己回宫了。

贤妃贴身宫女窥见贤妃这副模样,一边抖了一件玫红色兜帽披风到贤妃身上,一边塞了个小巧玲珑的手炉到她怀中,百余石阶下的冷风呼啦啦一吹,贤妃鬓边长发不堪一击,从金镶边珊瑚蝴蝶发簪中滑落,不偏不倚,正巧黏在她唇上。

贤妃一腔怒火被风骤然吹灭,她回身凝望勤政殿大门,冷笑一声,朱红色蔻丹勾了那几缕发丝,狠狠一拨。

贤妃贴身宫女名叫梨云,为重华宫掌事姑姑,作为贤妃的陪嫁侍女,与贤妃一同入宫,此刻,见贤妃一脸阴沉,她低声问道:“娘娘,太后宫里来了人,是不是这回,又让皇后娘娘侥幸逃过一劫?”

贤妃拢了拢披风前襟,声音压在嗓子里道:“你都说太后宫里来人了,皇后还能怎么着?沈清禾一到,就代表太后到了,圣上看在太后面上,也会对皇后网开一面。更何况,江美人又没实打实伤在哪,那脸看着恐怖,不过三五天就好了的事情,又何必因为小小一个美人,圣上就驳了太后的面!”

“娘娘说得不错。”梨云扶着贤妃漫步走向轿辇:“娘娘也别急,圣上与皇后不合,皇后做事又莽撞,这样的事儿,以后还多着呢,咱们不愁抓不住皇后把柄,一件件,一桩桩,到那时,太后想保皇后都难。”

“本宫当然知道。”贤妃驻足在轿辇之前,缓缓道:“别看现在本宫得宠,内里却是和皇后一样的处境,本宫亦知晓自己不过是圣上拿来制衡后宫的棋子,但本宫不甘心!”

贤妃望一望头顶上方晴朗的天,冷傲着一张脸道:“本宫的姑母可是圣上生母,就冲这一层关系,若不是当年太后强势让圣上取了汝南公之女,如今那凤座,也该是本宫的。活活被皇后压一头,凭什么!”

“自然是这个理儿,不然圣上也不会将您纳入宫中,册封为贤妃啊。”梨云附和道:“只是这宫中,有太后在一日,皇后便可日日无忧。那娘娘,今儿之事,圣上就没任何反应?”

“反应?”贤妃冷不丁嗤笑一声:“那沈清禾是个嘴皮子利索的,又是太后身边第一人,三言两语就将本宫打发出来了,本宫不过是简单问一句,她就拿太后堵了本宫的嘴!她是在维护皇后颜面,就算圣上对皇后有所处罚,本宫眼下也是无从得知。沈清禾,是不会让本宫看皇后笑话的。”

“太后身边之人,一切以慈安殿为重,以太后为重。皇后娘娘作为太后娘娘亲侄女,自然也被其划分到范围之内。”梨云掀了轿帘,轻声道:“娘娘,这沈清禾在宫中任职十余年,能做到宫令女官的位置,实在不好小瞧啊。”

“谁说不是呢。”贤妃喃喃道:“太后老了,沈清禾就是太后的眼睛、太后的嘴,本宫拿捏起妃嫔来也比拿捏她来得容易,可她偏偏是个宫女,还是个宫职正一品的。若她只是小小宫妃......”

贤妃一张脸陷入轿帘阴影中,几个模糊字眼泯于唇齿间,一切均是说不清道不明。

殿内,贤妃走后,沈清禾除了换个方向站着,其余的,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萧祈瞧着陈福给自己斟上滚烫的茶水到青花瓷盏当中,眼瞧着茶叶上下翻腾好几下,终于忍不住道:“贤妃走了,该和朕说说,太后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吧?朕相信,太后不会包庇皇后的。”

沈清禾顿感心下一松,交握在下腹方的手重新向萧祈行了个礼:“圣上明鉴。”

茶在口中含了一会儿,顺着咽喉向下滑去,萧祈目光被沈清禾腰间晃动的香囊吸引,顿时觉得有一股淡淡花香萦绕在鼻尖。

是海棠香吗?好像不是了。

萧祈皱眉,强压下心头一股躁意,他目光擦过沈清禾半边月容颊,不禁问自己一句,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先前要问沈清禾的话还要再问一遍吗?他是帝王,拉下一次脸也就罢了,绝无可能有第二次。

“明鉴什么明鉴。”萧祈别说是放,那茶盏几乎是被丢到龙案上,发出清脆响声,唬得殿内人心头均是一跳。

沈清禾唇珠一抿,秋眸潋滟间,将内心惊疑下压三分,人人都说帝王心,最难猜测,她不过一宫女,更是无权过问。

沈清禾正正神色,缓声说来:“太后娘娘认为此次皇后与江美人之事,是对皇后娘娘管教无方所致,太后娘娘心存愧疚,对江美人也是有所补偿。其实太后娘娘遣奴婢来,并没有说什么实质性惩处皇后娘娘的决定,而是全权交由圣上处置,但还请圣上稍稍顾及下皇后娘娘作为中宫皇后的脸面吧。”

“全权交由朕处置?”

萧祈双眼微阖,频频点头重复这句话,他从龙椅上漫步走到下方,转悠了几圈,索性双手背在身后,身形稳住在沈清禾面前,恣意问道:“你在诓朕?”

萧祈讲这句话时,身子忽而前倾,像是脚尖被囫囵一绊,又或是有人在他正前方轻勾了脖颈,他与沈清禾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玄黑色龙袍与青黛色宫服彼此擦肩而过,殿内温度悄然上升了半息。

萧祈还浑然不觉一般,温热的气息随着他微偏过头,蹭过沈清禾桃腮上细小绒毛,像是雀翎上最柔软的一部分轻飘飘与萧祈接触。

沈清禾猛然一惊,瞳孔瑟缩间,像是受惊的夜昙一般,急剧收缩起自己半绽的花瓣,她惊慌失措,脚步凌乱着狠狠往后退离开萧祈,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变成几尺宽,宛如一道鸿沟横加在二人中间。

沈清禾鼻翼耸动,人中处甚至沁出一点点汗,她此刻两腮嫣红一片,渐渐蔓延到耳后,整个人像是含了凝羞又不想自己困于此种情绪之下一般,豁然抬眸,不顾规矩大着胆子睨了萧祈一眼。

只一眼,萧祈慵懒肆意的笑与随意打量沈清禾的目光便一同怔住。

沈清禾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她冷冽的一汪清泉眸水当中竟然隐约透出几分平日不曾多见的恼羞成怒来,只是,云烟短暂,立马消失不见。

沈清禾本能一腔而出应对萧祈的话,被他一番动作下,好似变成了鱼骨,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她很快收拾好情绪,收敛神色,恢复往日沉稳样子,噗通一声跪在萧祈面前:“奴婢不敢!”

“奴婢来之前,太后交代了奴婢,来勤政殿向圣上说明后,即刻去凤鸾宫,处置了皇后娘娘宫中胆大妄为的宫女,以儆效尤!”

沈清禾声音铮铮,妄图用此来掩盖自己那颗狂跳不安的心。


太后凝望皇后匆忙而去的背影,没由来深深叹口气,整个人透出一股无力感。

沈清禾默默站立在一边,整个慈安殿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得外间宫女疾步走过廊下,发出的细微响声,悉悉索索的,却又听不真切。

“哀家真不知道,当初选了皇后进宫,是好还是坏。”窗外暖黄色阳光透过窗骨照射在太后华发之上,连带着那柄金钗也散发出异样光芒。

太后忽然重重叹气:“帝后大婚也两年了,可皇后仍然不能占据其夫君的心,这对一个深宫中的女人来说,是一件坏事,哪怕她是皇后!哎,当初就应该在家族中多挑选挑选,而不是匆匆选了哀家哥哥最小的女儿。皇后性子太骄矜了,圣上没多大性子去哄人。她这样,迟早要吃亏。”

这些话,太后理应不会和沈清禾诉说,但太后先前的贴身女官也因太后心善,被放出宫去,颐养天年,所以如今,慈安殿内能和太后讲上话的也就沈清禾一个了。

偌大的宫殿之中,一呆就是一辈子,宫女尚且到了年纪还能出宫,而妃嫔却是生死都要被困锁在这四方天里,沈清禾能理解太后想要倾诉的心,可她也得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什么样的话可说,什么样的话不可说。

皇后是太后亲侄女,太后说得,却容不得她们置喙。

“太后,皇后娘娘方过了及笄之年,就与圣上大婚,按照民间说法,才过了豆蔻年华的姑娘,世事上总归还需您教导些。要奴婢说,皇后娘娘是世家女子出身,样貌、才情,是样样不缺的,还得您亲自教导。您何必杞人忧天。”沈清禾缓步上前,瞭一眼门口守着的忍冬。

谁不爱听好听的话,诚如太后已然是后宫第一人,还是被沈清禾三言两语说得露出笑颜:“你惯会说些好听的让哀家开心,也难怪沉庵费心费力的教你,让你做到宫令女官的位置。”

“王姑姑对奴婢的教导,奴婢一辈子记在心里,才能真正服侍好太后。”沈清禾低首:“奴婢对王姑姑心存感激。”

“对咯,宫里人,就该时时心存感激,否则,失了良心,那就不能办了。”太后眼眸含笑,但笑意明显不达眼底:“可有些人,就是做不到啊。”

太后在说谁?

沈清禾不得而知,可她方才几句话,也算得上心里话,如若不是这样,这吃人不眨眼的深宫,她行差踏错间,不知死几回了。

沈清禾扶着太后走向膳桌,忍冬已经将午膳悉数放了上来,为配合太后这一段时日的食素规矩,一切菜式全都以清淡为主,见不得荤腥。

沈清禾瞄一眼桌上几道菜,稳稳放下心来,夹了豆腐皮包子到太后碗中。豆腐皮包子,顾名思义,是用豆腐皮包裹了一些木耳、青菜、香菇等馅料,加上油、盐、姜丝蒸成,主打一个鲜字。

太后浅尝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正想说话,殿外忽而传来唱和声:“圣上到。”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太后讶然,眼瞧着萧祈大跨步进了内殿,身后跟着的一溜烟儿人全都守在了门外。

沈清禾蹙眉,带着殿内宫女屈膝行礼:“奴婢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安。”

“起来吧。”萧祈随意一挥手,自己则朝着太后拱手,朗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

太后喜出望外,不等萧祈请安完,忙不迭道:“这都要午膳时辰了,皇儿怎么过来了?快些坐到哀家这里来。”

“儿臣吃了母后宫里的蝴蝶酥,虽说是皇后让人送来的,可儿臣也是想到了母后,多日没来给母后请安,还望母后恕罪。”萧祈面上笑着,不动声色瞄了一眼沈清禾:“看来,儿臣来得真是时候,不如就让儿臣陪母后用膳吧。”

“那自然是好。”太后与萧祈不是亲生母子,很少有这样亲密的时刻,更别说萧祈特意抽出时间来陪她用膳,太后欣喜之余,眼角瞥见送上一副新碗筷的沈清禾,她只当是沈清禾去了一趟勤政殿,才会引得萧祈来了此处。

沈清禾送上碗筷,心里暗自琢磨着要不要让小厨房新做些菜来,太后食素,可萧祈难道也跟着食素吗?

不等沈清禾做出反应,萧祈已经吃了起来,还不忘感慨:“母后宫里的吃食就是精细些,连素食也很得朕的胃口,看来,母后宫里的人费心了。”

“你这样说,倒让哀家不得不说一句了。”太后见萧祈吃得开心,笑道:“清禾做事,一贯得体,哀家现在是离不开她了。”

“是吗?”萧祈笑得意味深长,执着银筷的手轻轻一搁,玄黑色衣袖一扫,带起一阵夹杂着龙涎香味道的风浪来,直扑沈清禾镇定自若的面容。

萧祈看着眼前容颜姣好,却始终不露任何神情的人,内心无端端起了捉弄的心思来:“母后这样说,朕心里越发觉得不得劲儿,怎么勤政殿内就没有做事如此妥当的人呢?陈福,你可得好好跟着沈女官学学,不然,朕可就要换了你勤政殿总管太监的位置了。”

“哎呦,圣上啊,奴才可是尽心尽力服侍着您,您可不能不要奴才了呀。”陈福哎哟哟两声,略显夸张。

太后忍俊不禁:“陈福从小伺候你,比不得清禾,难道哀家这里的人,一个个都要到你的勤政殿去不成?”

太后此话算是玩笑话,可萧祈适才还笑着的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线,他目光幽深,借着喝茶的功夫,眼神注视到沈清禾垂立在裙衫边的指尖,微微蜷缩,看来,她也不是一直无动于衷,在这殿内当个局外人么。

萧祈意识到这一点后,心情没由来又好起来,他挑眉看向沈清禾道:“母后,儿臣不过是说笑罢了。勤政殿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想必您身边的女官还瞧不上呢。”

萧祈说完,老神在在望着沈清禾,她挺直的背脊终于有了反应:“侍奉在圣上身边的宫女奴才都是宫里最守规矩之人,奴婢在慈安殿呆久了,太后体恤奴婢们,到让奴婢还真怕在圣上面前失了规矩。”

沈清禾话说得极好听,萧祈笑得意味深长,倒也没继续此话题,他啧一声道:“说好晌午时分去皇后宫里,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母后,那儿臣先告退?”

“这才用了多少就急着走?”太后皱眉,估摸着萧祈也是用不惯素食,心疼道:“哀家小厨房有新制的梅花香饼、糖蒸酥酪在加一碗金丝燕窝,再去前殿用些去也不急。”

太后瞅一眼周边,含笑道:“清禾,你领着圣上去,哀家这里,忍冬几个伺候着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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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贵人窥一眼陆昭仪,想起早间凤鸾宫中众妃请安的情形,自然明白贤妃暗搓搓是指了谁。

皇后明知道贤妃有孕,平日只半个时辰的请安,硬是东拉西扯说了一个时辰,难怪贤妃会不高兴,她有孕,比旁的时候更坐不住些,更何况皇后宫里焚了大量的香,闻得她头晕脑胀,又不想在皇后面前丢脸,只能极力忍耐,她也不知皇后是不是有意,总之,一出凤鸾宫,就白了脸色,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陆昭仪对着蒋贵人轻轻摇头,蒋贵人无所谓似的吃起云片糕来,陆昭仪微笑道:“娘娘您现在有孕,宫里谁人敢怠慢您?皇后娘娘今日也是事出有因,听闻娘娘宫外的亲人要进宫探望,也是好心多嘱咐了两句,娘娘别往心里去就是。”

说起这事,贤妃更是一肚子气,今儿也不知皇后抽什么风,话里话外提醒自己要懂规矩些,还说什么宫里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难道她贤妃的母家是阿猫阿狗?

贤妃可不会甘愿让皇后白白说了这些话去,她愣是仗着这是萧祈给她的赏赐,狠狠呛了皇后一顿,大致意思不过是萧祈看在她有孕的份上,让母家之人来瞧瞧她,若皇后稀罕,那等皇后自己有孕之时,也能得此殊荣了,眼下,就别嫉妒别人了。

贤妃眼下想起来,还能记得皇后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好不痛快,她冷哼一声道:“本宫有此恩典,谁人敢说旁的?不过都是嫉妒羡慕本宫罢了。”

陆昭仪双唇欲言又止,默默取了茶轻啄一口,轻声道:“臣妾与蒋贵人来得也够久了,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臣妾与蒋贵人先告退。”

贤妃也有些累,揉着眉间淡淡应了,让梨云送人出去。

陆昭仪与蒋贵人出了重华宫的门,她朝梨云微微颔首,转身带着蒋贵人慢慢走在回昭纯宫的路上,蒋贵人瞥过怀中抱着珍贵锦盒的小宫女从她们身边行色匆匆路过,好奇道:“那宫女好像是伺候付婕妤的,陆姐姐,你瞧着像不像?”

陆昭仪回眸,只远远看得一个模糊背影,她驻足观望一会儿,那宫女不出所料进了重华宫,陆昭仪了然道:“大概是了,这是替付婕妤送礼去了。贤妃娘娘有孕,宫里的人不管位分高低,总要做些脸面上的功夫。”

“姐姐这话就错了。”蒋贵人似乎很不赞同的嗤笑道:“照妹妹看,宫里头一个不想做这面子功夫的人就是咱们的皇后娘娘呢,姐姐怕是忘记了今儿请安的情形了,那个剑拔弩张,妹妹真怕她们俩打起来。”

陆昭仪哭笑不得,急忙拿手去打蒋贵人的嘴:“你这嘴,可要慎言。这离重华宫可近着呢,要注意隔墙有耳。”

蒋贵人一把拉下陆昭仪的手,不以为然道:“姐姐怕什么,这宫道上此刻就你我二人,贤妃娘娘现在正抱着肚子呢,还会分心给别人?哼,她又不是宫里头一个有孕的,这般金贵。”

蒋贵人说话不着调,也是仗着此刻没人听见罢了,她说完,嘴角一僵突然意识到什么,收敛了笑容去看陆昭仪,果然,陆昭仪眼底的落寞快要将她淹没了,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丝让人不忍去看的悲哀,蒋贵人登时慌了神,期期艾艾道:“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错了话,还请姐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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